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厨房里。
谢璞看着手中的大木勺,里面的热水正缓缓流入木盆中。
他心中一阵哀伤,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突然灵感涌现,念道:“瓢瓢白雾飘入盆,心似雾散无痕;倘若事有再重头,不做贺若父子悲。”
诗念完,厨房里的谢府小厨花勇好奇地问:“二公子,您念的诗叫什么啊?”
谢璞放下木勺,弯腰捧起装满热水的木盆,对着花勇有气无力地说:“洗脚汤!”
“洗脚汤?啊哈哈,这名字还是平俗啊,不知二公子能否讲解一下?” 花勇打着哈哈,问道。
“你成亲了吗?” 谢璞反问他。
花勇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的还没娶妻呢,不过家里已经介绍了,估计不久就要办喜事了,到时候还请二公子大驾光临啊。”
“嗯,你的喜酒,我一定会去的。不过,你要学这道汤,得和你老婆一起配合才行。等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本公子再传授给你。好了,本公子要去做汤了!”
和花勇聊了一会儿,谢璞的情绪渐渐好了起来,不再那么无精打采了。
不过一想到进房后,等会儿的悲惨遭遇,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真烦人啊!”
谢璞一边叹气,一边走到书房门口,推开门,发现老婆大人正坐在书桌后,盯着手里的兵书发呆。
澹台昭当然不会在厅堂洗脚,也不会去他的房间,更不可能让他进自己的闺房,所以,澹台昭指定要在书房享受相公的关爱!
谢璞把洗脚盆放在澹台昭脚边,半蹲着,结结巴巴地问:“是……你自己……脱……还是……要劳烦……为夫啊?”
澹台昭从兵书上移开目光,看着热气腾腾的洗脚盆和蹲在地上的相公,她那宁静美丽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兴奋。
两个小酒窝浮现在脸上,甜美笑容绽放而出,看得谢璞忍不住又呆了一下。
“麻烦相公再辛苦一下,帮我把靴袜脱了吧。”
谢璞听到这话,望着澹台昭修长的双腿悄悄吞了吞口水,澹台昭穿的不是古代大家闺秀的丝绸罗裙,而是类似夜行衣的紧身劲装。
虽然颜色从黑变成了白,但也照样把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双腿,又长又直,饱满而不显肥厚,简直就像按照黄金比例打造的一样。
见谢璞半天没动,澹台昭笑道:“怎么了?怕我一脚踢飞你?”
“我倒是希望被你一脚踢飞,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谢璞这可是发自内心的大实话啊。
“放心,你是我相公,我怎么舍得踢你呢,就像你说的,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虚伪,太虚伪了,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谢璞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澹台昭了,平时冷傲艳丽,却又经常露出笑容。
时而甜言蜜语,时而面无表情,逗她时,能看到她脸红心跳,惹她时,又感觉如坠冰窟,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还是说每一面都是她?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谢璞心里感叹一句,伸手开始为澹台昭脱靴袜,他的动作很慢,而低着头的他并没有发现,随着他的慢动作,看着他的澹台昭小脸渐渐浮现两片红晕。
不过,因为谢璞是蹲着的,这点红晕很难被察觉,就算被谢璞看到,也只会以为她的脸黑了不高兴。
澹台昭穿的是古代的皮制军靴,谢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脱下来,然后慢慢剥下那双白皙的长袜,那时候可没有丝袜,只有类似袖套的布袜,所以很容易就被他脱了下来。
当两条与澹台昭脸上肌肤相称的白皙玉腿出现在眼前时,谢璞不由得愣了一下,心里暗暗嘀咕:“原来她不只是脸白啊!”
不过这双腿,谢璞感觉确实很棒,他估摸了一下,应该穿三十九码的鞋子,相比于女子来说,是有点大了些,对于澹台昭高挑的身材来说,有大脚掌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然就太没天理了。
谢璞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抱着一条腿咬一口,然后反复擦拭啃咬,再对这条腿赞一句:“好一条夺命香鸡腿!”
不知道澹台昭会有什么反应?哦不对,确切地说,是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会在床上躺几个月?
不过谢璞不是足控,脱下澹台昭的靴子和袜子后,他老老实实地把靴子放好,又把叠好的袜子放在一张凳子上,然后伸手试了一下水温,点点头说:“有点烫,现在要洗吗?”
“嗯。”
澹台昭现在竟然出奇地十分乖巧,也不多说话,任由谢璞握着她的脚掌,慢慢放入热水中。
谢璞似乎已经认命了,反正也逃不出老婆大人的魔掌,反抗也不是她的对手,还不如乖乖地表现好一点,把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定就成好事了!
于是,谢璞非常用心地帮老婆大人洗脚,时轻时重地揉搓着玉趾,还用上了前世的热水足浴按摩,帮老婆大人按摩脚掌。
澹台昭什么时候尝试过这样的按摩啊!虽然自古就有足疗,但这种按摩并不广泛传播,一些人根本体验不到。
没过多久,澹台昭就把兵书扔到一边,往椅背上一靠,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相公那看似爱意满满,实则让人憋屈的抚摸。
好一会儿,热水变凉了,谢璞把澹台昭的双脚轻轻抽出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巾帕擦拭着。
这时,澹台昭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正专心帮她擦脚的谢璞,似笑非笑,刚才洗脚按摩时的那种舒爽,就像蚂蚁在她心里爬来爬去,挠得她心痒痒的。
现在看到相公已经帮她擦完脚了,她心里居然有点不高兴,暗暗埋怨道:“水还没完全凉呢,就不能多洗一会儿吗?”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她并没有说出来,生怕谢璞会嘲笑她,然而接下来,她就听到相公对她笑着说:“看看你,脚趾甲都这么长了,也不剪一下,还有些死皮贴在脚丫和脚心上,你不觉得不舒服吗?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先坐着,我去拿剪刀帮你修剪一下,再把死皮去掉,最后弄点油帮你再按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听到谢璞说还要帮她按脚掌,而且又是剪指甲,又是去死皮的,澹台昭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看着谢璞离开的背影,眼神也变得更加温柔了,如果相公就这样老老实实一辈子听她的话就好了。
接下来,谢璞先把老婆大人的脚趾甲修剪好,又刮掉了一些死皮,然后在她的脚掌上涂了一些油,足足给她按摩了半个小时。
澹台昭舒服得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虽然一开始按摩脚底的时候有点疼,不太适应,但是随着相公的力度越来越合适,脚底的那种舒适感竟然像一股热流一样传遍了她的五脏六腑和全身。
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澹台昭从未体验过的,让她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好像在天上自由的飞翔一样了。
最后,谢璞倒掉了洗脚水,又去厨房打了一盆热水回来,把澹台昭的脚彻底洗干净后擦干。
待一切处理妥当,谢璞揉着酸麻的肩膀和发疼的十指,轻笑道:“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啊?看在我这次把你伺候得这么好的份上,那这玉蹄汤就不用喝了吧。”
“玉蹄汤?”
澹台昭先是疑惑地嘟囔了一句,然后马上明白过来,相公这是在借着这个由头骂她呢!
当即,澹台昭双眉一挑,嗔怪道:“你又拿我比作牛。”
“我去!”
谢璞在心里暗骂一声,脸上的笑容立刻变成了苦笑,解释道:“这是一首诗的名字,可不是拿你打比方。”
“诗?什么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诗名。”
澹台昭怀疑地问道,谢璞苦笑一声,有气无力地朗诵起他在厨房里有感而发的诗句。
澹台昭听后,不由皱眉重复诗句呢喃道:“瓢瓢白雾飘入盆,璞心似雾散无痕;倘若事有再重头,不做贺若父子悲!”
念完,澹台昭立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相公,道:“虽然诗句很普通,不过确实是从未听闻过,这最后的贺若父子又是什么人?”
“哦,这对父子啊,是大隋的将领,因为先后祸从口出而被问斩的倒霉蛋。” 谢璞轻笑道。
澹台昭一听,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两个名字,她惊讶地望着谢璞,惊道:“这诗是你写的!”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你怎么知道?” 谢璞奇怪地问道。
“哼,相公你这点文采能瞒得住谁呀?大隋开国的贺若父子因乱说话被问斩,那定然是贺若敦与贺若弼了。你今日之苦,都是因为口无遮拦导致的。否则,我又岂会闲来无事责罚于你?这打油诗必是你在厨房有感而发,又因为心中不服,所以取名玉蹄汤,想借此讥讽为妻一番,发泄心中怨恨。否则,为何不是玉腿或玉趾汤?还有最有力的证据,便是第二句的开头两字,璞心,不正是相公的心吗?做得如此明显,我想猜不到都难,你说……是不是啊!”
谢璞汗颜,澹台昭不应该是胸大无脑的女汉子吗?怎么智商瞬间就上线,变成女诸葛了呢?
被当场揭穿,谢璞还能如何,他长叹一声,正要蹲下拿起水盆准备倒掉,同时心中盘算着是否要直接泼在澹台昭身上,以争得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却突然见一只白皙的脚掌搭在了他准备弯曲的膝盖上。
“虽然你的诗难登大雅之堂,但较之前已有长进,此次我便不追究了。”
澹台昭的话,对于此刻的谢璞而言,犹如天籁之音。
“真的?”
谢璞有些难以置信,澹台昭之前可是可从未放过他一次啊!
“嗯,自然是真的。我岂会真的让你去喝那什么玉蹄汤?不过……”
澹台昭说到最后,话锋突然一转,吓得谢璞当场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什么?”
谢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忐忑地问道,不会还要打他一顿出出气吧。
澹台昭神色变得有些羞涩,一双白皙的玉腿,缓缓伸到谢璞面前,她轻轻别过头,不敢再看谢璞,声音中带着些许羞涩之意,轻声道:“再按一下嘛。”
谢璞闻言一愣,看着澹台昭在灯光下稍显害羞的撒娇姿态,诱人至极,他轻声一笑。
“夫人有命,相公我只好唯命是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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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莞式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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