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莉莉你够意思吗？”

    病房外的方莉莉对着继不凡作了个吐舌头的动作，可爱俏皮的她像一只调皮小猫，嘴角上扬对继不凡解释着:“我以为你和他关系好，你不怕呢，我出来是为了不打扰到你。”

    “好好好，作为搭档你还记仇是吧!”这一瞬间的方莉莉让继不凡感到有点温暖和亲切，这还是第一次有女生这样为自己着想，这次我得感谢你。

    方莉莉能发现舔狗的变化是因为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清楚他们大概什么状态下会失控，也能从一个眼神中感觉到，她可不像继不凡这样没经验。

    “让你骂我，活该!”

    回到病房，继不凡拿起笔记本打勾，只要笔记本上勾一打满自己就能出去了。刚才发生的情况果真是太危险了，上一秒他还是好好的，下一秒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这还是第一个，一想到后面这些脑壳就痛。

    虽说今天采访不算完美收官，不过好在有一些收获。

    舔狗哥们所阐述，总的来讲算是并无道理，理论貌似吻合，如果非得讲科学，那么...

    在科学中，证据是事关重要的一项，而证据可以通过实验和观察获得，也可以通过逻辑和推理获得。

    科学方法并不算完美，它是一种系统化的方法，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世界。科学有时候是会出错的，科学是一种自我修正的过程。当新的证据出现时，科学理论也会随之改变。

    这样说来舔狗的推理也能算是科学的一种。

    要说证据这东西吧，其实也不是没有，证据就在自己过去的记忆里，因为曾经的继不凡确实看到过灵魂，也就是阿飘。

    事后从院长那里得知那舔狗的女朋友其实是...

    “他有啥女朋友啊，女朋友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人格，他有点精神分裂，或者说是人格分裂，自己创造的女朋友，然后又严重到人格分裂，那个被分裂出来的人格她自杀了。”

    “分裂出来的人格能自杀？”李院长说的这种事连在电视里都没见过，继不凡自己更不可能懂。

    了解到他的精神分裂是自来也另一个人，这个人也是让兰丽丽成为精神病的罪魁祸首，散播灵魂的人。

    择日不如撞日，当下就来到那人的病房里。

    他和继不凡是同一层楼，这人名叫陈永仁，大家都称他陈老爷子，年近八旬，在这精神病院里算得上是一颗活宝。

    一头浓密的白发，身材瘦削，但精神矍铄，走起路来腰板挺直。脸上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尽管身处精神病院，这陈老爷子却从不让人觉得他是个病人。他每天按时作息，还坚持锻炼身体，保持着一贯的整洁和规律。他的房间里总是摆满了自己种植的花花草草，为这单调的环境增添了一抹生机。

    陈老爷子喜欢与人交流，他常常和病友们聊天，分享自己的故事和见解。谈吐风趣幽默的他引得大家笑声连连。他的乐观和积极感染着每一个人，让大家都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乐趣的。

    只是在交流不知不觉中害惨了两个人。

    除了与人交流，陈老爷子还喜欢读书、写字。他的房间里堆满了各种书籍，从历史到科学，从文学到艺术，涉猎广泛。

    老爷子字迹工整有力，常常引得医生们连连称赞“不愧是陈大书记的父亲，能培养出陈大书记这样的国之栋梁，字也别有一番风采。”

    陈老爷子的精神状态之所以好，不仅令医生和护士们感到惊讶，也让病友们深受鼓舞。他的存在就像一盏明灯，照亮了精神病院这个特殊的地方，让这里的病人看到了生活的美好和希望。

    望着这位身为灵魂散播者的人，没曾想到是位老爷子。

    “老人家我们能聊聊不？”来到病房里的继不凡打完招呼后直接把硬通货摆到老爷子面前，那场面叫一个大气。

    果然装大头就是舒服，很多人喜欢这种感觉不是没有道理的。

    老爷子看着继不凡带来的这些吃的，只是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人家哪里会缺你这些吃的，能把兰丽丽和那个男人弄成那样都没事，他要是没有亿点能量说得过去吗。

    今天继不凡是来完成任务的，不过老爷子也是健谈，一堆客套话下来，俩人直接进入主题。

    “老爷子，您知道那个通过死亡进化的人吧？你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难道说人死亡后还会继续存在？”

    之前那个要送自己去新生点的男人，他讲的死亡是另一种新生的开始，那便是通过死亡进化，这一点和另一个自己告诉他的方法有共同处，但只能说是另一个自己告诉他的，而其中的意义继不凡到现在还不明白，正好现在可以问一下面前的这个“散播灵魂”的老爷子。

    老爷子知晓这东西怎么说都说不明白，只能一点点慢慢开始引导。

    “你会在半夜睡着的时候，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突然从身体里爬起来吗？”

    “半夜感觉自己爬起来？”继不凡摸了摸下巴不解道，自己是有过这种感觉，但很少，而且貌似醒来一会就给忘了。

    “您说的这个‘自己’是灵魂？”

    老爷子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管是在西方的灵魂投射，还是小说里的阴神离体或是穿越，还是医学界的脑部思想，这些都有着一个共同之处，我们人的身体里具有一种能量支撑着我们。”

    此时的继不凡明白，虽然老爷子的话语里充满了荒诞，但只要认真思考就会理解。

    “首先你需要弄明白一点，人能觉醒或是拥有超能力这些，还是说小说里的修仙者是真实存在吗？“

    继不凡摇了摇头：“暂且不论您说的这些能不能行，您说的灵魂应该怎么理解，如果人拥有灵魂，这灵魂应该属于物质还是能量？如果记忆、意识都能储存在其中，那应该用什么来定义？。”经过这段时间，继不凡的认知也在进步，变化之大的他已经慢慢从流水线的那个打工人转变成时老的徒弟。

    “古人用元神出窍、勾魂摄魄这些词来隐想出来灵魂的存在，但真正意义上认为的都存在天和地之差。你怕鬼吗？”

    说到灵魂，这就得牵扯出阿飘这种东西。

    “我不怕！”

    继不凡嘴上不怕，可他怎么可能会不怕，虽说曾经折磨过自己的飘哥已经在熟悉不过，可每当阿飘一出现，那种汗毛竖立的感让他心生恐惧，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可是有它的一份功劳。

    老爷子看继不凡这表情下就明白他应该是遇到过阿飘的，那俩人接下来交谈也比较方便。和遇到过的人说这些，他们不会从嘴里说出幻觉、做梦迷信这类的词。

    老爷子掷出一句:你知道什么是鬼吗？换句话说，何为鬼?

    “啊？”这可难住了继不凡。

    “想你应该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东，因为你不会去想，这种东西在人的眼里就是恐怖，没人去想也很正常。这名为“鬼”的东西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为什么我们人类会有鬼这样的概念？”

    接下来继不凡和方莉莉把凳子搬来坐好等着开课。

    老爷子:“我们来好好聊一下鬼，也就是现在所讲的阿飘，一个被老祖宗传下来的生物，也能说是文化。”

    “当有人提到鬼，它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在刻基因里面的恐惧生物，它是恐怖、邪恶并且琢磨不透，但你可能不知道的事，在远古时候的我们不但不害鬼，甚至还特别亲近它，特别的崇拜它。”

    “崇拜?”继不凡更“啊”了，古人崇拜阿飘?

    于是老爷子开始讲解鬼的起源故事:“我可以告诉你在如今99%的人对于鬼的认识基本上都是错误的，其余一部分人是不相信它的存在。但大多数人的潜意识中认为，鬼其实就是人死之后的灵魂，可是你知道不，事实上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他们都说鬼根本就不是人的灵魂。”

    “不是人的灵魂？”

    面对继不凡的不理解，老爷子给出鬼的起源变化:“先从崇拜阿飘说起，为什么古人会崇拜阿飘，因为在佛教中认为人是各种因素聚合起来的因果，是暂时的结果。不仅仅除了人会生老病死，就连看似永恒的天地宇宙都会消失，宇宙都不是永恒，宇宙都有生死，根本没有永恒和亘古不变。所以说佛教是坚决反对灵魂的存在，当然就更加反对鬼是人的灵魂。本来人就跟阿修罗是一样的，是我们一种不同的生活状态。”

    听到这里，一旁的方莉莉提出疑点:“佛教不是说人死之后会在天道，阿修罗道，人道，恶鬼道，畜生道，地狱道...在六道当中去轮回吗?如果说佛教不承认一个永恒不灭的灵魂，那在六道不断的轮回当中的它，轮回的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老爷子打量一旁方莉莉，可见这丫头还是有点这方面的见识。

    于是乎解释给方莉莉:“这个东西可以称为阿喇耶识，佛教说轮回的只是人第八意识 ，阿赖耶识。它就像是一个数据库。一个不断更新着你的业绩，一个记录着你的前世今生的这样一个数据。这个数据库就和你聊天软件里面的聊天记录一样，它不是永恒不变的，随着你的时间变化。这里面聊天记录也会越来越多。”

    “在《山海经》上古岩画当中有表明，上古时代的人们不但不害怕鬼，还非常亲近鬼，甚至到了崇拜的地步，因为他们认为部落首领死后就会永生在高耸之山巅，这个山就和圣经当中的通天塔是一样的，这山直入天堂，如果你留意一点的话，你会发现我们的神话和外国的神话是连通的。”

    “那时候的首领就和神是一样的存在，古人认为死去的部落首领可以得到神的继承。还有那些氏族的小首领、普通人自己死后来也可以作为鬼。去往那个高耸入云的神山继续去追随那个已经变成神的首领，继续在死后也可以接受先祖神的庇护，所以他们不怕。”

    《山海经》中记载: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有一座山，传说是世界的尽头。先秦古籍的《列子·汤问》中说归墟位于渤海之东，先秦古籍的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其为无底之谷，归于虚无之地。归墟不断地吞噬，海水永远都不会注满，乃是生命轮回的终点、万物汇集之处。又沧海之上有座度朔山，又名桃都，山上有一棵大桃树，枝叶繁茂，盘根错节，延绵三千里，树顶有一只金鸡，日出报晓，枝干受神秘力量影响成拱形，这山上有一棵巨大的桃木树。他的树叶弯曲而蜿蜒，居然有3km，宽广而在东北角的树枝之间，还有一扇神秘玄幻的大门，成千上万的鬼出入其中。

    在这个山上还有两位神人......这山名为度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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