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帐篷,齐风傲在桌上看到了那个荷包。绣着一朵青色莲花的荷包,里面,是她的青丝。她,是盈妃,亦或是……磬涟。
尽管已经不想去记住,不想再回忆,可是他知道,自己仍然无法忘怀。不知道该称呼为“盈妃”或“磬涟”,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无法割舍。
是因为自己仍然喜欢着她吗?那晚的梦是如此的清晰烙印在脑海,伊微微不是磬涟,盈妃才是。他无法言语,当他明白的时候,那一霎那的震撼。毕竟……他一直以为自己此生负了伊微微。
可是,她为了齐云孤,选择了牺牲他。也好,前世的她用了灵力造就了他的存在,今生,他也应该用自己来成全她。
可是她真的是前世的那个磬涟吗?齐风傲有些犹豫,因为他不知道该相信那个真实的梦境,还是恍若梦境的现实。
多么可笑,竟然因为一个梦而沉迷,可是在梦中,他甚至都感受到了伊微微唇齿之间的气息,以及那哀伤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齐风傲都无法真正说服自己,这仅仅是一个梦。
如果……她真的是磬涟,那么他就应该微笑着死在她的计划下,也许她会为自己而流下几滴泪水吧?哪怕几滴,他也满足了。
如果磬涟在齐云孤与齐风傲之间,选择了齐云孤,那么他会成全磬涟,让磬涟亲眼看到,自己是怎样的死去。
他死了,铃澄也将会出宫,重新寻找一个真心爱她,而不是她爱的一个男人,平淡的生活,尔后渐渐遗忘了他,相携白头。他的死去,会换来这么多美满,那么他死,也就没有什么了。
拿出竹笛,青葱的颜色。淡淡一笑,冰凉的唇吻上同样冰冷的竹。当骄傲,遇上骄傲,同样会两败俱伤。悠扬的声音传出去,凄凉哀婉,似是在怀念一位故人。
因为不确定、回避,所以才是,似是。多像他与磬涟之间那段似是非是的感情。
眼前依稀出现了那段舞蹈:月光缓慢的晕染在窗前,洒下一片芸蓝。而她,轻轻妩笑,万千妖娆。月白色的雪纺长裙,在同样为蓝色的宫灯下,褪去了蓝,只剩下了圣洁的白。
长长的水袖抛出去,手腕翻转,水袖果真如同波浪,舞蹈一片清凉。收回水袖,手臂上扬,水袖掉落,露出白嫩的手臂。两只手接连翻转,如同一朵含苞初放的莲花,,一层一层的绽开。婉笑,手落下,转而将水袖如花打出,两臂伸展,一只手挽绕,水袖激起层层涟漪;另一只手露出,轻轻伸展,柔美之至。
旋转,裙摆开出硕大的花朵,水袖一直往两旁打去,始终不因为旋转而乱了分寸。她停住,终于开口唱道:“若离若依,若弃若怜。流年若水把人抛,枉了凝眉谁知道?似水流年,枉了凝眉,负了那如花美眷。”
将竹笛搁下,有些迷离。她现在,应该在干什么?还在舞蹈吗?忽然好想再看一次那舞蹈,哪怕不是她亲自跳。齐风傲想起了梨洛。“来人,去请梨洛姑娘。”齐风傲喊了一声。转而有些寂寞的想,即便再找一个舞娘,也不可能会像磬涟那样舞蹈。
毕竟……她是独一无二的。“将军,您找梨洛?”梨洛进来问道。“汝……不,你会随兴舞蹈吗?”齐风傲竭力不喊出“汝”,而选择突厥那边的称呼。“身为一名舞姬,如果不会随兴舞蹈,那算什么舞姬呢?”梨洛淡淡笑了笑。
“好,那本将军吹竹笛,你来跳舞。”齐风傲拿起竹笛,重新吹奏起刚刚的音乐。梨洛听到这空灵虚幻,带有淡淡哀伤的笛音,先是愣了一下,因为她听出了这里面的落寞、心酸以及无能为力。
她看了看专注吹笛的齐风傲,心里不禁有点疑惑,他是将军,难道他也会寂寞,会无奈吗?
来不及细想,她迅速戴上水袖,俯身,跪在地上。冰冷的感觉传来,可是她不为所动。缓缓的起身,玉指轻轻遮挡住半面脸。转而抬起头,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齐风傲。
笛声里有了一丝波澜。梨洛向上打出水袖,柔软的腰肢舞动,她轻轻一笑,表情忽然有了些哀伤。
水袖挡住了她的脸,她在这时,眼眶里终于滴出一滴泪水,飞快的滑过脸颊,掉落在地上。手顺势擦去了泪水,她因为这音乐而哀伤。
她忽然跳起,再掀开水袖时,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她往后倒下,腰肢支撑住了她,她的双臂伸展,水袖往两边打去,舞蹈出笛声里的喜怒哀乐。她的双手一翻,水袖铺展,水袖往上方打去。水袖落下,玉指缭乱。
她缓慢的跪下,仍然是身子半悬于空,玉指依然在组合出不同的花朵。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的停住,她已经跪在了地上,身子直起,一只手自脸的中间挡住,似遮非遮。
“如若离去,何必强求?流不尽的相思血泪,数不尽的月下花愁。若只为伊人,伊复何求?”梨洛轻轻吟唱出这一句话,然后站起。
齐风傲抿了抿嘴,果然,尽管音乐相同,可是舞蹈的意思已经完全变了,舞蹈的动作自然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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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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