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队长：“你闭嘴，苛刻孙女，见死不救，是谁给你的胆子可以无视人命？”

    老婆子一听，顿时躺到地上翻滚了起来，嘴里大骂道：“黄大伟，你这个窝囊废，老娘嫁给你几十年，儿子生了四个，一天好日子没过过。”

    “临老了还得为个赔钱货赔命，你还是人吗？”

    老婆子的蛮不讲理气坏了黄大队长：“来娣变成这样，这是有人在谋财害命，我这就让人去镇上请警察来查查，就看你们能挺到几时。”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人忙拦了上来：“大队长，有话好说，不就是给来娣吃鸡蛋嘛，我们给，给，你别生气。”

    黄大队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黄敬北、你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你的女儿将来娣推倒，会有这些事吗？”

    “出了事不想着解决，还将你娘推出来替你挡着，不让人去找于知青来救人，想让来娣就这样没了。”

    “你能读这么多书，现在还能留在城里工作，少不了你二哥的功劳，你现在这样对他的女儿，你还是人吗？”

    黄大队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让黄敬北的脸涨成猪肝色。

    黄大伟的婆娘李翠娘，也就是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三角眼老婆子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骂了，怒气冲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李翠娘：“是那个赔钱货自己要找事，要是她老老实实的待在一边，哪会有这些事，自己命贱要找死，怪不到老四头上。”

    李翠娘的蛮横，让向来不生事的李支书都受不了：“红兵，你到镇上警局跑一趟吧，都要出人命了，总得让警局的人来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红兵是黄大队长的名字，他的全名是黄红兵。

    两位队上的主事都不想息事宁人，李翠娘眼角余光瞥到一旁站着没吱声的黄敬南，三角眼一转。

    李翠娘：“老二，你怎么说，真要为了你那赔钱货让我这个老娘给她赔命吗？”

    刚去叫于如嘉的女孩子黄带娣愤怒的看向她的亲爹黄敬南，要不是他无能愚孝，不将她们几姐妹当人，她们也不至于被黄家人当成牛马使唤。

    黄敬南哼哼唧唧了几声，最后道：“书记、大队长，是来娣自己没站稳，不关别人的事。”

    这话将李支书和黄大队长气得头上冒烟，他们在这里给他的女儿据理力争，结果亲爹在这里拖后腿，没见过这样的窝囊废。

    要不是黄带娣跑过去求他们来救来娣，他们才不会来。

    于如嘉在旁边看了场大戏，费了一堆精力和药，半点东西都没拿到，跟着憋了一肚子气的李支书和黄大队长走出了黄大伟家。

    黄大队长骂骂咧咧道：“就没见过这样的窝囊废父亲，来娣她们几个遇到这样的父亲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李支书叹气道：“敬南没有儿子，腰板一直挺不直，这才成了这样。”

    黄大队长：“这跟有没有儿子没关系，他没结婚前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什么都听他娘的，废物。”

    李支书吐出个烟圈道：“好了，不说他们了，坏心情。”

    黄大队长深吸了口气，将肚里的火压下去，转头看向于如嘉：“于知青，大伟婆娘就是这样的人，你别将她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

    于如嘉：“我要是将这样的泼妇说出来的话放在心里，早晚得气死。不过那来娣的情况真的很糟糕，一个不小心，人就会没了。”

    她是真没将李翠娘这样的无赖说出来的话当回事，真惹到她，她是敢杀人的，活了这么多辈子，死在她手里的人数不胜数。

    就算不杀人，她也有的是办法教训一个泼妇，而且别人还查不出来。

    黄大队长：“那能怎么办？除了她们娘几个外，其他人都不在意她的死活，我们在里面作恶人也没用。”

    于如嘉：“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李支书：“带娣来找我们的时候只说了是黄家老四黄敬北的女儿黄香香把来娣推倒在地上摔破了脑袋，求我们快些过来救人，晚了来娣就会没命。”

    “我们担心来娣，没来得及细问，就跟她过来了，后面再问时，他们家个个都跟嘴巴长了封条一样不说。”

    “所以我们也不清楚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肯定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于如嘉：“那我们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黄大队长：“黄敬南是个窝囊废，不管事。他婆娘是个胆小的，嫁进来十几年，做的最大胆的事就是生下女儿后，大伟婆娘要将人扔掉时，她拼了命的拦了下来。”

    “想让她站出来反对黄家人，怕是难了。没人站出来指证，他们咬定来娣是自己摔得，不愿意花钱给她养伤，我们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黄大队长说的在理，没人指证，就算报了警也没用，于如嘉没有圣母心，她们要是自己不站起来，她不会因为这中间涉及到一条人命，就自己出东西去养来娣。

    于如嘉愿意帮人，但前提是她们有为自己争命的勇气。

    回到家里，几个孩子已经睡过去了，高书景坐在屋檐下等着她。

    见人进来，高书景起身接过药箱提了进去，在平时放药箱的地方放下，又走了出来问道：“如嘉，出什么事了？”

    于如嘉将黄家的事跟他说了一下，高书景从小生活环境优越，没见过这种事，不好做评价，也没有圣父心，便换了个话题。

    高书景：“去睡个午觉吧，下午还要接着忙，要是困了，就多睡会，有人来时，我会让多福过去叫你。”

    于如嘉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觉，一睡两个钟。

    有时于如嘉没醒，多福他们几人醒了就会自己爬起来到一边玩或过去高书景这边玩。

    这些高书景都清楚，才会说出这些话。

    于如嘉：“成，你也去睡吧。”

    习惯成自然，一个中午不睡觉，一整个下午都没精神，要不是黄家的突发事件，平时这会她早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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