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楚忆家以及双胞胎姐妹两,和蓝天分别之后,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家里走去,楚忆家一整个傍晚都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姐,你没事吧?看你的状态,很不好。”蒋雨菲挽着楚忆家的一只手,关心的问道。
“姐姐是不是想辰璋姐夫了呢?”蒋雨凡一脸坏笑得说道,“看我和菲菲两个人可以见到最爱的蓝天老师,姐姐一定很吃醋对不对?”
楚忆家淡淡的扫了一眼两姐妹,轻舒了口气,笑道:“也许,这个世界再没有人比你们两姐妹厚脸皮了!”
“那可未必,我觉得辰璋姐夫的脸皮就比我们厚!”
“菲菲何出此言呢?”楚忆家不解地看着蒋雨菲。
蒋雨凡极为默契地替蒋雨菲将答案告知:“在我们的心中,能够在婚礼上将新娘子直接抱走的人,就是最有魄力的人,最有魄力的人,脸皮当然得厚!”
什么逻辑……
楚忆家翻了个白眼,车子很快就停在了蒋家别墅门外,楚忆家和双胞胎姐妹下车付钱,出租车绝尘而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楚忆家却警觉地拦住了双胞胎姐妹。
姐妹两不解地看着楚忆家,只见楚忆家的视线正炯炯有神地看着一个方向,姐妹两同时看了过去,在视线的尽头,赫然看到一只穿着皮鞋的脚,那里有人躺在墙角!
楚忆家壮着胆走在前面,缓缓地靠近,姐妹两只好跟在楚忆家的身后。慢慢地走近,便听得到细微的一些响动,楚忆家拐到墙角,定睛一看,原来是管家刘伯!
“刘伯!”楚忆家惊惶地蹲下身扶起已经昏迷不醒的刘伯,他的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正流着血,他的双手正握在刀柄上,但很显然他并没能止住鲜血流出。
两姐妹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惊叫出声,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三姐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胞胎姐妹已经被两个男子一左一右钳制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楚忆家紧张地站起身,本想为刘伯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此刻看来有点悬。
“你们又是什么人?”
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带着一副白框墨镜,看起来俊逸飞扬,楚忆家看着这个瘦长但并不失力量的身躯,总感觉哪里见过这人。
男子轻轻地拿下了白框墨镜,嘴角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微笑。
“楚忆家?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再见到你。”
“你是?”
楚忆家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罗着对于这个男子的记忆,但是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起什么来,然而这个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傲慢,她却感觉分外熟悉。
“你认识我的,再好好想想?”男子的唇角依旧带着一抹傲慢不可一世的笑容,他慢慢地走近楚忆家,再瞥了一眼惊吓得愣在原地的双胞胎姐妹,他又笑了。
“想必这对双胞胎美女,就是蒋建云的宝贝女儿了?”
他的出现,看来是和蒋建云有关?
楚忆家诧异的看着他,这时,就在你男子的身后,两个人押着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蒋建云走了出来。
“少胡说八道!我们才没有这个混蛋父亲!”蒋雨菲蒋雨凡突然凶巴巴地朝着男子吼道,从小到大蒋建云在外面酗酒好赌,从来不过问两姐妹,她们对这个父亲,从来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更何况此刻她们的所谓父亲还被揍得跟猪头似的。
蒋建云也倒还算有良心,见女儿落在了对方的手中,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对着男子叩了三个响头,嘴里一个劲地说着:“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宇少,拜托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拜托你……”
双胞胎姐妹眼睛都直了,平日里一向不爱管姐妹两的蒋建云,此刻居然在求眼前这个恶棍!
楚忆家突然就反映了过来,瞪着眼前这个男子,恍然大悟:“你是谢凌宇?!”
“怎么?终于记起来了?”谢凌宇邪肆一笑,双眼带着魔力一般看着楚忆家,楚忆家畏惧的后退了一小步,想起一年前的种种,她的心里忍不住有着些许的恐慌……
还记得那时大二的秋天,运动会在十一月中旬如期举行,除了田径赛,学校这两年还开办了球技赛。楚忆家身体底子弱,参加不了跑步之类的运动,但是楚忆家很喜欢羽毛球,所以毅然选择了羽毛球,代表法学院出赛,她每天都拉着韩草衣跟自己一起打球。
这天,夕阳还未完全落山,运动场余温尚热,运动场上满满的都是在训练的运动员们。楚忆家拉着韩草衣去了室内羽毛球馆,人还真的挺多,找了一个无人的场地赶紧占了位置。
正打得起劲,一旁却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那里围观的人好多。好奇宝宝韩草衣一溜烟跑过去凑热闹,害得楚忆家刚打过去的球寂然的落地。
楚忆家跑过去捡起球来,挤到韩草衣身边,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男生正在跟一个老师摸样的人正打羽毛球打得激烈。
彼时,那个老师绝处逢生,矫健的身姿救起了一个险些落地的球,球过去后,男生一跃而起轻轻巧巧地扣住球,往另一边杀去,老师刚刚蹲身救球,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那个球已经落在了他身后。
“哦!凌宇好帅!”旁边的女生花痴的大叫起来,韩草衣这时也发现了身边的楚忆家,鼓着掌对楚忆家说:“小忆!很棒哦!听说这个谢凌宇是上一年度打破记录的冠军嘞!你一定要打败他。”
看了他刚刚遒劲有力的球技和果敢的步法,楚忆家自嘲的摇摇头说:“我不行啦!我只是对羽毛球感兴趣而已,又没多大能耐!”
韩草衣反对的大叫:“谁说的?我们家小忆打起羽毛球来,身轻如燕,飞一般接起一个又一个难接的球!”这时,旁边的几个女生鄙夷地看了她们一眼,似乎很厌烦她们的恬燥,其中一个女生冷言道:“自不量力!”
韩草衣瞪大眼睛就要跟她理论,楚忆家忙将她拉开劝道:“我们打球去吧!走啦!”
韩草衣依然很是不服,可是在楚忆家的阻扰下她也没有再跟那些人计较什么,最近感觉韩草衣改变了许多,她学会了表现自己的情绪变化,而不是一再的忍让,一再的以笑掩饰。
打了许久球,太阳也落尽了,世界像是正在慢慢没入了大大的阴影里,黑幕即刻就要落下。
球场上也只剩下了几个练球的人,楚忆家和韩草衣正准备离去,刚刚的那个谢凌宇却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嗨!”这个男生高高的个子,一身白色休闲运动卫衣,他一排洁白的牙齿亮在她们眼前,嘴角有着一抹鄙薄的轻笑,来找茬的?还是挑战?
“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有幸可以和你们一起练球吗?”
楚忆家收拾好球拍没打算理会他,韩草衣笑着对他说:“帅哥是想跟我们家小忆拼球技吗?”
“不敢……只是想要邀两位一起玩球而已。”
楚忆家整理好东西抬起头,正对上谢凌宇探寻的眼神,楚忆家将书包甩上背说:“不好意思,我们今天训练结束要回去了。”并没打算给他什么好脸色,径直从他身边离开。
谢凌宇只是轻笑一声说:“那,到时候决赛见!”
决赛?楚忆家可没想过自己会进入什么决赛,于是头也不回地说:“很抱歉,恐怕没机会了。”
这样的楚忆家,也许她只是很随意地用自己的方式对待一个陌生的搭讪的男生而已。然而在谢凌宇看来,却有着与别的女生不一样的率真和个性,在他的眼里,楚忆家俨然已经是一个酷酷的女生形象。
第二次见到谢凌宇,是在楚忆家和姚辰璋因为一点小事儿拌嘴的时候。
“你告诉我啊!奶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楚忆家压抑着自己的害怕和激动的心情,强装镇定地看着姚辰璋。
“臭丫头!乱想什么啊!”姚辰璋一个爆栗敲下来,然后将楚忆家揽回身畔继续向前走,楚忆家挣扎不开却听到他继续说,“胡新颜好像昨天就去部队了。”
“这比奶奶重要吗?”楚忆家白他一眼,挣不开他的钳制只好作罢。但是心里的那抹不安更加膨胀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怎么也没办法正常呼吸。
“喂!你没看到她并不喜欢被你这样抱着吗?”
姚辰璋就要跟楚忆家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声音冷不丁地打断了楚忆家和姚辰璋的谈话,似乎在提醒楚忆家,你不是被东西堵着了,而是被人勒着了。
姚辰璋和楚忆家循声而去,谢凌宇拿着羽毛球拍站在不远处,额头上箍着一条白色头带,全身上下依旧是白色的运动服,温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感觉他要发光了一样。看他的眼神这话像是说给姚辰璋听得。
姚辰璋不爽的看着楚忆家说:“又哪来的爱慕者?”他似乎并不想理会谢凌宇,揽着楚忆家继续往前走。
楚忆家无语地瞧了他一眼回道:“他妈肚子里蹦出来的呗!”
从谢凌宇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谢凌宇准确地握住了楚忆家的手拉了她一把,楚忆家和姚辰璋都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没有防范楚忆家就这样被他带到了身后,谢凌宇一副母亲保护小鸡的样子说:“我不允许你欺负她!”
谢凌宇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楚忆家本能地想要推开他,他却义气凛然地对楚忆家说:“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楚忆家一掌拍过这个二愣子的背推开他,很严肃的告诉他:“拜托,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你就保护我!以为你了解我多少?我就需要你的保护了?”
谢凌宇搔搔头为难的说:“是哦!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忘记问你了。”
被谢凌宇这个无厘头搞得莫名其妙,姚辰璋也异常没有面子,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听到楚忆家说这些话,心里也难免有丝惊喜,他的丫头,没有想到一向娇弱的丫头,竟然能说出这么有威严的话来,以前她都只会躲在他的身后,等待救援。他也必须让所有人知道,他的丫头,从来都是只属于他的,当然也只有他有资格说保护她!这个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没头没脑的就来了这一句?
姚辰璋这会儿爽朗一笑将楚忆家拉回自己身边说:“搞了半天,只不过是一个迷途不识归路的蠢驴!”
“喂!你骂谁!”
“诶?我可没说我骂的是你!”姚辰璋抓着楚忆家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这位小帅哥,听清楚了,这是我们家的媳妇,她是有夫之妇,她是姚辰璋的媳妇,她叫楚忆家,只属于姚辰璋的楚忆家!懂了吗?”
姚辰璋带着楚忆家就走,楚忆家心里偷笑着,这个谢凌宇从一开始就自以为是地跟他说决赛见,虽然楚忆家没想到她最后真的进入了决赛,虽然她不知道她们真的在决赛上见面了。
“你是他男朋友?”
谢凌宇的声音许久之后才在身后远远的地方传来,姚辰璋侧头在楚忆家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这样一个吻响亮地回应了谢凌宇的疑问。
楚忆家并不觉得自己羽毛球打得很好,但是却真的徒增了许多粉丝,楚忆家一直都有一种自卑感,于是更强烈的想要将自己表现到最好。也许这就是楚忆家为什么一直不肯放弃每一件楚忆家选择要去完成的事的缘故,她只是不想输给了自己。
决赛上场前,谢凌宇又游魂一样地出现在楚忆家面前。
“原来你叫楚忆家,原来他是你男朋友!呵呵,你们好,我们又见面了!”谢凌宇笑得一脸谄媚,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不像是无故找茬。
“请问经方代表有事吗?”谢凌宇是经管院大三的学生,如今与法学院争夺冠军的一方。
谢凌宇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说:“你看,我说了我们会在决赛的时候相见的吧?”
“哦!”
这时哨声响起,楚忆家拉着和她一起的另外一名运动员唐晏上了场,将谢凌宇晾在一边。这场决赛,除了楚忆家,其他三个都是男生。这个比赛的形式不分男女,没有什么力量大小之差,这是水平的较量!是谁说的女子就会输给男人?
在场上的谢凌宇,并不像私底下那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二愣子一样。他心思缜密,双眸紧紧地扣住那颗腾飞的白色。他的球劲道足且稳,有好几次楚忆家都因为力道太小而没能将球弹回去。
球落地的一刹那,谢凌宇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邪笑:“后面会更精彩的!”
楚忆家不解的看着他,这个人是双面人吗?一下子傻愣愣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一下子又恶狠狠的像是恶魔似的。这到底是个怎样一个对手?
场下的法学学子们挤得满满的,看台上的横幅告诉楚忆家,她不知不觉让自己又一次置身在了众人的焦点中,然而这一次不一样,楚忆家不是为了展现自己,而是为了一个学院至高的荣誉!
虽然楚忆家并没有想过一定要赢得比赛,但是这是法学院的荣誉,不容楚忆家掉与轻心,就像是Cherry老师说过的一样,她不能做一颗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这是她的使命。
弯着腰,不去理会刘海汗湿地紧贴额头,任汗水沿着脸颊滑落,赛场上一片寂静,汗珠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明朗。
谢凌宇,你不就创了个新纪录嘛!没必要太嚣张,看我怎么把你打回二愣子!
同伴唐晏发球,谢凌宇稳稳地接起,将球向楚忆家扣来,楚忆家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锁住球将它狠狠地打出去,手轻轻巧巧地动了下,做了个反手而攻,让球原本会落到谢凌宇那边的,却在半空拐了个弯落在了他另一边而急急坠地。
法学学子们顿时欢呼起来,这是开场十分钟来连输三个球后赢得第一个球。
谢凌宇一定不会想到,楚忆家这招用的其实是乒乓球里的旋球招数,楚忆家平时喜欢这样玩球,当然也并不是经常用到。
接下去楚忆家总是变换着招数,谢凌宇被楚忆家整的一愣一愣的,然而这个上届冠军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输给了她们这些小喽啰?比赛很激烈,前两局各赢了一局,下一场就是最后对决了。
球赛打到20:20的时候,大家都倒抽了口气。这样必须其中一方连拿两分才能获胜,然而楚忆家们的分数咬得很紧,一直都是上下只差一分,这样如果到了29:29就要看谁先拿到30分了。
也就是说最后一个球,决定胜负。
现场再一次静了下来,谢凌宇发球,楚忆家感觉自己整场比赛都在紧绷着神经,一刻也不敢放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战。
球过来的时候,失神的楚忆家就那样让球越过了楚忆家的头顶,场下顿时一阵惊呼,而后唐晏卧倒拼命救起了那个球,楚忆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迅速接过了经管院另一方运动员杀过来的球,球再过来的时候,楚忆家一跃而起,使力扣了下去。球在飞出去的那一刹那直直的过了界边,当大家都想:完了,这球要过界了。谢凌宇却又接起了球跟楚忆家说:“没那么快结束!”
他的眼神那么鸠定,楚忆家顿觉无语,其实只不过是一场球赛!也没必要太认真吧?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那个球最后输在了他的同伴手中。
球没接到。
在全场轰动欢呼雀跃的同时,谢凌宇在懊丧地责备同伴。楚忆家跑下场兴奋地与韩草衣相拥,这一刻也许楚忆家并没有多少成功的喜悦,然而法学院的同学们却都乐开了锅。
“太棒了小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打败谢凌宇的!哼,看他还嚣张!”
法学学子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直高喊着:“法学,记录!法学,记录!”
看着激情洋溢的青春,大家都在为了成功而庆贺着,然而谁能知道失败的人又在想些什么?楚忆家看了看谢凌宇,他颓然像个被抢了糖吃的小孩一样垂头离去。
曾经那么骄傲的少年,如今因为一场失败丧气,似乎一下子光芒褪尽。楚忆家不禁开始同情起这个其实像个单纯的孩子一样的谢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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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腾飞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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