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儿心中柔情翻涌，情绪决堤，再也无法自控。

    “楚阳，让我们重新开始吧！这么多年，我一直没忘过你！从再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辈子，我的心只能属于你！”

    她泣不成声，颤抖着说：“我知道当年不够好，但现在我长大了，愿意陪你、照顾你，哪怕只做你背后的女人也甘心！”

    楚阳沉默良久，脸上满是苦涩，心中长叹：造化弄人啊！

    爱过才知情浓，当年他年少无知，错失佳人。如今虽已醒悟，却已有佳侣相伴，怎能再三心二意？

    “你爸应该告诉过你，我已有心上人，她叫曹韵妍……”

    楚阳艰难启齿，声音沙哑。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黄灵儿脸色骤变，痛不欲生，泪如雨下。

    她紧紧抱着楚阳，娇躯颤抖，泪湿衣襟。

    “楚阳，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你偶尔来看看我，陪陪我，就够了！”

    “灵儿，忘了我吧，我曾让你受尽苦楚！”

    楚阳轻轻掰开她的手，转身面对她。

    星光下，她绝美容颜更显凄美，泪眼婆娑，哀求的眼神令人心碎。

    “不！我不要忘记！那些痛苦，早已变成珍贵回忆，是我此生最美的珍藏！”

    “可我不能对不起我的爱人……”楚阳摇头叹息。

    “我们不打扰她！她不知道我的存在就不会受到伤害！”

    黄灵儿无助地哭喊：“我只想要一点点你的情感，求你别丢下我！”

    “灵儿，即使她不知情，我自己也无法接受。”

    楚阳长叹一声，眼眶湿润。

    “你不要我，我会痛苦至死……”

    黄灵儿心如刀绞，身躯发软，眼神绝望，几乎站立不住。

    “灵儿，其实有个办法。”

    楚阳强忍心痛，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我可以删除你关于我的所有记忆。忘记我，对你而言是件好事。”

    “楚阳，你不要这样！”

    黄灵儿脸色剧变，惊恐万分，含泪拼命摇头。

    “我可以不纠缠你，但求你别删除我的记忆！我爱你，这是我的一生珍藏！你怎么这么狠心，连这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灵儿，这样做是为了你好。你心中的伤痕已经愈合，未来会有新的人生。”

    楚阳上前一步，温柔地握住黄灵儿的手，眼神充满疼惜与深情。

    ……

    “忘记我，然后，勇敢地去爱，去生活……”

    “不，我做不到！”

    “求求你，不要这样！”

    黄灵儿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粉拳无力地捶打在楚阳胸口。

    “你好狠心啊……”

    “混蛋！我恨你！”

    泪水如雨，洒落草地，晶莹剔透。

    “灵儿，对不起，原谅我……”

    楚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时隔万年，跨越亿万里，这一抱，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告别。

    刹那间，楚阳手指轻弹，在她耳边清脆一响。

    嚓！

    黄灵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瞳孔中无数画面倒退，最终消失。

    她身子一僵，停止了挣扎，安静地靠在楚阳怀里，沉沉睡去。

    凌晨校园，寂静无声。

    明黄灯光照耀下，两人头发泛白，仿佛一夜白头。

    楚阳伸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楚教授……灵儿在你这儿啊？”黄志辉提着手电筒快步走来。

    “在这！”

    楚阳应了一声，将黄灵儿交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凑到黄志辉耳边交代了几句，拍拍他的肩膀。

    黄志辉脸色一变，深深叹了口气，点头答应。

    楚阳在黄灵儿耳边轻弹一响，她很快醒来，迷茫地看向楚阳。

    楚阳笑了笑，转身离开。

    黄志辉挤出僵硬的笑容，宠溺地说：“灵儿，咱们回家了！”

    “爸，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黄灵儿天真烂漫地蹦跶着走向家属院，仿佛一只欢快的百灵鸟。

    “家里煲了山药排骨汤，你这野丫头，出去玩一天，也不知道回家吃饭！”

    黄志辉拍了拍女儿身上的尘土，嗔怪道。

    “哦，我最喜欢吃山药排骨汤啦！”

    黄灵儿开心地亲了亲老爸，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牵扯感，忍不住回头望向路灯下的男子。

    “看什么看啊，差点撞树上了！”黄志辉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嗔怪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

    黄灵儿停下脚步，看着那道背影。

    路灯洒下明黄光线，笼罩着他孤独的身影，仿佛一夜白头。

    黄灵儿心中猛然一痛，眼圈微红，喃喃自语：“我好像以前见过他，感觉很熟悉！”

    “呵，路人甲啦，大概是长得普通吧……”黄志辉轻笑一声。

    ……

    下一秒，楚阳眼眶泛红，泪如泉涌。

    “嗯，好熟悉的感觉。”黄灵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楚阳悄然留下一道护身玉符，聂枫的举动却让他警觉。

    “三大家族怕是要故技重施，药王集团的控股权争夺战，又要开始了！”

    楚阳目光深邃，暗自思量。

    “药王集团股价已经开始波动，一旦落入他们手中，杀戮便不可避免。”

    “上辈子，楚家一贫如洗，三大家族却因此势力大增，秦淮城内，无人敢为楚家主持公道！”

    楚阳眼中寒芒闪烁，“这一世，我已掌控众多资源，绝不容许悲剧重演！”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即便强大如他，也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爷爷，有件事我想了很久……”

    当晚，楚阳带着叶紫薇和楚琳回到楚庄，找到爷爷，开口说道。

    “小天，说吧。”

    半年来，楚长庚服用了九转大还丹，精神焕发，每日打太极，再不见昔日病弱模样。

    “您还记得燕京天威药业的程俊斌吗？”楚阳淡淡问道。

    “当然记得！”

    老爷子感慨万千，“他曾是红墙御医，北派医学泰斗，还教过我《中医源流》。三十年前，他来秦淮讲课，我当过他助教，对我帮助很大。”

    “爷爷，天威药业还在生产‘党参乌鸡丸’等八种药品，但这些药品的专利权，是我们药王集团的。”

    “你还记得这些陈年旧事？”

    楚长庚端起茶杯，陷入回忆，“三十年前，我在改良楚家祖传药方，那时我才四十岁，毛头小伙儿一个。”

    “我改良完后不太放心，正好他来秦淮讲学，想请他看看。他给了些意见，但临床效果一般。后来，你妈嫁进来，申请了专利，药王集团也因此壮大。”

    “爷爷，既然如此，为何天威药业还能生产这些药品？”

    叶紫薇皱眉问道，“就算让他们生产，每年专利费也有上亿收入啊！”

    “唉，这事我也纠结过。”

    楚长庚叹气，“首先，程俊斌是我老师，当年指点过我医术。其次，他为中医传承做了不少贡献，我们的目标一致，也就没计较。”

    “天儿，你问这个干什么？”老爷子看向楚阳，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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