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蒋渊和楚栖行在一起后的第三个生日，又是二人领证后的第一个生日，蒋渊今年的生日是在楚栖言家过的，看着哥哥和老公在厨房为自己的生日准备吃食，蒋小朋友突然想起去年生日那天，他双手合十许的愿望。

    去年，蒋渊作为飞行嘉宾录了一期综艺后，便再无任何工作，他休息了一个周末，回到学校，趁着导师未放假，抓紧让老师帮忙看他的论文，并在校图书馆静心完成自己剩余的作业。

    孟乔自然是和蒋渊一起，只不过他除了完成课业还有自己的小说要写。二人就像本科时候一样，天天泡图书馆，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各做各的。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到了午饭时间，他们再也不用纠结是吃食堂还是点了外卖去食堂，有人帮他们决定了每日的午饭，不仅准时送达，而且鲜美异常。

    如果无事，楚栖行就会自己带着饭来y大和他们一起吃一顿饭，如果有事就让肖默送来，孟乔可是高兴的一比那啥，每天不仅有喜欢的人能见上，还能吃上自己有钱都舍不得买的吃的。

    就这样，两个人到了年底，双双胖了好几斤。孟乔揉着刚吃饱的肚子，思考着人生，考着考着，他说：“圆啊，一年又到头了，你生日又到了。”

    蒋渊不愧和孟乔是同一个寝室里住了几年的好舍友，瘫的姿势都一样，“是啊，这一年过的真快，我都没什么感觉就到头了。而且明年我们就研三了。”

    “今年是和粉丝过还是和楚爸爸俩人过？”孟乔自从网友叫了楚爸爸之后也跟着这么叫，楚大帅哥的叫法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不知道啊，楚爸爸年底特别忙，你没看到最近都是肖默来送饭吗。”蒋渊说完勾了勾嘴角，“不过嘛，也挺好的，不然某乔兄也不能每一天都如此之快乐啊。”

    孟乔瞥了一眼蒋渊，不动声色地继续上一个话题，“忙怎么了，我觉得楚爸爸再忙都不会忘了你的生日。”

    “唉，毕竟楚爸爸爱我嘛。哎乔乔，我们明年就研三了！你要抓紧知道吗！”蒋渊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这躲不过的话题啊，无论是男是女，孟乔一清嗓子，“研三不是还有一年么，我都不急你急什么，唉，我觉得我又是必死，还不如先把小说写完。”

    蒋渊坐到孟乔旁边，勾着肩膀搭着背，“乔乔，我听楚爸爸说肖默，嗯，这个，他相亲很不顺利，他现在陷入人生自我怀疑中，你可以多开解他，说不定哪天他就转性了，然后你们在一起，多皆大欢喜啊。”

    “我自己看吧。走！图书馆的方向！继续肝小说！”

    孟乔说完将桌子上的垃圾提去垃圾桶扔掉，蒋渊带好口罩帽子也跟着离开，关于喜欢和爱情这种事，最后还是要自己解决。

    楚栖行确实忙了好一段时间，他的老父亲已经完全撒手不管航行的事了，楚大董事长第一次独立管理公司，应对年底纷繁事务。

    年轻人自有一套自己的管理方式，尽管如此，楚栖行还是忙到了29号，这天晚上，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一年的工作。

    楚栖行躺在椅子上，电话示意肖默发布通知，所有人连着元旦一起放假5天，带薪休假，好好迎接2030年。

    楚董自己则是定了两张去d国的机票，今晚就走，所以，现在他要去y大接人了。

    蒋渊坐在副驾驶上的时候，依旧是不可置信，“今晚吗？今晚就去d国？可是……”

    “可是东西还没有收拾，我什么都没和你说。”楚栖行自然而然接话，“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在后备箱，不和你说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忙完怕你空欢喜。但是，怎么都不会超过明天。”

    蒋渊凑上去抱着楚栖行的胳膊，“老公，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什么生日惊喜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对别人好你会放过我吗？”楚栖行笑着开玩笑，“好了乖宝，坐好，再不走就真的赶不上飞机了。”

    “哦对对对，机票肯定很贵，不能浪费了。出发！”蒋渊坐在副驾驶上发号施令。

    驾驶位上的人已就位，“遵命。”

    飞机划过上空，轰鸣声震荡，片刻间，两人已经进入了万丈高空，蒋渊贴着楚栖行，眼睛看着窗外的黑暗天空和万丈下的灯火通明，耳边传来一句，“生日快乐，我的小朋友。”

    手机的息屏突然亮起，已经是30日的零点。

    蒋渊回头，嘴唇擦过楚栖行的脸颊，男人的眼睛，漆黑的眼眸只有一个亮着的倒影，那倒影，胜过窗外的灯火通明。

    “这是我们在一起后你的第二个生日，我在想准备些什么好呢。思来想去，竟然觉得什么都太俗，都配不上我的宝贝。”楚栖行将蒋渊抱紧了些，两个人裹着毛毯，暗光的环境很适合聊天，“所以，我想带你去我生活的地方看一看，那里有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你、第一次用你做借口回绝他人、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第一次觉得我必须回国去找你的各种记忆，今天是你的生日，但我想用我占满你。”

    “可我本来就是你的啊。”蒋渊小声说着，毛毯里的双手紧紧环着楚栖行的腰，“还要怎么占满呀。”

    楚栖行勾起蒋渊的下巴，暗哑的声音道，“你说呢。”蒋渊显然是想歪了，耳廓染上一层薄红，说话也磕巴了一下，“这，这是在飞机上，你想什么呢你！”

    “我想什么了？我就是想你能把这几天的时间都给我，就我们两个。”楚栖行说，“难道乖宝和我想的不一样吗？”

    “咳，咳咳咳咳，没有，我就是想的这个，我的生日是大家的，但是生日的主角这几天都是你的！”蒋渊及时找补，把自己方才想到的事情赶紧过滤掉，为什么越来越成一个小色娃了呢，“但是，咱们肯定得飞一天，我总是要发个海浪的吧。”

    “我都让肖默安排好了，所以，剩下的时间都给我，好不好？”

    “哦，好，那我就跟着楚爸爸走了。”蒋渊说完埋头入颈窝，找到自己那个舒适的地方，“老公我困了，可是睡前我想亲你一下。”

    楚栖行自觉把头低下，柔软想触，是一个温柔的吻，牙齿轻咬下唇，舌尖互相抵入，浅啄轻吻，没有打扰夜的安宁。

    完成蒋渊生日的第一个愿望后，楚栖行抱着怀里安然入睡的人，掠过眼前一片黑暗，他拉下遮光板，也沉入醉人心脾的美梦间。

    “尊敬的各位旅客……”

    随着空姐柔和的嗓音，飞机上的一众乘客开始下飞机前的准备，楚栖行让蒋渊自己穿好衣服坐在那里醒醒盹，他则是开始清理产生的垃圾和收拾随身物品。

    滑轮擦过地面，继续向前滑行，蒋渊关闭飞行模式，他想登上海浪看一看，再回复几个粉丝的留言，今天的他是楚栖行的没错，但他的生日可是所有粉丝的～

    在一起两年多，楚栖行确实已经完美掌握蒋渊说话的艺术，那条海浪就像他自己发的一样，下面配了九张图，清一色生活照，楚心机每一张都入了一个部分。下面的评论层层叠叠，蒋渊看了很多，挑了好多个幸运儿回复了他们。

    下飞机前，蒋渊把手机妥帖地收进衣服里拍了两下，“好了，我把手机封印了，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你的，走吧老公！让我去你的青春里肆意。”

    楚栖行觉得这幼稚的动作都是迷人，护着蒋渊两人下了飞机，“走！”

    d国确实比国内冷多了，蒋渊庆幸自己不是天生自带反骨的小孩，楚栖行把最厚的穿起来像熊的衣服给他，他就穿上身，此刻，真的是无比温暖。

    蒋渊跟着楚栖行去了他在d国的家，那个十年开始的地方，“我以为爸爸会给你买一个大房子呢。”楚栖行牵着他在每个屋转悠，笑着回答，“十几年前，这个房子已经很好了，而且，再大的爸也买不起啊。”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卧室。”楚栖行把蒋渊让进卧室，“就是床有点小。”蒋渊出溜进去坐在床上掂了几下，还没说话，就被掂起来的灰尘抢了嗓子，“老，咳，老公，好多灰啊。”

    楚栖行没拉住泥鳅一样的蒋渊，就这么靠着门框看小家伙疯狂咳嗽打喷嚏，笑够了走进去开窗通风，“回来换吧，走，带你去吃饭。”

    蒋渊一听吃的，立刻振奋，“今天的第一顿饭我们去吃什么呀，老公今天可是我生日呢！”叉着腰仰着头，小家伙神气哄哄的，楚栖行低头准确无误地贴上小家伙的唇，“第一顿。”

    蒋渊似意犹未尽，但是咕噜噜叫的肚子实在是不合时宜，“油嘴滑舌，”他说了一句，“老公我真的想吃饭了，想吃大米饭。”

    “大米饭没有，我带你去吃海鲜。”楚栖行为蒋渊拉开副驾的车门，“有鱿鱼、海参、鲍鱼、小龙虾……”

    “别说了吧楚爸爸，请您上车，我们出发！”

    两人份的餐很快就上来了，蒋渊各个角度拍了一张照片，等楚栖行回来开始一起享用美食。

    楚栖行吃之前还不忘拍张照发给项野，因为这是项野在d国最喜欢吃的东西。蒋渊笑话他老公幼稚死了，结果自己更幼稚的把刚才的一组照片全部原图发给项野，收了手机，两个人终于能好好的吃饭了。

    海鲜很鲜美，味道也很好，蒋渊只专注吃都没注意楚栖行吃饭期间离开了好几回，直到男人手里端着一碗面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员，手里是一块精巧的小蛋糕。

    蒋渊红油附着嘴周的嘴巴一时间都忘了闭紧，一直到楚栖行走近说了第一句话，“乖宝，这是我在飞机上想到为你庆生的方式，虽然有点土，但还是祝我的宝贝生日快乐。”

    服务员放下蛋糕送了一句祝福就走了，留下一对伴侣过属于他们的生日。

    男人坐在蒋渊身边，先点了蜡烛，含着笑意唱起了生日歌，蒋渊又想笑又感动，他的楚栖行这么一个大老板，为什么会做出真的有点土的行为？但是，他又是真的想哭，异国他乡，他只有身边的这个人。

    蒋渊闭上眼睛许愿，楚栖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说：“这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二个生日，我的小家伙又长大一岁。你知道吗，我特别想带你来这边一起过生日，就好像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我用自己打工的钱带来看我的男朋友一起吃一顿大餐，陪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蒋渊没有睁眼睛，但是呼吸声明显重了起来。楚栖行还在继续说着，“明年你的生日在哪里过我也不知道，或者和粉丝，或者去哥哥家，或者还是我们两个人……”

    楚栖行话还没说完，蒋渊一口气吹熄蜡烛，转身抱住他老公，“不管在哪里，你都必须在我身边。但是，我们不要这么土的方式了好不好老公？”

    楚栖行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等笑够了他问，“真有那么土啊？我觉得还行啊？”

    蒋渊看着蛋糕，还是先吃了他老公为他用心做的长寿面，“虽然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过生日，就像电视剧演的一样，男主捧着蛋糕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女主死活，迎接着大众的目光和祝福为女主送上自己自己的热忱，哈哈哈哈哈哈这么说出来好像也不是很土啊。”

    “主角是你就不土，这还算我们的又一个第一次呢。”楚栖行切着蛋糕，“和你的每一个第一次都值得纪念。”

    蒋渊把楚栖行为他做的长寿面连汤带水吃的一滴不剩，吃完还意犹未尽舔舔嘴巴，被男人勾着唇舌吃个干净，“嗯，味道不错，那个厨子还说我盐放多了，明明就是甜的。”

    蒋渊一口蛋糕塞进楚栖行嘴里，“这个才是甜的！你是怎么做到对着一份有盐有油的汤面说出它是甜的的？”

    “我的宝贝最甜啊。”楚栖行说完以后，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蒋渊嘀咕了一句什么也继续吃饭了。

    回到家的蒋渊想做点坏事，可是……去他的可是！蒋主角生日他最大！于是难得主动一次的蒋渊被楚栖行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在远在祖国千里的地方，在寒冷的d国冬天，在温暖的房间里，在他的身边。

    第二天，楚栖行带着蒋渊去了自己的学校，在每一个曾经自己想蒋渊的地方抱着小家伙告诉他自己当年的所有情愫。

    第三天，楚栖行带着蒋渊去了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在每一个地方弥补自己青春的遗憾，而他的小家伙，亲昵地在每一个地方对他说“楚栖行，我爱你。”每一个地方代表一年，蒋渊一直说到22岁。

    “吃饭了，和你哥去洗手。”楚栖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去年的思绪萦萦绕绕回到了脑海中，他推着刘子昱去洗手，一家人坐在一起为蒋渊庆祝23岁生日。

    蛋糕摆在正中间，蜡烛已经燃了起来，熟悉的生日旋律围绕着蒋渊，小朋友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

    愿望和去年的重叠，蒋渊许完愿，吹熄了蜡烛，对着身边的男人勾唇一笑，桌子下面的手心相贴，十指间只有彼此。

    “我希望每一年的生日，楚栖行都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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