半晌，她才走回了符华身边，将对方拦腰抱起。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歇息一下吧。”

    “既然那家伙会唤醒我，他定是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有十足的信心。”

    “说不准我们就要回到另一个时代里啦...”

    “对现在的您来说，那反而会有些陌生吧....太师父。”

    “我会在这里等您醒来....突然被丢到一无所知的时代，那滋味可不好受。我是体验过啦....也许，我能帮您适应一下呢。”

    “您和我，都已经尽力啦。”

    ...................................

    而看着屏幕中结束的战斗。

    第二分路以符华拖住李素裳，而琪亚娜顺利突进为结局。

    也是众人所没有想到的

    【素裳：赤鸢....仙人也太恐怖了吧？！】

    【彦卿：用额头去挡下这一剑？？】

    【派蒙：这...这头得有多硬啊？！】

    【符华：............】

    【奥托：赤鸳仙人，果然名不虚传啊，我的老朋友。】

    【琪亚娜：班长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拦下了李素裳，那‘我’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崩坏·姬子：加油吧，琪亚娜。】

    ...................................

    画面中。

    【一小时前】

    【18点35分，距离休伯利安进入作战状态还有5分钟时】

    幽兰黛尔因为联系不上长光，和丽塔进行着交流。

    “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先是主教想【无中生有】创造所谓【新的历史】，让我们把守要地，阻止其他人的潜在干涉。”

    “然后又是掌握关键技术的长光不知不觉间失去了联系，专线通信变得无人接听。”

    “——在我们不了解的地方，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后。

    通过琥珀，幽兰黛尔与丽塔在寻找之下，发现了长光留下的一段录像。

    “嗨，想我了吗？”

    “既然你看到了这段录像，那么我想必已经....”

    “被奥托先生炒鱿鱼了吧！”

    ..........

    长光先是开了一个冷场的笑话。

    而后面容严肃了几分

    “咳咳，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很严肃，所以我就在这里适当地活跃一下气氛啦！”

    “现在我估计奥托先生已经在他的教堂周围实施了戒严，并委任你们维持秩序吧？”

    “他的确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因为他已经决定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东西为代价，去换取时间在某种意义上的倒流。”

    “嗯，你们应该很吃惊吧。毕竟从过去的经验来看，奥托先生的统治手段虽然多少有些问题——但起码，某种意义上讲，他也在从崩坏手中拯救这个世界。”

    “不过，虽说这的确是事实，但它也只是另一个事实所带来的结果罢了。”

    “不管你们相信与否，对奥托先生来说，他想拯救的东西或许是世界，或许是某个人，但绝对不是人类本身。”

    说到此。

    不仅录像中的长光面容严肃。

    就连幽兰黛尔和丽塔二人的眼底都带着凝重！

    而长光的话语还在继续！

    “不如说，奥托先生多半憎恨着作为集体的人类，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协助他制定那样一种毁灭性的预案。”

    “这个计划一旦付诸实施，除了这个镇子之外的整个地球都会被重置回五百多年前的状态。”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在意的绝大多数人，对我们来说都会凭空消失，而这就是让世界得以【回滚】的代价。”

    “我们摧毁现在，并以此为燃料，重新选择过去，以新时代为祭品，让尘封已久的历史重新转动起来。”

    “当然，话说回来，这绝非奥托先生唯一的预案。他自称有50%的把握，用小得多的代价就可以实现它自己的目标。”

    “但我也需要让你们知道，对他来说...为了计划中的目标牺牲整个世界，就像为此牺牲他自己一样，不需要任何犹豫。”

    “如果你们不打算静观其变，而是决定出手阻止他...那么这个挑战也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赋予你们另一种意义。”

    “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牢记一个事实：”

    “认真起来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毫无疑问是这个地球上最危险的人类——没有之一！”

    ...............................

    一段预先摄制好的录像到此结束，将沉默的压抑留给了密布的阴云和凝滞的土地。

    哲学家说，执权柄者总是将自定的善恶给予世人：他们或忠于天空，或忠于大地，或忠于他人，或忠于自身。他们总是处语一种古老的自负当中，他们都自以为早就知道，对人来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但如果恰巧某个执权柄者认为他的善恶不需评价呢？

    现场一片沉默。

    长光所说的恐怖的计划将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

    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

    奥托主教最终实行的计划，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如此的疯狂和恐怖！

    而这！

    也是幽兰黛尔和丽塔在奥托计划开始之后！

    第一次真正了解到奥托计划的疯狂！

    至此！

    包括休伯利安和逆熵在内！

    幽兰黛尔和丽塔也终于成为了知情人！

    “或许，我有必要专门和主教聊一聊了，丽塔！我是说，现在。”

    “幽兰黛尔大人，你明白这样做可能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对吗？”

    “我明白。”

    “也就是说，你已经做好了和主教大人对立的思想准备，对吗？”

    “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安排长光研究那个，听上去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该执行的计划！不管怎么说，我至少需要亲自向他问明白，他计划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幽兰黛尔咬了咬牙。

    虽然作为奥托麾下最不应该动摇的S级女武神。

    但此刻的她，也对奥托的目的和行为感到了一阵胆寒。

    “就像去年在天命空港的那一次....律者觉醒对世界造成的影响，比他最初计划中的版本要恶劣很多。但他根本不以为意。”

    “我们既是另一个世界的守护着，也是这个世界活生生的人——这样的双重身份本来就会给我们带来双重的责任。”

    ......

    “那么，幽兰黛尔大人，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都不过是主教大人的激将法呢？”

    “激将？为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你应该也能感觉出来，从今天中午那时的事件起，主教大人整个人就显得很不对劲。”

    丽塔摇了摇头，但是眼神中却藏着对奥托做法的疑惑与不解。

    作为奥托最亲近的几个下属之一。

    丽塔觉察出了奥托的异样

    “他似乎，在不断用谎言掩饰一个无法告人的秘密！”

    “但是在平常，他根本不屑用谎言这种方式去隐藏一件事的真相。”

    “我觉得这一点似乎意味着，在主教大人身上....存在着一些我们还没能看清的东西。”

    ...................................

    但讨论间。

    二人都没有办法得出结论。

    幽兰黛尔将须弥芥子以及圣剑的权柄交付给了丽塔。

    须弥芥子的幻境于是散去。

    少女们眼前的景色重新回归了现实。

    一切似乎都毫无改变.....只是双方身上的责任与使命。

    相比之前的数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移。

    无论如何。

    这一次的丽塔·洛丝薇瑟，终究没有出手阻止比安卡·阿塔吉娜的以身犯险。

    尽管此刻。

    她会在内心深处焦虑不安；

    尽管此刻。

    她对那个悄悄准备的应急方案还心存疑虑——但她更加明白，在经理了今天、最近、乃至这些年的诸多风波之后....

    自己的友人，此刻拥有一份怎样的决心。

    “幽兰黛尔大人.....”

    “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久让我略微送你一程吧。”

    ......

    “好啊。”

    没有过多的废话。

    不灭之刃的双子星此刻不再言语。

    她们默默地走到需要告别的地方，然而又默默地挥手作别。

    她们在内心深处明白，这次自己面对的风险的确前所未有、不同寻常；但她们也深信对方总是会信守诺言。

    幽兰黛尔向着教堂方向而去。

    这一刻，她身上有着一样必须肩负的使命和职责。

    她不再是奥托麾下的天命女武神。

    在必要时刻，她也会拔出那柄对抗崩坏的剑指向奥托。

    而在她的身后。

    丽塔默默地注视着比安卡。

    “不知道主教大人这次要做到什么地步呢....”

    “.....但愿，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初心吧。”

    ...................................

    屏幕外。

    看着奥托的麾下都开始有了反水的迹象。

    无数观众也是一片惊呼。

    但细想之下却又在情理之中！

    【三月七：哼哼！奥托要众叛亲离了！】

    【崩坏·姬子：谁让他要实行这么疯狂的计划！】

    【银狼：居然连幽兰黛尔都反对奥托...而且丽塔都没有阻止吗？？】

    【凝光：以现在这个世界几乎所有的事物为代价，实在太疯狂了...】

    【丽塔：但是也正如‘我’所说....我感觉主教大人的目的并不简单！】

    【琪亚娜：难道真的的激将法吗？！】

    【雷电芽衣：但是引起众叛亲离，对奥托有什么好处吗？？】

    【黑塔：以五百年的所有事物当燃料，可真是疯狂的男人啊....】

    ....................

    而画面一转。

    焦点终于来到了这次疯狂计划的策划者。

    想要重置整个世界，让时间回到五百年前....

    即便牺牲所有人类也在所不惜的反派角色。

    奥托·阿波卡利斯！

    【此时，奥拓·阿波卡利斯的意识正沉浸在无边的虚空之中。】

    【他在回忆那个春天，那个他打算在处刑人面前最后再回忆一遍的遥远下午。】

    ...................................

    而伴随着奥托回忆的展开。

    “....又在做些无聊的东西。”

    “你的药吃了吗？身体这么差，却整天泡在那个比地下室还脏的工房里...”

    “啧，我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弟弟！”

    ..................

    “飞机....我的飞机....”

    “啊！它刚刚飞得好高！”

    一个少女爬上围墙上，灿烂地笑着看向奥托。

    ......................

    “这个是你的吗？”

    “....是我做的。”

    “哇....你这么厉害，以后一定会成为大发明家！”

    .....................

    “我的名字叫卡莲！卡莲·卡斯兰娜！你的名字呢？”

    “....奥托...奥托·阿波卡利斯。”

    “那么，奥托——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当、当然可以啊！”

    .....................

    “你就来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而在那之前，你可要把自己变得健健康康的哦！”

    ...................................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那个翠绿色眼眸，如同精灵一般可爱精致的男孩。

    那个一起拯救世界的约定。

    那一段朋友伊始的，怦然心动的感情。

    奥托儿时的记忆再次闪过画面。

    随着白光泛起。

    回忆便缓缓结束。

    意识空间之内。

    虚空万藏的声音响起，带着调侃。

    “真罕见，你竟然在回忆自己的童年。是对自己必定赴死的命运感到不甘了吗？”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啊，虚空万藏。我不是才对德丽莎她们说过吗？”

    奥托笑着对虚空万藏说道

    “我自愿去死，而且死得所愿。这不过是一场迟来了五百年的末路狂欢罢了。”

    “....在我看来，你不过是用这种方式在掩盖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或许吧。我确实也会紧张、也会恐惧——毕竟我的人生已经足够漫长。能看到撞线的终点，自然会让人心情雀跃。”

    “...你难道就没有期望过更多吗？”

    “为什么不呢？如果只是期望而已。可你也要明白，虚空万藏——真正不可能的事情，那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可能的。”

    奥托感叹地摇了摇头。

    但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边走边对漂浮在自己身旁的金色方块说道

    “如果你对这一点感兴趣的话，那么不如陪我在记忆的深处走上一程吧，老朋友。”

    “在其他人和我们产生注定的冲突之前，这应该还来得及。”

    ............

    走动间。

    奥托和虚空万藏的谈话也顿时引起了观众们的疑惑。

    虚空万藏口中所说的...

    和奥托在外所表现出的....

    好像不尽相同啊？！

    ‘必定赴死’？！

    奥托....必定赴死？

    可对德丽莎她们所说，乃至幽兰黛尔等人获知的消息！

    也都是奥托要牺牲整个世界啊！

    难道奥托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特斯拉：这个家伙，怎么又在回忆他的卡莲？！】

    【素裳：唉...李素裳也说了，五百年前，罗刹人就是这样了...】

    【素裳：在荒凉的大漠中，一个人默默地注视着那副灵柩。】

    【琪亚娜：可...可这也不能成为奥托要牺牲整个世界的理由！】

    【幽兰黛尔：的确如此...主教大人这样错误的行为，必须得到阻止。】

    【丽塔：可，你们没感觉出来，奥托大人有一些反常吗？】

    【凝光：你是说...他连自己也想要献祭？！】

    【丽塔：不...恐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德丽莎：不管怎么说....一定要先阻止爷爷！】

    ...................................

    不等聊天群内再多讨论。

    随着奥托和虚空万藏继续前行。

    下一段记忆也随之展开。

    “奥托，谢谢你送我到这里。”

    “放心吧，无论这场战役是胜是败，我都会尽全力让大家能够活着回来。”

    .....................

    “不，我已经向父亲申请好了——这次我会和你一同出征。”

    “....咦？你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这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我不会上前线的，只是实习军医而已。但...你知道的，我无论如何也想做出自己的贡献。”

    .....................

    “可...奥托，虽然这句话由我这样即将出征的人来说可能非常不合适——但我想，战争终究不是拯救世界的一种有效手段。”

    “你知道，这现年崩坏的威胁此起彼伏；多亏了天命能够深入各国的治理层面，像黑死病这样的灾难才能及时得到控制。”

    “但是...深度介入我们本不应该介入的事务，这也让天命作为一个组织出现了异心。”

    “你父亲原本很关心民间的疾苦，以前会亲自核验每年支援各地的赈灾物资是否到位。”

    “可现在呢？各地的宫廷秘闻充斥着他的案头，每天花在接见密探上的时间也挤占掉了你们父子沟通的时光。”

    “这些都是不对的，不正常的！不是吗？”

    .......

    “我唯一的心愿就是尽可能地支持你，我没有想太多这方面的事。”

    .....................

    而这一段的记忆。

    也就此停留在奥托的鼓励之上。

    虚空万藏适时地进行了调侃

    “....她在向你寻求精神上的深层帮助，但你却答非所问。”

    “确实，不愧是启示之键，回答的相当准确。”

    奥托也带着几分遗憾

    “把对方当成超人、甚至是完人...这种因素在情感上会相当致命。”

    “你看，我的确不是一个合格的青梅竹马，对吧？”

    奥托自嘲的话语之中。

    也让虚空万藏乃至无数观众很是意外。

    奥托...在这么多年之后还在审视着和卡莲那相处的十几年时光。

    甚至可以想象。

    在每个夜晚。

    奥托都在悔恨着过去，追忆着过去，斥责着自己.....

    “没想到你竟然愿意如此客观地评价自己。”

    虚空万藏漂浮在奥托的身旁。

    话语也说出了无数观众的心声。

    而奥托的回答也无比豁达，带着自嘲的轻笑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我又要如何确信自己能够为另一个人，为与我不同的她，提供一段第二人生呢？”

    “让我们接着往下看吧，供我们批评的机会应该还有很多。”

    “毕竟在她面前，我常常只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愚者而已。”

    ...................................

    【芙宁娜：奥托...是真的把卡莲当做完美的存在了吗...】

    【刻晴：从这方面来说，奥托或许...对卡莲寄予的期望过高了吧？？虽说是圣女....】

    【丽塔：奥托大人...一向如此...】

    【花火：哼哼，把卡莲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了吗？】

    【奥托：准确来说，奥托·阿波卡利斯存在的意义，也在于此。】

    ..................

    随着奥托的话语，二人继续前行着。

    画面之中。

    已然是一处战场之上！

    那正是....天命东征，被赤鸳仙人一人击溃的战场！

    .....................

    【天命最强的战士，和只有她才能使用的最强武器——神之键：犹大的誓约】

    【这就是天命最后的王牌】

    【虽然对这场战争的正确性抱有疑问，但身为女武神部队的队长，卡莲最终还是选择了为天命而战】

    【然而——】

    【就连最后的王牌也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

    “你所使用的那把武器，是为了守护人类而存在的。”

    “没有对守护作出觉悟的人，根本无法解放它真正的力量。”

    .....................

    奥托没有丝毫的犹豫！径直地冲上前！

    果决而又坚定拦在了那名神州而来的，真的强大如仙人一般的存在面前！

    张开双臂庇护着身后的少女。

    “钥匙的使用者啊，好好想一想吧，你想要守护的究竟是什么？”

    旋即，强大的仙人转身离开了战场。

    .....................

    退兵的路程，并不顺利。

    “奥托...你在发抖吗？是不是很冷？”

    “还...还行，也就是之前过河的时候大衣湿了而已。”

    .....................

    “奥托，这次我们打了败仗....你父亲那边，是不是会亏很多钱？”

    “应该吧。不过，我们大概不需要操心这些？毕竟他们那些大人物总会想出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你说的或许也有道理，只是，我之前也应该和你说过——我觉得最近天命在作为组织的立场上，似乎除了一定的问题...........包括我刚才下意识问你的问题...天命真的应该像现在这样如此在意钱吗？”

    “或许不应该。可是....在这个时代，没有钱，却是也什么事都干不成呀。”

    “好啦，我们先不聊这些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吧。夜这么深——你肚子饿了没有？”

    .....................

    下一秒。

    回忆戛然而止。

    “那时候的我还真是可笑，总以为那些自以为是的温柔体贴能解决所有问题。”

    “要怪的话，应该怪那时候的你自己，根本不懂她的那份英雄情结。”

    虚空万藏的吐槽依旧一针见血。

    而奥托也不见丝毫恼怒。

    “是啊，当她说拯救世界的时候，她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她也从不会在这一点上动摇！”

    “你看，这些致命的地方，从一开始就是错位的。”

    “接下来的记忆...无非是让奥托阿波卡利斯其人，一步步变得可悲可笑而已。”

    ..................

    伴随着奥托黯淡的悲凉的轻笑。

    下一段记忆。

    随之展开。

    “奥托，这个是？”

    “这个是我正在研究的药。”

    奥托笑着回复道

    “黑死病可能还会产生变异，我们也要加强药效，这样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够获救。”

    “埃莉诺就是因为这种药才转危为安的，对吧？”

    “嗯，不过她的体质也并非常人，所以才不会出现那些在一般人身上非常严重的副作用。若非如此，我母亲也不会让她继承自己的沙尼亚特之名。”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发明了很多厉害的东西！”

    “啊...谢谢。”

    突然收到卡莲的夸赞，奥托连说话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只是...在努力追上一个人的身影而已，好了，先不说这些了——你今晚也打算行动吗？”

    “嗯，你忙你的吧，我那边已经很熟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还是要多加小心，我们毕竟是在那些老古董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

    “我明白的，我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行事，不会专门惹出动静的。”

    卡莲笑着回应。

    “可是，卡莲...社会的运转方式，本来就不可能是谁说改变就能改变的吧。”

    “是啊，所以我们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然后等待机会嘛！如果在自己相信的道路上都不够努力，我们将来又能凭什么去说服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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