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院子中间的岳知珝总觉得这次回来的有些仓促，虽然在回程的路上抓了头有16块腹肌的白鲸玩了半个多小时；又遇见了想要把他拍出水面的两头虎鲸，逐抽之；接着他看见了几条蝠鲼，上去就薅着其中一条的胸鳍让它做出拍手的动作；而后他在偶遇的抹香鲸的背上蹦跶了一会儿；最后他还找了片沙滩，拜托风姐把库拉肯抬起，又拜托水哥把库拉肯身上的黏液冲洗干净，在海滩边完成了对库拉肯的去除内脏、墨汁、牙齿和眼睛的工作。岳知珝再次拜托风姐和水哥，把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剥下来的大章鱼皮和经过剑崽协助分割好的章鱼肉反复清洗的干干净净后，将四分五裂的库拉肯收入了空间。

    但他总觉得还有件正事没做，那就是有些关于旱魃的习性的问题想问问张大爷，碍于阿柠在场，他没有问出口。岳知珝摇了摇头，还是自己去图书馆查查资料或者上某涯看看有没有帖子分析吧。说来也怪，这个世界竟然还没有小企鹅通讯软件，导致他想申请靓号的愿望破灭了，也不知道过两个月某宝会不会上线。

    岳知珝呼出系统，点击查看有红点的商城。看到某样新增物品，他嘴角往上咧，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哈哈，他解锁了中级魔力恢复药剂啦，5积分一瓶，可以恢复他20点魔力值。

    商城竟然还解锁了两套魔法少女居家服，100积分一套。呵，搞得好像他要在日常生活里也穿女装一样。

    关闭系统后，岳知珝觉得自己在海里溜达的时间有些长，快要腌出海腥味了，他当即决定赶快洗把澡，可他的原始状态和魔法状态的整洁度并不相通，导致他得洗两次澡，这让他有些烦闷。

    你问牌会不会看到他洗澡？答案肯定是看不到。岳知珝一开始就问过风，风告诉岳知珝，祂们库落牌的视角在这个时候会雪花屏。要是岳知珝不放心，还可以自行屏蔽，默念屏蔽就好。

    岳知珝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又打开了系统，点进了商城，积分-200。

    他看着装扮里的两套居家服，眼珠子转的溜溜的，他想：要不试着用泡姐洗个衣服？之前村长给他的那件血淋淋的外套加上前两天穿过的两套裙子和衣服到时候一起拜托泡姐洗了吧。

    做完抉择的岳知珝开始把装在潜水服长手套里的符和药剂拿出来，掏了半天，只有几张穿墙符和一张雷电召来，还有一瓶药不见了！他挠了挠脑袋，是掉海里给小鱼加餐了么？还是处理库拉肯的时候掉沙滩上了？他皱着眉，用力拉了拉手套筒，应该掉不出去才对。难道是他在船边下潜，不对，往下蹬腿的时候有人顺走了？

    是谁呢？首先排除无邪，其次是王胖子，最有嫌疑的应该是阿柠，当时他俩离的特别近，张大爷是二号嫌疑人，他俩离的也不远，而且据无邪和王胖子说，张大爷还有前科，在鲁王宫顺走了给蟠子的一瓶药呢。

    该死的，他自己怎么没察觉药被抽走了呢？是蹬腿蹬的太快了么？还是归心似箭没在意这细小的异样呢？

    岳知珝拍了拍自己的脸，决定不去想这件糟心事。

    大约一小时后，洗完澡并换回原本的样子的岳知珝围着条毛巾出了浴室，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穿了条花色的超短裙。他有些臭美的来到衣橱前，打开橱门照了照镜子，又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总觉得又瘦了点，是这两天没吃饱的原因么？他‘哼’了一声，对着镜子做了几个健美的动作，并给自己竖了两个大拇指。

    臭美完毕的他，坐在疑似名为梳妆台的家具前，拿出一瓶护发精华油，均匀的抹在了发梢上，又找了条干毛巾，把发梢包了起来，10分钟后，他扯下毛巾，打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然后切换成穿居家服的魔法状态，做了一遍相同的事。

    此时的太阳已经全部升起，岳知珝打开电脑查看了天气，确认天气为晴后，他将脏衣服全部提到了洗衣间，唤出泡，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的，随后将衣服晒在了院子边。

    终于捯饬完自己，并洗完衣服的岳知珝切回原始状态，扑到床上，呼出系统，点开地图看了一眼，那四个家伙还在坐船呢，而自己，已经在温暖的被窝里啦！但好像这个时间并不应该窝在被子里。

    他打开电视，是之前看的国际频道，说起来自那之后他就没再看过电视了。

    得看，不然买了吃灰啊。

    约莫2分钟过后，只听他‘啧’了一声，怎么新闻下方的滚动字幕条还在说胡日尔村的事啊，先是感谢解决了灵异事件的三人组，然后就是说什么有萨满岩破坏者的线索请联系之类的，不就是砍了几块破石头嘛，用得着么？

    呵，反正没人知道是他岳知珝干的。不对，天使干的和他岳知珝有什么关系哦。

    他按了两下遥控器，电视台正好在播放天气预报，岳知珝‘咦’了一声后，又‘啧’了一声，南海下午竟然有台风啊，不过下午那几个家伙应该能到岸上了吧，他随即决定十二点左右再打开地图看一眼。

    反正睡不着，岳知珝从被窝里爬了起来，默念屏蔽，他走到书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速写本，封面被他画上了太阳和月亮的法阵，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GIFt dESIGN’，翻开内页，他在写着‘幻’的页面后，依次写下了岚、水、镜、抜。

    他绞了绞头发，开始涂涂画画，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合上了本子。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驻足片刻，他推开了画室的门。

    穿上防水围裙，拿起调色盘，岳知珝在一块2m*1.5m的画布前比划了几下，轻声自言自语道：“我啊，终于能鼓起勇气把你们画下来了......”

    .................................

    2003年3月2日 晴 凌晨3点24分

    上了船的王胖子伸头往岳知珝离开的方向望了望，他感叹道：“哎，天使就那么走了。”

    无邪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说“天使有自己的事要办吧，她看上去挺忙的。”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对阿柠太宽容了吧！”

    “天使她......”

    “其实胖爷我看的出，天使心里压了很多事儿，眼神骗不了人，尤其是她知道阿柠失去同伴之后的那神色......所以她对阿柠一句重话都没说，还安慰了几句，这点胖爷我可以理解。”

    王胖子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又说：“但她把尾款拜托阿柠去给，我们不比阿柠有信用啊！想到这个胖爷我就来气。这个坎过不去了！”

    “什么坎过不去了？”换完衣服的阿柠走出船舱问道。

    王胖子一听是阿柠的声音，‘蹭’的一声跳了起来，指着阿柠的鼻子说：“你要害死我们这个坎过不去了，刚才要不是天使护着你，胖爷我高低......”

    阿柠想起‘姑娘’柔声的安慰和在王胖子要发作时候的维护，她把手伸进口袋，摸着那盛着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浅笑着看向跳脚的王胖子，开口道：“王顾问，我解释过了，是无心踩到机关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这样，佣金翻两倍，你看怎么样？”

    “别以为钱能打动胖爷我，我忒娘的......”

    “3倍？”

    “胖爷我......”

    “5倍，但王顾问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行，你问吧。”

    “她......我是说天使小姐，她到底是什么？”

    “你都这么问了，还能是什么，妖......呜呜呜......”王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无邪捂住了嘴：“胖子，你干嘛呢？为了钱财出卖组织？”

    阿柠又问：“是什么妖怪？无先生，我可以保证不告诉其他任何人，你或许可以放开王顾问了。”

    王胖子掰开无邪的手，嚷嚷道：“小同志，胖爷我怎么就上升到出卖组织这种严重的问题了？阿柠她已经怀疑了，再说，后面天使也没想在她面前隐瞒，还让她嘴巴拉上拉链呢。”

    无邪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但王胖子说的又有些道理，他张了张嘴，说：“可是......”

    “所以她是什么妖怪？”

    “大白鸟。”

    阿柠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天使就是蒙山上的那只大白鸟，她对王胖子说：“我知道了，回头佣金会打你卡上的。”

    无邪问：“那什么，你之前拿我当挡箭牌......我的佣金怎么算？”

    “没有。”

    “可你对我的生命也造成了威胁，还有小哥。怎么也得给我一份吧，还有小哥的也要翻倍。”

    阿柠呼了口气，有些嫌弃道：“行，看在天使小姐的面子上给你一份，张顾问那边我会翻倍给，这个处理结果您还满意么？无先生？”

    无邪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补偿方案，但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为什么阿柠要看在天使的面子上而不是出于对差点害死他们的愧疚呢？

    “胖爷我有点饿了，天使不是猎了很多海货存在鱼舱么，咱们整点？”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没想到天使捕回来那么多，到最后便宜了我们。”

    “谁说不是呢，不过天真同志，之前胖爷我记得你说天使去海里吃自助是怎么回事？”

    “啊这......”

    阿柠也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儿事，也出言询问：“好像确实说过，是怎么回事？”

    张麒麟这时也正好从船舱出来，同样发问：“怎么回事？”

    无邪抓了两把头发，支支吾吾半天，敢情他是以为岳知珝变回本体，在海底暴风吸入海产品了。

    王胖子拍了无邪几下，大笑道：“哈哈哈，好你个小同志，你也不想想，她没法过滤水啊，就算去吃自助，那不也是喝个水饱？”

    张麒麟则是一本正经的推测：“以她本体的体型，应该会捕食大型鱼类，甚至鲸类或者鲨类。”

    阿柠吸了口气，说：“她说过她不吃生的。”

    无邪赶忙摆手，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拜托了几位，日后可不要在她面前打小报告啊！”

    “哟~~~咱小三爷可算是有把柄落在胖爷我手上了，下回好好参你一本。”

    “死胖子，你敢！我也要参你一本！”

    “嘿，来啊，胖爷还怕你不成！”

    ......

    在结束了一番斗嘴之后，王胖子跑去做饭，阿柠靠在船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麒麟选择补觉，而无邪将收在放鱼眼石蛇皮袋里的垃圾袋提了出来，扔进了渔船的垃圾箱，又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最后写下了‘环保精神’四个大字，前一页的末尾写的是‘预防山火，人人有责’。

    此时，位于东方海平面上的云悄悄地变成了淡淡的粉色，黑蓝色底的星空逐渐被橘粉色的光所覆盖，整个天空慢慢亮了起来，红日从海平面下渐渐升起，朝霞缓缓地扩散开，将海面映的像是撒上了一层金粉，碧波万顷。

    渔船接到了台风预警，选择更改航线，它披着金红色的霞光，向距离此处最近的永兴岛驶去。

    ...................................

    2003年3月2日 晴 上午11点46分

    岳知珝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画具，解下围裙，走出画室，来到了院子对面的厨房。

    他考虑片刻，先淘了些米，闷上一锅饭，再从肚子里拿出将近1米长的章鱼足，切成薄片，将其放进加入少量料酒的水里腌制，趁着这个间隙，他先是看了眼系统地图，随后回了房间，拿出小灵通，拨出了一通电话。

    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声音：“天使！天使竟然打电话给胖子我了！”

    “咳咳，是我，胖子，我看天气预报说有台风，你们到岸上了么？”

    “到了到了，感谢组织关心，不过我们得在永兴岛待到台风过去。”

    “住宿问题解决了么？”

    “解决了，船老大给推荐了家民宿，现在正准备过去呢，嘿嘿，费用阿柠报销。”

    “哦？那还不错。”岳知珝眼睛眨了眨，又问：“张顾问在边上么？”

    “天使你找小哥干什么啊？”

    “有些问题想咨询，关于旱魃的。”

    “不是，天使，您真的想养那玩意儿？”

    “是啊。”

    “行，行吧，你等等，胖子我去叫他。”

    过了两分钟左右，王胖子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他说：“小哥说他一会儿打给你。”

    岳知珝纳闷，问道：“啊？他哪里来的我的号码？”

    “谁知道呢，对了，阿柠想要天使您的号码，能给么？”

    岳知珝觉得奇怪，迟疑片刻说：“行，可你之前不是还要对阿柠喊打喊杀的，现在怎么态度缓和了？”

    电话那头的王胖子放低了声音，说：“天使，胖子我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嘛，我后来想了想，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算了，不和她计较那么多了。”

    “放......”悄悄走到王胖子身后的无邪刚想出声告状，灵活的胖子怎么能给他这个机会，反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哦，我刚刚听见小无同志的声音了，怎么了？”

    “小同志蹲路边草丛里屙屎呢，估计是在发力。”

    “呃......别说了，我一会儿还得吃饭呢。看你们都挺精神的，先挂了，再见。”

    “好、好，天使再见。”

    挂了电话的岳知珝在院子里凌乱，他觉得，这通电话好像有点味道......

    岳知珝摇了摇头，走进厨房，炒了道家常铁板鱿鱼，配着米饭，吃了顿较为丰盛的午餐。系统显示支线任务完成了两个了，剩下的几个有打扫房间和出门遛弯，他准备下午抽出半小时先把打扫房间这个做了。

    下午一点半左右，正在打扫房间的岳知珝接到陌生号码来电，下意识的准备挂断，他猛然想起这可能是张大爷的电话，逐接起。

    “喂，您好，哪位？”

    “张麒麟。”

    “原来是张顾问！”

    “嗯，胖子说你想养旱魃？”

    “对，所以我想问问张顾问关于旱魃的习性，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在人口比较密集的城市里养，需要注意点什么？”

    电话那头好久都没出声，岳知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见一声微叹，张大爷的声音又从电话那头传来，他给岳知珝科普了旱魃的特性，并告诉岳知珝，如果真要在城市养，切记不能带出门。

    “其实，不建议养。”张麒麟又说。

    “可是我答应过小东西啦，而且张顾问，你不觉得它很可爱么？”

    “并没有。”

    “好吧，每个人审美都不相同，谢谢张顾问科普。挂了，再见。”

    “嗯。”

    挂断电话的岳知珝，把张大爷的电话号码保存好，然后拿起自己记的笔记，他想：真好，不用去图书馆也不用上某涯查资料了，省时又省力。但自己的电话张大爷怎么会有？他仔细一想，大约是无三省给张大爷的，但是出于什么目的呢？如果要算计自己，那......这老头大概是活够了。岳知珝叹了口气，决定先不去管无三省的目的，他抓了两下发痒的大腿，开始思考装修的时候要不要挖个大点的地下室，先把小东西接回来再说。承包山头什么的，要等到何年何月啊。

    还有给小东西起个什么名字呢？岳知珝从书架上抽出新华字典，开始翻阅起来。

    2003年3月5日 多云 上午8点31分

    这几天都忙着给小东西起名，画房屋装修设计图，画油画的岳知珝不仅忽略了每日锻炼，还愣是一个支线任务都没完成。

    早晨顶着乱糟糟头发的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看着一直在闪灯的小灵通，打开一看，里面有无邪发来的一条短信，短信上的意思，大概是想要个生日祝福。岳知珝揉了揉眼睛，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是无邪的生日啊。

    3月5号不是学雷锋日么？无雷锋？

    岳知珝顺了顺自己的头发，绞尽脑汁的回了一条信息：“愿君饮罢风生腋，飞到蓬莱日月长。（注1）”

    他又皱起眉，要不要送礼物啊？虽然才认识一个月，但无邪真的给他带来了很多快乐，手机里还有无邪和女尸还有女诡互动的视频呢。可自己不知道这家伙喜欢什么啊......岳知珝看着无邪秒回的短信，犹豫了一会儿，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那头很快被接起，岳知珝直接开口道：“小无同志，生日快乐，还有学雷锋日快乐。”

    “谢谢天使，其实......其实我不喜欢过生日的。”

    “为什么？”岳知珝觉得很纳闷，不喜欢过生日，那还告诉他干什么？他岳知珝看起来像是很想知道别人出生年月日的人么？

    “我......我觉得生日就好像系统通知，我认为人生不应该有刻度，每一天都应该是崭新的一天。”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不知道......”无邪现在是挺后悔的，后悔当时脑子一热，编辑了条短信，还点击了发送。

    “这......我本来还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改天送你份礼物呢。”

    “啊？可以收到来自天使的礼物么？”

    “是啊。”

    “那......那我可以要一根天使本体上的羽毛么？”

    岳知珝心想，这小伙子在想peach？他知不知道鸟类送羽毛的含义啊？呸，他岳知珝又不是鸟，哪里来的羽毛？他悄悄call了飞崽，飞崽一听无邪想要祂的羽毛，骂了好多脏话，岳知珝都没耳朵听，单方面结束了聊天。

    “咳咳，小无同志，羽毛不行哦，原因么......你或许可以问问博学的张顾问。”

    “那......”

    “嗨呀，你又不喜欢过生日，礼不礼物的也无所谓啦。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再见。”

    岳知珝挂断了电话，心想：无邪这小同志不喜欢过生日正好，自己不用掏钱买礼物了，省了省了。不过那小子有句话说的还挺对，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这个道理其实他岳知珝也懂，可实际执行起来很难，至少之前很难，现在好像慢慢的真的可以做到了。

    不过，和无邪相反，岳知珝还挺喜欢过生日的，他对于生日的理解是每一年的这天开始都是一场新生。

    蓬头垢面的岳知珝走进卫生间，他心想：说道礼物，送给库落牌们的礼物已经设计好了，不知道最近还有没有新的牌出现，得找个靠谱的人把这些设计图变现成实物才行，选王胖子还是无邪呢？他得再斟酌斟酌。

    目前他岳知珝最紧要的事，就是装修房子。他决定吃完早饭就出门多跑几家装修公司询价。

    .........................

    无邪敲开张麒麟的房门，先是寒暄了一大段，然后问道：“小哥，你知道鸟类送羽毛代表什么意思么？”

    张麒麟说：“这要看鸟的种类，有些是求偶，有些则是代表亲密关系，还有些代表伙伴间的信任和互动。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无邪听到张麒麟这么说，觉得自己问‘姑娘’要羽毛的行为确实有些冒犯，拔腿溜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想：怎么办，天使是不是把自己当做变态了？要不要解释一下？会不会越描越黑？无邪锤了两下自己脑门，都怪自己抽风，偷偷摸摸的发什么短信，要什么羽毛！

    他走出房间，站在王胖子房门前犹豫半天，最终下定决心敲响了房门。

    把事情的经过和王胖子叙述一遍之后，王胖子指着无邪，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拍了拍胸脯，顺了口气，说：“天真同志，你这样很矫情你知道么？”

    “我知道。”

    “而且很冒昧。”

    “我也知道。”

    “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装傻糊弄过去，这个话题不要再提。天使那性格，这事儿大概率已经翻篇了。”王胖子一边说一边捣鼓起了自己的小灵通。

    “好，好吧。谢啦，胖子。”

    “你这小同志，和胖爷客气啥。”

    出了王胖子房门的无邪松了口气，天使没生气就好，不知者无罪。

    .........................

    准备出门的岳知珝收到了一条短信，署名王胖子，短信内容是这家伙的出生年月日，还有他的喜好，说什么只要是明器古玩他都喜欢。

    行，他岳知珝记住了，看来这位新朋友的礼物得准备，他想了想，回了一个字：“好。”

    注1：出自宋代胡寅的《黄倅生日送茶寿之》，原诗为：‘北苑仙芽紫玉方，年年包篚贡甘香。愿君饮罢风生腋，飞到蓬莱日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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