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贾家大门被打开了。

    贾张氏也顾不上得意了，直接冲回家去。

    秦淮如想关门已经来不及了。

    棒梗站在门边很得意。

    “秦淮如，我打死你。我让你偷吃肉……”

    贾家里又是骂声四起，叮叮当当的。

    “这老张太太，真是造孽啊。多好的儿媳妇。”

    “谁说不是呢，她一天什么都不干。”

    “她是缺了大德了，老贾就是让她克死的。”

    “我看他儿子也快了。”

    ……

    几个洗衣服的又凑一起，议论起来了。

    这次打儿媳妇时间比较短了。

    贾张氏气喘吁吁的没力气了。

    以前秦淮如挨打不是躲着就是挡着，这次还推她，还抓着她的手，比较费力气，本来就吃不饱，没劲了。

    “你个贱人，你等着。我儿子回来，让他打死你。”

    贾张氏气的咬牙切齿的。

    ……

    “小莉？这是咋了？谁打的？你和爹说。我去弄死他。”

    老于突然从工具箱边上抽出来一把匕首，就塞进怀里了。

    他看着女儿披头散发，脸上都肿了，还有巴掌印，嘴角都出血了。

    他这个老父亲的心，真的心疼死了，也怒了。

    “爹……”

    于莉坚持的平静，终于打破了，哭了出来。

    “难道？谁干的？快说，是谁？是不是阎解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杀他全家去……”

    老于说着就要冲出去。

    “爹，没有，没有。不是他。”

    于莉吓一跳，赶紧拦着。

    “爹，你小点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您慢慢说。是赵一鸣。”

    于莉看着有人看过来，赶紧说了句。

    老于一听，是赵一鸣，倒是冷静了一些。

    “不对啊。赵一鸣就是有那个心，有那个胆儿，他也没有那个……对吧。”

    老于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哎呀，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今儿……”

    “你去找赵一鸣？你找他干嘛？你不是看不上他嘛？”老于一听，又好奇上了。

    “爹，您别打断我。让我说完。您再去打他。”

    于莉说道。

    她总不能说，她是去找证据，回来说给他听的吧。

    她就把今天遇到的事情，挨着说了一遍。

    她倒是没有添油加醋，还把感受也加进去了。

    老于愣愣的看着于莉。

    自己闺女还会打架了？还和一个老娘们儿打了一架？

    “爹……您说话啊。您还要去揍他么？别带刀了吧？”于莉看着老于怀里的匕首，还劝了一句。

    “唉……”

    老于默默的把匕首又塞进工具箱的缝隙里，匕首柄也正好卡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爹，您咋了？”

    “唉，是爹没教好你。你今儿这顿打，倒是不冤。别说赵一鸣不帮你，他没跟着打你都算是客气了。”

    “你凭什么就认定了，赵一鸣打断了阎解成他爹的腿？阎解成说的？他说你就信？他爹被打断腿，他不去报案，找你？你算什么？什么时候，你还能办案了？”

    “他要是说你爹是敌特，你是不是还得去举报你爹？你什么时候连点判断力都没有？就算你想顺势去看看，起码你也要问，阎解成说你打断了他爹的腿吧？你直接问为什么，你给定性了？”

    “如果是我，别说给你肉吃，把你赶出去都算礼貌了。你更无耻，吃人家的肉，砸人家的碗？你算个什么东西啊？你给人家的肉做主？人家给你吃点，你就觉得是你的了？咋滴，你是去结婚吃席去了？”

    “人家的东西，人家愿意给就给，不想给就不给。你不是他，你不懂他的处境。帮吧，挨打了吧？不懂他人苦，莫言他人错。以前我总觉得他配不上你。”

    老于抽着烟，沉闷的说道。

    “爹？您不是要把他嫁给他吧？不可以啊。”

    于莉吓哭了。

    “你想多了。我现在觉得，你配不上人家。你不是不喜欢老钱太太嘛，回头，你给她当儿媳去吧。”

    老于说道。

    “不行。为什么啊？那老太太根本不是人。”

    “他儿子那么喜欢你，你就不能成全他么？你这么自私么？他都茶饭不思了，你就不能做点好事，给他当媳妇么？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晚上我回家，就去提亲。”

    老于说着摆了摆手。

    “爹，为什么啊？您这是逼我去死啊？我不可能嫁给他的。他喜欢我，我就要嫁给他么？那关我什么事情啊？我根本不喜欢他。”

    “滚蛋。我是你爹，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于说完，扔掉烟头，继续干活。

    于莉整个人都傻了。

    那钱胖子，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而且他不是吃胖的，而是有病，还是个傻子。下雨不知道回家的傻子。

    嫁给这种人，于莉宁愿死了。

    她看着老于坚定的模样，浑浑噩噩朝着家里走去。

    到家就哭嚎起来了。

    “哎呦，我的闺女，这是咋了？让人欺负了？走走走，我们去找你爹……”

    于母这个心疼啊。

    “娘，我才从我爹那回来。他要把我借给钱大胖。我不想活了。”于莉哭诉。

    “为什么啊？他最疼你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于母也是没懂。

    于莉又说了一遍。

    “哦……那你收拾收拾吧，晚上就去钱家吧。以后和大胖，好好过日子吧。虽然他长得不像个人，还是个傻子，他娘也不是人，他爹也不是人……但是，你嫁过去他家就有个人了。”

    于母听完之后，对着于莉说道。

    于莉脚下一软，直接坐地上。

    她彻底绝望了。

    ……

    红星机械厂，后食堂。

    “傻柱？傻柱？你小子又跑哪里睡觉去了？”

    一个老头提着一个勺子，在后厨喊道。

    “刘大厨，傻柱去后面仓库了，还提着一个门帘。”

    一个厨师笑着说道。

    “门帘？”

    这是北方，特别是东北冬天经常用的东西，像个棉被似得，挂在门上，冬天挡风用的。

    其实这会用的门帘里面就是稻草，用破布缝起来。

    后来是改用棉花，最后变成了磁吸的那种透明的胶条，商店门口用的那个。

    老头提着大勺，就出去了。

    对面仓库都是空着的，暂时没什么放的。

    他直接推开了正对那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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