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这边答应了怀平王,要请雪溶云和羽洛公主进正殿去,但是那两个女人却站着不动。
怀平王的正殿,被我用三清符的金光阵护了起来。如果不进到正殿里,从外面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我之前给羽洛公主解释她娘的事,已经快把嘴皮子磨破了。现在又要解释怀平王是她大伯的事,直说的我口吐白沫,羽洛公主还是将信将疑。
“怎么那么巧?我那边才认了亲娘,这边又出来一个大伯?”
我说:
“大伯有什么稀奇?那正殿里有一百三十八个人,他们都是你的至亲之人。等会你进去见了他们,先论着辈分把大家都认一下再说。”
羽洛公主被我带偏了注意力,她不再觉得怀平王这个大伯该不该出现,而是逼着问我:
“我是公主,死了也是大禹国的公主。要说辈分,恐怕他们都得来拜见我才对。”
我点点头:
“没错啊,你是死公主,他们也都是阴魂。不管你们谁拜见谁,总得见了面才行吧?”
我说着做出“请”的手势,但是羽洛公主还是不肯踏上台阶。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雪溶云从水缸里出来,望着眼前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正殿说道:
“怀平王,他是皇上的大哥。就算是我见了,也得尊称他一声平王爷才不失礼数。羽儿,你是公主,但是也不能无礼。”
雪溶云最后两句话,是在教导羽洛公主注意分寸。她是娘,教导自己的孩子无可厚非。而看似任性刁蛮的羽洛公主,在亲娘雪溶云的面前还是很听话的,只乖乖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说什么。
护佑正殿的金光阵,阵眼是拿我的生辰八字封的。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打开此阵,更别想伤害怀平王和府中的贵人们。
当然,如果那天我死了,这个阵也就不攻自破了。
阵是我布的,又只有我能打开。所以我先一步走到正殿门口,给雪溶云和羽洛公主打开了门。
羽洛公主还迟疑着,雪溶云已经抬脚跨进了正殿里。
我也跟了进去,然后转身关门。等我再回头过来时,怀平王已经率着所有的贵人们,齐刷刷给雪溶云跪了下去。
“老臣,怀平王,领府中家眷,叩见皇后娘娘。”
我说什么来着?戴上九头凤冠的雪溶云绝对是有国母风范的。
当然,怀平王和府中贵人们跪拜雪溶云,绝对不只是因为她的凤冠。而是因为雪溶云和羽洛公主进了正殿后,雪溶云分离开女师兄的身子,羽洛公主分离开胡为民的身子,她们都自己显形出来了。
怀平王没有见过羽洛公主,但是他见过当年的一国之母雪溶云。再加上雪溶云头顶的九头凤冠,这才跪拜起来。
雪溶云也不失礼数,连忙命众人都平身起来。
“哪还有什么皇后娘娘,我早就是冤魂一个了。”
我不知道雪溶云被皇上以水刑赐死,和皇上满门抄斩怀平王一家,到底哪个在先,哪个在后。但是看他们两方人都是话未出口,个个都先红了眼眶,我默默地找了个角落蹲了下去。
雪溶云和羽洛公主都显了自己的身形,她们娘俩也是万分感慨着,彼此看不够对方,也有说不完的话。再加上怀平王府的一众家眷们也和她们一一相认,那场面极度感人,但是没我什么事。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守着被雪溶云和羽洛公主借用了身子的胡为民和女师兄,等他们慢慢恢复神智就行了。
不过,这两个人都站在门口,我也没有过去拉他们和我一起。
这里是怀平王的正殿,不可能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对他们动心思。我现在完全可以先睡一觉,等养好了精神再说后面的事。
我心里想着睡觉,立马就感觉眼皮沉重起来。雪溶云和羽洛公主还在和平王府的贵人们唏嘘感慨着,我已经眼睛粘了胶一样睁不开了。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踏实特别沉,什么梦都没有做。等再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
正殿里,雪溶云和羽洛公主,还有怀平王和府中的贵人们,大家都已经熟络起来。羽洛公主好奇自己的阴魂为什么能在正殿里显形,仪儿的娘给她轻声解释:
“我们都是阴魂鬼物,按说我们也都不该在白天出现。不过,平王府里有王爷的正气守护,所以我们才得以显形。”
雪溶云就坐在羽洛公主身边,听仪儿的娘说完缘由,便让羽洛公主再去拜 谢了一次怀平王。
我追着仪儿娘的身边看了一圈没见仪儿,问起来,才说仪儿近日总是嗜睡。刚才正殿里那样吵闹,仪儿也没有醒来。
仪儿是阴魂,按说阴魂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仪儿突然嗜睡,让我不免担心起来。
仪儿娘去抱了仪儿过来,我一看仪儿小小的眉眼间聚着两团隐隐的黑气,就知道出事了。
我问仪儿娘,最近可有宫里的人到府上来过,仪儿娘摇头:
“自从你把大家都聚到正殿后,就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没有外人,那仪儿的这两团黑气是从哪里来的?
我皱着眉头把正殿的所有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每一个地方都被三清符的金光阵护着。
其实我心里清楚,有金光阵在,平王府的正殿里就不可能有邪祟进来。
可是,如果没有邪祟之物,那仪儿眉目间的黑气又是从何而来?
那黑气,一看就是被鬼祟之物碰过的。虽然要不了仪儿的命,但是这鬼祟东西竟然能破开金光阵闯进来,而且还能在不动声色间伤了仪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实在是让我不敢想。
为了不让大家都恐慌起来,我假装没事地安慰了仪儿娘两句,然后走到怀平王跟前。
“师父,仪儿被鬼祟之物碰过,我怀疑这正殿里有东西。”
怀平王当然知道我说的“东西”是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周围一圈,然后问我:
“府中之人,尽在于此。如果你觉得那东西就藏匿在这里,可以去找出来。”
我摇摇头:
“贵人们我都打量过了,都没有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那鬼祟之物可能来了,然后又走了,这就很麻烦了。”
怀平王问我怎么麻烦,我说:
“如果有东西能破开金光阵,还能来去自如,那我还怎么保证师父和贵人们的安全?”
怀平王也担忧起来:
“这世上会有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我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
“没有。”
怀平王被我这个答案弄的一时气结,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你说有东西来去自如,然后你又说这个东西不可能有。山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揪着自己的一撮头发,也是想破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师父,我说没有东西能破开金光阵,绝对没有诓骗您老人家,只是我也确实解释不了仪儿脸上的黑气。”
怀平王问我,仪儿脸上的黑气会影响什么。
我说除了嗜睡,应该没有别的影响。
怀平王说既然没什么大问题,那就不用管那个东西了。
我说不行啊师父,现在不是仪儿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出了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府中所有贵人们的安危。
怀平王又让我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真的能破开金光阵?
我坚决摇头:
“不可能,三清符是正道神符,也是元始天尊亲传下来的法符。别说一般的邪祟鬼物,就是心术不正的仙家遇上这金光阵,也要退避三舍。”
现在是,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我把问题扔给怀平王,顺便还堵死了他解决这个问题的所有后路……
这得亏是放在怀平王身上,这要是再换做任何人,肯定会以为我在故意为难人。
怀平王被我弄的没脾气,他有心不想理我,可我担心的可是他和府中的贵人们,所以只能继续陪着我愁眉不展。
就在这时,怀平王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我说道:
“对了,大概在十天之前,这正殿突然开始摇晃。我以为是有人要硬闯平王府,结果发现外面没人,是正殿自己在摇晃。”
正殿摇晃?
我抬头看了看正殿周围,没感觉有什么摇晃。
怀平王说:
“别看了,三天前不摇晃了。”
十天前摇晃,三天前又不摇晃,这是要闹哪样……慢着,十天前?三天前?
十天前,那不就是我被困在地下河的时间吗?
而恰恰在三天前,我才从地下河里出来。
难道正殿摇晃和这个有关系?
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出了正殿后就双手捏诀,查看深埋在地下的金光阵阵眼。
这个阵眼是拿我的生辰八字封的,八字上还有我的精血。
十天前我在地下河时,可能阳气太弱,所以封在金光阵眼上的生辰八字便松动起来。
金光阵是拿三清符的神力布排的,而三清符又在我的身上。我的阳气弱了,身体里的三清符自然受影响,也牵累的这个金光阵不稳定起来。
直到三天前我从地下河出来,我的阳气恢复,金光阵也才安稳下来。
我仔细查看生辰八字,发现它和金光阵的阵眼确实有偏离。我重新拿精血点在自己的生辰八字上,再次把阵眼封好。
我就说不可能有东西破开金光阵,看来仪儿眉目间的黑气,应该和这个阵眼偏离有关系。
虚惊一场,却也吓得我胆战心惊。还好仪儿的身体不会有大碍,不然我可真的要愧疚死了。
怀平王知道一切无碍,尤其是仪儿不会有事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山桥,你可要保护好自己。不然平王府这一众人等,可就无人庇护了。”
我想对怀平王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但是我张不开嘴。
我也想保护好自己,我也不想自己出事。可是我这一路走来,哪天不是在这样那样的事情中过来的?我只能说我这条小命还在,那是老天开眼。但是说以后不碰到事,估计老天爷都不敢保证。
不过话说回来,怀平王虽然担心我出事会牵累平王府的众人们,但是他也是实心实意不想我出事,这个我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师父放心,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命大,不会有事的。”
处理了金光阵的问题,怀平王又问起蒋莽的事情来:
“你们从地下河出来已经三天了,按你说的,那个察息蟲应该已经来找女师兄了。你说那东西会直接跟到这里来,还是会去白云观?”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按道理来说,女师兄在哪里,察息蟲就会追到哪里。怕就怕蒋莽的目的不是杀女师兄,而是会继续找活命的秘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那蒋莽就很有可能去到白云观。
一想到这些,我就在平王府呆不住了。说好的让雪溶云和羽洛公主相见后,我就带女师兄回白云观的。现在她们娘俩在怀平王这里,也算是找到娘家人了,我也该带女师兄赶回白云观了。
胡为民活人被阴魂借了身子,而且这阴魂还是个女子。阴上加阴,所以对胡为民的影响就比较大,他直到这会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我把胡为民交给怀平王照顾,自己则带着女师兄准备出发。
临走前,怀平王问我:
“你和为民闯豢鬼局的事,女师兄有没有告诉蒋莽?”
我一愣: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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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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