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小精灵才知道，职业者体魄太强，操作杆找不到平替的材质，甚至一激动，驾驶室都可能给踩穿了。

    就算用意识链接，过于强大的意识流也会烧毁电路，制作成本太高，且这些高达随便一个5级职业者丢两个技能就能打的稀巴烂，根本没有实用价值，只能当小孩子的玩具。

    用阵法加固也不现实，只有防御能力，没有攻击手段，就是个会移动的建筑物。

    恋恋不舍眼花缭乱的逛了一圈后，终于抵达处在城市另一端的，真正的科研院。

    这是一片防卫极其严密的区域，比乾天门有过之而无不及。

    它像是处在天宫的另一节，门口被钢铁包裹，只有一道大门，禀明身份后，跨过一条长长的通道，又是一次身份验证。然后是消毒、冲洗、换衣服，最后才抵达一片洁白无瑕的空间。

    不多时，一名一米六左右的少年，带着一男一女打开门走了进来。

    少年异常兴奋，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像是在欣赏艺术品一样，围着他打转，嘴里说个不停：“你终于来了，消息都不回，我还以为你芯片有问题，好年轻啊，还没发育完全，不过没关系，测试过智商么？平时有没有感觉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睡眠呢？睡眠正常么？……”

    熊启顿时体验到了，什么叫身边有一万唐僧的感觉，打断道：“你先等等，我还没答应配合你们。”

    少年充耳不闻：“没事没事，来都来了，先抽个血吧，何丽，你亲自来。”

    好家伙，难怪古辉和杨冠军都怕你，合着在你面前别个说话你都不听的。既然对方没情商跟没眼力见，他干脆单刀直入：“我说我没答应配合你们，让我答应也行，我有条件。”

    “哦哦，你有什么条件？”少年这次总算听进了一点点。

    “我最近老被人刺杀，我要查几个人。”

    少年认真的想了想：“那没有办法，调查的事得找情报部，如果是怕刺杀，你可以搬到这儿来，在这儿绝对不会被刺杀。”

    “告辞。”熊启双手抱拳，掉头就走。

    “等等，教授，他说的意思或许是仿生纳米机器人监视器。”叫何丽的女助手提醒道。

    “你说这东西啊，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教授按了下手腕上的电子表，一幅画面投射而出。他解释道：“这东西只有0.2毫米，肉眼很难捕捉，能规避探测，就像一只小跳蚤，可以抓附在头发上。不过它反馈的画面和音频属于算法重绘，无法作为证据。使用它还需要身份验证，只有情报部的人能用，我可以帮你篡改一下，跳过验证，你有AI助手吧，它可以帮你整理这些信息。但你只能离线操作，无法上传这些资料。”

    熊启不是很满意：“就不能黑进芯片什么的。”

    少年教授有些不高兴，虎着脸道：“那得天道授权，你应该去找齐五位领导，我可没那个能耐。”

    “好吧，我还需要一些种子。”

    熊启还想敲竹杠，少年教授却不买账：“要种子你该找农科院，你提要求可以，得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

    “你赢了。”熊启发现跟这家伙真的好难沟通：“先说好，配合你们可以，别搞切片那些，还有囚禁式研究。”

    “真啰嗦，比我个老头子还啰嗦，走吧走吧，先体检。”

    老头子？熊启奇怪的打量着他，吐槽道：“啊对对对，你话少，一天几十条消息，见面就吧啦个不停，你话少。”

    “我话多么？”少年教授奇怪的回头问道。

    两位助手齐齐摇头。

    你们搁这演双簧呢？熊启懒得搭理他们。

    少年教授在前面带路，两位助手落后几步，何丽解释道：“其实教授平时很少说话。”

    这也是位姿丽不俗的大姐姐，与刻板印象上的科研人员不同，人装扮的整整洁洁，头发不油，也没有黑眼圈，就像个普通的都市丽人，只是制服换成了束身的防菌服。

    她的眼睛特别明亮，像是会发光，大大的很灵动。似乎是为了方便戴防菌头罩，头发被盘成了丸子头，两相结合，颇似二八年华的俏丽少女。

    熊启有些好奇：“他是个老头子？”

    “我当然是老头子，我都不能动弹了，就大脑还活着，这是我意识链接的克隆体，还能撑个十几年。”少年教授自己解释道。

    “林教授今年107岁，是我们科研院最权威的灵魂专家，全名林瀚，这是我同事，杨正平。”

    旁边的男助手微笑着点了点头：“你好。”

    灵魂专家？卧槽，我就不该来。

    心跳不自觉加速，熊启有种不好的预感，强自镇定道：“林教授刚才说的天道授权是什么？”

    何丽侃侃而谈：“天道是人类最伟大的智慧结晶……”

    长篇大论和专业术语熊启没听懂，大概意思是，天道是个超级AI，其职能甚至高过政府，第一要务便是确保华夏的文明传承，其次则是战略指挥、规划、统筹等等各个领域的掌控，像小精灵，玄乎点说，那就是天道化身。

    熊启不禁要问：“这么说，人类已经被AI统治了？”

    何丽道：“怎么会，天道是辅助，我们拥有修改和执行命令的选择权，AI统治人类只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一种悖论，何况现在是超凡时代。像这一次关于研究你的立项，就是天道发起的建议，教授也是考虑很久才决定接这个项目。”

    林教授警告道：“小伙子，我的时间很紧，你要好好配合，灵魂的奥秘关系到人类未来，我希望有生之年能攻破它，否则我们能不能撑到下一位灵魂专家的出现都不好说。”

    “这么严重？”熊启将信将疑。

    “恩。”杨正平点头，插嘴道：“上一次我们在灵魂上的研究取得突破，还是500多年前，奠定了人类觉醒职业者是由灵魂为主导的基本规律。知道为什么以当前的科技，我们始终无法在人口上取得突破吗？因为无论是人工胚胎、人工受精、人工着床的孩子，灵魂上都有残缺，是无法觉醒超凡的，只有自然受孕的孩子才能觉醒职业者。以此推断，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具备有身份编号类似的属性，也具有唯一性。古籍中记载，女为阴，男为阳，阴阳调和，孕育先天之炁，生命诞生，这一步，科技无法仿造，人工干预也会搅乱这个过程。”

    “不错。”教授指了指自己，道：“事实证明，生命可以被创造，但灵魂不能，只要灵魂奥秘再被解读一层，我们就可以确定，人类的出现是必然性，还是偶然性。”

    “有什么区别？”

    “偶然是生命进化的结果，必然是人为干涉的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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