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在汪老的葬礼上

    赵总这次回沈阳是一个错误，这年秋末挂了。接到叶老师的电话，蓉蓉便带苏乐文、红红、静静、婕妤就飞到沈阳，也没能见到生前的最后一面。陪叶老师将赵大哥遗体送回北京安葬，这次见到了叶老师的女儿，在一个国有大型企业做老总。叶老师让她喊苏乐文舅舅。相互加了微信。

    趁着这次参加赵总的安葬机会，蓉蓉带大男孩看望了她青岛班的那两个大姐，都住在北京，孩子都在京城工作。那判刑的大姐假释了，这次都参加了赵总的葬礼。感觉她们心态蛮好，心理真是强大。

    蓉蓉说能做大事的人，心理必须强大。

    再回到深圳，老大的事让蓉蓉决定不再回东北老家玩了。苏乐文便随艳姿巡视企业，如果去江西就带上静静。婕妤注册好‘安婕妤’商标后，为家里公司生产的所有化妆品都开设了电商平台，跟安安女儿安琪，天天好像忙不赢一样。

    上面终于将苏乐文这级别领导的秘书与警卫抽走了，勤务只给个指标。但蓉蓉的还在。

    田珺在走的时候说，苏副的退休工资一直是按正高级教师发放的，技术三级。她这次回去要请老干局更正并补发相关待遇。感谢苏副与文总一家的款待。她这次回去可能要换个岗位了，到时再联系。希望成为苏副家永远的朋友。送她到机场，一定要跟苏乐文拥抱一下，而且这一下时间有些长。走了三步后，又跑回来抱了一下，然后眼中有泪地向登机口走去。后面一天给苏乐文一条报平安的信息，也不多说什么，可能是有纪律，因为她另有一个隐秘身份。

    时间过去两年，汪老过世，饶平大哥电话过来邀请文总与苏副过去参加葬礼。

    在为汪老举行的悼念仪式上，苏乐文提出他要执弟子礼单独祭拜一下，看到治丧委员会成员有顾虑，苏乐文走到司仪位置，拿起话筒先介绍自己，再说了自己执弟子礼祭拜汪老的三个理由：一，汪老是欧阳远的引路人，欧阳大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如果没有欧阳大哥，我须一步步地走，因为有欧阳大哥，我一步就迈到了最想要的位置，神农一中校长位置。没有汪老的引路，欧阳大哥跟我一样，仅是一个空有抱负与能力的读书人而已。为已经仙去的欧阳远大哥，我要以代欧阳大哥以弟子之身敬挽汪老。二、在我夫人文蓉前进的道路上，汪老给予了最为关键的指点与帮助，否则我夫人一个读书出身的弱女子，怎么能走到今天的这位置？！沿途的凶狼与恶虎，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没有汪老的警示，我夫人在前进的路上早就尸骨无存了。为我夫人，我要以弟子之礼祭拜汪老。三、没有汪老的点拨，我在教育战线或许能做成今天的成功，但自己级别或许依然是正科级。为自己最终能做到政协副职，我要以弟子之心感恩汪老。

    全场鼓掌，有人大喊，与苏副相比，我等世俗了，无颜得很啦，敬佩苏兄弟。

    文蓉也感激地鼓掌。

    治丧委员会感动了，答应了。

    司仪也感动了，单独为苏乐文执弟子礼而走流程。弟子亦如子，须行三叩九拜之礼，汪老孩子、侄辈及全体孙辈全程长跪谢恩。

    葬礼后会见了欧阳大嫂与小儿子，蓉蓉邀请欧阳大嫂跟我们回深圳，结果欧阳大哥小儿子不同意，理由也相当充分，妈妈比蓉姨看上去好象大三十岁，可以做妈妈了。

    欧阳大嫂没来，但卫生厅那个老姑娘找来了。

    这个老姑娘退休回到娘家生活，娘家就是汪老邻县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公里。听说汪省长仙逝，她猜测文总铁定会来参加葬礼，就开车过来了。她认识文蓉，文蓉并不认识张曼珍。自我介绍后文蓉才知道是这个人和这个人的名字。她们两人单独谈了很久，谈完蓉蓉问苏乐文能不能带张曼珍回深圳，跟我们一块养老，曼珍一直未婚未育，现在相当于寄住在娘家，以三级主任科员身份退休的。

    苏乐文说随蓉蓉自己的意思走。农场肯定能住下，担心是怕破坏了我们现在的和谐局面。

    蓉蓉就让曼珍回去取行李，我们在县城宾馆等她。

    曼珍说她什么都准备好了，全在车上。苏乐文笑张主任退休了反而有俺们东北大姑娘风范，他稀罕。两人对击一掌，说声走起。

    当晚去了左云辉家里晚餐。左云辉也认识曼珍，看到曼珍，左云辉就说当年对不起。

    曼珍说她不怪左工会主 席，事情是在认识左主 席之前开始的。饶平晚上单独跟苏乐文讲了云辉道歉的原因，就是抓破曼珍脸蛋的那天，是云辉开车带那母老虎到卫生厅的，当时又没有及时劝阻，那时也不敢劝呀。同时再次代表汪家，对师弟表示感谢。

    苏乐文让师兄不用这样，他是出自真心真情，不是作秀，汪老值得他敬拜。这三点理由，师兄对二三点有一般人不理解的理解。

    饶平师兄说，关于第三点，当年汪老在政协委员会上有过公开发言，就是像师弟这样有教育情怀，有教育突出贡献，有远大教育理想的专业技术人员，党和国家不能在待遇上亏待这类人，政治待遇也是一种待遇，这种观点，受到了一致赞同，也让许多师弟一样有专业情怀的专业人士受惠。但师弟在汪老这种情况下还能公开那样说那样做，真挺让人感动与敬佩的。

    从左云辉家返回深圳时，红红坐曼珍车上，苏乐文开车带蓉蓉。蓉蓉先说大男孩在汪老葬礼上的表现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但三点理由说得豪情大气，谢谢亲爱的。无一不事实，无一违政策，无一不真情，赢得所有参加葬礼人的佩服，在大男孩做仪式时，大男孩身后所有围观的人都竖起了大拇指，好多在政府认识的退休官员，甚至是双手都伸出来竖大拇指。左云辉夫人谭玥也对大男孩赞美有加，说她家云辉如果早结识我的大男孩，可能没现在这结局。

    汪老在做两届省长期间，赢得了政界与民间的普遍好评，这次葬礼，参与的官员不少，周边县的几乎全到了，可能汪老主政过的地方都有从前的部下过来参加葬礼。汪老很有原则，但树敌不多，对部下帮忙很有技术性。两届省长后没谋求省委书记，而是主动去了政协，大家猜测是听了饶平的建议，饶平在政界有些术士名气呢。不知大男孩听到有关饶平那些神奇传闻没有？传闻他对《易经》研究很透，有人当面喊饶平算命的。

    苏乐文说他没想象的那样可爱，左师兄主要是太看重那位置了，加上没饶平师兄那种通透与策略。

    蓉蓉点了点头，再说曼珍求她带她来深圳养老的原因。一是在娘家，曼珍完全是寄人篱下的处境，她的事传得很宽很烂，神农姊妹圈里都有她的传闻。二是曼珍是大男孩的粉丝，想把她肚子里苦水倾诉出来，让大男孩写成文章，让天下人看清那个坏蛋的变态。还有就是她哥哥的儿子，竟然说姑姑既然已经让人睡了，何不趁机为自己弄点好处呢。这说法让曼珍羞愤难当。曼珍是医科大毕业生呢，当年能考上医科大的理科生是非常优秀的学生，这辈子可惜了，没从一天医，没结一次婚，没生一个孩。

    蓉蓉说，另外她有一个私心，就是担心曼珍将她的事在网络上以文章的形式抖露出来了，如要证明那个坏蛋流氓成性，就会例证出她的事，曼珍肯定掌握了真凭实据的材料，曼珍一直在收集材料。如果她那些故事让大男孩来写，自然就不用担心。

    苏乐文说没想到蓉蓉蛮有心机呢。

    蓉蓉说，你夫人能达到如此人生成功，没过人的本事能行吗？这本事也包括心机咯，只不过很少在大男孩跟前使心机罢了。心计的美称就是策略。

    进入广东地界后，蓉蓉问大男孩，当年她为什么总强调是首先看上了大男孩的天真无邪。

    苏乐文说，蓉蓉，如果我说对了你不能怪我，更不能发火。

    蓉蓉说，说对了怎么会怪你呢，更不会发火呀。说得不对也不会。你是我的大男孩呀。在青岛培训时，开始同学以为她口里的大男孩是她的孩子或继子，后面是四川那个大姐在生活会上直接发问，她才发觉大家理解错了，就说是自己的丈夫，喊他大男孩有三个理由：

    第一，丈夫是个东北汉子，187高，200多斤重，但长相活象一个大一男生，尤其是平时安静时更是大男孩表情，只有在这家伙发怒时，才感觉他是一个东北大男人。不过这家伙很少发怒，发怒是像只狮子，发出的声音能震碎酒杯，武功超级地好，一掌下去，能将办公桌拍得直接散架。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就是第一次见到丈夫时，这时他才参加工作没一个月，感觉他就象个大男孩，便喊他大男孩，结果这喊法得到了大家的普遍认同，他的女学生也这样喊他，政界那些年长领导也这样喊他。

    第三呢，丈夫比我小三岁多，一直在我跟前象个大男孩一样真诚可爱，就在生活上与工作上象对待孩子一样欣赏他、鼓励他、宽容他。

    那天说完便打开手机让大家看大男孩的照片与视频，看完后大家都说这家伙是个大男孩模样哦。大家有怀疑大男孩这模样，竟然有超级强的武功，我便描述了大男孩在一中拍课桌的情景。大家又笑我这辈子赚到了，到老身边有块不老的小鲜肉。大男孩到青岛后，几个大姐说凭她们的经验，大男孩应该是个猛男。

    大家看完相片与视频笑完后，大家要求我将大男孩的照片与视频发布在班级群里，让其他组的学员看看，说班上大家前面对我都有这疑惑。

    我不肯，是另一位大姐，后面在国土资源部退休，是你们东北人，说让她研究一下大男孩这个东北老乡，让我将相片与视频转发给她。

    她也有相面的业余爱好，我便将大男孩的相片与视频转发给她。赦大姐研究了一晚，便在班级群里先发一段文字：这就是文蓉妹妹嘴里的大男孩，其实是她东北丈夫。再发照片与视频。视频是大男孩跟教育局球队打球的画面，里面有婕妹的特写镜头。因此青岛班同学和培训的教授都认识大男孩。

    苏乐文说谢谢蓉蓉一直以来能这样照顾自己。但他等会将真相揭露了，蓉蓉骂不骂他，那就不敢肯定了，蓉蓉你有好多事对我隐瞒着。其实蓉蓉你当年听康校长说我天真无邪，你就认定我是你的一个最佳接盘侠。你当年老说有私心，私心其实就是指这个。如果能摆脱那个人，我这天真无邪的人，加上是一个外地人，就不会追查到你的过去，你后面能心安理得地生活与工作。万一摆脱不了这个人，你觉得我这天真无邪的人容易忽悠，甚至正好让我当面墙，遮挡你们后面的暗中勾当。再一个我做老师，你帮我在学校里升个职很容易，你跟我生下孩子后可以放心让我负责带大，这是从事教育的优势咯。希望你当年没有藏着帮老王生个孩子让我带着的私心就好，否则我真的会发疯。对不对？

    大男孩，这想法是现在明白过来的，还是当年就感觉到了？要说老实话。

    肯定是当年就感觉到了呗。说实话嘛，当年敢将婕妤留在身边，就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如果你将我当面墙，知情的人不觉得我冤和亏，如果你的事情暴露，大家觉得我有先见之明，不至于对我形成冤种窝囊的印象。再一个你做副书记，欧阳书记对我那时真有佩服性欣赏了，佩服是两人都是读书人，他看到了我的实力，欣赏嘛，这是从他位置高度产生的情绪咯，如果有人举报我私生活乱，县里肯定会帮我压住。

    你真以为我有宝气呀。自夸一点说，我是属于逻辑思维缜密一类的男人，思维能达到我这缜密程度的男人不多。我只是度量大，许多事不表达不计较罢了。我心如灯泡里滚烫的灯丝，任灯泡外蚊虫乱飞，我只用光影陪它们游戏，我心之灯丝热度不降，亮度不熄。我等会说你一个说漏了嘴的事，我现在还没鼓足勇气。

    真服了你，你不做一届老大，肯定是上天没做成满分卷。但见到你后，就下定了一定要摆脱那个坏蛋控制的决心，大不了我们两人回深圳去做生意。甚至移民去海外。对了，霞儿准备去新西兰读书，她说想去那边生活，跟琳娜问了那边的真实情况。

    霞儿有这想法随她吧，到时让婕妤过去陪她几年。但在处理跟老王的关系上，蓉蓉，你当年的想法错了。如果我们确定了关系，他还敢再打你主意，那我可不是逃避，而是主动反击。我可不是左云辉，为了什么政治前程忍气吞声。那次闻到你与红红身上有散发较浓的荷尔蒙气息那次，红红是跟小沈先视频了一会，她站在河边，离我们有一段距离，可能说了些私密的话，蓉蓉你是看了一会微信信息，现在可以肯定是老王发给你的，后面一块散步，这个时间你都有一个特殊声音的微信信息，其他的微信信息你设置了静音，肯定是你们当时约定这个时间联系，开始看了你有欣喜，有回复，后面瞄一眼就关了。去东江湖旅游回来，信息就没声音了，但蓉蓉你这个时间段依然有瞄一眼手机的习惯。

    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就是你去郴江上任时，送你去的那个副书记就是那个姓王的。因为你当时电话里只说是一个副书记亲自送你上任，那个人正好也是副书记。如果是这个人，那么你前面有些事就是在欺骗我。如当年谋求接欧阳的手，你只带司机去长沙，一去就开宾馆，就可能是幽会那个坏蛋。还有，你说他傍晚过来了，如果你们没有联系，他怎么知道你住哪个宾馆开哪间房间，这些都是我有疑问的。

    大男孩，当时有害怕吗？

    没有害怕肯定是假话，紧张得我当时晚上要邀请同事去歌厅喝酒唱歌，最后是康校喊我通宵打牌才没去歌厅。但我强迫自己相信不是我猜测的那个坏结果。后面我从网上查到了送你的副书记履历，他一直在河南工作。但前面你开房间，那人傍晚找上来了，我一直没想清楚。如果你没主动联系，除非你每次都开同一间房间。你去长沙那次真有紧张，婕妤到了学校，婕妤也感觉出来了，说哥哥好像心里有事，我让她讲从深圳到长沙如何走的。她告诉我，妹妹开车到化妆品公司，让安安陪她去长沙，路上跟蓉嫂联系。安安走不开，妹妹好像很急一样，便喊她上车，在路上才说是什么事，到了高铁站，给了她一个包，告诉她是十万美金，下车后注意安全。妹妹帮她买的票，商务座。过安检时，安检人员问了她怎么提这么多美钞，她回答是去丈夫那儿，带回家丈夫有用。这时她想到不能以一个普通员工的心态出现，便想到自己是一个年利润过亿的公司老总。那人就不再多问了。她后面一直以这心态到神农一中。她感叹，人还是要有钱壮胆。

    婕妤说她当时最怕蓉姐留下她做伴，到了长沙，完全想哥哥了。蓉姐真好，一见面交接完便打发她坐专车来哥哥身边。看我听到这话没特别的开心，婕妤还好奇我怎么好像不喜欢她与蓉姐这样做。

    谢谢大男孩。大男孩，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好几次说，如果不遇到我，还准备在当年的国庆或中秋，再找个私密的地方陪他几天感谢他，我甚至推测出你当时想到的地方，就是神农南区的那个园林果木基地，这也是我不想去那个基地的原因，带同事去吃狗肉，也是你当着王群说，这个周末你要去市里开会，让我带同事去果木基地吃狗肉，你还当场电话给严场长，要求免费招待我们。王群他们热情很高，我才带他们去了一次。既然你在脑海里有这一计划，在你跟他没有彻底翻脸之前，在万不得已、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依然会走这条既设路线。这是人之共性，不只是你有，或只你没有。

    还有，你既然敢在神农接待老王，而且准备陪他三天，说明你当时有公开跟老王关系的心理准备，甚至决定嫁给他算了。

    大男孩，如果早年你这样跟我说，我会防着你的。你真的很厉害，简直会读心术。当年真是计划让那坏蛋来神农的那个果木园区玩几天，还一个人开车去考察过，甚至谋划了两人如何玩，特别要记得提醒坏蛋带足药。当时也想到了，如果坏蛋过来了，在那陪了坏蛋三天或四天，那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在神农就不是秘密了，后面就想办法正式嫁给坏蛋，帮坏蛋生一个孩子，争取四十岁前当上县委书记，反正最后要升到副部级或正部级咯。

    不怕大男孩笑话，当时在内心里设想的路线图是，三十七岁生孩子，估计坏蛋寿命不会超过七十四，那么自己那时大概是四十六岁左右，那样的年龄，加上自己长得还对得起天下，如果注意保养，这个年龄主动出击重新找个大靠山应该不难，那么自己升想要的级别也就容易了。或者在生下孩子后，再做一回权势人物的情妇，那么升级更轻松。升到副县长后，去京城寻找关系的也是为这私心作前期准备之一。那时不只认识了尹老，还认识了好几个大佬。

    当时生孩子真的只想为坏蛋生，真没想过跟其他人生孩子，听了康校长对大男孩的介绍后，那晚本想先去一中看看大男孩，但因喝酒了，担心自己形象不佳，大男孩有心理禁忌就没去，晚上幻想了一下，跟你生个孩子，再跟坏蛋生个孩子姓文，让爸妈帮我们带孩子。

    苏乐文说他早就捉摸出蓉蓉从前这想法，但愿跟我结婚后没这想法了，否则就麻烦了，这想法真的让人疯狂，这个比你先跟坏蛋生了孩子，再跟我结婚更让人受不了。

    蓉蓉说没有，遇见大男孩后，好象梦醒了，就照后面实际执行的那套设想走的，没想到用身体换前程，钱呢，就花了大男孩不少，在青岛培训班期间，就不下三千万。妹妹也是个量大的主，每次让她打钱，妹妹都多打一点，还要电话过来交待，哥哥真的有钱，嫂子大胆花。哥哥的钱来路正，赚来就是用来花的，哥哥自己不太花钱，做公益与慈善花了点钱。让她喊姐不喊嫂子，妹妹说那可不行，姐在社会上能结交，嫂子只能是哥哥的夫人才行。

    苏乐文说谢谢蓉蓉。花钱没所谓，钱赚来就是用来花的。既然蓉蓉敢于这样坦白，我干脆把刚才想说的事说了，不管我说得对不对，蓉蓉不能生气哦。

    蓉蓉就说大男孩你说吧，她保证不生气。车速可能快了，减点速，别超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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