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叔思考一下，回答：“有，院里新楼已经交工，这一次迟迟没有分配就是因为剥离的事情。这件事完成后就可以腾出马路对面那个小圈楼，外面店铺就是对外协调处，圈楼里面可以收拾一下，小食堂，休息房间，还可以有两个会议室。这样就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问题。”

    “那个地方吗？挺不错的，靠近街边，里面差不多能有十几套房子，收拾出来隐蔽安静，不错不错，上下水院里联系区里进行改造，电力从院里拉过去。谁接手？”

    “这不现成的土豪吗？自己人稳妥。”马叔指指正在泡茶的苏列。

    “啥？什么圈楼。”苏列看看两位领导。

    “原来院里的家属楼，两层的回字四方院，比起道外的圈楼小一些，不过作为对外门前的店铺足够了，里面可以改造一下，建设小厨房和餐厅会议室，几间休息室。小苏你出钱买下来，然后改造一下。后勤搞个服务公司，在小院里招待外来客人，放心，院里出租金。”

    “好的。我会处理好。保证服务公司人员来临直接可以使用，到时候两位领导可要告诉我都需要什么房间，要不真要使用时没有可就麻烦了。”苏列明白这是相当于自己占院里便宜了。可不能提装修什么的。

    夜里苏列送两位领导回去。这事已经不重要了，去院里和区里交上一笔钱，房屋产权转到苏列名下，等着全部搬走后进行改造装修，苏列对院子改造第一想法是加顶，一个封闭的玻璃顶，保持院落安静同时还能防雨防雪。

    火车晃荡着苏列的身体，躺在卧铺上的苏列已经睡着。

    京城开会院里送来车票苏列就背着一个背包出发了，年前自己下属依旧正常工作，年后的改变下面可以流传小道消息，自己是不能说的。询问也就是回答不清楚。

    再说设立新部门，是不是完全的下属跟过去还不知道，几个人是否投奔副院长也不好说。自己还是不操心去想，到时候了剩下谁是谁。

    经停，下车去吸烟。已经不去想处理人员的事了。他在想是住招待所还是收拾一下院子，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一个不再重要的人，那个院子从到手自己就在门口看一下。不会被怀疑私藏，同时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刺青。又是一处不会联系家族的证据。

    决定了，去小院看看，如果能住下就住，不能就找人收拾一下。作为院里驻京办事处相当不错，院里会派人进行打扫收拾，定下心思，进去继续躺着。同行的旅客没什么可说的，六人铺位五个女的苏列下铺，也没什么可说的。上车就躺着也不说什么，五个女孩应该是认识的，家里可能多少有点本事，女孩们组队去游玩。算算时间刚放寒假，无怪乎都是高中的孩子。

    两千五百只鸭子从上车就开始嘻嘻哈哈，苏列也是很无奈。从班级八卦，聊到身材长相，幸亏如今没什么化妆品，要不肯定会转到品牌上去。

    随着车辆前行天色，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安静的熟睡。苏列去车厢头吸烟，琢磨开会的事，这次会议他打算全程录像录音，然后回去琢磨透了再动笔，只有多了才能熟练，第一次要交个完美的答卷。

    拧开瓶子喝口水，看看手表夜里十一点四十三，下午睡多了。上卫生间刷牙洗脸，脚步轻轻的返回隔间。

    走廊里比较昏暗，房间的窗帘更是拉上了。看来女生们都累了。于是，从中午上车就不停的说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睡去。

    躺在不宽的床上，苏列翻个身面对中间侧躺，想着如何收拾小院，是直接询问马叔还是询问林院，越级上报是不可以的，虽然自己是独立部门，只服从院长和书记直接领导。

    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到上铺的女孩下来上厕所。这就是硬卧的不好之处，就怕上面的上上下下。

    门被拉开，明显还迷糊的人有点磕磕绊绊，关上门，脚上的棉鞋有点不太好穿也不太好脱。踢了踢，坐在苏列下铺上脱鞋，脱下来直接一躺，拉过苏列的被子可能是有点挤，也侧过身挤在苏列怀里。

    苏列通过味道可以分辨出这女孩不是那种随便的人，应该还是完整无缺的。被子里一阵活动脱掉毛衣毛裤往里面挤一挤拉过苏列手臂枕着又睡了。

    瞪大眼睛的苏列有点懵，这丫头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这是当自己家了？拉胳膊当枕头很熟练，这是当成毛绒玩具当抱枕？

    苏列知道这里是公共场所，也没有帘子可以遮盖。如果让其他人看到这姑娘别想解释清楚，只能轻轻推推怀里的女孩，让她自己醒过来。

    女孩终于醒了，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在别人怀里。惊恐的就要叫出来，苏列马上捂住她的嘴，轻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害怕，是你迷迷糊糊自己躺上来的。什么都没做，我是你下铺的人。叫出来你就完蛋了，名声坏了就完蛋了。”

    正要挣扎的女孩身子一僵，缓缓软下来。苏列松开捂住嘴的手，女孩没有在挣扎叫喊，而是小声的说声对不起。可能是惊吓到了没有缓过来，没有直接跳下去爬上上铺。

    缓了一会才悄悄说话：“对不起，我睡迷糊了。天生体寒睡冷了就起来上厕所。我腿好像抽筋了。”

    苏列瞪大眼睛这姑娘这是体寒一紧张肌肉筋挛啊。

    “躺着别动，别喊出来。我给你按摩一下，就应该能缓解。”被子里的女孩左腿已经开始绷紧。

    苏列坐起来坐到床尾，手抓住有点冰的女孩小腿按住腿筋不让她肌肉继续抽动。一手轻轻揉肌肉，手指也在缓慢揉腿筋让她放松下来，这个过程很疼，女孩看来是咬住了被子，鼻腔发出痛苦的鼻音。十几分钟，身体一软肌肉痉挛停止了，苏列拉下推上去的线裤，给她盖上被子。

    “休息一会就好了。不用担心再发生抽筋。你这体寒是挺严重的，小腿都是冰的。”苏列小声说着。

    “嗯，我知道，都是妈妈抱着我睡的。每个月来事头两天最严重。大哥哥你是医生吗？”

    “不是。我是出差的普通人。不是医生，好在这点小毛病还能处理。”

    “谢谢，我也没想到提前了。每次都是妈妈抱着我睡才能睡着。大哥哥谢谢你。你是大学生？”

    “提前毕业了，工作了。你们是高三放假出来玩？是冰城的？”

    “嗯，本来是要上课的，我们几个过来参加一个比赛，两三周就回去了。老师在另外一个卧铺间。”

    “听声音是唱歌比赛？”

    “嗯，我们是省里比赛第一。这次过来参加全国赛。”

    “怎么了？”苏列看到女孩团成一团。

    “冷，同学不跟我躺一起，说我像冰块。”

    苏列想笑，索性躺下把女孩拉过来抱在怀里。

    “我在地质二院上班，叫苏列。你要找我就去二院对外联络处找我，省的好像我是坏人一样。我才二十也不是什么社会青年，天亮了给你看我工作证。我给你暖和一下缓过来就去上面睡吧。”有些话必须说出来，让人家误会自己是坏人死定了。

    女孩轻轻嗯了一声，挤了挤寻找温暖，把这两只小腿蜷缩在贴在苏列腿边。拉着苏列的手放在冰凉的腹部。

    迷迷糊糊的听到走廊里有人走动，苏列睁开眼睛，有点晚睡着了，抬头看看拉上的窗帘没有亮，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暖烘烘的小身体挤在怀里，这是两人都睡着了啊。反正两只手都不是地方，睡着了也没在意，可能睡着了把女孩当成冬梅或者丽娟了，好在没有犯错。

    准备收手起来，女孩也醒了。

    “对不起，我睡着了。”女孩低声说，然后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挺黑隔间里苏列都能感觉到她脸红了，然后就是一飘一落。

    爬上去拿手纸上厕所去了，苏列也起来套上衣服随便叠一下被子，拉开窗帘一角，让黎明的光亮进来一些，拿起洗漱工具去洗漱。刷完牙洗完脸，手巾搭在肩头，后面一声冲水声，女孩出来了。

    看到苏列正在收拾洗漱用品，小脸一下红了。一手抓着纸卷，一手里抓着一小团布不知道是洗还是不洗，憋嘟嘴不知道说什么。

    苏列看着她有有点想笑，伸手从她手拿过来揣进兜里。

    “火车上洗不了，我给你处理了。赶紧回去再躺会或者过来提前洗漱。一会给你看我的工作证和介绍信，省的说我是骗子。”

    红着脸的女孩小跑着回去了，真有精神。一会穿戴整齐过来洗漱，带着颤音跟苏列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回到车厢苏列从公文包里拿出工作证和介绍信，让她看看省的心存疑虑。

    “苏大哥。你是处长？这么年轻的处长？”

    “我这是机缘巧合才升为处长。只是特例，想要再升得几十年了。别笑，对外联络处过了年挂牌就变成对外办事处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有了亮光苏列才仔细打量面前的女孩，很漂亮，有点子林黛玉扮演者的样子，瓜子脸。小脸小小的，细眉樱唇，眉毛修过可能为了表演。

    “我？我叫程颖。xx中三年一班。中铺那个是三班的，对面三个都是二班的，还有四个在另外车厢和老师在一起。”两人都是低声讲话。

    “你把比赛时间和地点告诉我，我看有没有时间去看看。如果跟会议不冲突。”

    “这周六比赛，然后下周日决赛，组织参观几个地方，自己在周边转转。周二颁奖。”程颖在一张纸上写上地址比赛时间。

    “时间差不多，比赛两天我都能去。不能一起回来。我需要周一坐车返回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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