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暴怒：“你想干什么？有什么冲我来，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吗？”关肃峥笑着看他，“本将不觉得。”

    漠北士兵押着四个男人和三个女娥来到堂外，周茂命人打开大堂所有的门。

    外头哭哭啼啼的女鹅，骂骂咧咧的男人，纷纷暴露在燕王的视线里。

    关肃峥从椅子上起来，走到燕王面前，居高临下说道：“本将再问你最后一次，虎符在哪？”

    “人人都说，定远将军乃铁骨铮铮的汉子。都他娘的放屁！你就是小人！赤裸裸的小人！”燕王破口大骂，吐沫星子溅到关肃峥的脸上、身上。

    关肃峥不怒反笑，抬手抹了把脸，揪起燕王的头发，迫使他仰面看他。

    “王爷说得对，本将是小人，也是君子。”

    关肃峥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外头跪成一排的女儿，附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王爷瞧见了吗？那是你的儿女。他们会在你眼前，一个一个倒下，希望王爷能一直硬气，千万不要求饶。”

    “关肃峥！你个狗贼！”燕王咬牙切齿地骂他，骂他千百遍都不解恨。

    “你最喜欢哪个孩子？咱们从他开始？”

    得不到回话，也不要紧。

    关肃峥笑着撂开手，走到堂外，站在廊上环视众人。

    有人破口大骂：“关肃峥，狗贼！有本事冲我来，放了我父亲！”

    “你倒挺孝顺。”关肃峥对贺平摆摆手，随意说了一句：“就他吧。”

    “是。”贺平一脸从容，好像从路边随便买个东西一样简单，抽出腰间的佩剑，走到那人身边。

    那人吓得脸色惨白，咬紧嘴唇，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贺平面对那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用力往前推送。

    一声闷哼，垂下脑袋。

    贺平抽出剑，后退数步，那人失了根骨，面贴地，轰然倒下。

    院里传出一阵阵尖叫声。

    堂上也传出尖叫声，及大骂声：“关肃峥！还我儿的命！狗贼，你杀我，你来杀我！放了他们！”

    “父亲！父亲……”

    堂上，廊下，哭喊成团。

    唯有一人，始终不见泪。

    他直挺挺地跪在地上，直视关肃峥，朗声喊道：“定远将军！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们。”

    关肃峥走到他面前，俯视他，说：“萧居营，如果你在他们面前，还想要半分颜面，就闭嘴。”

    “那是他们的命！”萧居营双眼通红，盛满泪花，瞪视关肃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

    声落，泪亦落。

    关肃峥静静地看着他，看了半晌，回过头，一步步往回走。

    萧居营在身后喊住他：“你要虎符吗？”

    关肃峥愣了一下，骤然回头，鹰隼般的眼神扫在他身上。

    “我给你虎符，放了他们。”萧居营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态度强硬道。

    “不要！居营，不能给他！居营！不能给……”堂上传来焦急的喝声，一声比一声急。

    萧氏两男三女同燕王一起喊：“大哥，大哥你不能！不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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