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夜

    “有小丑的踪迹了！”

    对讲机传来杰罗姆的消息，这让蹲守一天未曾得其所在的巴恩斯心思若狂。

    “在哪？”巴恩斯捏着对讲机命令道：“马上发出位置！”

    “就在...”

    巴恩斯带上警局突击队的人出动，找到了哥谭市的一所建筑物。

    “记住了，各位。”

    巴恩斯整理着着装，装备好避弹衣，检查枪械。

    唰！~上膛。

    “我们代表的是法律，是公正！”巴恩斯提醒道：“我们不能提前执行法律，我们要将犯人逮捕！”

    说着话，巴恩斯看向戈登。

    “最主要的就是你，吉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学会了黑帮的那一套。”

    巴恩斯走到戈登旁边，拍着戈登宽厚的背，坦然说道。

    “但现在，你代表的是公正！”

    “你只需要抓回来，其它的事情不要做多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身上的这层皮，还穿在你的身上。”

    “你确定是杰罗姆的位置吗？”

    “你只需要服从命令，士兵！”

    说完话，巴恩斯就对突击小队下达了命令，自己则带着戈登和哈维向建筑物的上层搜索而去。

    “按方向进行搜索！”

    ...

    就在建筑物的最顶端，杰罗姆正端坐在一面镜子前，不时的，将手上的化妆棒，放到身旁那具无力趴扶在桌上化妆师，脑袋上插着一个铁锤的伤口里蘸着颜料。

    “我的朋友来了，你们去招待他吧~”

    身后几个嘴角咧到耳朵根的小丑，摇晃着身体离开。

    就在窗台，奥斯瓦尔德杵着拐杖走了出来。

    “So~”杰罗姆化着妆，对奥斯瓦尔德的到来，没感到任何惊奇。

    “你是一只真的小企鹅吗？”

    “嘎嘎嘎~”

    杰罗姆放下化妆棒，转过头看向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奥斯瓦尔德。

    突然杰罗姆掐着自己的脖子，翻着白眼，就像只溺水的企鹅一样摇晃着身体，看向神态已经些许愤恨的奥斯瓦尔德大笑道：“就像我这样？”

    “嘎！嘎！噶！”

    “不对，那应该是一只死鸭子吧~”

    “可是鸭子为什么会溺水呢？”杰罗姆学着鸭子走了两步，又叫了两声，随后止不住的拍着大腿笑着，乐的自己直不起腰。

    奥斯瓦尔德没有回应，只是单纯的用拐杖砸地，看着杰罗姆笑声耸动的身躯终于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你这样可爱的一只小企鹅呢？”

    “桀哈哈哈！”

    杰罗姆突然站起身来，从化妆师的脑袋上将锤子拔出来，走到奥斯瓦尔德身旁，用沾有血迹的那一头圆锤，放在奥斯瓦尔德的脸上滑过。

    “你来找我，是想成为我完美的一件作品吗？”

    “噢，我想想看。”杰罗姆一把抢走奥斯瓦尔德手上的拐杖，将其推倒在地，看着瘸腿在地上挣扎的奥斯瓦尔德嘲讽道：“一只真正的瘸腿企鹅，这可真是，我没有拥有过的，最完美的作品！”

    “我想想看，该把你放在哪里呢？”

    杰罗姆拉开阳台的窗帘，认真的神态，就彷佛真是在为自己即将完成的作品考虑，杰罗姆突然想到什么，指着哥谭夜晚最为璀璨的韦恩大厦惊呼道。

    “那里怎么样，小企鹅。”

    “那可是哥谭市最高，最有钱的地方！”

    “还是说~”

    杰罗姆又看向另一边，欢声笑语，阖家欢乐。

    “你想去那里，成为一只会表演的企鹅？”

    “嘎！嘎！嘎！”杰罗姆摸了摸刚刚化好的脸，突然一拍手掌，指着马戏团高兴的喊道：“那里的马戏团，听说那是我的家啊！”

    “我可以让你体验，被钉子大炮扎满全身的感觉。”

    “还是说~”

    杰罗姆就这么自顾自地想着答案，这样完美的一个作品放在眼前，到底放在哪里，才算最完美呢？

    杰罗姆不知道什么是最完美，就只有一直想着，希望能想到一个，令自己，也令这只找上门来的小企鹅满意的答案吧。

    一边

    被推倒在地的奥斯瓦尔德可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抓着桌子起身，就这么一只手杵着桌子，奥斯瓦尔德看着神游天外的杰罗姆，咆哮道：“我可是来找你合作的，小丑！”

    “把我的拐杖还给我！”

    “你的拐杖？”

    “我很抱歉，可爱的东西。”杰罗姆满脸歉意的走过去，将手中的拐杖递过去，又突然拿回来。

    “桀哈哈哈！”

    在这一来一回，杰罗姆不断的挑衅和嘲讽声中，奥斯瓦尔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杰罗姆！”

    “我来找你，是为了向我们共同的敌人报仇！”

    “报仇？”

    “是的，就是西奥那个黑心的混蛋！”

    趁着杰罗姆好奇之时，奥斯瓦尔德将拐杖抢了回来，杵着拐杖走到杰罗姆跟前，踮起脚尖，盯着杰罗姆的眼睛说道。

    “我可怜的母亲，被那个混蛋抓住了。”

    “就连你，之前也被那个混蛋杀过一次。”

    “从地狱爬出来的感觉，可不好受，不是吗？”

    奥斯瓦尔德似乎回想起之前被丢进冰冷的哥谭河水里的时光，身体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不过很快，奥斯瓦尔德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被西奥那个混蛋所绑架，囚禁，以至于自己不得不听从西奥的命令，派手下的人，为其做事。

    可杰罗姆只是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脸，看着癫狂的奥斯瓦尔德说道。

    “为什么？”

    “你不想找那个混蛋报仇？”

    奥斯瓦尔德不理解杰罗姆的思维，就连杰罗姆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对于西奥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如果真要说的话，现在这个杰罗姆的想法，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

    对于一个不认识的人，保持恶意，应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吧。

    虽然从视频里，看见那个和自己长着一张脸的人，被义正言辞的西奥，一刀刺穿了脖子，可奥斯瓦尔德面前的杰罗姆，看见视频的内心，并没有一点波澜。

    毕竟，现在的杰罗姆，可没有真正的见过西奥。

    “No~”

    杰罗姆果断的拒绝了奥斯瓦尔德的邀请，用自己最真诚的笑容，迎接了这位哥谭之王。

    “桀哈哈哈！”杰罗姆一手拿着铁锤，一锤将奥斯瓦尔德手上的拐杖打落在地，用脚踢开，看着眼中的仇恨慢慢被惊恐替代的奥欧斯瓦尔德。

    “这才是我想要的啊~”

    “一只被吓坏的企鹅雕像，这是多么完美的一件作品。”

    “混蛋，早知道就带着布奇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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