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挂断了电话,随后感受着屋中的氛围一切都是那样情不自禁。
正应了那句好诗,“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一夜,我费劲了力气,次日醒来阳光从外撒了进来,看着这空荡的铺子,我一度怀疑昨晚就是做的一场梦。
可只是起床时腰后传来的酸痛却清清楚楚的告诉我,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现在穷成这样了也没法买什么补品,只能吃俩茶叶蛋凑合凑合了,不是说吃啥补啥嘛?
打开了铺门,却发现铺子门口放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木匣,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便将这盒子抱回了铺子。
打开看去,里面却放着一把闪着寒芒的斧头,这斧头的金气十足,光是感觉到它散发出来的气息就不一般。
拿起这斧头,我朝着货架之上的阴阳观靠去,原本散发着气息的阴阳观瞬间收敛气息,似乎在逃避这斧子的金气。
这是……铩木斧!
斧属金器,而五行克木,而这铩木斧的材料却十分特殊,必须最少十把斩过上百棵生木的斧头融合重新做出才能做成。
爷爷跟我说过,阴阳观之术跟不同的木料打交道,有些木料生长数十年甚至千年以上,早已拥有了灵智,若是在取木过程中无法干脆利落那这木就成了死木,效果要比活木制成的阴阳观差的不是一心半点。
只不过令我诧异的是,这铩木斧到底是谁放在这里的?
等了一上午也不见人来取,我也就不管了,放在我门口那一定是送给我的,看着这么好的宝器便欣然收了起来。
一上午,王香秀也没有来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杨老四过上没羞没臊的快乐生活了。
不过鬼契符在这里,料想没什么事我也就不多想了。
然而到了下午的时候,我身上却突然如泥膏一样的糊状物,随着汗水透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我瞪大了眼睛,这是……洗髓。
洗髓是一种道家功法,便是将体内的杂质排出,使得体内的内炁更纯。
看着身上的杂质我却心中诧异,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练功啊!
可突然间我也明白了,是昨晚的事情!
我急忙跑去洗了个澡,洗的过程中也是欣喜不已,普通的道士想要经历一次洗髓需要长期修炼,甚至得数年,却没想到双修还能洗髓,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可好。
洗完澡后看着那燕尔红堂之上的喜钱卡槽,昨晚只是收了一枚喜钱便经历了那些事情,还送来了一把铩木斧和洗髓的快乐,也不知道之后会经历什么。
晚上的时候,街道上走过来一个背着大包的中年男人,他大概四十岁左右,脚下泥泞不堪,抬头张望着附近的铺子,最终停在了我铺子的门口。
迟疑了片刻,他走了进来。
我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皱起了眉头。
因为他印堂发青,双目下垂,嘴流余涎,最为重要的是夫妻宫明显有着被邪气笼罩着,一看便是身体精亏,阳气稀竭的面相。
他不对劲,典型是被脏东西缠身了。
男人走了进来,操着浓重的西北口音:“额想问一哈,你这店东家似不似姓张?”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就姓张,您有什么事?”
男人顿时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啊呀可行见你了。”
说着,他将一块黑乎乎的手帕翻开,漏出了一枚铜板,正是那燕尔红堂上的另一块喜钱。
我立刻接了过来,在灯光下仔细端详,发现这枚之上不再是金,而是“木”。
“额达告给额,有甚解决不了的邪乎事就来这寻你,说你能给额解决。”
我看着他,思索了片刻,搂着他的肩膀开口:“大哥,你最近应该是遇上好事了哇。”
这男人一听就着急了,声音也大了起来:“你这人咋说话了?额要是有好似额能来寻你来?会说话呀不。”
我被吓了一跳,这人的脾气咋这么大呢,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就跟我起高腔了。
我朝着他压了压,说道:“大哥,我说的好事不是你那个意思,是你在出现坏事之前经历的事情,应该叫好事。”
听到这话,男人脸上还出现了一抹羞涩,随后小声了下来跟我说这事情的情况。
男人名叫三毛蛋,因为早年间没读到什么书,再加上脾气比较大,一次酒后捅了人被判了八年,八年出来之后什么都变了,几乎没有他能安身立命的地方。
前几年的时候响应号召成了一片林场的护林员,本身这职业也挺好,不用和人打交代,只需要把林子看好就行,但三毛蛋毕竟也是个男人,年过四十了对女人和家庭也十分渴望,但整日生活在林子里哪能找到婆姨。
可就在一天傍晚寻林的时候,他却发现林场的路上坐着一个长相绝美的女人,按照三毛蛋的描述那女人美的和天仙一样,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但无论三毛蛋说什么她都不回答,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最后三毛蛋把她带回了家,本就安静的林场和黑夜的加持,三毛蛋看着眼前的女人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一个猛扑便按住了女人。
没成想女人不解没有反抗,而是轻轻开口了,说:“你既然要我,那可就得对我负责。”
三毛蛋哪还管的了那些,匆匆忙忙的就应了下来。
也就是从这天起,他的噩梦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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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铩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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