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雨柱离去，许大茂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正准备转身回屋，就余光扫见一抹俏影。

    秦淮茹依靠在自家门框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许大茂心虚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这边，便似乎无意地走到水池边，拧开笼头洗手。

    秦淮茹则毫不掩饰地快步蹲在他身边，“装什么装，我妈也知道了，京茹也知道了，你怕啥，我们都好久没在一起了。”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幽怨，眉头微微皱着。

    “知道和看到是两回事。”许大茂小声嘟囔了句，脑袋飞速地转了转，“等下你去叫一下一大爷来我家，有点事和你们说。”

    秦淮茹一愣，“啥事？”

    “好事，你去叫就行，我在家等着。”许大茂洗完手就起身回了家，心里想着好久没吃肉了，得找个安全的地方呀，老男人的心不禁蠢蠢欲动。

    秦淮茹也跟着站起来，先回家安排下棒梗的学习。不交待下任务，棒梗准会放飞自我。

    进门时碰上抱着槐花，看着她一脸不善表情的母亲，秦淮茹赶忙解释一句，“等下要去喊一大爷到大茂家商量事呢。”

    “哼！”母亲淡淡道，“明面上要注意点影响。”说完不等她回答就走开了。

    秦淮茹这话也听多了，只当是耳边风，到里屋把给棒梗交待今晚要写的作业，还说她回来要检查的，没完成就仔细他的皮。

    于是在棒梗的唉声叹气声中，秦淮茹出了门向一大爷家走去。

    刘海中近几个月在培训基地过得并不如意。基地主任单纯地把他当成实践大师傅在使用，连办公室开小会，都不一定通知他。而学员们也不叫他刘主任，改成刘师傅了，这干部身份等于浪费了。

    而新来的教导主任则除了围着基地主任转，就是在教学区训人，把他的威风全夺去了，郁闷得很，气人得很。

    “一大爷！”秦淮茹人未进门，声音已传到。

    刘海中立马站了起来，一把拉开坐在旁边的刘光福，快步走出桌边，此时秦淮茹已进了门。

    “一大爷，吃了吗？”秦淮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早吃了，这不在喝茶吗，您，有事？”刘海中脸上带着疑惑。

    “许大茂让我来叫你，有点事商量。”秦淮茹也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

    “哟，那得赶快去，别让许科长久等。”刘海中可不敢怠慢，立马跟着秦淮茹出了门，往中院许大茂的正屋走去。

    许大茂要组建新的车间，还得要几个顺手的人，而刘海中文化是没有，但有技术，在工人中威信比较高，官威也比较重，不怕得罪工人中的刺头，还听话，妥了。

    正思索着，刘海中和秦淮茹已经进了门。

    “许科长，您叫我。”刘海中自然地半躬着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小声地打着招呼。

    秦淮茹则瞥向在厨房烧水的秦莫茹，和小丫头嬉闹的秦京茹。也没去和许大茂打招呼，径直去了厨房。

    “还烧水呀。”秦淮茹凑到秦莫茹身边，脸上带着好奇。

    “姐，等下京茹洗澡。”秦莫茹从边上搬了条矮凳给她坐。秦淮茹是 33 年的，比她大了 5 岁，可不就是她姐。

    但农村的风霜让秦莫茹面相苍老许多，虽在城里也待了四个来月，皮肤好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是比不上秦淮茹的水嫩光滑。

    “不坐了，大茂有事谈呢。”说完秦淮茹就出去了。

    秦京茹给刘海中倒了杯水，正搂着小丫头坐在旁边听他们谈事情。

    此刻刘海中在倒着苦水，说着在培训基地的不公，叹息自从许大茂走后，这些领导真不靠谱，看不到他刘海中的优点，简直是明珠暗投了，说着说着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等秦淮茹也坐下后，许大茂也制止了刘海中的碎碎念。

    “厂里新调来个副厂长，你们知道吧。”许大茂问，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两人同时点头，秦淮茹还说着：“我还看见了，就是来过你家的那个高官的儿子，好年轻，就当厂长了。”脸上带着一丝惊讶。

    许大茂呵呵一笑：“别人有背景，有文化，有成绩，肯定前途无量呀，所以要跟对人。”

    刘海中深以为然，他在锻工车间几十年，连个小组长都没混上，一靠上许大茂，立马工转干了，想到这，他的眼神中满是感激。

    “新来的董厂长带着任务下来的，准备组建一个新车间，今天下午，就在我办公室坐了一下午，就一个意思，想让我去组建新车间，并担任车间主任。”许大茂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淮茹眉头一皱，“这车间主任和安全科长一个级别的，事还不轻省，不像好事。”

    刘海中对车间也不怎么感冒了，心里想着坐办公多好，有面，还轻松，脸上也露出犹豫的神色。

    许大茂微微一笑：“狭隘了不是，安全科是轻松些，但不容易出成绩，这新组建的车间生产的东西可是要出口的，办得好，功劳下来，还不得再往上爬爬，说不定明后年，我也能当个副厂长呢。”说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呀！”秦京茹惊呼起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厂长，还得了，上次在公社派出所时，听说许大茂的级别和公社书记一样大，如果再上一层，那比公社书记都厉害了。”

    刘海中更是两眼放光，呼吸都急促起来：“许科长，这回你可得拉我一把，你是知道我的，你指哪，我打哪。”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许大茂拍拍刘海中的肩膀：“你是我们院的一大爷，人品还是有保障的，我们关系又这么好，也听见你说在培训基地工作得不顺心，这不有机会第一个就想到你。”

    “哎，哎！”刘海中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敢情好，唯许科长的马首是瞻。”边说边用力地拍着胸脯，表忠心。

    许大茂示意刘海中冷静下来，“在调令下来之前，可别声张，要不然可不好操作，盯这新车间的关系户太多，而且我给你留的是车间纪检大组长的职务，务必保密。”

    嗖的一下，刘海中站了起来，“保证滴水不漏，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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