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忽然沉默了。

    再次细细打量起这个昏暗灯光下的女人。

    “冒昧问一句，您是司耀集团……”

    “嗯。”司念闭上眼揉着太阳穴，“还想知道什么，公司年收入，财务报表？要不要我一并告诉你？”

    主管哪里敢，连忙说：“不敢不敢，只是您丈夫那边……”

    “他出差了，我出来玩一下，这也不行？”司念笑得妖娆，“怎么，就允许男人出来玩，女人就不行了？”

    “当然不是。”主管谄媚一笑，“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这边一定给您做好保密工作，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行了，办好了就下去吧，别扰了我的兴致。”

    司念仰头躺在沙发上，身边靠上来两个胆子大的男人，给她揉肩捶腿。

    主管立马就退了出去。

    其他的推销都不需要他来了，这些货色自会拼劲办法给自己挣业绩。

    司念觉得这群人中很难有警方的卧底。

    主要是一个二个都太妖娆了，一个格格不入的都没有。

    她只知道卧底叫小鸟，男生女生都还未知。

    小鸟会学鸟叫，她只要听到那个人叫了，就能确定。

    “姐姐，口渴吗？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要不要喝点水？”

    司念看了眼凑在她耳旁说话的人，食指点在他的额头上，推开了点。

    “出去把嘴巴上的东西擦干净点，顺便拿瓶酒来。”

    男模有些委屈，但一听能拿酒，就止不住地开心。

    赶走一个，又贴上来一个，司念碍于人设原因，不能就这么把人赶走，只能先忍一忍。

    喊了几个去拿酒，又喊了几个去跳舞，围在身边的就没有那么多了。

    小鸟还没有出现，她只能静静等待。

    超出人设的事情都不能做。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她一个新来的顾客，肯定不能完全打消这个会所的疑虑。

    得有破局之法，让她这里能进来点新人。

    忽然，她包间的门被打开，连怀月神色匆匆地闯进来。

    “怀月！”司念过去抱住她。

    连怀月明显身体不正常，司念有些心急，但又不能离开。

    她看着还没有事做的一些男模，“找人拿冰水过来，我闺蜜酒精过敏。”

    一听是这位老板的闺蜜，男模们顿时对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奇怪的人热情起来。

    第一个站起来的人出去拿冰水。

    “多拿点其他的东西，再叫几个女的过来，各种风格的都来点……她喜欢。”

    男模们有一瞬间的愣神。

    不过他们素质很好，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表情。

    很快司念要的所有东西就都被送进来了。

    一群漂亮的女孩也跟着进来。

    连怀月在司念怀中，呼着热气。

    司念接好冰水，喂到连怀月嘴边。

    “先喝点。”

    连怀月还算有点意识，司念刚才的话也都听了进去，喝下冰水，竟然开始入戏了。

    真是敬业的演员。

    “漂亮姐姐，过来，我看看。”

    连怀月因着不舒服的劲头，佯装成醉熏熏的样子，颇有点色狼的感觉。

    一个女孩率先走过去，坐在了她身边。

    已经是干这种生意的人了，陪女人总比陪男人好。

    男人都臭烘烘的，司念和连怀月看起来都香香的。

    “多来几个。”司念大手一挥，阔气十足。

    看着她们桌上的酒，就知道今晚肯定能赚不少。

    亲自送人来的主管笑嘻嘻地帮司念关上门。

    门外有一个神色凶恶的男人，问道这个主管：“刚才我们房间有个女明星跑出来了，你有看到吗？”

    主管摇头，“很抱歉，没有看到。”

    “这个包间里是谁？”男人问。

    主管说：“客人的身份信息我们是保密的，抱歉了这位客人，我不能告诉你。”

    “那给我查一下监控，我倒要看看这个死女人跑去哪了？”

    主管神色为难，“抱歉客人，我们这边规定，只能查看会员包间内部的监控，走廊及其他区域的监控是没有权限的。”

    男人看着也只是个手下，连会员卡都没有，瞪了一眼这个主管，回了自己包间。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就因为这种小事，跟这边的人起争执，没有意义。

    听到门外的声音渐渐远离，司念松了一口气。

    身边的连怀月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她还在猛灌冰水，司念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扶着她进厕所歇会。

    但是在厕所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怕有监听设备。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办法。

    “谁有卫生巾？麻烦拿进来一下？”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

    “姐姐，我来送卫生巾。”

    是个女孩的声音。

    司念打开门：“给我吧。”

    包间厕所里面有两个隔间，外面是洗手池。

    司念让连怀月待在一个隔间里，佯装来月经的样子。

    如果是卧底，这是一个绝佳的传递东西的机会。

    而且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传。

    包间里的人除了男孩，其他女孩一律穿着清凉，根本不可能在衣服里随身携带卫生巾。

    所以要拿，一定就是谁先去谁就能先送。

    卧底反应足够快，只要先出包间拿到卫生巾赶过来，就是抢占先机，能成功接头。

    而且这次只是送卫生巾，其他人的意愿并没有那么强烈，能竞争过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卧底。

    舞池的音乐声很大，递卫生巾的女孩一双杏仁圆眼，特别清纯可爱的长相。

    声音也是甜甜的。

    “姐姐。”她又叫了司念一声，后面突然接了一声很轻的鸟叫。

    除了看见她嘴型的司念，没有人能发觉。

    女孩笑了笑了，“里面那位姐姐还有什么需要吗？我什么服务都可以接的。”

    司念握着卫生巾，准备关门。

    “你还是等她出来亲自问她吧。”

    女孩乖巧地点点头。

    司念关上门，把卫生巾里面夹着的东西拿出来飞速放进自己腰间的一个夹层布里。

    然后塞进连怀月的隔间，“给你。”

    她听到连怀月在隔间里很轻地笑了一声。

    撕开卫生巾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冲水声响起，连怀月从隔间出来。

    没有出声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口型示意：出去吧。

    司念点头，对连怀月的专业性感到了深深的佩服。

    她可是在中药的情况下还能即兴表演的演员。

    两人出去，连怀月又开始灌冰水，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鸟现在也凑在连怀月身边，两人作亲密状。

    “漂亮妹妹带走一晚多少钱？”连怀月勾着小鸟的下巴，言语轻佻。

    小鸟惊喜又害羞，“三千。”

    “那好，就你了。”

    连怀月显得很阔气，司念没有点，不过她点的酒都有十几瓶。

    每瓶上万起步。

    一共消费下来就是五百多万。

    所以其他人也不气馁，光是这桌上的酒给他们所有人分成都能赚个几千。

    司念和连怀月准备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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