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口袋小说
首页云氏忆音第30章 梦与现实

第30章 梦与现实

    午时,云忆音端坐在镜前,一时有些神情恍惚。不知为何,自从上次掳走被救回以后,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地梦境。一开始的时候,她本以为是做梦,但是次数多了以后她就慢慢觉得有些不是很对劲,更不对劲的是这些梦境在她醒了以后她能清晰地记起来,就像她曾经历过一般。

    纵是云忆音再不愿承认,她也知道,那些都是司马云淙的记忆。而这些记忆正慢慢地涌入她的脑海中,将她前世的那些慢慢地占据掉。云忆音现在几乎不用怀疑,她这具身体的主人就是司马云淙,而正如她猜想的那样,司马云淙之所以对外以男子身份示人,确实是司马洵夫妻有意为之。因宁彩儿孕育双生子时身体遭受过大损耗,已然不能再生育。而司马洵本与宁彩儿为恩爱夫妻,不愿为了家族子嗣传承再去纳妾生子,故而二人经商量后以龙凤胎身份示人,将司马云淙以男子身份养了起来,也尽力将司马云淙以未来家主的目标在培养着。故而怕暴露身份,司马云淙应该确实如诸葛轩所说,自小就深居简出,鲜少露于人前。不过云忆音也只是记起了少许司马云淙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自己会了解越来越多司马云淙的故事。

    “在想什么呢?”长孙裔进门便见着云忆音一副深思的模样,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云忆音如实回答道:“近日睡觉总是做些奇奇怪怪地梦,我正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长孙裔眼中闪过一道暗光,问道:“都是些什么梦啊?”

    “也没什么奇怪的,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的画面。”云忆音有些怏怏地回道。

    长孙裔见云忆音似不愿多说,便也不再继续问,转移话题道:“近日头疼可有再犯?”

    “好多了。”云忆音说道。自从那日林贵开完药以后,长孙裔每天坚持不懈地在一个时间点来给她伤口上涂药。那药涂在头皮上,头皮立马清清凉凉的,云忆音顿时感觉以往那种时不时地闷疼感都轻了好多。

    长孙裔站到云忆音的身后,做准备工作又要帮云忆音上药。

    云忆音又是不可控地心微颤了颤,如此情形已经连续几天了,可每次云忆音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这个世界还是有些男女大防的禁忌的,可是在她和长孙裔之间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这样的规矩一样。一开始的时候云忆音还有些不太习惯,可是见长孙裔这个古人确实面色如常,不曾有一丝异色,云忆音倒是坦然了许多。

    长孙裔先是拆开云忆音的发带,放下她如墨的发丝,理了理,长孙裔手指沾了沾药膏,涂抹在了云忆音头上的伤处。这伤口因是受伤时没有做好防护,长孙裔初次看到的时候已然是有一团似肉瘤的深色皮肉突出在那里,林贵不愧是司马家族关门弟子,拿来的药膏涂抹了几次以后,那肉瘤竟慢慢地变成红色,似有渐渐消弭之感。

    每当看到这个伤疤,长孙裔均是眸色暗沉,若有所思。云忆音见他如此,也不曾多言。可今日,长孙裔涂完药膏后却不离去,而是将修长的手指伸进她的发丝中,轻柔地揉按起她的头来。

    云忆音愣了愣,有些惊疑不定的瞧向长孙裔,喊道:“公子?”

    长孙裔手顿了顿,却又继续揉按起来,回道:“你最近梦多,怕是与这个药也有点关系。给你头上按按,也疏通一下,可能会稍微好些。”

    云忆音一时总归有些尴尬,虽说这般揉按确实舒服,可是毕竟二人身份有别,不宜如此----亲昵。

    “云公子”门口谷大娘端着一碗补汤踏了进来,抬眼看到长孙裔二人的样子,一时有些愣怔。午时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二人身上透出一股朦胧感,细眼看去,犹如年少夫君正为新婚妻子弄妆梳髻那般安然祥和。

    “大娘”云忆音正不知如何解围,见状忙喊道:“可是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长孙裔脸色微微一凝随即恢复常色。

    谷大娘回过神来,看到了云忆音求救似的眼神。作为长孙裔的乳娘,自小看着长孙裔长大,怎能注意不到他的情绪。虽说他二人的氛围还似可观,可谷大娘并不赞成自家公子这样的做法,毕竟若是传出去对人家姑娘清誉有损不是?即便苍梧院被保护的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这男女只要不谈及婚嫁,自是不能私相授受不是?!再说如今见这情形,多半是公子对人家姑娘有情,可人家姑娘明明还未开窍的样子。作为长孙裔的乳母,谷大娘将长孙裔视若己出,不然也不会让谷城跟着以命相护,自然也觉得对长孙裔同谷城一样,身负教导之责,尤其在男女之情上,可不能让公子行差将错,坏了规矩。

    故而她故意忽略长孙裔的情绪,踏进门来,将汤碗放在了桌上,问道:“二位公子可还妥当了?”

    “好了,大娘。”云忆音说着顺了顺头发,长孙裔见状只得默默收回手。

    云忆音顺手挽了个高马尾,随意用发带扎了扎,起身坐到了桌前。

    谷大娘看了看云忆音高耸的马尾,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个云公子总是将头发扎成一副高马尾,也不曾好好地挽个发髻,插个簪子什么的,弄的整个人看上去虽利落却不那么精致。谷大娘想起就这个问题还问过云公子,谁知她开始说不会挽,于是谷大娘耐着性子教了她两回,结果她嫌麻烦,没坚持几次,就又恢复了原样。谷大娘不禁又暗自心焦,若是这姑娘以后真跟公子在一起了话,怕是连梳头这等事都不太会做......

    谷大娘神游间,长孙裔也坐了下来,看着云忆音端碗喝汤。

    云忆音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往日他可是上完药就走的,今日怎么好像闲来无事一般?于是问道:“公子今日可是无事得闲?”

    “嗯”长孙裔应道。

    “那公子今日无别的安排?”云忆音又问道。

    “无。”长孙裔言简意赅。

    云忆音暗暗撇了撇唇,想着他既得空暇了,怕是她又得伺候他忙起来,一时间有些无语。

    长孙裔道:“待你喝完,带你去街市转转如何?”

    “真的?”云忆音小脸片刻亮堂起来,笑问道。

    “嗯。”长孙裔又是言简意赅地回答。

    谷大娘神游回来,道:“公子要出去是否要谷城随护?若要的话,奴家这就去叫。”

    “去吧。”长孙裔回道。

    云忆音同长孙裔坐上马车出门,马车颠的人昏昏欲睡。再待停车时,才发现又来到了迎客来。

    云忆音跟在长孙裔身后,心生困惑,暗想,长孙裔似对迎客来特别偏爱。

    不过这次却不是去什么楼上雅间,掌柜地看他们来,笑嘻嘻地迎上来,直接将他们带向了后门。

    云忆音正暗自猜想要做什么,谁知一个分神,又撞上了前面走的长孙裔。

    长孙裔稳住身形,看着正在扶额的云忆音,想了想,还是道:“掌柜的,你带她进去吧。我先上楼坐坐。”

    “哎,好好。”长孙裔此举正着掌柜的下怀,连忙点头称是。向楼里的一个小厮挥挥手,示意他带着长孙裔上楼。见小厮应声而来引着长孙裔,掌柜这才放心地对云忆音说道:“公子请随老身这边请。”说着在前面引导着云忆音。

    云忆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道:“掌柜的,不知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掌柜的看看云忆音一脸无知,想到怕是长孙裔也没有跟她细说,只得作揖说道:“小哥,老身有个不情之请。”

    云忆音连忙托住,问道:“掌柜的不必如此大礼。有何事好好商量。”

    掌柜说道:“小哥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时,我说觉得小哥与我一旧识相像?”

    云忆音心颤了颤,又是来核实身份的?面上却如常地回道:“记得。”

    “老身母亲年迈,如今日益思念旧人,故整日以泪洗面。故今日老身恳请小哥能出面见老母一面,以宽慰老母。”说着掌柜又作揖,口气有些哽咽。

    云忆音又连忙托住,说道:“掌柜的莫要再行大礼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依了你便是。”

    “多谢小哥。”掌柜的说着领着云忆音继续往内院走。

    迎客来后院厢房里,掌柜的上首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位老人。见云忆音跟在掌柜的后面踏门而入,老妇人一时神情有些激动,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就要往云忆音走来。

    掌柜的连忙小跑过去扶住老妇人,道:“母亲当心。”

    老妇人盯着云忆音看了看,突然“哇”地哭出声,道:“老天待我不薄啊!”说着拽上来云忆音的衣袖。

    云忆音一时有些愣怔,待再细看老妇的脸,总觉着有种熟悉的感觉,似是做梦时那位跟在幼年司马云淙后面追着跑的那个老嬷嬷。不知为何,云忆音见她如此,自己竟也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云忆音连忙控制情绪,任由老妇人拉着自己,一时手足无措,竟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掌柜的连忙拉过老妇人,提醒着说道:“母亲可得控制些,莫要吓着了人家小哥。”

    “哎,哎”老妇人连连点头,忙拿起手绢擦拭了眼泪,转身拉着云忆音的手,带着她自两侧桌椅相邻而坐。

    老妇人上下打量着云忆音,颇觉欣慰,想到这一两年来的跌宕起伏,一时间尽不知说什么好。

    “听小儿讲公子前段时间受伤了,最近可还休养好了?”上首的老者这时也坐在了云忆音的对面,见老妇人不说话,便问道。

    “嗯?”云忆音有些困惑他怎知晓她受伤一事。

    掌柜的适时在旁边补充道:“小哥受伤后长孙公子曾派人来寻的老身,是老身安排的林贵去给小哥看的诊。”

    云忆音挑挑眉,心想这就对了。她从进门后就一直在想为何长孙裔会再次让掌柜的单独带她出来,原来中间有这么一层故事,不过长孙裔却未曾对她提过什么。如今想来,怕是这个掌柜的和林贵一样,都是司马府旧人。于是回道:“林大夫的药甚是管用,这才刚用了几日,面上看来是都恢复的很好。”

    “那就好。”老者点点头。

    老妇人这时似是想起了什么,在旁边有些试探性地问道:“听林贵说公子头部曾重伤过,如今恢复地怎么样了,可还能想起些什么?”

    “伤口确实是消弭了一些。”云忆音回道:“只是婆婆您说的想起什么是指什么?”云忆音故作不解地问道。

    “这---”老妇人一时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掌柜的连忙在旁边圆场,说道:“母亲,小哥才刚恢复好,一切不宜操之过急。如今既是能相见已是上天垂帘。”

    “是啊,夫人。”老者也说道:“你莫要问些莫名的话吓着公子。”

    “是咧,是咧。”老妇人连忙点头。然后又似想起了什么,吩咐掌柜的道:“儿啊,你快去将我那一直摆在菩萨面前的锦盒拿来。”

    “哎”掌柜的应声,向云忆音点头,退进了里间。

    老妇人一直看不够的盯着云忆音看,云忆音朝她笑笑,不知说什么好。须臾间,掌柜的从里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老妇人伸手接过,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块玉佩。云忆音顺着看去,只见那玉佩通体透明,色泽温润,是为上品。

    老妇人道:“这玉是老妇特意买来在寺庙里开过光,一直摆在菩萨面前浸润过香火的,是为保平安而求。今日请公子莫要嫌弃,给老妇一份薄面,敬请收下。”

    “不不不”云忆音连忙推辞,道:“初次见面,怎好收如此贵重之礼。”

    老妇人见云忆音拒绝,似有想到了什么,面容有悲切之意,掌柜见状连忙在旁边说道:“小哥且收下吧。也算是全了我母亲的一片心意,让她老人家也能够心安些。”

    “这-”云忆音面色非常犹豫,不想接这块玉佩。

    老者也劝道:“公子莫要觉得有什负担。你收了这块玉佩可是救了老妻的一条性命,让她心安好过她整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可终日,不能安度晚年的好啊。”

    云忆音仍有些犹豫,按说她替司马云淙接了这块玉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这副身体是司马云淙的,灵魂却不是,若是收下了,总归是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老妇人见云忆音仍有些犹豫,想到已故的亡主一家,不禁又控制不住,悲上心头,又是几滴眼泪落下。云忆音见状立马回道:“老婆婆,我收下了。”

    老妇人愣了愣,眼中含泪的望着云忆音,心下却一阵欣喜,对云忆音道:“这玉也算老妇的一片心意,公子若不嫌弃,便让老妇为您带上可否?”

    “好”云忆音点点头,起身来到老妇人面前微低下头。

    老妇人有些颤颤巍巍地将玉佩划过云忆音的头顶,顺着绳子将玉佩拉到云忆音的脖前,微微倾身上前,在看到云忆音脖颈处那几乎弱不可见的黑痣时,手顿了顿,终是将玉佩给云忆音带上了。

    “多谢婆婆。”云忆音作揖道谢。

    “哎哎”老妇人面上闪过阵阵欣慰,多看了云忆音几眼,嘱咐道:“公子若有闲暇,可多来客栈坐坐。若是不嫌弃,可多来府中走走哈。”

    “好的,多谢婆婆。”云忆音回道。

    云忆音坐回座位,陪老妇人拉了点家常后,便由掌柜领着去寻长孙裔。

    老妇人目送着云忆音离开,待看不见她的身影后,往后踉跄了一步,老者一惊,连忙上前将她扶回座位。

    老者见妇人苍白的脸上有些难得的激动。想到了那种可能性,不由心里也有一丝的兴奋。只是他还是不敢确定地问道:“夫人觉得刚刚那位小哥是青鸾主子吗?”

    “没错!阿鸾是我从小教导大的。近年来,因为司马家的惨案,我越发的想念他,他的音容笑貌在我脑海里也就越发清晰。我是不会认错人的。”老夫人激动地说。

    “夫人,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因为你最近过于思念阿鸾,所以见着一个相像的就认为她是阿鸾了?”老者劝道,“我刚刚在暗处观察,那个小孩虽然长得和阿鸾相像,但是神情似乎不似阿鸾那般。”

    老妇人这时激动地捶起了桌角,喊道:“就是他,一定是他。阿鸾自出生后脖颈处便渐渐长了一个黑痣,那黑痣一般不会注意到,我刚才看到了,确实一般无二。”说着老妇人虔诚地拜道:“阿弥陀佛,感谢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让我家小主能够平安活着。”

    老者这时也完全相信了。老妇人是宁彩儿的乳母,双生子出生后她也一直服侍在身边,只是近年年岁大了,宁彩儿不忍她继续操劳,才让他们出府别居,颐养天年。

    想到这里,老者又道:“如今看青鸾公子的样子,似是对以前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以后也不知能不能想起来。”

    老妇人又是泪目,呜咽地道:“若是不能想起来就罢了。如今倒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就好,别的也不去妄想了。你让儿平时与长孙府多来走,暗地里多关照些。老家主们虽然走了,如今独留这一脉,不管她未来怎样,她还是我们的主子,我们还是要尊着护着。”

    “嗯”老者一脸赞成的点点头。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koudaixs.com。口袋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m.koudaixs.com


同类推荐: 征战超凡诸天十国联军要灭夏祖龙百万大军降临被迫加入妖精籍的我成为至强四合院:想要钱,我先送你几个亿国门故事原神:我成了空身后的男人疯批美人爱钓鱼,大法官被钓疯了谁家正经男主跟反派殉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