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经过多年的刻苦攻读,终于从医学院圆满毕业。1971 年,她怀揣着满腔的热忱与憧憬,被分配至村卫生所开启自己的职业生涯。对于这个历经无数风雨、饱经沧桑的家庭而言,晴儿的这份工作无疑如同一道璀璨的希望曙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每个月那 18 元的工资,在如今这个时代看来或许微不足道,但在当时那个特殊的岁月里,却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这看似不多的金额,却能为家庭解决诸多燃眉之急。
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晴儿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照亮了无数新生命诞生的漫漫征途。
怀揣着对妇科专业的热忱与执着,晴儿来到了简陋的卫生所。这里仅有那陈旧的“老三件”诊疗设备,然而,她却凭借着在学校里辛勤汲取的知识以及县医疗队专家的宝贵经验,毅然决然地挑起了产妇产检与接生的重任。每当面对那些即将临盆的产妇,晴儿的眼神中总是闪烁着坚定与温柔。
曾有一次,一位难产的产妇让整个卫生所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晴儿却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和冷静的判断,犹如一位临危不惧的将军,有条不紊地采取着恰当的助产措施。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产妇。最终,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婴儿顺利产下,母子平安。那一刻,晴儿脸上绽放出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绚烂的花朵,她的精湛医术和负责态度也深深地赢得了村民的信任与称赞。
那个年代的医护人员,工作强度之大令人难以想象。晴儿更是如此,她随时待命,无论白昼黑夜的交替,还是风雨的无情肆虐,只要有产妇临盆的消息传来,她便会毫不犹豫地背起接生包,冲向产妇的家中或卫生所。寒冬时节,她甚至不敢脱衣而眠,只为能在第一时间响应召唤。因为她深知,新生命的诞生不容等待。
一个寂静的深夜,村里一位产妇即将临盆,家人心急如焚地找到晴儿。她二话不说,背起那早已熟悉的接生包,如同一位勇敢的战士奔赴战场。到达产妇家后,她发现产妇胎位不正,情况十分危急。但晴儿没有丝毫慌乱,她冷静地运用所学的知识,耐心地帮助产妇顺位。漫长的几个小时里,她不断地鼓励着产妇,给予她力量。终于,在历经无数的煎熬后,一个健康的男娃顺利诞生。此时的晴儿,早已疲惫不堪,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宿舍,却突然晕倒在地。医生急忙前来诊断,考虑是劳累过度、低血糖晕厥,给她注射葡萄糖液后,晴儿才渐渐恢复正常。
然而,就在当夜的后半晌,又有产妇即将临盆的消息传来。晴儿本已疲惫的身躯微微一颤,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背起接生包,踏上了新的接生之路。尽管劳累不堪,可她心中始终坚守着那份对生命的敬畏和责任。
日子一天天过去,晴儿依旧在自己的岗位上默默奉献着。每个月,她加班的次数总是最多。而她获得的那些奖励,诸如粮票、布票、副食票等,她都如视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攒起来。只因为她的家里人口众多,每一张票证都意味着能为家人多带来一份生活的保障。
她的弟弟妹妹们,衣服大多已经破旧不堪,补丁层层叠叠,却依然掩盖不住岁月的磨损。那些衣服有的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手腕和脚踝;有的已经洗得发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然而,他们从不抱怨,懂事地穿着这些旧衣,在艰苦的岁月里努力绽放着纯真的笑容。
娘为了能让孩子们有稍微体面一点的衣服穿,费尽了心思。在那个买布艰难的年代,布票显得尤为珍贵。娘常常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数着手中那为数不多的布票,盘算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它们。她会走很远的路,去到供销社,在那有限的布料中挑选出最经济实惠的一块。回到家后,娘便坐在陈旧的小板凳上,开始一针一线地缝补、改制衣服。她的手指在布料间灵活地穿梭着,每一针都缝得极为仔细,仿佛在编织着一个温暖的梦。那针线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如同岁月的痕迹。而剩下的边角料,娘也舍不得丢弃。她会将这些边角料收集起来,用浆糊一层一层地粘贴在一起,制作成厚厚的鞋底。
制作布鞋的过程极为繁琐。娘先将粘贴好的鞋底放在太阳下晒干,使其变得坚硬牢固。然后,她会用麻线一针一针地纳鞋底,每一针都要用力穿透那厚厚的鞋底,常常累得娘的手指酸痛不已。鞋面则是用相对完整的布料精心裁剪而成,娘会在上面绣上一些简单的图案,为这朴素的鞋子增添一丝美感。做好的布鞋,虽然没有商店里卖的鞋子那么精致,但却充满了娘的爱与温暖。
弟弟妹妹们深知这双布鞋的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他们在玩耍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把鞋子弄坏。走路的时候也尽量避开那些尖锐的石头和泥泞的地方。即使鞋子已经穿得很旧了,他们也舍不得扔掉,总是想尽办法再穿一段时间。有时候,鞋子的鞋底磨破了,他们会自己找一些纸片垫在里面,继续穿着。在那个艰苦的岁月里,这双布鞋不仅仅是一双鞋子,更是全家人对美好生活的期盼与坚守。
每次想到娘的艰辛与不易,晴儿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强烈的力量,她默默地在心底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她坚信,只要通过自己不懈的努力,一定能让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就如同在黑暗中努力绽放光芒的花朵,终将迎来绚烂的绽放。
晴儿深深地知晓家里的艰难处境,每个月她都过得极为节俭。在食堂里,那些稍微贵一点的饭菜,她从来都不会去考虑,哪怕只是多了几分钱,她也会选择更为便宜的饭菜,只为了能多省下一些钱。同事们相约去看电影,那充满欢乐和期待的邀请,在晴儿这里却总是被她委婉地拒绝。她不是不想去感受电影带来的精彩与感动,而是她心中有着更重要的责任。
每次发了工资,同事们总是兴奋地计划着。有的渴望攒钱买一部收音机,想象着通过那小小的盒子倾听来自远方的声音,感受世界的广阔;有的则心心念念着一盒雪花膏,期待着用那细腻的膏体呵护自己的肌肤,展现出青春的美丽。而晴儿却总是毫不犹豫地将大部分钱交到母亲小凤的手中。她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作为自己最基本的生活费用。看着母亲接过钱时那欣慰又略带愧疚的眼神,晴儿总是微笑着安慰道:“娘,咱们一家人一起努力,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她的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母亲心中的阴霾。那坚定的话语,仿佛是一种誓言,在岁月的长河中回荡,激励着全家人携手前行,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向着美好的未来奋勇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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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晴儿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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