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君沉默一阵，道：“你爱慕清秋，真心还是假意？”

    砚舟沉默几秒，“真心。”

    “那好，本君允了，你去调吧，想调多少是多少。”

    “谢陛下！”砚舟郑重谢道。

    “去吧。”

    ——

    不过，半个时辰。砚舟就带着禁军赶到了万宝轩。赶到万宝轩后，砚舟直冲库房，想要拿到账本，没想到，在库房见到了竹掌柜的尸体。

    砚舟翻找着剩余账本，希望有用账本还没有被拿走。可惜，敌人拿的很干净，有用的账本一本也没有了。

    砚舟气愤地捶了捶桌子，身边或者宫里有内奸。

    不过，砚舟也并非一点收获也没有，他找到了娇妹儿的夫君——云台山。云台山被关在了一个密室里，中日不见阳光的他，对突如其来的光线很是不适应，连忙捂住眼睛，锁链因为他的动作铛铛作响。

    待到适应后，云台山问道：“您是砚舟公子。”

    “你认得我？”

    云台山从地上站起来，说道：“在下云台山，曾在赫连将军手下做过事，见过公子几面。”

    “嗯，你得救了。”砚舟吩咐左达解开铁链。

    云台山有些震惊，他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出不去这个密室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砚舟说道：“你的妻子焦好运拜托我救你的。”

    云台山激动地跪在砚舟面前，道：“谢砚舟公子，大恩大德。”

    “砚舟公子找到了两封信。”

    砚舟接过禁军首领奉上来得信。这两封信一封已经打开一封还未开启，砚舟拿起打开的信，里面果然是下令杀死清秋的内容。

    他又打开第二封，看到内容砚舟皱起眉头，第二份内容居然是要掌柜保护好清秋的命令。

    砚舟比较着两封信，字迹，信纸完全不一样。第一封是京都常见的竹纸，而第二封则是杉木纸。看来两方势力并没有很和睦，甚至是对立关系。那清秋在这其中又是什么成份？

    ——

    “夫君。”娇妹儿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云台山。

    “好运，你没事吧，辛苦你了。”云台山在见到妻子那一刻，眼泪横流。

    “没事。”

    看着相拥而泣的二人，砚舟走出密室。来到大厅，他看着四处搜罗的禁军满脸愁容，这次就这么无获而归吗？

    他来到掌柜的柜台前翻找着，暗格里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小木箱拿出。小木箱没有上锁而是施加了感应咒。

    感应咒很特殊，只有施咒之人的灵力才能将其打开，而掌柜已经死了，这木箱将再无打开的可能。砚舟不信这邪，将木箱收起来，总能想到办法打开的。

    木箱旁边还有一个雪花状令牌，砚舟也一并拿了起来。

    这时，云吞山与娇妹儿走进大厅，双双跪下。云台山郑重道：“砚舟公子，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砚舟扶起两人，道：“不必如此，只是凑巧而已。”

    娇妹儿依偎在云台山怀里，道：“确实应该去谢谢清秋姑娘，我也去给她道个歉。”

    “是应该去一趟。”云台山点点头。

    砚舟拒绝道：“她现在还没醒，过几天吧。”

    见砚舟拒绝，娇妹儿慌忙道：“伤到砚舟公子的心上人，还请砚舟公子降罪。”

    砚舟闻此，眼中满是疑惑，“昨日事发之时，已经深夜，除了在场之人，并没有人看到那些场景。消息是你们散出去的，为何如此散播。”

    “意外。”娇妹儿说道。

    砚舟不解道：“意外？”

    娇妹儿道：“失手后，我就知道掌柜已经把我放弃了，但我必须回去复命。得知清秋姑娘是您的人，我就想到如果把我和掌柜的对话放到留音蝶里，是不是可以有助于公子除掉掌柜救出夫君，那样我死而无憾。但没想到错拿成了传音蝶。传音蝶只能留存很短的话语。所以，只录下了我开头的复命。开头复命的内容就是您英雄救美的那些事。”

    砚舟不解道：“传音蝶不放飞不会传播的。”

    娇妹儿道：“确实不会，但今早被抓捕的路上，我已心如死灰。想着牢里暗无天日，恐难将消息传出，于是我将传音蝶放飞了。”

    砚舟：“……”

    他以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没想到是传音蝶一路散播的，真是戏剧啊。

    ——

    午时，砚舟回到了江月客栈。清秋还没有醒来，而白大夫正在为清秋切脉。

    见到砚舟进来他站起身来，笑道：“你小子，还害羞呐。昨天晚上不还嘴硬不承认吗，今天就被人捅出来了吧。”

    砚舟打断道：“好了，她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还是得过段时间才能醒来。”他指了指放到清秋身边的法器，“养神鼎。”

    砚舟问道：“主上送来的？”

    白大夫调笑道：“嗯，主上派人送来的。真是大手笔啊，这养神鼎可是殿下的。娶了这丫头，你小子要高飞咯。”

    “别开玩笑了。”

    白大夫道：“不逗你了，不过有了这养神鼎，她应该好的更快了。而且，之前担心的后遗症也不会有了。”

    “嗯。”

    送走白大夫后，砚舟坐回床前。一切发生太突然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与清秋的关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本来只是想查娇妹儿与万宝轩为何要刺杀清秋，没想到居然牵扯出了西宁之事。

    本来他可以下令辟谣只是师生关怀的，但为了找到合理的理由不得不借用了谣言。一切都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这让他很是心慌。

    这时，落月走进来手上拿着从清秋身上取下的东西。

    雪花令牌吸引了砚舟的视线，他出声道：“这是清秋身上的？”

    落月点点头，将东西拿到砚舟面前。

    砚舟拿起雪花令牌仔细查看着，他又掏出自己从万宝轩找到的令牌。两个令牌无论是材质还是做工都是一模一样的，应该是出自一个地方。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清秋，她是什么时候与那些人接触的。

    “放下就出去吧，去给她煮药。”

    落月点点头，走出房门。

    盯着手中的令牌，他开始回想着与清秋的交集。他要好好整理一下他们的关系，不能这么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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