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 年 1 月 5 日，上午 9 点，于莉被推进了产房。

    何雨水陪着哥哥何雨柱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何雨柱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紧紧相握，时而胡乱揉搓，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于莉的父母也坐在过道的休息椅上，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产房门，每一次护士的进出都仿佛在他们的心弦上狠狠拨弄了一下。

    眼看快到中午了，何雨柱终于按捺不住，心急如焚地拉住一个刚出来的护士询问产妇的情况，声音颤抖不已：“护士同志，我媳妇她怎么样了？”于莉父母也匆忙围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急切与担忧，眼神中满是期盼。

    护士能够理解家属的心情，语速极快地说道：“产妇羊水已经破了，但婴儿有些偏大，所以医生准备侧切产道，我要去拿葡萄糖水，请放手。”

    几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竟然都要动刀了，这情况可不免有些凶险！正彷徨不安时，里面终于传来婴儿清脆的哭闹声，宛如一道动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于母立马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啊。”何雨柱也兴奋地紧握拳头，身子都差点蹦了起来，心里既紧张又激动，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产房门打开，几人正准备上前，一个护士走了出来，把于母叫了进去，其他几人依旧在产房外焦急等候。

    新生的婴儿正在进行清洗、称重、测量身长等基本检查，稍后还要给新生儿注射维生素 K 等药物以预防出血。

    于莉生产颇为困难，产道侧切了一刀，缝合了 9 针，她叫嚷着要看刚出生的婴儿，心情显得较为急躁，护士便把于母叫进去安慰于莉。

    于母首先去瞧了自己的大外孙，随即便来到于莉身边，高兴得声音都变了调，说道：“生了个大胖小子，刚称完，有六斤八两呀！”

    于莉努力伸长脖子看向护理着新生儿的方向，疲惫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心里想着这痛总算是受得值了。

    终于护士把包裹好的新生儿递给了于母，让她小心地抱着，并叮嘱跟着躺在推车上的于莉一起去病房。

    于母连忙答应，轻柔地抱着小生命，还把脸露着给于莉看了一下。

    “真丑。”于莉嫌弃地扭过了头，可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神情，随后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病房中，何雨柱帮着医生把于莉小心翼翼地抬到病床上，然后心痛地握着于莉的手，眼中蕴着泪花，声音哽咽：“辛苦了您。”

    听到自己男人关切的声音， 于莉给了何雨柱一个温柔的微笑，这才疲惫地睡去。

    医生给于莉打上点滴，然后向家属说明产妇的状况，由于有侧切，产后一周要在医院内观察并进行消炎治疗，还要观察恶露。

    并嘱咐他们，产妇产后身体虚弱，需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时间。家人应尽量为产妇营造安静、舒适的环境，让产妇能够安心休息。

    另外特别强调，只有排气后才能进食，饮食方面，避免刺激性食物，还得加强营养补充。

    等医生出去后，大家稀罕地围着婴儿，怎么看都看不够，直到婴儿甜甜地睡着了，才放在于莉身边。

    何雨柱和于母说了声，就出了医院。照顾女人和婴儿他不太在行，但做饭他可是拿手的呀，此时已过中午，何雨水便催促着他回去炖鸡和做饭。

    前一个星期，何雨柱就买了五只老母鸡养在屋边的鸡笼里，就等着给于莉坐月子吃的。

    他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般地进了院门，正好碰见闫解成媳妇张冬梅，她也挺着大肚子坐在屋门口。两人打了个照面。

    “何师傅，于莉生产顺利不，生了小子还是闺女？”张冬梅开口问道。

    今早何雨柱把于莉送去医院的动静可不小，许大茂和刘海中的两小子都来帮忙了。张冬梅也有八个月身孕了，自然关注院里有孕妇女的动静。

    “顺利得很，六斤 8 两的胖小子！”何雨柱脚步未停，语速又快又急。

    张冬梅正欲再开口时，何雨柱已进了中院。她只得叹了口气，当初自己选人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呢，碰上个闫解成这样没担当、不会关心人的软蛋懒家伙。

    自己也快临产了，闫解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不知道和院里人搞好关系，到时自己发动时，也好有人帮忙，“哎”闫家和院里人的关系真是一团糟，还好自己在努力改善。要不然没人会理会闫家的事。

    何雨柱一路碰到不少人，回应着他们的问候，进了后院正房，拿出刀和碗，从笼子里麻利地抓出一只鸡，就往中院水池边走去。

    路过许大茂门口时喊了声：“烧水啊！”

    秦京茹探出头看了下，应声：“烧着呢，误不了事。”

    早上出门时何雨柱送于莉去医院时，秦京茹就在旁说，今天要杀鸡时，她帮着烧水。这不，正好派上用场了。

    秦京茹也有快三个月身孕了，还不太显怀，但做事依然沉稳，不急不徐，丝毫不敢毛躁。

    水池边来询问的大妈大婶可不少，大家纷纷恭贺着，打趣着，好不热闹。

    何雨柱让她们站开一点，然后把鸡往盘里一放，开水淋了上去……

    鸡炖在许大茂家的厨房里，何雨柱还得回去给守在医院的岳父母，还有何雨水做中饭。

    他一阵忙碌，很快中饭就做好了，用篮子装好，就往医院赶去。鸡还得炖会儿，不急，于莉这会儿还睡着呢。

    很快到了医院，把岳父母和何雨水叫到病房外吃中饭，何雨柱则守在床前，静静地看着安睡的妻子和儿子。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懂得了什么叫责任和担当。

    等他们吃完后，何雨柱自己出去胡乱吃了两口，然后带着何雨水一起回去，等下何雨水来送鸡汤，他得睡一觉，夜晚才有精力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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