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横幅的一刹那，在场人员都炸了。

    小小怪：【人家什么时候答应你做第二股东了老大？！】

    沈芝芝：“第二股东？宁宁，你是不是被骗了？”

    骗子陆京然：？

    陆京然：（迷惑）（迷惑）（不知道该说什么）（迷惑）

    宁宁挠头：“啊？原来你不打算让我做第二股东啊？”

    她乖巧地脱下横幅，看起来比陆京然还摸不着头脑：

    “你在车上打断我，还说你知道，我以为你同意了。”

    谁知道你要说的这个啊？！

    陆京然沉默片刻，严肃了态度，病房秒变面试现场：

    “你为什么想当名胜的股东？”

    名胜就是陆京然和朋友创办的文娱集团，主做网络综艺。

    虽然现在还处于创业初期，连项目融资都还比较困难，

    但他们会抓住时代潮流，很快能发展成与傅家势均力敌的企业。

    宁宁答得理所当然：“我不想996，但我想每年都拿钱，股东每年都有分红。”

    沈芝芝：“……”

    陆京然：“……”

    有钱谁想996啊？！这不是你上来就管别人要股东当理由啊喂！

    陆京然：“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持股的大部分是公司创始……”

    宁宁打断他：

    “我懂我懂，其实我就是想和你合作，也不一定要是股东，投资人也行。

    “只要后期给我分钱，钱不是问题，不需要你给我汇报机密，”

    她掏出银行卡：“你报个数吧，这项目我王多鱼投了！”

    沈芝芝：“这个合理。”

    陆京然看着她的银行卡，没说话。

    于是两人开始瞪眼较劲。

    【老大，我就说温水煮青蛙不行吧。】

    原本小小怪提议让宁宁直接找陆京然说明来意，提出合作，但宁宁想循序渐进地来。

    于是她每天都抽出时间来和陆京然聊天。

    当然宁宁并不会聊天，所以她都是套网上模版。

    如果打开两人的聊天记录，会发现宁宁发过去的内容无非以下四种：

    展现自己的男友力（？）：一张精挑细选的【举铁网图】

    展现自己的体贴：【睡了吗？】

    然后本性暴露：【在？看看腿。】

    最后在别人义正言辞拒绝后跳脚：【看桌腿都不行？】

    被质疑后她还会二次跳脚：“网上搜到的不都是这么聊的吗？”

    猥琐男用过都说好。

    宁宁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久的努力会白费，

    把银行卡往前推了推，进行最后的争取：

    “我发誓，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拆那人不骗拆那人。”

    陆京然还是不说话，看了一眼银行卡，又看了一眼她，心中似乎在考量什么。

    “不是吧你，”宁宁不信邪：

    “你到底想听什么理由？因为我被傅修寒甩了，所以我想报复他？”

    这回陆京然看起来满意了。

    他查过宁宁，知道她之前是傅霆琛的舔狗。

    对于宁宁的示好，他总能保持谨慎，以此判断她是否真如传闻所言。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失望地发现：

    宁宁似乎受不了被宁家和傅霆琛抛弃的打击，精神失常了。

    这一点是否能作为攻击傅霆琛的漏洞，他暂且持观察态度，

    尽管她疯疯癫癫还不忘傅霆琛的态度让他有些鄙夷，但也让他意识到这是个可利用的时机。

    陆京然掩饰住眼中的情绪，以一种过来人的笃定安慰她：

    “是啊，或许还能让他回心转意？”

    哈？回心转意？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擦脚布？

    宁宁见他当真，瞬间收起笑脸。

    她收回之前对陆京然的一切称赞，他和顾盛名一样是个傻逼。

    宁宁从座位上站起身，操着一口大佐口音：

    “八嘎，很一憨，看来我们对贱人的态度没有达成共识思密达。”

    说着遗憾，但她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手朝窗外一指：

    “我为你争取到的病房风景补戳吧，有山、有水、有鸟，快看——”

    沈芝芝和陆京然下意识看向外面。

    “——还有你妈在外面飘。”

    陆京然：？？

    沈芝芝：！！

    给陆京然的住院生活留下重创后，宁宁带着沈芝芝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记夺回她们拎过来的果篮。

    ***

    离开病房没多久，宁宁就接到了警局那边的电话。

    打电话的人昨天接待她们的警员，告诉她们有民众知道了她们的事，众筹了锦旗送过来。

    宁宁正准备带着沈芝芝下楼，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电流音：

    【为什么这个世界所有可攻略男性的任务通道都关闭了？！001！】

    小小怪唯唯诺诺：【我有名字……】

    陌生系统：【什么？！】

    小小怪：【我说我看一下任务进度。】

    陌生系统：【不用看了，当前男主好感过低，“获得男主改观”已经失败了。】

    陌生系统：【惩罚才能让这些宿主听话，我不是教过你吗？】

    紧接着脑海里传来拍话筒的声音：【噗噗噗……喂？】

    宁宁：【有话直说，别在我脑子里放屁。】

    她还着急回家接受表扬。

    陌生系统：【咳咳，由于宿主消极怠工，导致任务失败，将进行电击惩罚。

    请宿主端正态度，积极提升男性角色好感，否则将被主世界抹……】

    一听见“抹杀”，小小怪连忙阻止：【别……】

    还是太晚了。

    早在它说到“惩罚”的时候，宁宁已经起跑了。

    她站的地方离窗户不远，没等系统把话说完，就从十八楼一跃而下。

    一片红光和警报笼罩了系统和小小怪。

    系统呆呆地看着面板上“宿主第二十一次死亡”，似乎明白了什么，

    机械脑袋里头一次感到震惊、恐惧、迷茫三种情绪。

    陌生系统：【她……怎么会这么能死？】

    小小怪：【嗨害嗨，你说你惹她干嘛？】

    两系统默默回溯时间，再见到宁宁的时候，他们都变沉默了不少。

    【其实任务通道关闭也没关系，】系统试探着打破沉默：

    【好感还是能刷回来的，宿主……可以尝试曲线救国。】

    宁宁看起来心情很好，完全没有被跳楼影响，思索了一会：

    【判定攻略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小小怪抢答：【是光环老大！女主周围的男人都有他们自己的光环。】

    陌生系统补充：【是的，只是他们没有男主的明显，不容易看见。】

    【既然是这样，】宁宁认真指着自己头上的“神经病”光环：

    【我也有光环，为什么不是他们攻略我？】

    陌生系统：【！！】

    小小怪：【？？】

    你头上什么时候多的“神经病”光环啊喂？！

    刚刚明明都还没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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