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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家宴

    阚文清见父亲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瞬间的震惊让他有些愣住了。眼前的阚文渊,身穿整洁的黑色西装,气质严肃而威严,金色的眼眸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彰显着不容忽视的力量。那种沉稳的气场和让人感到无形压迫的威严,正如他记忆中那个常常处事果断的父亲。每当父亲出现在他面前,他总会感到一种无法逃脱的压力,仿佛任何问题在父亲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而他,也不过是一个无法逃脱家庭重压的存在。

    他忽然间有些迷茫,眼前的这一切似乎变得不真实,他质问花筱筱:“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姜明徽带你来了南洋?”声音中带着不自觉的愤怒和困惑。

    花筱筱眨巴着大眼睛,似乎没有注意到阚文清语气中的不满,她兴奋地说道:“阚爷,你看,南洋的衣服好漂亮啊!我真没想到你果然也在这里!姜明徽真的没有骗我,他带我来的!而且,阚叔叔也在这里!真的好神奇啊!”她一边转着圈,裙摆随之飘动,毫无意识地展现出她天真无邪的一面。

    阚文清愣愣地看着她旋转的身影,心中却充满了疑惑。“你在说什么?”他低声问道,完全不理解花筱筱为什么会这么开心,甚至还误以为自己在南洋。姜明徽这个人究竟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父亲,心中不禁升起了更多的疑问。姜明徽、河金元、甚至他父亲,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早已策划好的局?他们有什么目的?难道父亲参与了其中?他从未想过,自己和家人之间会有这样的暗流涌动。

    就在阚文清陷入沉思之时,花筱筱忽然发现了安胜灵和匡孝辙的身影,她愉快地走过去,兴奋地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她的声音轻快,完全没有意识到阚文清此刻的困惑。

    安胜灵看到花筱筱的模样,既惊喜又开心,走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道:“筱筱,你没事啊!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她的语气带着些许不解,似乎对花筱筱出现在这里感到有些意外。

    阚文清没有再理会他们,他转身直面父亲,冷冷地问道:“爹,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声音中带着疑惑和不解,心中一直有个问题萦绕不去——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阚文渊并没有正面回答阚文清的话,而是掠过他,走向花筱筱、安胜灵和匡孝辙,语气冷淡而坚定:“不好意思,三位,现在是我们家族的晚餐时间,有一些家事需要你们回避。”

    阚文清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混乱,父亲的冷漠态度让他彻底震惊。家族?什么家族?他可以理解让安胜灵和匡孝辙离开,但为什么筱筱也不能留下?筱筱也是我们的亲人,父亲当初不是也承认了她的身份吗?眼前的情形让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父亲!”阚文清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愤怒,“为什么筱筱不能留下?她也是家人啊!”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想要从父亲那里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然而,阚文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间声音大作,怒声吼道:“阚文清!你知道什么是家族吗!”那声音如雷霆般在房间内炸响,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压,直接击中了阚文清的心脏。

    阚文清被这一声怒吼震住了,整个人瞬间如遭重击,脸上的表情由愤怒变成了恐惧,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愣愣地望着父亲那双闪烁着冷冽光芒的金色眼眸,仿佛被什么无法抵挡的力量束缚住,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渗出,喉咙紧得说不出话来。

    此时,河金元和姜明徽也从旁边冷眼旁观,他们的目光带着某种冷漠和不屑,而阚文清的身影在他们眼中显得越发渺小。阚文清在父亲威严的压迫下,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无言地低下了头,目光停留在花筱筱、安胜灵和匡孝辙身上。面对那种无法对抗的压力,他只能默默站在那里,不敢再说出一个字。

    花筱筱见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她的心情也渐渐低落。她苦笑了一下,试图缓解眼前的紧张气氛:“没事的,我知道家族是什么意思,我本来也不是你们的家人嘛,我又没有金色的眼睛。”她转向安胜灵,拉起她的手,试图带着她离开,“胜灵,我们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南洋。”

    安胜灵看到花筱筱的模样,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担忧。她知道花筱筱正在逞强,试图掩饰她内心的脆弱。眼中含着泪光,安胜灵不由得愤怒起来,心中对阚文清的不满达到了顶点:“阚文清,你怎么变得如此懦弱?”她咬紧牙关,牵着花筱筱的手,愤怒地走向并推开阚文清,目光冷冽,像是要将心中的怒火释放出去。阚文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花筱筱红着眼眶离开,轻声说道:“对不起。”

    这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却包含了无尽的内疚和痛苦。阚文清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但他却无能为力。

    匡孝辙则显得格外冷静,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直至走到阚文渊身边。两人对视的一刹那,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冲突。阚文渊嘴角带着一丝冷笑,目光锐利如刀:“你可真是命大啊,现在可是成为这世上最后一只天蝠族了。”

    匡孝辙没有理会他,只是瞪了阚文渊一眼,然后加快了脚步,走向阚文清。走到他身边时,匡孝辙低声说道:“我会在外边等你。”说完,他便迅速离开了。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大厅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阚文清与阚文渊、河金元与姜明徽站在那里,沉默无言。阚文清看着父亲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现在,闲杂人等已经离开,咱们可以吃饭了!”河金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他愉快地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动作优雅,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轻松的氛围。他随手拿起一块餐巾,优雅地塞在领口处,笑着对阚文清说道:“哎呀,文清,别看了,快来入座吧。”

    阚文清慢慢走到餐桌前,目光落在阚文渊身上。父亲依旧坐在餐桌中央的位置,身姿笔挺,气度非凡。阚文清拉开椅子,缓缓坐下,低声开口:“父亲……”

    然而,令阚文清感到惊讶的是,阚文渊此时的神态与刚才的严肃威压截然不同。他的面庞不再紧绷,眼中也没有一丝冷冽的威压,反而是一种温和的笑意,仿佛所有的重担都在这一刻放下了。阚文渊看着阚文清,语气温柔而亲切:“铭城,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先吃饭吧,‘食勿言’。还记得父亲曾对你说过这句话吗?”

    阚文清有些愣住了,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更加复杂了。他抬起眼,静静地看着父亲那充满温情的笑容,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压抑感。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面上虽然没有多言,但心中却在进行着剧烈的波动。

    阚文渊坐在餐桌的主位,阚文清则坐在他的左边,河金元坐在他的右边,而姜明徽则在河金元的旁边。四人之间的沉默仿佛成为了某种默契,只有筷子与碗碟碰撞的清脆声音和偶尔低声咀嚼的响动,打破了这片寂静。

    阚文清的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对面的河金元和姜明徽。河金元的进餐方式粗犷而急切,吃相狼吞虎咽,仿佛不顾一切地吞咽食物,透出一种焦躁的气息;而姜明徽则正相反,他的举止极为优雅,每一口食物都咀嚼得慢条斯理,给人一种温文儒雅的印象。两者的对比让阚文清心中更加疑惑:这两人究竟与父亲有着怎样的关系?父亲为何从未告诉过自己这些事情?

    然而,这些问题在眼前堆积的南洋美食面前,似乎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阚文清的肚子早已开始抗议,今天他几乎没有时间吃过一口正餐,眼前这些美味的菜肴勾起了他对食物的渴望。他心知肚明,现在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阚文清很快就忘记了心中的忧虑,他开始专心吃饭,享受着这些来自南洋的美味,渐渐放松了些许紧张的神经。

    晚餐结束后,家中的仆人们迅速将桌面收拾干净,整理得一丝不苟。阚文渊示意仆人们退下,随后转向阚文清,语气稍显严肃地说道:“铭城,你不用再疑惑了,我来解答你心中的疑虑。”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乎准备开始揭开那些掩藏已久的真相。

    阚文清的心跳顿时加速,他抬眼看向父亲,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阚文渊缓缓开口:“你应该知道,实际上,我就是南洋人。因此,你也是南洋人,这一点毫无疑问。我们阚氏家族是南洋最为庞大的富商家族,家族成员遍布各行各业,精英辈出。”他说着,指了指坐在他身旁的河金元和姜明徽,继续道:“河金元是我的弟弟,也是你叔叔,活跃在金融领域,是南洋最具影响力的金融巨头之一。而姜明徽和你则是表兄弟,他专注于旅游与外交事务,在南洋的政商圈中也有着不小的影响。”

    阚文清听着父亲的话,心中震撼。他从未想到,自己父亲的身份竟然如此非凡,而这些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竟然远比他之前所知道的更加复杂。

    河金元和姜明徽此时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自信,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身份带来的尊崇。

    “我……”阚文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心中五味杂陈,震惊、疑惑、愤怒,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压抑。他想问父亲更多的事情,但这一刻,他似乎什么都不敢再问了,仿佛一切都被压抑在心底,难以吐露。

    阚文渊温和地看着阚文清,眼中似乎带着一丝无奈:“铭城,很多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南洋的世界与你之前所熟悉的完全不同,这里的规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甚至你从未了解的家族背景,都有着你无法想象的深远影响。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一切都有自己的时间和顺序,你不能急。”

    阚文清深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父亲的意思,虽然心中依然有无数个问题,但此时他只能选择静默,等待答案。

    阚文渊看着阚文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回忆那些往事,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而缓慢:“关于你的疑问,明明是南洋人,我为什么会选择在曾经的安国,现在的梁国扎根生存呢?”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当时的选择,实在并非心甘情愿,但却是为了开辟新的市场,才能让我们家族继续发展。于是,我和你母亲便作出了那个决定,移民到安国。”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望那个充满痛苦与挣扎的过去,“可谁知,移民的那段时光并非我们所期望的那样顺利。安国当时正处于战乱的时期,国内一片混乱。我和你母亲的计划几乎被无情地打乱了。你母亲在生下你和文笙之后,因为失血过多而去世了。我悲痛欲绝,几乎无法承受这个沉重的打击。”他的语气微微哽咽,那些往事仿佛又重新浮现。

    阚文清的心中隐隐震动,他从未听父亲如此坦白过这些往事,他从小就知道母亲早逝,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当年的详情。父亲的话让他愣住了,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然后呢?”

    阚文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穿越了时光,看到了那个动荡不安的岁月。“那时候,我抱着你们两个婴儿,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眼前一片茫然,四周的世界似乎对我关闭了所有的门。就在那个最为绝望的时刻,我遇到了一个人。”他顿了顿,目光更加凝重,“他就是司马瑜的父亲,司马暻。”

    阚文清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又生出了新的疑问。司马暻,那个与父亲有着深厚渊源的人物,究竟对父亲的事业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司马暻是个极为低调的人,”阚文渊继续道,“他曾经是安国旧朝的一位重臣,可在战乱后,他选择了远离权力斗争,隐居在大宏山。在那个时刻,他伸出了援手,帮助我将你们两个带到大宏山去避难。”阚文渊的眼神逐渐柔和,“他为我提供了庇护,不仅帮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还在战争结束后,帮助我重新振作,带着你们两个重新回到安国。”

    阚文清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的复杂情绪愈加沉重。他的父亲曾在那个动乱的时代,身陷困境,却能依靠自己的智慧与力量,在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这些他从未想过,也从未听父亲详细说过。

    “那时候的安国刚刚成立,国家政局动荡不安。”阚文渊顿了顿,仿佛在思考如何继续解释下去,“为了能够生存下去,我们需要做一些调整。我和司马暻联手创立了青虎帮。青虎帮是个低调的组织,依靠青虎帮的力量,我们在安国建立了初步的根基,才得以稳住了脚跟。你母亲的死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我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实现我们的目标。”

    他叹了口气,“有了经济基础之后,我便把心思重新放回到我当初的目标上——开辟新的市场。而南洋,盛产仙人草,你应该知道的,这对我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机会。于是,我四处奔波,试图将仙人草推向安国市场,可是,那时候的安国朝廷却突然宣布禁止仙人草的贩卖。”

    阚文清的心脏猛地一沉,虽然这段历史他并不完全了解,但他隐约知道,这一禁令,几乎改变了父亲一生的事业轨迹。

    “因此,我选择退出了安国市场,回到了南洋。”阚文渊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绝,“这是当时最理智的选择,我知道在那样动荡的政局下,继续在安国深耕,只会将我们家族推向更危险的境地。所以,带着你们回到了南洋。”

    阚文清默默地听着,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情。父亲所经历的这些艰难与选择,直到今天才逐渐浮出水面。他意识到,父亲一直在为家族、为他们的未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而自己所知道的,远远不够。

    “所以,”阚文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也许会问,为什么我选择了让你继承青虎帮,为什么我让文笙代理?那是因为你还年轻,还需要时间来积累经验。而青虎帮的地位,也需要你承担起责任,去保全家族的基业。”

    阚文清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疑问与震惊并未完全消失,但他知道,父亲所做的一切,都有着深远的考量和目的。他低下头,默默地思索着。

    “铭城,”阚文渊最后的语气变得柔和,“你要明白,家族的责任,远比你想象的要沉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能够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发展,而你,未来将成为这个家族的核心,承担起更大的责任。”他顿了顿,注视着阚文清的眼睛,“你准备好了吗?”

    阚文清听完父亲的解释后,脸色一沉,情绪愈加激动,他低沉着声音质问道:“所以,那时候的你就无情地抛弃了我和哥哥,是吗?”

    阚文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阚文清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怎么会呢?我这不是把你接回来了吗?”他努力地保持镇定,但眼中那一抹复杂的情感,似乎在透露着他内心的挣扎。

    阚文清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他颤抖着抬头看着父亲,红着眼,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那哥哥呢?为什么不早点把我和哥哥一起带回来?你知道哥哥死了吗?”

    阚文渊的神色骤然一变,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激动与愧疚。“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他的声音略显急促,“在我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得知了这一切。但你要明白,我不得不离开安国。那时候,安国的那些人已经知道了我是推广仙人草的罪魁祸首,他们开始追杀我。我没有选择,我必须离开。而你在大宏山上,远离了那些人,那里是安全的,我不想连累你。”

    阚文清的眼睛模糊了,他低下头,双手无力地支撑着自己的脑袋,眼泪悄然滑落,心中的痛楚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声音颤抖而低沉:“为什么你就非得卖那该死的仙人草?如果不是你,或许哥哥就不会死了。”

    阚文渊的脸色一僵,他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更加坚定:“因为那是我的使命,铭城,一个商人的使命。”他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场一瞬间变得强大而冷峻,仿佛一位不可撼动的商人领袖。

    阚文清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父亲,眼中满是无法抑制的愤怒与讽刺。他冷笑着说:“商人的使命?说得真好听。你所谓的使命,不过是自私罢了。仙人草为什么会被禁止?如果它真如你们所说,能包治百病,为什么会被禁止?父亲,告诉我实话,仙人草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吧?”

    阚文渊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声喝道:“胡说八道!阚文清,你没有见证过仙人草的威力,就不要随便胡言乱语!它可是我们国家的象征!你这是在侮辱它,侮辱我!”

    阚文清冷眼看着父亲,他的笑容带着一丝讽刺,“怎么了,父亲?为什么这么激动?是不是我说的都命中了你的痛点?你可以激动,但是我可不会因为你的一席话就改变看法。你以为我会听信你所谓的‘亲情牌’吗?表面上叫我回来,实际上不过是想利用我再去开拓安国,哦不,现在该叫梁国了吧?想给我洗脑?没那么容易!”

    他用力甩开椅子,冷冷一笑,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脚步坚定而有力。阚文渊站在原地,脸色变得苍白,他怒视着阚文清离去的背影,喊道:“站住!”

    然而,阚文清毫不回头,步伐越发坚定,似乎将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藏在了背后,任凭父亲在后面怒吼着也不再回头。屋内一片死寂,只有阚文清愤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

    阚文清走在昏黄的街道上,夜色依然明亮,南洋的夜晚灯火辉煌,照亮了他内心的迷茫与痛楚。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一片空寂,然而四周却是那么陌生的热闹。他停在一面贴满海报的墙前,眼神触及到一幅带着图画的文章,其中描述道:

    仙人草,南洋的独特药材,其模样如同大自然的神奇雕刻品,蕴含着奇异的力量与神秘的美感。

    仙人草的枝干呈现出深绿的色泽,粗壮而坚韧,像是从大地深处汲取了力量,每一根枝干上都布满了细小的纵向纹理,仿佛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印记。枝干上繁茂的叶片呈现出饱满的深绿色,形态宽大且厚实,质感有些像是经过雨水滋润后的皮革。每片叶子边缘带有独特的锯齿状凸起,锋利且规则,在阳光下,叶片的表面泛着微弱的光泽,仿佛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在其表面。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仙人草的花朵。它的花朵并非单一的孤立之花,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花朵簇拥而成,形成一个大而丰满的圆形花簇,花瓣紧密地包裹在一起,仿佛是无数微小的生命汇聚成了一股巨大的能量。这些花瓣呈现出淡紫色至纯白色的渐变,边缘微微卷曲,像极了春风中飘扬的细纱。花朵的中心是一个小巧的花蕊,金黄色的花蕊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能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

    在这些花朵簇拥成的大花顶端,花瓣展开的形态像是盛开的繁星,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辉,静静地向四方传递着生机和力量。这种美丽又充满生命力的花朵,蕴含着仙人草的药用价值,也象征着南洋大自然独特的奇迹。

    仙人草的整体形态,似乎融合了大地与天空的力量,枝干的坚韧与花朵的柔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既充满生机,又蕴藏着某种无声的威胁。它的美丽不仅仅是表面上的奢华,更是在它的每一片叶子、每一朵花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如同生命本能般的力量。

    阚文清盯着文字底下的那幅插画,低声喃喃:“这便是仙人草吗?”

    “阚爷。”

    熟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阚文清转身望去,眼前是花筱筱、匡孝辙和安胜灵三人。花筱筱已经换上了长衫衣袍,嘴角带着微笑,而安胜灵则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匡孝辙依旧倚靠在墙边,面无表情,仿佛全世界的烦恼都与他无关。

    阚文清看着这三个人,心中无尽的感慨和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股无形的重压。曾经,他以为这片土地是他的归属,曾经,他以为那些人是他的家人,可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和他们之间的距离,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遥不可及。即便知道自己是南洋的血脉,然他心里始终挂念的是梁国,那片曾让他感受到归属和温暖的土地。南洋再好,跟他又有何干呢?曾经的他认为任何关系都是利益交换的,但如今,随着内心的变动,他竟然会开始渴望的是情感的交换,是那种真正的、无关权利和利益的连结。他自嘲一笑,缓步走向他们,轻声说道: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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