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澹台昭折磨得生病了,但架不住谢璞的心情好,胃口自然也好啦,所以呢,即便是苦到让人浑身哆嗦的良药,在他嘴里也跟蜜似的!
对于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情,谢璞已经猜到了个大概,只可惜二人温存的时间太短了,让他始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呢,就算只有一成的可能性,那也够他美上好几天的了。
这一天,谢璞一直在房中养病。
午后,喝了包费送来的汤药后,谢璞就让包费到书房随便拿几本书给他打发时间。
到了晚上,送晚饭的竟然不是他的三个忠仆,而是澹台昭的贴身丫鬟环儿。
这小丫头梳着一头双丫髻,穿着青黄相间的罗衫,端着餐盘进门后,可爱的小脸蛋红扑扑的。
“二公子,用晚膳了。”
语气柔柔的,还带着一丝害怕,像一只小白兔一样,说了一声,就放下餐盘跑得没影了,急得连门都忘关了。
这可把谢璞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身体好转的他也不在乎了,下了床坐到桌边,拿起盘子里的一个馒头就往嘴里塞。
正吃着,屋内的烛火忽然莫名其妙地灭了。
谢璞好生纳闷,转头看了一眼窗边,发现窗户紧闭,根本没风吹进来房间啊!
等他再转回头时,突然,漆黑的屋子里竟然出现一个人影坐在他对面。
“啊!我的妈呀!”
谢璞吓了一大跳,嘴里的小半块馒头和两根菜花同时掉了出来。
“你慌张些什么,是我。”
原来是澹台昭到了屋子里,不过她走进来怎么都没声的,听到澹台昭有些不高兴的语气,谢璞张了张嘴,愣了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怕,是因为你有心术不正!”澹台昭冷笑道。
“嘿,听你这么说,你不怕鬼了?”
谢璞哼笑一声,开始在屋里找火折子,准备点蜡烛把屋里照亮堂些。
“世上本无鬼,又有何惧之?这是你的汤药,喝完早点睡吧。”
说完,谢璞只感觉一阵凉风拂过,澹台昭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翻出火折子到桌旁把烛火点亮,发现饭桌上多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汤。
“唉吆,你说我这小娘子啊,你大大方方的来照顾我不就行了,谁敢说闲话啊,何须弄的如此神秘呢,这样活着多累啊。”
谢璞心想,是时候要改改澹台昭的性子了,若是这样下去,他谢璞何时才能抱得重振雄风啊?
也怪昨天他尝到了甜头,但却根本没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在旁人看来,有多么的不知死活!
谢璞只觉得心中的悸动现在是压也压不住啊,按照他的话来说,便是:“人,总是会得寸进尺的!”
一边吃着,谢璞一边想着法子治治澹台昭的性子,突然他一拍大腿,暗道:“对,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她的胆子大到什么地步!”
吃完饭后不久,许才高进屋来收拾,谢璞便叫他把杨茅和包费统统叫来,说有事详谈。
这许才高不知道二公子想要干什么,疑惑之下把两人都找来了。
谢璞把自己的想法跟三人说了个大概,却没发现三人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
“不行,这可万万不行啊!二公子。”
“对啊对啊,二公子,若是让少夫人发现,你我这辈子可就完了!”
许才高和杨茅听完谢璞的话后,是噤若寒蝉,至于一旁的包费,早已经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了。
“你们怕什么,只要不让她发现不就得了。”
谢璞嘿嘿一笑,继续道:“只要我们悄悄布置妥当,不露馅让她瞧出端倪来,那事情就好办了。”
“话虽是如此,可少夫人武艺超群,就算是小的与高哥和包费连手,也斗不了几个回合,何况是让我一个人去拼了。”
杨茅愁眉苦脸地说道。
谢璞拍了一下杨茅的脑袋,道:“笨啊,谁让你去拼命了,就是叫你扮鬼去吓她一下而已。”
“叫我当面去吓少夫人,这不就是和她拼命上了么。”
“你奶奶个腿儿!”
杨茅刚说完道,谢璞两眼一瞪,又给了他脑袋一下,骂道:“怕个球儿啊!她又不会要你的命。”
“唉吆,二公子您这就是在要小的的命啊!”
杨茅委屈叫道。
“好了好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没有让到她眼前去吓她,就是远远吓唬她,在这之前得为你换身装扮,然后准备好绳索,咱们都布置妥当后才下手,听明白了么?”
“不明白!”
许才高三人是齐齐摇头,根本不知道二公子究竟要干什么。
“靠你娘!”
谢璞暗骂一句,道:“行了,都跟我来,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如果这件事搅黄了,那咱们三个一起上孟婆那喝疙瘩汤!”
三人虽然老大不情愿了,但二公子有令,他们也不敢不听,况且还说一起上孟婆那儿这么狠的话威胁。
夜越来越深,谢府的下人们基本都歇着了,守夜的活儿通常都是杨茅和包费轮班。
杨茅和许才高的实力,谢璞基本都见识过了,前者跟蜘蛛侠似的,后者是个偷袭狂。
至于包费,谢璞问过,他的武艺跟许、杨二人不相上下,但不擅长轻功和暗杀,不过他听声辨位的本事可是一绝,还说自己闭着眼睛也能跟人过招。
还有这家伙嗅觉特别灵敏,虽然比不上狗,但在人类里也算是最接近狗的了!
也直到这时,谢璞才知道这三人其实不是家丁兼保镖,他们有个统称叫“暗卫”,也可以说是死士。
不过跟死士比起来,他们更有人情味,更自由,甚至干得好还能退出,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待遇可比死士好多了,当然,这得有超过死士的本事才行!
除了他们三个,这谢府里还有两男一女三个暗卫,分别是厨房的小厨子“花勇”,账房先生“陶先生”,还有负责采购谢府所需物品的“王一姐”。
这后面两个人谢璞没见过,听杨茅说,在整个谢府,能跟少夫人一较高下的,绝对只有这两个人。
前者陶先生在他们小时候,就是已经退隐的暗卫高手,大家都叫他陶老爷子。
有一次许才高听到谢傅叫他“陶银花”,可把许才高吓了一大跳。
谢家挑的暗卫基本都是孤儿,要是有爹娘的暗卫,那也是他们爹娘曾经都是谢府暗卫,对谢家的忠诚度已经延续到后代身上了。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就拿谢璞的府宅来说,也就花勇一个。
以前从孤儿培养的暗卫大多没名没姓,他们都是按功劳大小排名决定称谓。像杨茅,搁以前会叫十七,许才高就是十五,包费比他俩稍弱,排二十三,这些称呼,老暗卫常挂嘴边。
这就看得出“陶银花”这名字多有分量了!
也就是说,陶老爷子没退休前,实力在暗卫中那绝对是杠杠的!
王一姐呢,听名儿就知道,第一啊!能差到哪儿去?她可是让这仨小子最害怕的存在。不过好在王一姐如今在谢璞母亲身边侍候,一个月才回天水一次,回来也忙得很,看看谢府缺啥,就让人去采购。所以她时间挺紧的,没闲心教训这三人。
至于这仨为啥这么怕王一姐,谢璞怎么问他们都不说,好像很不想回忆那段恐怖经历。
小小的谢府,就有这么多高手,谢璞觉得有点怪怪的,但又觉得挺正常。
毕竟,谢家世代为官,长居雍州,要是没点自己的家业也说不过去。
况且大周的制度有点落后,没有削弱当地官员的军政权利,让谢傅这个雍州牧把当地军政大权都握在手里,这就导致现在的雍州几乎等同于是他们谢家的!
“没想到这辈子,还是有当大土豪的机会啊!”
谢璞心里美了一下,嘴上不停使唤许才高和包费做事,手上却忙着给杨茅化妆。
等一切准备好,谢璞一挥手,三人立马悄无声息儿地躲到了澹台昭闺房附近。
谢璞见三人准备好了,嘿嘿一笑,也蹑手蹑脚地凑上去,拿出一个竹筒放到嘴边,开始轻轻吹气。
“呜呜”声响起,许才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旁的簸箕晃动起来。
顿时,簸箕上的沙子发出“嘶沙嘶沙”的声音,就像风吹过竹林,又像海浪冲刷沙滩。
看到主仆二人都行动起来,躲在花圃里的包费扭头看向杨茅,仅仅是看了这一眼,包费就被吓得不轻。
刚才在屋里的时候,他还没觉得杨茅惨白的脸有多可怕,可现在周围这么昏暗,再配上那张脸和古怪的声音,确实挺吓人的。
“上吧,茅哥!”
包费轻声提醒。
杨茅心里苦啊,暗暗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包哥,你可千万拉紧我,别松手啊!”
“放心吧,你要是出事了,我也得倒霉啊!”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杨茅深吸一口气,从花圃中轻轻跃起,真的像鬼魂一样飘在空中,慢慢落在了澹台昭的闺房窗户前。
看到杨茅的动作,谢璞向许才高挥了挥手,然后深吸一口气,立刻把吹竹筒的“呜呜”声加大了几倍。
许才高无奈地笑了笑,一只手更加用力地摇晃簸箕,另一只手往簸箕里加沙土和黄豆。
这一下,仿佛有一个受尽委屈的鬼魂,在秋风萧瑟的深夜,悲伤地哭泣着。
杨茅穿着长长的红色衣服,脸被涂得惨白,眼睛像熊猫一样黑,嘴里还叼着一根长长的血红舌头。
他跟着奇怪的声音在窗户上扭动着,再加上他僵硬的舞姿,这一幕更增添了三分恐怖。
这时,包费拿起两块火石,从花圃里走出来,走到窗户下开始一下一下地敲打火石。
随着火石的碰撞,闪烁出一闪一闪的光芒,把杨茅的鬼影映衬得更加诡异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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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扮鬼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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