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爷房子苏列先住着，家里有暖气开春也会搬走。苏列清扫了房间，把自己衣服物品被褥搬过去，算是有了单独住所，姐姐也收拾一下加盖的房子住进去。三个孩子都有了独立住所，夫妻俩算是松口气。

    最有意思得是大哥不会跟去新家，明年他会高考，考上大学就会住校，然后回这边房子住，姐姐会跟着去新家，本来苏列也会去，如今不好说了。

    放学回来，也是会去一下王叔家看看小鹤作业状态，马上就要寒假前考试了，王叔让苏列没事帮看看作业。

    苏列很疑惑，王叔哪来的对苏列的安全感？

    就好像昨天牵着同桌手回家一样，两人没有确定朋友关系，却是也没有耽误学习，这种青春的暧昧真的很暖。

    “苏列哥哥，醒醒。五点了。”今天回来早，小鹤房间里的火炕太舒服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嗯？五点了？该回去了。还有什么不会的吗？”苏列迷迷糊糊的问。

    “没有了，苏列哥哥早点回去补觉吧。”小鹤笑吟吟的。

    “行，我回去了。小鹤这里太舒服了。”

    苏列套上军大衣，背着书包离开了。

    晚饭依旧是安静的，吃完饭各自回去学习或者休息。

    苏列回去翻看高中课程，不提早预习不行，自己根本就没学过，需要背的还好说，需要理解的真的费劲，跟前也没有老师会给讲解。

    咦？学校图书室里的老师足够资格，因为学校最近比较乱，自己可以申请去图书室啊。自己看书不打搅别人，班主任会同意的。总比不来上学在街面上溜达好。

    三年级开学就去申请，那个时候小鹤也上初一了。应该不是自己上的学校，自己学校出名的乱，每年考上高中的都很少。

    时间飞快，苏列每天学习完毕，主攻高中需要背的科目，至于数理化暂时放下，英语，政治，地理，历史，先背着，下学期常驻图书室，老师您辛苦了。

    放假了，苏列还是没有去学习做饭，不过简单的热饭还是必须会的。放假前同桌之间拥抱一下，表示开学见。嗯，同桌成长的非常不错，那个会撒娇的没有退学，不过据说，好吧同桌说的，外面跟一个小流氓很近，说是处对象，学校里有几个爱慕者已经被揍了。至于这一对同桌，没有人关注，每学期同桌第二名，苏列准保在十五到十八。

    两人每天只是一起放学，从没有任何的谣言传出来。也就保持了一种不被有心人惦记的状态。

    “小烈，放假了也别耽误学习，你得成绩考上高中没问题。”母亲在饭桌上说着。

    “嗯，我知道。”苏列依旧是简洁回答。至于讨论其他事情，苏列保持沉默是金。

    因为讨论最多得是新房子如何装修，因为排号问题和地理位置，房子要的五楼把西头。

    房间里暖气十足，大哥姐姐的小屋也通着，不过总是感觉火炕舒服。是不是有病？

    对于父母拿走他手里钱的事，他一直不舒服，父母在那一朵花盛开这几年，真的挣钱了。这也是母亲八十多岁时闲聊说出来的，要不也不可能后来母亲退休支起一个五金生意，给大哥办了婚礼。苏列结婚没用父母一分钱，都是自己挣得结婚钱，房子住的父母房子，这是他一生的遗憾之一。

    回到房间洗漱一下，白爷爷家里没有自建卫生间，只能去公共厕所，但是有厨房下水，自建的都是用的厨房下水，所以这趟房子后来下水经常堵。

    烧水在大铝盆里洗个澡，暖气温度很热，不至于冻到感冒。年轻真好，后背不用人也能搓到。

    洗的干干净净，换上新衣服，洗好的衣服挂在暖气边上一夜就干了。

    这几天突击写完寒假作业，然后继续背诵高中课程，还有推荐的课外读物也要看，法语俄语也没有落下，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在逼自己一步一步前行。

    写寒假作业去哪里？当然去有火炕的地方，屁股底下暖暖的，非常舒服。

    八点自己解决早饭，同样去排队买回来一些大豆腐，炖白菜还是很香的。

    八点四十，睡眼惺忪的小鹤打开门。

    “苏列哥哥，放假了。不多睡会？”

    “很多作业需要写，你也是吧，不会等到过了节再写？早写完早轻松是吧？”

    “可是，可是，刚放假啊。”小鹤有点委屈，苏列把小鹤叉进去，拉过炕桌，看看上面的早餐，这丫头父母送早餐都没醒啊。

    在苏列注视下，小鹤不情愿的起来了，洗漱完毕，从书包里掏出所有的寒假作业，重重的放在桌上。

    第一天，带动下努力写作业，同学来找看到了努力学习的小鹤。

    第二天，咬牙切齿继续写，每每看到苏列在对面也就坚持下来。

    第三天，痛苦的写作业。下午苏列带着去看了一场电影，有点被吓到。

    第四天继续写作业，有点麻木。

    第五天继续，一早一个抱抱元气满满。

    第六天，去公园滑冰，下午累到回家睡觉。

    第七天，继续。

    第八天，不得不抱抱鼓励一下撅起来的小嘴。

    第九天，小鹤欢呼，下午检查错误。

    第十天彻底完成作业，打闹游戏。

    写完作业的小鹤放飞自我，开始找同学各种玩。每天白天不着家，节前一天出不去了，跟着打扫卫生。

    年三十，企业放假了。大家一起吃顿好的过节。燃放爆竹不吸引苏列，看书度过。

    夜里，苏列回到自己房间。点开灯看看书，听听外面零星的爆竹声。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这声音有点熟。

    打开门看到小鹤母亲李姨在门口，前面是小鹤。

    “小列，你王叔喝醉了耍酒疯，脑袋破了。我要带你王叔去医院，这两天你帮着照顾一下小鹤。家里有各种吃的，随便吃。也就两三天就回来了。”

    “行，现在就去吗？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习惯了，一年总有两次。小鹤交给你了。”

    “好，李姨放心。”

    小鹤妈妈匆匆忙忙走了，看着裹着严实的小鹤，带进来。火炕虽好需要自己烧，还是暖气不用伺候。

    “吃饱了吗？”苏列帮着解下围巾。

    “没，爸爸又喝多了。把桌子掀了。”

    “唉…。走吧咱俩过去收拾一下。要不你爸妈回来乱糟糟的，我看看有啥能吃的给你热热。”

    王叔家里是自己铺的地板，一地狼藉。好在肉类冷食没有问题，清理一下可以食用。鱼没上桌，肘子也没上桌。挺好。

    清理干净，能吃的收拾一下，这两天消灭掉，给小鹤热了饭菜看着吃饱，一头脸菜汤，去她房间给找了衣服。回到苏列房子。

    脱下一身菜汤的衣服，烧水洗干净，衣服也洗了挂在暖气前。给小鹤擦干才想到这已经是大姑娘了。习惯了时不时照顾一下，这该死的习惯。

    赶紧塞进被窝里，去清理水盆。

    收拾利索，就想点根烟，一模想起来自己没有。算了。

    看看时间已经十点多，闭灯睡觉。

    “苏列哥哥，你要搬走了是吗？”

    “我爸妈搬过去，我暂时不动，就算搬走我也会告诉你我去哪里了，有事就来找我。”

    “不会不管我了吧？”

    “不会。睡吧。”

    月光映雪照进来，看看可怜的小鹤。这爹是真疼女儿，就是有时候控制不住酒量，喝多了就耍，其他时候好好的。好在只伤害自己没有打过妻女。

    这可怜的娃将来也不知道便宜哪个混小子。揽过来抱在怀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场美丽的梦，抚摸着怀里的妻子。诉说自己的未来的结局，那种对自我的怨恨和讨厌在言语中吐露。

    恍惚间问了一句，老婆你咋瘦成这样？变小了？还脱发了？

    咦？苏列瞬间惊醒，睁眼看看环境，听到轻微的哼声。这是哪？我在那？我是谁？

    我是苏列，我在家，小鹤爸爸喝多了，一切都连起来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

    闭上眼睛睡吧，梦里啥都有，还能如何？金箍棒撑天破地？不怕如来佛祖降妖除魔？还是梦里逍遥快活去吧。

    保持现状守住最后的底线，抱紧抱枕，继续未完的叙说。

    一夜好梦，大初一的谁家早起啊？

    没有惊声尖叫系列。只有暖气太热的红脸。早起一杯水省的喉咙干燥。起来倒水有点尴尬，因为清晨的精力十足，想要去厕所外面有点冷。

    还能怎么办？又不想工作干活，躺平了。

    看来昨晚王叔醉酒挺吓人，洗去了身上的菜汤，小小岁数扛不住瞌睡虫。小鹤趴着睡头埋在苏列脖子处，还打着轻轻的呼噜。

    “起来了，今天初一。一会我们去看看王叔怎么样了。这几天都在这边吃吧，王叔李姨不知道几天回来，今天问问。”

    树懒还是骑在树枝上，抱着树干不动，睡眼朦胧的听指挥清洗洗漱，套上厚厚的冬衣吃了早饭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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