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的目光在令牌上久久停留,那古朴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历史的重量与先祖的荣耀。他缓缓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至窗前,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复杂的神色。书房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窗外夜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与远处偶尔传来的更鼓声交织在一起。
“先祖之恩,朕自不敢忘。”梁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向李行,“但规矩与人情,往往难以两全。这免死金牌,是李家世代守护的荣耀,你今日愿以此换婉儿自由,足见你情深义重。然,皇家颜面,亦非儿戏。”
梁仁的话音落下,书房内的气氛更显凝重。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李行坚毅的面庞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光芒。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李行缓缓上前一步,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陛下,臣深知皇家颜面之重,亦知规矩不可轻废。但臣更相信,真正的威严,不在于严苛的惩罚,而在于人心的归附与敬仰。李正之罪,臣愿代其受过,只求陛下能念及婉儿无辜,及李家世代忠良之心,给予一线生机。”
梁仁闻言,身形微震,目光在李行坚定的面容上停留了许久,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书房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的光影交错,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
突然,梁仁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案边,手指轻轻摩挲过那枚泛着冷光的免死金牌,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缓缓转身,目光如炬,直视李行:“李卿家,你的忠心与勇气,朕看在眼里。”
梁婉的双腿如同被千斤重石压着,每一丝力气都在与这无形的压力抗争,她的膝盖因长时间跪地而微微颤抖,刺痛感沿着膝盖蔓延至全身。但她咬紧牙关,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倔强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轮椅的扶手,指甲几乎嵌入木中,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点。尽管身体已近极限,梁婉的背脊却依然挺得笔直,那是一种不屈的意志,是对爱情的坚守,也是对父亲决断的尊重。在这静谧而沉重的书房里,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坚韧而渺小,却散发着令人动容的光芒。
“罢了罢了,都起来吧,李行,你也把令牌收起来吧,朕输了”
梁仁叹了一口气
随着梁仁的一声轻叹,书房内的紧张气氛瞬间消散,仿佛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带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梁仁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梁婉的肩头,那力度里既有作为父亲的疼爱,也有对女儿坚持的无奈认可。梁婉感受到这份温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膝盖一软,险些摔倒,幸好被李正及时扶住。
李行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从案上取回免死金牌,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释然。他再次向梁仁行礼,声音中满是诚恳:“陛下圣明,臣代婉儿谢过陛下恩典。”
“但是,李正,你犯下如此过错,朕就罚你廷杖十下,你是否有意见?”
梁仁问道
李正闻言,身形一震,却迅速挺直腰板,眼神坚定无惧。他看向梁仁,声音沉稳而有力:“岳父,我甘愿受罚,以正视听,无半点怨言。”言罢,他缓缓转身,面向门外,背脊如松,静待庭杖之刑。
门外,侍卫们早已列队等候,手持杖刑器具,神色肃穆。随着梁仁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上前,将李正的双臂轻轻架起,以防他跌倒。李正面不改色,只是轻轻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啪!”第一杖落下,沉闷的声响在书房外回荡,紧接着是第二杖、第三杖……每一杖都似乎敲打在旁人的心上,让人不禁为李正捏了一把汗。然而,李正只是咬紧牙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未曾发出一声呻吟。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望向远方,仿佛是在用这无声的坚韧,诉说着对梁婉的深情与对皇家的忠诚。
“不要,父皇,求你了,别打了”
梁婉赶紧求情
但是梁仁让行刑继续
梁婉见状,心急如焚,双目含泪,她挣扎着从轮椅上下地,虽步履蹒跚,却坚定地一步步用膝盖走向正接受责罚的李正。每走一步,她的膝盖都仿佛被烈火灼烧,但她无暇顾及,只想尽快为心爱之人求情。
终于,她走到了李正身旁,用颤抖的手轻轻扶住他的臂膀,满眼疼惜地望着他因疼痛而紧抿的唇。“不要,父皇,他是我的丈夫,是为了我才承受这一切。请父皇开恩,所有的罪责,婉儿愿与他一同承担。”她的话语中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而出,震撼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婉儿,没事的,你走开,等下就好了”
李正咬着牙说道。
突然,梁婉瞬间趴在李正背上,那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停滞。庭仗的力道无情地落下,原本应落在李正身上的沉重一击,却因梁婉的突然扑护,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单薄的背上。梁婉的身躯猛地一颤,痛楚如同潮水般涌来,但她紧咬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那双眼睛,更加坚决地望向梁仁,泪光中闪烁着不屈与恳求。
行刑手惊愕之下,手中的杖杆差点脱手,慌忙间想要收力却已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杖影落在她娇弱的身躯上,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梁婉背上的衣物瞬间裂开,鲜红的血渍逐渐渗透而出,与月光下的白衫形成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罢了罢了,庭仗也免了,朕服了,赶紧宣太医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梁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谢父皇....”
梁婉用尽力气说出这三个字,晕了过去
“婉儿,婉儿”
李正扶着梁婉急忙喊道
“快,宣太医”
随着梁仁的一声令下,书房内顿时忙碌起来。侍从们匆匆进出,脚步声在静谧中显得格外急促。一名年迈的太医被紧急召来,他提着药箱,脸色凝重,步履匆匆地跨过门槛,直奔梁婉而去。
太医蹲下身,轻手轻脚地解开梁婉背上染血的衣物,动作中满是小心翼翼,生怕触痛了她。烛光下,梁婉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锁,即便是昏迷中,也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太医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片刻后,他抬头望向梁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太医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夜色中的一缕寒风。他缓缓站起身,目光在梁婉苍白的面容与梁仁焦急的眼神间徘徊,最终沉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陛下,公主伤势颇重,需即刻处理伤口,并辅以汤药调养。然公主体质本就虚弱,此番更是伤及经络,恐需静养数月,方能逐渐恢复。”言罢,他转身吩咐随行的医童速去准备清水、纱布与特制药粉,自己则轻轻托起梁婉的手臂,动作轻柔至极,生怕给她带来一丝额外的痛苦。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出太医专注而忧虑的脸庞。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梁婉背上的血迹与污物,每一下擦拭都伴随着梁婉无意识的轻微颤抖,让在场之人无不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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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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