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没有杀他们。”金凌羽突然说道。

    “嗯，我知道。”李多多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金凌羽奇怪，明明自己表演的很好啊。

    “你身上的血是鹿血吧，我闻过的。”李多多说道。

    “哦，你不奇怪为什么不杀他们吗？”金凌羽问道。

    “不杀有你的理由。”李多多说道。

    金凌羽前去抓住人的时候，只有老弱病残，嗷嗷待哺的孩子，瘦弱无力的女人，苍白头发的老年人，这些值得杀吗？他们想要活着是错误吗？

    金凌羽无法判断，设身处地的想，他们是不是这个食物链循环的一部分？

    拿不准的事情，金凌羽选择不杀，还为这些人打回一只鹿，做他们的食物。

    “你没有杀过人吧？”李多多问道。

    “没有啊，哪有那么容易。”金凌羽说道。

    “是啊，面对微不足道的东西可以出手，但是，生前是同类的时候，真的下不去手啊。”李多多感叹道。

    “未来，我是说以后，咱们修炼的越多，会不会越来越不像人？会不会那个时候看人，就像是看蝼蚁？”金凌羽问道。

    “我不知道，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才能知道。”李多多回答。

    存在的本质来看，人是现实世界的具体存在，受限于物质的身体和有限的生命。我们在尘世中摸爬滚打，体验着喜怒哀乐，为了生存、理想和情感而奋斗。

    人的存在充满了不确定性和挑战，我们在不断地探索和成长中寻找生命的意义。

    而仙，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一种超越现实的理想状态。他们摆脱了物质的束缚和生命的局限，拥有着永恒的存在和强大的力量。

    面对命运的态度上，人常常感到无奈和无力。我们无法掌控生命的长度和遭遇的苦难，只能在命运的洪流中努力挣扎。

    而仙则似乎拥有掌控命运的力量，他们可以超越生死轮回，不受命运的摆布。

    李多多有时候会恍惚，自己到底在修炼什么，是不可能出现、不可能了解的“仙”吗？

    今日遇到的人，金凌羽也陷入思考，人是什么？以前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都是纯正的人类吗？

    两人无话，骑马慢慢来到张家村的边界。

    “那边就是水精所在的地方了吧？”金凌羽指着张家村后面的小山问道。

    “地图上是这样的。”

    两人穿过张家村，村内没有人，偶尔犬吠传出。

    “人呢？”

    “好像在山上。”

    金凌羽眺望，看到了村子后山上，小溪的两边站着对立的人群。

    靠近，李多多和金凌羽看到长相相似的两个人，隔着小溪对立，面目愤怒相对。

    “你们去年已经用水，今年轮到我们，凭什么不给？”

    “怎么没给？水下去，接不住，是你们本事不够。”

    “白天让水流下去，晚上挖断，别以为你们的小心思，我们不知道。”

    “去年你们没敢吗？打断腿的就是你们的人吧。”

    “我问你，水给不给？”

    “给不给是老天说了算，你们没办事，就被用。”

    ……

    两边的人吵的激烈，看样子一时间分不出胜负，跟在后面的人情绪慢慢激动起来。

    “怎么办？”金凌羽问道。

    “不管，先找水精吧。”

    李多多带着金凌羽绕过对峙的村民，在小山上的泉眼里找到了水精。

    五行之精的第一个，就这么容易拿到手，让金凌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家里的游记中记载，以前的长辈们出门寻找天材地宝的时候，总是经历磨难、危险才能得到。

    和他们相比，水精拿到的也太容易了吧。

    山下闹的正欢村民们，眼瞅着要动手，突然有人大喊。

    “你们看，水没有了。”

    “嗯？怎么会？”

    “水呢？老天爷惩罚我们吗？”

    “救命啊，没水，要渴死我们吗？”

    张家村的村长此时站出来，看向两边都是姓张的村民们。

    “老天惩罚，你们还手足相残吗？”村长浑浊的眼睛看向两边的村民。

    村民们面面相觑，慢慢低下头。

    “村长，怎么办？”有年轻人不相信天罚，大声问道。

    “好好的去求上天吧，都去，全都去。”村长大声呼喊。

    村民们一窝蜂的去准备祭祀，准备求上天赐下水源。

    几个不相信的年轻人，彼此相看，不愿跟着众人糊涂的求天，趁着人乱，相聚一起。

    “你们信吗？”

    “不信。”

    “怎么办？”

    “顺着水我，往上找。”

    “对，肯定是有人做手脚。”

    几个年轻人一拍即合，组队顺着水流往上。

    在几人看来，水少了，肯定是有人在上游截断了水源，只要扒开就能让水重新流下来。

    年轻人们找不到水源在什么地方，往上寻找的话，仿佛有走不完的路，无法找到水流的起点。

    顺着溪水往上，几个年轻人走着走着，感觉十分奇怪。

    以前往上的时候，会进入到迷雾一般的地方，找不到路继续，只能转下去。

    可今天，迷雾没有，水流稀少，好像有什么不存在了。

    几个年轻人来到山顶，看到了枯竭的泉眼，还有旁边站着的李多多和金凌羽。

    “你们是谁？”

    “是你们破坏了水源？”

    “还我们的水源！”

    几个年轻人看出来，是李多多和金凌羽两个陌生人弄断了水脉。

    “没有水的时候，怎么办？”李多多看向几个年轻人。

    “杀了你们！”

    “不说能不能杀，杀了我们，就有水了吗？”

    “你们到底是谁？”

    “断了水脉，我会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愿不愿意，自己想清楚。”李多多说道。

    年轻人看着奇怪的陌生人，心中怪异感油然而生。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他们做了什么，让水脉断掉？

    “什么机会？”

    “挖河。”

    “痴心妄想，哪里有河？”

    “百里之外。”

    “你在说什么？百里之外？凭我们？”

    “靠着天赐的水源，你们可以斗的打生打死，难道真正水源出现的时候，不敢去做了？”李多多问道。

    青年人们看看彼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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