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可以没有电视，却是必须有冰箱热水器，澡盆有点麻烦，舒服是舒服了，收拾起来也是繁琐。王叔说的退休过去苏列真信，他们会碰到改制提前退休，不到五十就可以退休养老到时候为了孩子，两人也能过来。

    饭桌上说了想要买两个电器，钱有就是马上开学了，没时间。王叔直接大包大揽，这事交给他，东西买回来安装简单，厨房卫生间，包括全屋换线有两三天就完事。

    明天找人过来测量买电线和开关插座。全屋换线换成铜线，因为全部都是明线，准备安装线槽，和暗盒。家里所有灯泡也换成日光灯，厨房卫生间会从单位拿两套带透明盖的封闭灯箱。

    晚上去澡堂洗了一个澡，搓的通红舒坦。回来抱着小鹤就睡了，这些天都是在赶路赶路，白天睡觉晚上搬财物。一回到家，吃了饭疲劳劲就上来了。尤其是去澡堂洗澡，回来已经耗尽最后的精力。

    抱着软软的小鹤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为了未来这次苏列是拼了。

    回来路上多次用汽油洗油洗手，头发剃成光头，就为了消除身体上的火药残余，全车清洗也是如此。该做的都做了，真要被抓也不能怨天尤人。

    一觉睡得扣头了。小鹤离开招待来人，王叔拿着钱去买了电器，冰箱，热水器，洗衣机，没买电视影响学习。

    就这三件花了大几千，这时候工资才刚过百，真是贵。王叔也是直摇头，这电器是好，也是真贵，冰箱买的大的，所以占了大头。

    两天，家里所有电线完成更换铜线，又买了一个油烟机，家里电器算是齐了。

    王叔说小列差不多没钱了，这日子肯定不好过，帮衬点吧，于是鱼肉把冰箱堆满了。

    苏列不得不告诉王叔，电器是用白爷爷钱买的，生活不会受影响。冰镇水果是冰箱最有用的地方，冰凉的西瓜吃上一块，所有的暑气都离开。于是李姨带着小娟住进来了，两人学习地点变成了卧室，好处是家里有人回家就吃饭，天亮李姨就会回家。

    父亲的钱还了，只有爷俩知道。母亲和姐姐上班同时上学，让日子忙碌充实。

    毕业后母亲肯定会再上一步，虽然不是那些刚毕业的本科生文凭，可是经验有，文凭也有了，再不会几次因为文凭没有竞争力不能上去。

    父亲又开始鼓弄新的赚钱思路，苏列知道这是两人离婚的起点，一次父子两个在外面吃饭，苏列跟父亲说起了这事。

    “爸，我听说你在自己做零件卖钱？这事已经沾违法的边了。尤其是还是用单位的商标。最多可以判十五年。加上其他罪名和典型死刑都有可能。”

    “好多人都在做，我小心点。”

    “爸，你又不是没钱。现在做点什么都挣钱，这种违法的事最好别做，我觉得开店卖东西不错。”

    “卖啥？”

    “卖啥？您的战友有在海边的吧？弄点衣服牛仔裤，小电器，过来就翻几倍赚钱，这可比你偷偷摸摸挣钱容易太多，还光明正大，办个个体户执照，在商业街买几个柜台，不发财都见鬼了。有战友不用浪费了，万元户就是穷人，您要努力几百都有可能，您想想。路子多了去了，再要有个烟草执照，您想想，执照不一定求人，送礼还不会？再说您挣钱了，家里谁说的算？”

    “有道理，我问问再说。”

    父亲不是不想，而是忘记了一旦他可以挣大钱就有了家庭话语权，这是远离家乡的父亲最在意的，如今有机会他必然死死抓在手里。

    那个导致父母离异的女人，滚蛋吧。

    事情很顺利，父亲的决断让人咋舌。也就两周，停薪留职的他开起了第一家店，日进斗金不至于，但是挣几倍工资那是手拿把掐，至于做大，看他老人家的想法了。

    最显着的变化就是，原来家中话语权都在母亲那里，如今就是大学生的母亲，也得听父亲的，大男子主义有了地方展开，有家有孩子的父亲，对于一个听话的女人的执着消散。

    每天忙碌赚钱，看着和谐的家，一吐多年的郁气。

    那个本来有点势利的大哥大姐也一改从前，屁的大学生。

    还是那间餐馆，还是那个座位，还是一父一子。

    “小列，你不回去？”

    “不。我有我的路要走。”

    “行，家里孩子你是最聪明的。你想自己走就出去闯，我给你开了一个户头，会往里面存钱。等你需要就取出来。”

    “爸，我不需要，凭自己能力我也不会缺钱。您注意身体，别找外面女人，就算是找女人也就玩玩别用感情。长期那种还是算了，别离婚。这是儿子对您的忠告，多少人迷失在金钱里面，妻离子散，现在有钱，将来也会有？存下一笔钱不动，将来养老的时候孩子也会看那笔钱的面子上给您养老，六十岁您能挣钱，七十八十怎么办？真的，挣钱防老才是您现在应该做的，外面女人的孩子永远都不如自己孩子，能在您老了以后管你的只有头婚的孩子。别离婚，别离婚，您要记住您有钱了就做两件事，存下一大笔钱，很多的房子，然后好好对待自己的孩子。您的老年生活就会很完美。”

    “小列，你说的我明白，爸不会离婚，现在生活挺好的，你妈有可能升任总厂评上会计师。已经改变很多了。爸听你的攒钱防老。你真的不回来？”

    “爸，回不去了，自从我不交出姑姥爷的房子开始，我就站在姥爷家对立面。我回去母亲还会受到压力，大学读了母亲已经算是扬眉吐气，可是根本矛盾就在我这，妈也清楚，可是那么多舅舅她还是大姐，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可以说的过去，一个不听话的大姐会如何？您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了，比钱？还是比人脉？您拉着母亲退出他们的纷争，提前在聚会上说清楚，姥爷家的所有财产都不争，所有的房产也不要。我们是外姓，他们家的事您和我妈也不管。如果姥爷胡搅蛮缠，您就问凭什么我妈可以考大学不让考，其他儿子有一个上大学的吗？该帮的已经帮了，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应该是几个兄弟相互帮助的时候了。正好断了大哥的念想，实际上姥爷家人真的帮不上咱家，您有钱用钱砸也能给大哥砸出一个未来。那种帮不上忙的人情人家会念叨一辈子我妈也会被压着他们所有的恩恩怨怨。”

    “这话你应该跟你妈说，我想她会听的。”

    “不可能，一生要强的母亲，听一个孩子还是个不听话孩子的话？爸你别开玩笑。这是只有你说，你提出来让我妈远离姥爷家的纷争，说实话，我妈可能对姥姥的几件首饰有想法。这个给您，您就说您买的，断了老妈的想法，远离他们。”

    一个盒子推过去，里面是一对翡翠镯子，一对和田玉镯子，成套的翡翠耳环项链。镶嵌绿宝石的老金戒指，一对金手镯，一根镶嵌红宝石挂坠的金项链。

    “老白在四九城的东西？”

    “别问，您拿到话语权才是真的。别送给别的女人，我都有记录，也会在回家时看。”

    “你当你爸有时间找女人？我告你，以前有现在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说的对，挣钱防老才是根本。如今哪来的精力？”

    “行，信您一回。”

    这盒首饰母亲收到了，在学校外面拦住了苏列，母子两个在路上说了很多很长的话，在苏列家外面，母亲骑车回去了，看样子很高兴。那种较真要强的劲有点烟消云散的意思。

    家里苏列正在吃小鹤做的饭菜，说了一嘴因为什么回来晚了，这小媳妇还跑出去看看。苏列也打算放假时跟父母和王叔两口子聚餐，有个名份小鹤也安心了。

    同样的学到夜里十点，一起冲个澡相互搓搓后背，回到卧室休息。只有给了一个名份，苏列才能安心小鹤也能安心，两方的家长同意，就相当于给了对方一个保障。

    高中的艳丽同学不少，苏列属于有一瓢足够类型，再说小鹤也是特殊类型，变异老虎一线天。

    期末，两个人都以优异的成绩放假非常巧合的都是第九。回到家时苏列跟小鹤说了一下想让双方家长见面，定下名份和婚约。

    大姑娘的小鹤也明白什么意思，晚上两人一起回去告知了各自父母，自己家在前面，正在准备搬家，楼层太高了。王叔家也早就搬家搬到企业另外一边的家属楼，好在是三楼。苏列骑车带着小鹤回家，跟父母说了一下，父母也早就知道他和小鹤这件事情，就是没有说破，如今儿子提出这事，那就约亲家一起吃个饭呗。

    王叔跟慎重，知道这些年苏列没有真的吃了小鹤，如今要定下婚约，也是同意了。斟酌着定在了本周六晚上，一家比较大的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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