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笑了笑,停顿了一下,“之前警察已经来调查过了,失踪的学生没有被绑架的迹象, 应该是承受不了升学的压力,所以离家出走的。还有自杀的学生,也已经调查清楚了,都是和自己家庭出现的问题有关系,自杀原因不在我们学校。虽然在管理上我们学校有重大失误,但是我们已经受到了教育局和相关部门的处罚, 给学生家属的赔偿也已经到位了。所以不知道各位如今再来调查是因为什么呢?”
撇得很清楚,明川第一反应就是如此。这位徐主任做事,绝不像她看上去那么温和,说起自杀和失踪的学生,即便语气听上去是温和的,但是表情眼神没有丝毫的触动和变化,完全对这几个活生生的学生没有该有的关心。
这种冷漠,连明川都能察觉,更别提从前是老师的于雯雯了。于雯雯深知不是每个老师都爱自己的学生,但哪怕只是来混日子的老师,知道学生出事了,也会感到悲伤,但是眼前这些学校领导们,看不出来一点对这些学生的同情和关心,满眼都是不耐烦和警惕。
于雯雯沉默了两秒,才笑着说:“我们也是按上级命令行动,上次的结案报告被认定不详尽,证据不充分,结论不完整。这点你们收到的协查通知上面应该也有,所以我们这次必须要给出详细的报告,也希望你们配合。”
于雯雯不想给他们解释那么多,一个太极又把问题抛给了他们,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校长的表情很不好看,这时,门被敲响了,刚才离开的年轻女生端着茶回来了,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男老师,给大家送来了一些水果。
三人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文就伸手揪了颗葡萄,往上一抛,用嘴接住了。对校长几人完全不客气的模样,让刚才还温和笑着的校长瞬间上火,他眼角抽了抽,好不容易在止住怒火,招呼道:“几位辛苦了,吃点水果喝点热茶吧。”
明川喝了一口热茶,静静观察几人,校长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会议室的冷气开得很足,但校长仍然满头大汗,明川心里有了许多猜测……这些学生的问题并不简单,否则这位校长不至于这么紧张。
两边一来一往虚套了许多话,最后他们才分成三队,一队去学校档案室调查,一队去调查受害学生的科任老师,最后一队是在校内调查。
明川和徐恒之、李光在学校参观,校长说他们随便调查,但是却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他们——就是刚才办公室招待他们的一男一女。
两个人一边带着他们先去了学生宿舍,因为学校已经招满了,所以自杀学生的宿舍是空的,但是失踪学生的宿舍还是住了人,只是床位暂时是空的。
明川小声问徐恒之:“定了没,我们什么时候入境?”
徐恒之看了一眼正在和李光说话的两人,也压低声音说:“估计计划要变,本来说调查清楚再进去,但是学校不太配合。王队去申请了,打算我们先入境,这边调查交给一队。”
李光走在前面,两人觉得李光是道长,所以格外好奇,李光笑着好脾气地回答他们各种问题,一时没人注意两人窃窃私语。
明川叹了口气:“周队又要发脾气了,他上次不是说了,最讨厌跟这些人打太极。”
徐恒之稀奇地看了明川一眼,明川抬起眼皮问:“你看我干什么?”
徐恒之调笑道:“哥,你是在幸灾乐祸吧?!”
明川移开视线,说:“瞎说什么呢?”
徐恒之啧啧道:“看来你是打算看周队笑话了。你……”
“那是什么!!!”明川突然惊呼道,他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冷汗瞬间从额角流了下来,仿佛被雷击了一般,全身一僵。
徐恒之顺着明川的视线看过去,脸色也变了,只见教学楼上一个人垂着头站在楼顶,两人心中一紧,赶紧往教学楼跑。
他们身后的李光,也眼神凌厉地看向教学楼,一改之前迷茫的模样。
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的老师,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们也抬起头,同样看到了那一幕……屋顶一个人影从楼顶掉了下来!
几人都吓坏了,赶紧往人影落下来的地方跑。
然而到了地方,却发现是一处草地, 草地干干净净,没有人,也没有任何血迹。
明川震惊地看向徐恒之,徐恒之也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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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育才学院(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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