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他跟谁睡了?李小花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田翠花原本有一肚子的话,皆被李小花的这一句给噎了回去。
她坐了下去,抿了抿嘴,垂下了眼眸:“春生没有跟人睡!”
贺蓑衣眼睛都睁大了:“不是说他被下了双份配种的药吗?难道是假药?”
“是真药!”田翠花磨了磨牙。
贺蓑衣不解:“是真药,那他怎么……”
“靠忍!”田翠花强调道,“他靠忍,才忍了下来。”
她不是不相信贺老磨、贺蓑衣他们,而是他家老四与禾稻苗昨晚闹出来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节外生枝。
贺老磨和沈满仓两人对视了一眼,眼底皆透露着对贺春生浓浓的担忧。
“老三啊,春生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呀?”贺老磨说这话时,带着些许的颤音。
男人二十几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都不用下药,平常也是忍不了的,更何况是被下了双份配种的药,哪是忍忍就能忍过去的!
除非是那方面出了问题,连药都没用。
想到这里,贺老磨的心就止不住地往下坠。
当兵是光荣啊,可也危险!
贺春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营长了,想都不用想他当兵的这几年是有多拼,遇到的危险有多么多,受伤更是难免的。
就是伤到了那里,作为一个男人为了维护尊严不告诉他们这些当长辈的,也是有可能的。
贺老磨紧张道:“老三啊,你有没有扒了春生的裤子检查检查,看他那位置是不是伤了!”
他话音刚一落,李小花、沈满仓和贺蓑衣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了贺老栓,眼底的震惊、紧张、担忧藏都藏不住。
田翠花的脸都黑了。
就他家老四昨晚与禾稻苗的战况,可不像是那地方受过伤的样子。
贺老栓都想拍桌子大吼,他家老四那地方正常得很!
“你们瞎想什么呢!春生那地方好着呢!”他瞪着眼睛气呼呼道,“他就是会忍!”
反正他和他家婆娘早就商量过了,他家老四昨晚干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
李小花张了张嘴:“啊……那那春生也真能忍,难怪他这么大的岁数了还不急着结婚!”
同样有一个大龄未婚儿子的沈满仓、贺蓑衣不吱声了。
贺老栓可不想让人继续关注他儿子那方面到底有没有问题了,他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见他哥和姐夫酒杯里的酒还满着,便没有添上。
他端起酒杯继续喝上:“大姐、姐夫、大哥、大嫂,你们现在可算是知道我为什么要同贺扫把断绝关系了吧?贺扫把都已经要害死我家老四了,我要是还同他当兄妹,我都窝囊死!”
贺蓑衣和贺老磨沉默不语,沈满仓和李小花心里也是巴不得同贺扫把断绝关系的。
不说李小花本来就和贺扫把有矛盾,就沈满仓这会儿也忍不住怀疑起当年沈青岳体检出意外是不是贺扫把使的坏。
沈青岳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他原本极有可能会同沈春生一样当上兵,当上军官,可现在呢!
田翠花刚刚的话就像是刺一样扎死他心口,加之也爆出了贺扫把对贺春生的事,让他忍不住深想。
贺老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哽咽道:“42年的时候,咱家里发生了大旱,又遇到了蝗虫,地里一粒粮都没长出来,三民派那些当官的又来征粮,饿死了好些人,咱家日子也过不下去了,爹娘就带着咱兄弟姐妹四个逃荒、乞讨。”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下淌眼泪。
他抹了一把脸继续说道:“爹娘讨到粮后,第一时间就给咱们吃,到半道上他们就挺不住了,临死前让咱四个一定要互相扶持着好好活下去。这话我一直记着呢!”
“几十年了,我从贺门栓变成了贺老栓,大哥也从贺石磨变成了贺老磨,可我们几人都没忘记爹娘临死前的交代,有啥事咱三家都互相扶持,就是贺扫把做人做事不地道,咱们三家也没同她计较,每年到手的新粮食,咱们可都拿了不少给她,给他们李家送过去!”
“可这么多年来,咱们三家对贺扫把的好算什么!算什么!”
“咱们可是她的亲人啊!她为什么就这么坑咱们呢!”
他往杯里又倒了一杯酒:“大姐,大哥,话我放在这里了,我是一定要同贺扫把断绝兄妹关系的,至于你们和贺扫把关系好坏,我是不管了,只要你们不要想着劝我和贺扫把和好!我们是好不了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越说声音越大,情绪十分激动。
李小花急急开口:“我们肯定是跟老三你们共进退的,你们同贺扫把断绝关系,我们家也一样同她断绝关系!”
她注意到贺老磨在看她,眼睛一瞪:“你看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今天能对春生下药害他,明天就能害咱几家的其他人!别说明天了,说不得就像翠花说的那样,青岳那次的事,就是那扫把星做的!”
她看向了贺蓑衣:“大姐啊,妹妹重要也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你说是不是?”
贺蓑衣现在心绪还有点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沈满仓就开口了:“儿子当然是最重要的!”
他这话算是表了态!
贺蓑衣就算想替贺扫把说几句好话,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儿子青岳的事都过去了好几年,刚刚田翠花的那些话纯属猜测,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贺扫把故意害他的,可贺扫把给春生下药,想要把李家那个怀了野种的浪荡货色塞给春生是现下刚发生,也被春生他们知道了,这么严重的一件事,她可没脸替贺扫把开脱
更何况贺蓑衣这个人同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女人一样盼着娘家好,娘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差点儿被贺扫把他们算计成功了,她对贺扫把的忍耐已经告罄了。
谁家当姑姑的会祸害自己的娘家侄子 贺蓑衣实在是想不明白贺扫把为什么要那样做。
田翠花见大家情绪不好,突然转移了话题:“大姐,这次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是想请你帮忙的,我想请你当个媒人,替春生做个媒?”
“你这是有人选了没?是哪家的闺女?”贺蓑衣眉眼间的阴翳一扫而光,高兴道。
田翠花轻咳了一声,放出了一颗炸弹:“是禾知青!”
“谁?”
贺蓑衣、沈满仓、沈老磨和李小花惊得齐声大喊了一句。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田翠花看中的人是禾稻苗。
贺蓑衣急了:“翠花,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就看上知青了?知青可不能嫁娶呀,你看看咱附近几个大队的人同知青结婚后,家里闹出了多少事来!就隔壁红星大队的会计他闺女,前年嫁给一个知青,去年那知青被推荐到大学里去,今年年初人家就来跟那知青的闺女离婚了!”
“还有公社里一个小伙子也娶了一个下乡的知青,听说那知青几个月前以看病为由回了娘家,到现在都没回来,只给知青办和她所在的大队寄了病例啥的,人家就这样办病退了留在了娘家,她那丈夫都不知道她娘家在哪里,想找都没地儿找!”
“翠花,还有小弟呀,你们可不能糊涂害了春生啊!不说其他的,就单单禾知青她那身板,病恹恹的,一看就是要精细养着的,你们让春生娶她,不是娶了一个麻烦吗?”
贺蓑衣两瓣嘴唇一碰,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田翠花倒是想给他家老四挑选其他的对象,可现在没法子,他家老四必须得同禾稻苗结婚。
田翠花扯着嘴角,绞尽脑汁地说了很多禾稻苗的优点,主打自己就是看中了她。
贺蓑衣见劝不听,只能无奈应下:“得了,我明天去找禾知青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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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找贺蓑衣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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