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张开，这样进不去。”

    苏梦翡躺在检查台上，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的裙子已经撩到腿根，露出纯白色的内裤，头一次在异性面前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抬不起头。

    但面前的男医生带着口罩，神色平淡得好像她是个没有生命的死物。

    她来之前没想到做妇科检查还会有男医生……

    而且，他手上拿着一只弯柄的金属钳子，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床单。

    这个东西放进去，会有多疼？

    看见金丝眼镜后面那双眼略过不耐，苏梦翡鼓起勇气问：“这个……会弄破吗？”

    那名医生拧紧了眉：“你没有性生活史？那为什么要做性病筛查？”

    苏梦翡咬紧唇瓣，嘴里血腥味更浓。

    总不能告诉这位医生，她是为了卖掉自己的初夜，才要检查吧？

    “您帮我做就好了，这是我的隐私。”

    她别过头不敢跟他对视，只觉得心里又羞又怕。

    那名医生打量她一眼，一语不发拿起旁边的棉签。

    那只修长的手落在她腿上，橡胶手套的质感光滑又冰冷。

    几根棉签在里面探了探，有些痒，又带着不适的干涩。

    那名医生离得很近，另一只手虚虚搭在她小腹上，可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清冽又冷漠，和那双眼一样。

    更让人羞耻的是，腿上那冰冷的触感和他身上的味道，居然让她有了反应。

    所以他指尖不小心蹭过那里时，她几乎是本能想夹紧双腿。

    江竟握着面前的手顿了顿，目光划过那张还有些稚嫩的小脸：“有什么不适就说出来。”

    苏梦翡哪里好意思说，干巴巴开口：“没有，您继续吧。”

    但随着棉签搅动，她胸口起伏得更厉害，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才能克制住那股想要喘息出声的冲动。

    江竟眸底划过一丝暗色，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对莹白如玉的腿，很快便收回棉签放进旁边的试剂里：“多大了？”

    苏梦翡声音带着点颤：“十九。”

    江竟随手在本子上记录下信息，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探入她衣摆。

    苏梦翡忍不住战栗，对上那双平静的眼，却又莫名不敢挣扎。

    那只大手不轻不重的在她胸口触诊，却让她心跳都快了一拍：“有疼痛或不适吗？”

    苏梦翡强忍着羞耻摇了摇头。

    大手下滑，又落在她小腹上按了按：“这样呢？”

    那双手实在有点冷，加上检查室开着空调，她忍不住夹了夹腿：“也不痛。”

    江竟做了记录，随手摘下手套：“穿衣服吧。”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暴露在苏梦翡眼前，关节处泛着蛊人的红，莫名让她心跳都快了一拍。

    “回去等着吧，明天早上就能出报告。”

    苏梦翡一愣：“现在不行么？不是说这个检查的结果很快能出么？”

    江竟抬头，食指随手勾下口罩，露出一张俊美得有些妖孽的脸。

    她又是一怔。

    “检查是能很快出，但我们科室要下班了，报告出来要等明早。”

    他语气平静，一双眼定定看着苏梦翡，却让她莫名心悸：“一个报告而已，着急什么？”

    苏梦翡被他看得心虚，下意识低头：“没什么。”

    妈妈的手术在明天中午，那个男人说只要拿了体检报告，就能给她安排，那明早也是来得及的吧？

    苏梦翡抓起衣服穿上，小声说了句谢谢医生，转身出了检查室。

    她知道卖身这件事很肮脏，可是现在她也没有办法了。

    一周前，妈妈摆摊的时候忽然晕倒，送到医院才知道是心梗。

    送到医院之后，妈妈的病情虽然暂时稳定了，可是医生说必须手术引流，否则还是有生命危险。

    十万的手术费用，她除了卖身，也没别的路能走。

    回到学校时，她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迟疑接起：“您好？”

    听筒里传来清凌凌的声音：“苏梦翡？”

    苏梦翡觉得那声音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在哪听过，犹豫着没有开口。

    “我是今天给你检查的医生，江竟。”

    清冷声音再次响起：“你的包没拿。”

    苏梦翡忙低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走得太匆忙，只顾着穿衣服和拿手机，还真把书包拉下了。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公交车都停了，想回去也去不了。

    她只能小声问：“我现在在学校，不太方便过来，能明天早上来拿吗？”

    江竟沉默一瞬：“可以。”

    苏梦翡道了声谢，正要挂断电话，他的声音再次响了：“很缺钱么？”

    她骤然身体一僵。

    电话那头，江竟握着那张写着“少女援交”的传单，声音有些冷：“我找你联系方式时看见了那张传单，或许你会觉得我多管闲事，但作为医生，我想提醒你，这种事很危险。”

    苏梦翡的脸顿时涨红！

    她是在酒吧兼职的时候看到那张会所传单的，上面那些穿着情趣内衣的女人动作大胆，是干什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她没想到，那种东西居然会被医生给看见！

    她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拿着手机的手也在微微发颤。

    另一头，江竟听她沉默，烦躁拧起了眉，声音也有些冷：“你在听么?”

    苏梦翡回神，指骨已经捏得泛白：“我知道了，谢谢您提醒。”

    她一点不想面对一个异性这样的关心，哪怕是出自好意……可是除了让她觉得自己更加卑劣，没有任何作用。

    她拿开手机打算挂断电话。

    可这时，江竟再次开口：“知道了，但还是会去做，是这个意思吧？”

    苏梦翡紧咬着唇瓣，嘴里又涌起铁锈味：“我的私事不用您管，谢谢您的好心。”

    电话那头，江竟攥着传单的手紧了紧。

    说实话，他并不想管。

    可是想到这么个小丫头会误入歧途，他莫名就想当回活菩萨了。

    鬼使神差般，江竟忽然开口：“要是真这么想把自己卖了，可以给我，价格不会比你现在找的人低。”

    苏梦翡的手忽然僵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想要花钱跟他做那种事吗？

    想到今天在检查台上被他那样触碰，她莫名觉得身体僵硬得动弹不得。

    可不等她开口，电话忽然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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