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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格斗

    恭贺千秋寿辰,愿君福寿绵长,生辰喜乐;

    年年庆今日,岁岁逢今朝。

    贺喜,贺喜。

    两年前——

    “兄长,今日小弟生辰,你可要为我庆贺。”

    “哼,都已二十了,还要我为你庆生,真是个臭小子。”阚文笙轻轻弹了一下阚文清的额头。

    阚文清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二十岁如何不重要?此乃迈入成年之礼,极为重要的转折点啊,兄长,你就答应我吧,求你了~”

    “好吧好吧,你这模样哪里像个成年人?那便等我先去一趟肖府,今晚归来后再为你庆生,可好?”

    “为何又去那人处?且总是夜里方归?”阚文清推开他,脸上尽是不悦之色。

    “为何如此言,兄长有要务在身。况且,你竟如此厌恶于他?”阚文笙无奈笑道。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眉眼之间尽显奸诈,一看便知非善类。兄长,你务必多加小心,莫要与他过于亲近,须得留些戒备之心,这可是刺客的基本素养。”

    “铭城,你要记住,终有一日,你会遇到一个值得你付出一切之人,届时你必然会奋不顾身,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阚文笙轻拍阚文清肩头,温言相劝。

    “呸,实在叫人恶心!看来你是被他迷了心窍!无论如何,今晚你务必归来!答应我!”

    “好,我保证,今晚定当准时归来,与铭城共庆生辰!”

    兄弟二人相视而笑。

    ……

    “阚文清……多谢你,送我一程……我终于能与清元……长相厮守了……”

    “闭嘴!!狗贼,速去地狱偿命!!!”

    ……

    阚文清倏地睁开双眼,冷汗直冒,从床上惊坐而起。

    “该死。”

    早膳时——

    筱筱见阚文清神色不佳,关切地问道:“哥哥,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无妨。”阚文清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区区一场梦,有必要如此悲戚?振作些!他随即对花筱筱道:“今日需回一趟组织,你稍后准备一下。”

    “嗯。”

    青虎帮的总坛位于距京城千里之外的大宏山,若是乘马车前往,至少需三日路程。大宏山林木葱郁,山势险峻,四周人迹罕至,实乃绝佳之地。往日还在总坛时,阚文清常于晨时早起练武,观赏山间美景。自下山以来,再无机会攀越山岭,不知如今体力是否尚可。想到此处,不禁暗自唏嘘,自己也老了……不过等帮中事务料理妥当,也该动身前往西域了。

    昨日宴毕,阚文清特意与匡孝辙交代,计划初十启程,然因临时有事,遂让他提前两日动身,相约在卡萨拜疆县会合。

    唉,也不知自己为何当时直觉觉得需要带上匡辙,便邀他同行。如今想来,何必多此一举?罢了,反正目的地各异,待至卡萨拜疆县的西域入口,便各自分道扬镳了。

    此番返回总坛,乃为处理司马瑜之事。

    二人收拾妥当,遂登上马车,启程而去。

    另一边——

    匡孝辙昨夜酩酊大醉,今日日上三竿方才醒来,心中惆怅难抑。自己这般辛苦,为的究竟是何?真盼望着这国早些覆亡便好……不不不,国无罪,错在那昏庸无道之君!唉……

    他懒懒地躺在床上,索性不再起身,反正也无甚紧要之事。

    忽然想起,阚文清竟要自己做他的护卫?此人自家功夫了得,心中不由疑惑,他到底意欲何为……这几日过得竟也算得平静,除了些许伤感,竟不觉阚文清的唠叨讨厌,反而有些习惯,或许是久无人能在他身边这般喋喋不休了吧。战场之上,多言一句便是致命,哪里容得片刻松懈?

    匡孝辙思忖片刻,伸了个懒腰,心中暗道:阚文清这家伙,果真是我的宿敌!既然这次随他同往西域,就当作是最后的放松吧……

    “孝辙将军!匡孝辙将军在府中否?”咚咚咚!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匡孝辙被惊得一跳,忙从床上坐起,听这声音,倒似是卢大保。

    他一开门,果然见卢大保站在门外。

    “何事?”

    “孝辙将军!我愿随你共赴疆场!”

    匡孝辙愣住。

    “大保,你莫非失心疯了?”匡孝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不觉发热。

    “我可是认真的!孝辙将军,我已报名从军,体检也通过了!后日便可出发!”

    “什么?!从军?你为何要随我同去?况且,新兵自应由他人统领,何需我带?”

    “正是为了上战场,保家卫国!我同他们说了,我是慧明将军亲自提携的,他们便同意了!”

    “当真?”匡孝辙眼神一沉,盯着卢大保道,这小子,还真会来事儿!

    被匡孝辙这般盯着,卢大保立时支撑不住,委屈地撒娇道:“哎呀,孝辙将军,求您了,就带带我吧~我可是听说您成了阚文清的护卫士才当兵的!”

    匡孝辙一听,立时明白了,拧住他的耳朵道:“好小子,原来你别有用心!你以为从军是儿戏不成?!看我不收拾你!”说罢,踹了卢大保一脚。

    “哎哟!”卢大保摔倒在地,痛感袭来,却咬牙忍住,他可是要守护筱筱的男人啊!

    卢大保脸皮厚如城墙,死死抱住匡孝辙的大腿,嚷道:“求您了,别丢下我!孝辙将军,别让我孤身一人,呜呜呜……”

    这家伙!声若洪钟,倘若街坊邻居出来围观,岂不让他颜面扫地!匡孝辙怒道:“够了!进屋说话!”

    说罢,强拉卢大保入内。

    “快说,你有什么理由?我会斟酌能否带你同行。”

    “我……唔,对不起,孝辙将军,请恕在下之自私,我报名从军,是为了能与花筱筱同行!当然,这只是其中一因,我自觉力有不逮,欲在战场上磨练自我,以求日后……”卢大保说罢,低头鞠躬,耳根红透,显然羞愧难当。

    匡孝辙心知肚明,扶他起身,道:“你小子,倒也有几分志气。”说罢,拍了拍卢大保的肩膀。

    “嘿嘿。”卢大保憨笑,挠挠头。

    “不过我得提醒你,虽说是护卫,但到了卡萨拜疆,便要各自分道,而你,得随我回军中,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想清楚了?”

    “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与筱筱同行,我便心满意足!……等等,我们?孝辙将军,你这是答应了?”

    “哼,我不过不愿打破某个青年的保家卫国梦罢了。”匡孝辙双手抱胸,撇嘴道。

    卢大保立刻站得笔直,正色道:“孝辙将军放心!虽有私心,但我的心中始终向着国家!北戎入侵,我绝不允许国家失守寸土,我愿为国捐躯,奉献己力!”

    匡孝辙被卢大保铿锵有力的话语所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好样的,大保!”

    七月初七——

    前往大宏山的路途向来漫长,今次更是骄阳似火,暑气逼人。

    “哎呀呀……热煞我也,筱筱,有无消暑解渴之物,快快取来,否则我就要命丧此途矣……”此时阚文清斜倚于马车榻上,身上只着一袭暗红薄衫,右手持蒲扇不停扇风,奈何车内皆是热浪滚滚,难以驱散暑气。

    “阚爷,实在没有了,我也热得难受,只能多饮些水解渴,再忍耐片刻,离大宏山仅有一日路程了。”花筱筱在车外更是难熬,坐于车夫身旁,顶着烈日暴晒,为免被晒黑,她全副武装,较阚文清更显辛苦。

    “哎呀呀……”

    前往大宏山的路上少有客栈歇脚,非是他们不曾休息,而是夜幕降临时三人轮番守夜,偶尔猎取野味充饥。此地多为密林,虽有山贼出没之虞,但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未曾遇袭。

    “筱筱,我受不了了,我要去寻河洗浴!”阚文清忽地跃起,自幼熟悉此地的他,哪里有河流自然了然于心,再者凭他敏锐的听觉,自可辨得水流之声。

    “阚爷您晓得何处有水?”筱筱见他急步出车,便欲跟随,他却示意她留在车内。不过说来,车内闷热如蒸笼,外头却如火烤,两者也差不了多少。

    “自是晓得,如今便由我引路!”

    潺潺水声传入耳中,花筱筱在车内听得分明,探首窗外,果然见到河流蜿蜒流过。

    “阚爷,您真是神了!果真是河流!”花筱筱喜上眉梢,终于得以清凉一番。

    “那是自然!快下车吧!老刘,你也莫只坐着,一起来消暑如何?”阚文清招呼道。

    “多谢少爷好意,不过我还是在此守着,若遇山贼,可就麻烦了。”刘马夫笑着婉拒。

    “怕什么!这一路上除些衣物食粮,哪有值钱之物?即便遇上山贼,有老刘你这身好武艺,还怕赶不走他们?放心放松吧!”

    “少爷……多谢关心。”刘马夫眼眶微湿,感动万分。

    “哈哈,我先去洗个痛快!”

    “阚爷,等等我!路滑石多,小心摔了!”花筱筱提醒道。

    阚文清兴奋难耐,飞身跃入河中,激起一阵水花。清凉的河水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燥热。

    河段浅而清澈,若阚文清站立,水面只及膝。他此刻俯身河中,尽情享受着凉意。

    花筱筱则在一旁用清水拭面抹臂,凉意沁入心扉。

    “筱筱,你不下来一同戏水吗?”

    “阚爷,您说什么呢?奴家可是女儿身!”花筱筱面色绯红,娇嗔道。

    “唉,可惜了,少了这般乐趣。对了,今日午餐就吃烤鱼吧!筱筱,去把盐取来。我和老刘架火捉鱼。”阚文清边说边脱下湿透的上衣,挽起裤脚,蓄势待发。

    “知道啦,阚爷真是的。”花筱筱轻哼一声,转身朝马车走去。

    阚文清在河中胡乱拍打,早已将鱼儿惊散,为捉鱼,他还得往上游去。

    “老刘,你在此架火,我去上游捉鱼。”

    “好的,少爷。”

    花筱筱进入车厢,四处寻找盐巴,但车内闷热难耐,她刚翻了几下便汗如雨下,只得加快动作。

    “阚爷把盐藏哪里了……啊,终于找到了!真是热得要命。”

    花筱筱直起身,正欲掀帘而出,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声响。

    “大哥,你瞧,前面有辆马车!哈哈,真是好运,瞧着没什么人呢!”

    糟了,是山贼!

    花筱筱急忙从车帘缝隙中窥视外面,见有十余名山贼,皆持兵器。此时阚爷不在身旁,寡不敌众,该不该呼救呢?

    “搜寻得仔细些!”山贼首领瞧着车辙深深的印记,断定车上必有珍宝。

    “遵命!”

    首领乃山贼之首,魁梧高大,面目凶狠,额上有一道长疤,身穿貂皮马甲,露出健硕的双臂,手握狼牙棒,气焰逼人。

    眼见喽啰们将要逼近,花筱筱心中焦急,然此刻非但要展示担当。她猛地掀开车帘,朝外厉声道:“停步!尔等何人?”

    远处的刘马夫闻声警觉,立刻停下手中活计,眉头紧锁。花小姐的声音不对劲,必有危险,需速告知少爷。遂忙起身寻找阚文清。

    “哈哈!车中竟有一名娇媚小娘子!大哥,真乃天赐之物!您不是愁无妾室吗?小的这就捉她来,奉上作压寨夫人!哈哈哈哈!”喽啰们嬉笑着,摩拳擦掌。

    山贼首领听罢,面露狞笑,未发一言。

    话音刚落,众喽啰立刻扑了上去。

    两名喽啰欲抓住花筱筱,却被她迅速击倒在地。

    “哎哟!这小娘子还颇有些本领,甚是有趣!给我上!”

    见状,喽啰们纷纷围攻而上,他们手握武器,花筱筱空手难敌,只得从地上抢来一把砍刀。

    “小心点,莫伤她!”喽啰首领吩咐。

    “哼,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花筱筱冷声道,挥刀冲上,将几名喽啰瞬间击倒,鲜血溅在她脸上,她用力甩掉刀上的血迹。

    如此狠厉的女子,山贼们不禁心生忌惮。

    山贼首领面露愁苦,他实在不愿将如此厉害的女子带回去,脸色阴沉,对前面的喽啰怒吼:“即便杀了她也无妨,速速将车上的财物搬走!”

    “遵命!”

    立时,四五名喽啰扑了上前,花筱筱挥刀击倒一人,然而后方有喽啰趁机抓住她的双手。正欲遭前面的喽啰攻击时,花筱筱用脚猛蹬,将前面之人踢飞,随即一个后空翻将后面之人击倒,将刀插入地上人的胸口。

    见此情形,剩下的喽啰纷纷退却,面露恐惧之色,竟不敢再上前,但又恐怕被首领责骂,皆在花筱筱面前犹豫不决。

    尽管除去这些人耗费了些力气,花筱筱仍气喘吁吁,但她自信能应对更多的敌人。可恨的山贼,偏在此时扰乱他们的宁静时光。不知阚爷现在是否在抓鱼,还是已听见此处动静,她自能处理好此事,阚爷可以安心抓鱼。

    忽然,一声锐响,飞箭疾射而来,实则一根细长的竹条刺入山贼首领的喉间。

    “额呃!”

    山贼首领闷哼一声,鲜血狂喷而出,随即应声倒地,四周顿时陷入死寂。

    “大哥!!”一旁的喽啰主管惊恐失措,瞪大了眼睛,不知这根竹条从何而来。

    “阚爷!”

    花筱筱心中暗喜,看来确实是听见动静赶来了。

    随着山贼首领陨落,这些小喽啰立时乱成一团,数人被竹条射中当场倒地,余者则惊恐地逃窜。

    花筱筱长叹一声,放下手中砍刀,摇摇酸痛的手臂,疲惫不堪。

    这时,阚文清自暗处现身,花筱筱吓了一跳,老刘也随之赶到。

    “筱筱,安好乎?”

    “花小姐,可有安危?”

    “哎呀,阚爷,你真是吓坏了我!我无恙,只是需要更换一身衣裳罢了。”花筱筱望着阚文清的光膀子,手握竹条,好奇问道:“阚爷,此竹条原是用来捕鱼的吧,你隐匿于何处?”

    “正是,此竹条本为捕鱼之用,藏身于山坡之上,轻功一跃便至,非高地……唉,实在是浪费!本有几根,费尽心力制成,结果老刘告知此地有变,实为不巧!你无恙则好,”阚文清拍了拍花筱筱的肩膀,安慰道,接着言:“好在我已捉到两条鱼,快去更衣,然后前往河边洗脸,用餐吧!这些山贼实在浪费时光!”言罢,阚文清转身翻了个白眼,恼怒地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花筱筱哭笑不得,阚爷,您真是……

    七月初八——

    晨光初照,山间百雀羚的啼鸣声唤醒了阚文清一行人。经过两三个时辰的跋涉,他们终于抵达了隐匿于大宏山中的组织基地——一个坐落于山腰的部落。

    “唉,终究是回到了,实在是好久未至啊~”阚文清舒展身躯,悠然自得地翘起二郎腿,坐于车中,神态闲适。

    “哎呀,这不是筱筱么?”

    “哦,筱筱啊,欢迎归来!”

    马车止于大门口,门前守卫见到花筱筱立刻认出她来,毕竟她自十二岁起便在此处生活过多年。

    “阿易、阿炳,我回来啦,阚爷也一同归来了!”花筱筱笑盈盈地说道。

    “恭迎阚大少爷!”一闻阚文清之名,二人即刻由松弛转为严肃,挺身而立,恭恭敬敬。

    阚文清从车窗探出头来,对他们挥了挥手,笑道:“无需如此拘谨,皆是自家人,哈哈……”话音未毕,阚文清的笑容忽然消失,眼中闪现冷厉之色,冷冷问道:“那厮的首级在此处么?”

    “在、在的。”阿易、阿炳两人惊惧未已,面色苍白,心中明了阚文清所指之人正是司马瑜。此二人恩怨,在组织内乃是人尽皆知。每至此时,组织内总是暗潮汹涌。

    “进入吧,老刘~”前一刻尚冷峻,转瞬间却恢复了笑容满面之态。

    实在是令人恐惧!

    “司马瑜,速速显身!!!”

    阚文清一脚踹开房门,见司马瑜正安坐于椅上品茗,眉眼含笑。当阚文清闯入,司马瑜喜形于色地起身道:“阚弟弟,真是久别重逢啊……”

    阚文清未等他继续,猛地抓住司马瑜的衣襟,目光如刀:“你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招?”

    “阚弟弟,何必如此急躁?况且,我乃是你的长辈,应当得你尊重。”司马瑜一边说,一边用力将阚文清的手推开,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

    “呸!你真是让人作呕。为何盯上匡孝辙他们?”阚文清非但不讲究辈分,实则对司马瑜极为厌恶,此人一出现便有不幸之事。

    “啊?匡孝辙他们?哦~无甚兴趣,纯属玩弄而已……我对他们无所欲求,倒是对你,颇有兴趣呢~”司马瑜安坐于椅中,含笑挑逗道。

    阚文清闻言,脸色凝重,眼皮微颤。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日要了结此人。随即,他坐下,斟了一杯茶,试图平复心绪,不容在此人面前显露软弱。

    “哼,西域好端端的,何故回返?”

    “只是因思念尔而已。”

    “且说正事!”阚文清怒拍桌面,右手紧握拳头,恨不得一拳击于其脸!

    “哈哈,久别重逢,阚弟弟依旧急躁。告知尔,我于西域发现了一个极为不凡之物——听说名为戎芷,尔可曾闻过?”

    阚文清闻言,瞳孔微震,随即恢复镇定,翘起二郎腿问道:“何物?”

    “据说那是一种能令人亢奋的果实,生长于地底,是西域特有,繁殖力极强。我欲将其引入内地,制成兴奋剂,藉此赚取丰厚之财!”司马瑜贪婪地凝视着阚文清,突然向他伸出“橄榄枝”:“如何?是否愿意与我合作?此次归来,便是欲与尔商议此事。以往恩怨,皆可勾销。”

    阚文清闻言,脸色阴沉,毫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随即起身一拳击出。司马瑜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口中溢出浓稠血腥味。他惊愕地瞪视着阚文清:“你!”

    “司马瑜,我告诉你,休想以为我会放下仇恨,我哥哥就是被你害死的!咱们之间注定有一人要死,而那个人必定是你!”阚文清愤怒地吼完,迈步而去。

    司马瑜吐出嘴中的血液,面带狞笑。好啊,那就拭目以待,看谁先让谁死!

    阚文清为何现在不能杀司马瑜?因他乃组织大当家,而司马瑜为二当家。此前大当家之位原应传承至阚文笙,但阚文笙已亡,故轮到阚文清。组织中尚有瑜派余党,若在组织内发生争斗,青虎帮的江山将毁于一旦。

    刺客本为钱而生。

    阚文清之所以言司马瑜害死阚文笙,实则是因司马瑜原负责之任务转由阚文笙完成,司马瑜故意受伤,实则心胆怯懦!

    “嘁!”阚文清咬牙切齿,司马瑜竟然发现了戎芷,显然在找合作伙伴。然而我行我素,绝不与他合作!

    不对!我此次归来原是为与他单挑,怎能只打一拳便走?不行,我必须折返!

    “司马瑜!速速现身!我欲与你一决高下!!”

    阚文清复返于司马瑜房门前,怒吼道。

    司马瑜在屋内擦拭嘴角的血迹,听到阚文清之声,面露讥讽,随即走出屋外。

    “好啊,阚弟弟,回来正好,我也得报一报你伤我面容之仇。”

    擂台之上——

    花筱筱闻悉阚文清与司马瑜将展开决斗,急忙拉着老刘前往擂台观战。围观之人日渐增多,场面愈发热闹。

    阚爷,司马瑜此人阴险狡黠,擅长使用暗器,你务必小心!花筱筱在心中默念。

    阚文清手握汉剑,司马瑜则使双截棍。

    二人未作多言,立即动手,气流瞬间激荡,双方的气势犹如山洪爆发,场下观众纷纷被这股气流所惊。

    阚文清一剑劈出,司马瑜以双截棍抵挡。不知司马瑜如何触发机关,双截棍的四端忽然出现箭形,司马瑜乘阚文清分神之际,猛然一横扫,意图将阚文清击翻。阚文清迅速跃起,避开了攻击,二人随即后退片刻。司马瑜趁机发起攻势,双截棍向阚刺去,同时自袖中掏出无数三角标,阚文清运剑抵挡住一波攻击。司马瑜突然从阚文清身后偷袭,直踹阚的背部,阚文清被踢中,向前踉跄几步,旋即稳住身形,再度反击。此时,司马瑜退守防御,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个不可开交。阚文清抓住时机,将司马瑜的双截棍打落,剑尖逼近司马瑜的咽喉,时间仿佛凝固。

    台下观众皆捏了一把冷汗。

    司马瑜忽然施展暗器,飞向阚文清,阚文清随即继续反击。

    这人竟然还敢用暗器,真是懦夫。

    阚文清,你不过是剑术过人罢了。

    二人互视对方,随后纷纷丢弃武器。

    竟要赤手空拳较量乎?

    司马瑜迅速挥出一记拳法,阚文清侧身躲避,趁机抓住司马瑜的肩膀,将其过背摔落在地。司马瑜痛苦地趴地,旋即翻身起立,一脚踢向阚文清的腹部,阚文清被踢中,连退几步。

    经过十余分钟的激斗,二人均是气喘吁吁,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呼呼,阚弟弟颇有几分本事啊。”司马瑜吐出一口鲜血,笑道。

    “无本事者岂配为青虎帮之大当家!”阚文清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冷冷回应。

    花筱筱在台下心急如焚,司马瑜为何迟迟不肯倒下!阚爷的俊容已被打伤了!

    最终,经过数轮激斗,司马瑜因疏忽大意,被阚文清一拳击中正面,鼻血狂流,晕厥在地。

    然而阚文清也未能幸免,他被司马瑜的暗器所伤,侧腰处流血不止,所幸伤势不重。

    终于,战斗结束!

    花筱筱与老刘迅速扶持阚文清下台,众人亦忙碌地将晕厥的司马瑜送往医馆。

    “阚爷,腰部受了伤,您还安好么?”花筱筱见阚文清腰际鲜血淋漓,神情忧虑地问道。

    “无妨,呵,竟打了这么久,本以为能一招制敌,没想到骨骼如此坚硬!”阚文清强忍疼痛,尽力维持镇定。

    “阚爷,莫要逞强了,赶快去医馆吧。对了,上次匡孝辙赠送的药材正好用得上呢。”花筱筱轻声说道。

    “哼。”阚文清微微点头,嘴角一扬:“那还真得谢谢他了。”

    夜幕降临——

    阚文清的内室

    “伤已处理,但或许会留疤。先用膳吧,饱餐一顿才有力气。”花筱筱端着香气扑鼻的饭菜走入室中。

    阚文清正躺于床榻上,闻得饭菜之香,立刻起身,眼中闪烁着对美食的渴望:“留就留吧,大男人留疤何妨?这正是男儿英勇之印记!速速上菜,饥肠辘辘,快饿死了!”

    饭毕,阚文清将白日与司马瑜之事和花筱筱细述一番后,随即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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