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起来不像?!”语气轻快,花楼零摊开手,反问道。
他看着苏烟,在笑,情绪安稳,仿佛与苏烟之间,并未经历过什么。
他们之间的身份依旧定义在了凌驾于友情之上,框定在亲情以内,不明于爱情之间的身份。
“楼零!”苏烟忽的叹气,“其实,你不必……”这样的!
花楼零笑的越平静,苏烟的心里就有多沉重。
她有愧,心中有愧,那么多的时光流失,一直待在身边的好友,居然说是爱她的那一个人,用情至深,她一无所知。
“干嘛啊!叹什么气,你这个老板,不道德啊,我都还没有正式上岗呢,你就开始不满我了,我一直以为我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担任你的秘书是大材小用的。”花楼零面露遗憾,自信与自恋,深受打击。
“你通过了人事部的考核,我当然也是知道你的能力的,可是……”苏烟欲言又止,盯着花楼零,很多话,缠在心里,说不出来。
或者是,不能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讲出来,她现在面临不仅仅是对于日后秘书的一个抉择,更是关乎她和花楼零之间的尊重。
她该置于何地?!
“有什么?我相差踏错了?惹来未来老板的不满了?!”花楼零偏偏装不懂,他往苏烟身边走,靠近了两步,坐在了椅子上,仍然是风雅自在,痞气共存。“你说,我改!”
摇晃摇晃着二郎腿,好笑的看着苏烟,风轻云淡的。
真的,眼神没有一丝丝的介怀,几日前的事件,不过已经是过眼云烟,烟消云散。
“楼零,对不起!”即使那天晚上讲的很清楚了,苏烟还是说了这三个字,除了这三个字,她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承载住这份感情的词了。
她曾一度不安,花楼零所有流浪,爱自由的时光,如果都是因为她的话,她简直就是一个罪人。
花楼零的父母早就不在了,他孑然一身,空荡荡的无人作陪,日复一日的放逐自我,如果真的是因为她……
都是拜她所赐,拜她所赐……
“你什么都没有做,不要整天说对不起,烟丫头,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花楼零瞥了眼苏烟,转眼间,就把视线移开了,不能够迅速转移话题,“老板,你到底想好了没?我以后都不出去了,可能就指着你这份工作养活我的了……”巴巴的盼望,花楼零仿佛很苦恼。
好像是因为很穷,所以才来应聘的。
“楼零,我不想你做我的秘书!”
半大会儿,苏烟拒绝了花楼零的入职,今后,如果花楼零时时刻刻的都待在她的身边,是要情何以堪吗?
“楼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失去了你这一个好朋友了,但是,现在你回来了,你就不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去看看,你应该遇到一个在你生命里比我还重要的人的。”这是苏烟的理由。
“生活里的灿烂,我不去给你衡量,楼零!”
我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苏烟看着花楼零良久,有些感伤,她那么烂的话,能劝服花楼零么?
几率很渺茫吧。
花楼零脸色一点都没变,他不打断苏烟的话,也不发表意见,心情很好,从头到尾,一成不变,看不出来感触如何,“好像有点道理!”
“……”苏烟听到这句话,以为他听进去了,刚想说话。
却被花楼零的下一段话,撞散了本就不牢固的坚持,“我生命里唯一的灿烂,一直是你,我以为我已经告诉过你了,烟丫头,你又忘了……”
花楼零走到了苏烟身边,看待她的目光,就像是看待捧在心尖的宝贝,珍视,守护,坚毅,“那好,我再告诉你一次,这一次你一定要记得。”
“楼零!”苏烟无可奈何,她被花楼零堵在椅子上,哪里都去不了,他的眼神逼得她逃无可逃。
花楼零笑的更放肆,更张扬,心里生出来的执念,锁住了他所有的言语。
“苏烟,我生命里唯一的灿烂,便是你,用一句很俗气的话来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如果有一天我主动离开你了,就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件事,就是他死了,才不能停留在你身边。
“烟丫头,你和夏尔迷,我不管,今后,我!你也别管,在不在你身边,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他就是愿意守在她身边,心甘情愿的,一厢情愿的。
至于,会不会每天分一点点爱给他,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心房颤动,苏烟平静不了。如刺在喉,梗在其中,解脱不得。
根本就是多说无益,花楼零的心思,她一点都干涉不了。
苏烟低下头,悲恸落寞,不需要,她不需要!
烟丫头,你不要哭,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一件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是以后,你把我当做是空气,我也是快乐的。
花楼零心里清明一片,看见苏烟这么为难,还是忍住了退缩。
他一退,就再也没有回头路的了,所以,没有退路!
“烟丫头,自从喜欢上你的那一秒钟开始,七年,七年的时光里,你的所有就日复一日的烙进了我的骨血里,我不要被剥夺,不要被放弃,如果到最后,你还会爱上人,那么,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花楼零赤裸的剖析出来,感天动地的告白,都抵不过一生一世的陪伴。
孤寂的灵魂再高傲,也会有为他堕落的时候的到来。
花楼零很刚硬,不妥协。
“楼零,你先走吧,我想想……”苏烟冷漠的抬起头,请花楼零出去。
花楼零,夏尔迷……阿秋……沙沙……苏烟低着头,心神越发不宁,轻轻的呼吸,紊乱了起来。
所有积攒在脑海里不去思考的事情,储存不住的崩坏的飞了出来。她起来,竟然史无前例的推了一把花楼零,很生气一样。
“……”你怎么了?花楼零却看得到了不一样的现象。“烟丫头,你怎么了?!”他困惑,没有反抗,随便苏烟把他往外推。
一遍遍顽强的回头,看苏烟的眼睛,看她的神情。想要知道是怎么了。
“出去!”苏烟急言,冷声说!一鼓作气的大力的拉住他的手,指着门口,不容拒绝。
“烟丫头,你怎么了?!我不出去!”花楼零打量着苏烟,不愿意出去。
花楼零担忧不已,他清晰的感受到了,苏烟拉住他的手,在颤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忽然……
“出去!我让你出去!”苏烟大声重复一遍,脸上的寒意很重,就在爆发的边缘了。
她双手下意识的想要紧握成拳,去压抑表现出来的不对劲!
花楼零不理睬苏烟的怒喝,走近过去。
“你要是不出去,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苏烟后退,无视花楼零的着急。
苏烟脸部轮廓僵硬,韧劲一撑到底。
“好!我出去,我就站在门口。”花楼零看着苏烟的眼睛,心急如焚,不甘,也不敢,妥协地走了。他完全不放心,站在门口,隔着一个门板,听着动静。
“咔……”苏烟从里面落锁了,反锁。
苏烟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
门内,苏烟痛苦不堪,喷涌的记忆令她的情绪大起大落,情绪波动太大了,今天,她服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踉跄几步,拉开抽屉,捡起里面的知纸袋,把两颗药吞进了嘴里,艰难的咽下,干巴巴的梗在喉咙,才找了被凉水,灌进了嘴里。
“哈……”呼了口气,冰冷的液体冲进胃里,总算是可以缓解了几分。
力虚的坐回椅子上,五指按在额头上,一口深,一口轻的吸气吐气。
其实,她的精神并不是依靠药物可以治愈的,可是,偏偏的,成为了精神寄托。她一心一意的将这些东西作为了最好的解脱。
同时,不告诉任何人。
“沙沙,烟丫头前几天住院的时候,病历表上面都写了什么?!”门外,花楼零很迫切的想知道,他打通了沙漫的电话。
电话一通,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问。
“你舍得出来见人了?”沙漫调侃,“烟小妞的病历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有时间,你来我公司一趟吧!”
“好,我就过去。”不疑有他,花楼零焦急的望眼欲穿,也听不到苏烟说话,也等不到苏烟把门打开。
“我有点事,先挂了!”花楼零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不由分说,挂了电话。弄的沙漫莫名其妙的。
“脑抽了?!”沙漫郁闷。
真随性……
“烟丫头!”花楼零敲门。没声音……
“烟丫头……”他第二次拧门,没声音……
静谧的可怕,办公室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冯叔,我走了,烟丫头答应我迷,明天给我消息,我有点事,要先走了。”花楼零告辞。
“那好吧,你先走吧,明天等小烟通知!”冯叔点点头,淡然一笑。
都有分寸,他能帮的只有小忙了。
“烟丫头!”走之前,花楼零回来苏烟办公室,敲门,喊了喊。
依旧是没有人回答,“我要先走了,你不想见我也行的,我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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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生命里唯一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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