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儒也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强忍着伤痛,再次向我扑来。
“去死吧,何笙!”
沈君儒咆哮着冲过来。
我眼前阵阵发黑,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不!我不能倒下!雨欣还在等着我!
我强打起精神,拼尽全力向旁边一滚,堪堪躲过沈君儒致命的一击。他扑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我趁机挣扎着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想要拉开距离。
“想跑?没那么容易!”沈君儒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向我扑来。
我心知肚明,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我必须找到他的弱点,才能有一线生机!
沈君儒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冲到了我的面前,挥拳向我面门砸来。我本能地抬起手臂格挡,却被一股巨力震得连连后退。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沈君儒的肩膀上,还残留着我之前留下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从伤口中渗出。
好机会!
我心念一动,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猛地向前跨出一步,一记直拳狠狠地轰向沈君儒的伤口。
“啊!”沈君儒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肩膀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我抓住机会,再次欺身而上,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沈君儒虽然力量强大,但我的攻击专挑他的伤口,让他疼痛难忍,一时间也只有招架之之力,毫无还手之力。
“沈君儒,你已经无路可逃了!束手就擒吧!”我一边攻击,一边大声喝道。
“休想!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所有人!”沈君儒状若疯癫,不顾一切地向我反扑。
我们俩在火光中疯狂地搏斗着,废墟的残垣断壁在我们脚下坍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燃烧。
我不知道自己和沈君儒交手了多少个回合,我只知道,我不能输,也输不起!
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眼前阵阵发黑,但我依然咬牙坚持着,手中的拳头一次又一次地砸向沈君儒。
终于,沈君儒体力不支,动作渐渐慢了下来,我抓住机会,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在地,然后猛地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死死地压在地上。
“结束了,沈君儒!”我大吼一声,从腰间掏出手铐,将他的双手拷在一起。
沈君儒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只能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喃喃自语着。
曾经的战友,如今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沈君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孽?!”我沉声问道。
沈君儒惨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现在的心中,一定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但我却无法原谅他,他所犯下的罪孽,罄竹难书!
我押着沈君儒,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正准备离开这个鬼地方,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连忙回头看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
“是你?!”我惊呼一声。
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顶头上司——黄局!
……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黄局:“何队,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雨欣呢?雨欣怎么样了?”我一把抓住黄局的手,焦急地问道。
黄局沉默了,他避开我的目光,沉重地叹了口气,“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黄局拍着我的肩膀:“何笙,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已经尽力了,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如果,如果我早点发现沈君儒的阴谋,如果,如果我……”我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何笙,别再自责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黄局叹了口气,“你们这段时间都辛苦了,我给你们放个假,好好休息一下,放松放松,过几天我请你们去旅游,就当是庆功宴……”
我知道黄局是在安慰我,可是我的心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感觉。雨欣,我的女儿,爸爸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该怎么活下去……
黄局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我最后一丝希望。
我无力地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雨欣那天真无邪的笑脸,我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君儒…赵刚…你们这帮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咬牙切齿地低吼,从牙缝里挤出每一个字,仿佛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黄局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也满是哀伤和无奈。
我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我们能做的,只有接受现实,然后…继续活下去。
可是,我怎么能接受?!
我的女儿,我的爱妻,她们都已经离我而去了,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何队,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们,我们都是你的战友,你的家人!”高明强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
何馨也哭成了泪人,她抱着我的胳膊,泣不成声:“哥…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们…我们都会陪着你…”
我看着他们,看着这些曾经与我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
是啊,我还有他们,我不能倒下,我还要为他们而活,为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而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疯狂的决定!
我一把抓住黄局的胳膊:“老黄,我要辞职!”
“什么?!”黄局和高明强、何馨都惊呆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何队,你…你没发烧吧?”高明强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打开他的手,站起身:“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辞职,我要去…寻找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何馨不解地看着我。
“沈君儒,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我要找到他,我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我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仇恨和愤怒。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高明强和何馨都惊呆了,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何笙,你冷静点,沈君儒已经死了,这是事实!”黄局也劝我,“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
“不,他没有死!我知道他还活着!”我打断了黄局的话,“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找到他,为雨欣…为林婉…报仇!”
看着我决绝的眼神,黄局沉默了,他知道,他已经无法阻止我了。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定要注意安全!”黄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记住,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谢谢,老黄!”我感激地看着黄局,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担心我会做出什么傻事。
“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找到沈君儒,我会回来,我们…再一起喝酒!”我强颜欢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我知道,这句承诺,或许…永远也无法兑现了。
但我不会后悔,为了雨欣,为了林婉,为了那些…已经逝去的亲人…我…义无反顾!
我离开了警局,离开了这座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踏上了一条…注定充满荆棘和危险的…复仇之路…
我知道,这条路,将会无比艰难,但我…绝不回头!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沈君儒,让他…血债血偿!
我按照夏小灵提供的线索,一路追查,终于…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找到了那家…神秘的基因研究所…
研究所隐藏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周围荒草丛生,一片萧条,与周围繁华的都市格格不入,就好像…这里…是另一个世界…
我潜入研究所,发现这里戒备森严,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和全副武装的保安,而且,我还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研究所…
我小心翼翼地避开监控,潜入研究所的内部,终于…我找到了…他们的秘密实验室…
实验室里,各种仪器设备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压抑和不安。
我在实验室里,找到了很多…关于基因改造的资料,还有…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记录…
我这才知道,沈君儒,他…并不是唯一的实验体…
这家研究所,已经成功地…复活了很多…已经死去的人…
而且,他们还…在研究…一种…更加可怕的技术…
他们想要…创造…一种…全新的…人类…
一种…没有感情…没有痛觉…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杀人机器…
而沈君儒…就是他们…最成功的…作品…
我看着那些资料,看着那些实验记录,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几乎要窒息了。
这…这简直…太疯狂了!
这些人…他们…已经疯了!
“何笙,你…终于来了…”
我猛地转身,却见沈君儒,就站在我的身后,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他怎么会…
“怎么?看到我,很惊讶吗?”沈君儒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我…一直在等你…”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我知道,他已经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沈君儒了…
“我想干什么?呵呵,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个世界…是如何…被毁灭的…”
沈君儒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像夜枭的啼叫,刺耳又诡异。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我的神经上,让我不寒而栗。
“你想怎么样?”我握紧拳头,手心里全是冷汗,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已经落入他的陷阱,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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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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