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天,周阳于选择留在餐馆中,他深知归家只会面对无尽的冷言冷语。寿宴之日临近,家族群内的氛围异常热烈,各种言论如潮水般涌来。
李纯纯首先发声,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周阳于的“高看”:“今日阳光明媚,咱们家那位可是攀上了路家的高枝,受邀出席呢!”
李泽源紧随其后,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听说还是路名洛大人亲自迎接,这等殊荣,海城里可是屈指可数!”
李萌萌不甘示弱,发了个带着讥讽表情的消息:“要不,咱们派个‘探子’去瞧瞧,万一他说的不是梦话呢,哈哈!”
家中的李瑶瑶默默浏览着这些消息,心如止水,一言未发。而客厅里,罗妍之则对周阳于破口大骂,搅得李瑶瑶心烦意乱,只得戴上耳机,躲进被窝寻求片刻宁静。
不久,群里一张图片打破了平静,是周阳于餐馆的门外,空旷得连只鸟都没有。李泽源趁机挖苦:“我刚派人侦察了一番,看来路先生太忙,把咱们的‘贵客’给忘了!”此言一出,群里又是一片哄笑。
周阳于坐在餐馆内,对群里的喧嚣置若罔闻,显得格外镇定。随着夜幕低垂,寿宴的钟声越来越近,仅剩下两个小时的距离。
李泽源在群里玩起了图片直播,周阳于瞬间成为众矢之的,仿佛他是导致李家错失路家邀请的罪人。正当嘲讽达到高潮时,新图片闯入眼帘,依旧是那家餐馆,但门口赫然停着一辆黑色奥迪A8,气场不凡。
“这……这不是路名洛的左膀右臂,苏禄海秘书的座驾吗?”群里先是愕然,随即有人惊呼。
李泽源试图挽回颜面:“或许是巧合吧……”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车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男子步出,虽仅露背影,但那熟悉的气质让所有人确认,正是苏禄海本人!
“真的是苏禄海!”
“难道周阳于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受邀了!”
李纯纯难以置信:“不可能!”
张琼花见状,迅速下达指令:“泽源,你立刻赶去餐馆确认,若真有其事,你便代替周阳于出席!”
“遵命,奶奶!”李泽源应声而起,李家与餐馆仅一街之隔,驱车前往不过眨眼之间。
与此同时,罗妍之看到群内消息,先是震惊,后是狂喜,心中暗道:“天赐良机,岂能让李泽源独占鳌头!”她急忙起身,也朝餐馆方向赶去。
餐馆内,周阳于见到苏禄海时,稍感意外:“您是……”
苏禄海言简意赅:“我是苏禄海,路先生派我来接你,请上车。”他早晨才接到路名洛的命令,对这位被特别关照的人物充满了好奇,但见到周阳于的平凡模样后,心中不免有些落差。
“好的。”周阳于应声,跟随苏禄海走向车旁。
就在这时,两辆车几乎同时抵达,李泽源与罗妍之几乎同时下车,急匆匆地赶来。
“夏先生,请稍等!”李泽源疾步上前,试图阻拦苏禄海。
苏禄海眉头微蹙,面色一沉,他虽为秘书,但身份地位远非李家所能比拟,这等无礼之举,令他颇为不悦。
李泽源敏锐地捕捉到了苏禄海的不满情绪,他吓得连忙后撤两步,低垂着头,声音里满是谦卑与惶恐:“苏先生,您好,我是李家的李泽源。这次李家本打算派我代替周阳于出席寿宴,希望能为李家争得一席之地。”
苏禄海眉头轻挑,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李家?金陵的那个李家?可惜,我并不在邀请名单上见到李家的名字。而且,你似乎正挡着我的去路。”
李泽源闻言一愣,急忙伸手指向周阳于,急切地解释道:“但这个人并不能真正代表我们李家,夏先生,您是否有所误会?”
苏禄海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话语中不带丝毫情感:“我重申一遍,李家并未在受邀之列。我接到的任务,仅仅是来接周阳于一人。”他的语气中已显露出不耐烦,“至于李家……我从未听闻其有何特别之处,还请让开道路。”
这番话如同冷水浇头,让李泽源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尴尬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此时,罗妍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苏禄海的目标并非李家,那对她而言,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苏先生,您好,我是周阳于的母亲,罗妍之。此次,我打算与阳于一同前往参加寿宴。”她边说边向周阳于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仿佛是在暗示着什么。
周阳于望向苏禄海,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与无措:“苏先生……”
然而,苏禄海的态度坚决而直接:“我只负责接你一个人,其他人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言罢,他径直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妈,我先走了。”周阳于无奈地向罗妍之告别,正欲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那里是我预留给少爷的位置。”苏禄海的声音适时响起,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漠。
周阳于的手停在半空,尴尬地点了点头,最终选择坐进了后排。随着车子缓缓启动,留下一脸愤懑的李泽源和满是不甘的罗妍之。
车内,苏禄海通过后视镜瞥了周阳于一眼,淡淡问道:“你就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去参加寿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周阳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装,有些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这是我最好的衣服了。”
“那场寿宴非同小可,你的这身装扮,恐怕连入场的机会都没有。”苏禄海不容置疑地说,“我会带你去最近的商场换身合适的衣服。”
周阳于摇了摇头,苦笑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不必了,我觉得这样挺好。”他心中清楚,自己现在囊中羞涩,无力承担任何额外的开销。
苏禄海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再次坚持道:“先生,请您务必理解那是一场怎样的场合。您这样的着装,真的不适合出现在那里。”说罢,他转动方向盘,改变路线,向着最近的商场驶去。
周阳于深吸一口气,凝视着苏禄海那坚毅的侧脸,最终做出了决定:“停车吧。”他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
苏禄海一愣,转头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说什么?”
“我说,停车。”周阳于重复了一遍,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周阳于推开车门,踏出了这辆充满压抑氛围的车厢。苏禄海冷冷地注视着他,语带警告:“我希望你已经考虑清楚。”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周阳于的回答简洁而有力,转身离去。此刻的他,身无分文,甚至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但他依旧选择坚守自己的原则。
看着周阳于渐行渐远的背影,苏禄海冷笑一声,驱车离去。在他看来,周阳于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却偏偏要摆出一副清高的姿态。
而餐馆内,罗妍之和李泽源正等在那里,他们目睹了周阳于的归来,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解。
“你怎么又回来了?”李泽源嘲讽道,“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你说不去就不去了?该不会是根本没人邀请你吧!”
李泽源心中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言语间充满了刻薄与讥讽。
周阳于淡然一笑,回应道:“确实不去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说完,他推门而入,将那些喧嚣与嘲讽都隔绝在了门外。
“哼!真是个没用的废物!”李泽源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随即愤然上车,车轮卷起一地尘土,带着他的不满与愤恨疾驰而去。他心中暗誓,定要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传遍李家,让所有人都知道周阳于的“无能”。
罗妍之则是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周阳于一眼,心中怒火中烧。这个女婿,非但不能为她争光,反而屡屡让她颜面扫地,她暗自决定,回去后定要让女儿瑶瑶与周阳于离婚,彻底断绝这份关系。带着满腔的愤恨,罗妍之也转身离去,背影显得异常决绝。
……
路之年站在客厅中,见到苏禄海归来,随口询问起周阳于的情况。苏禄海如实汇报了周阳于拒绝出席的经过,言语间透露出对周阳于的不解与无奈。
路之年闻言,眉头微蹙,心中对周阳于的不满又多了几分。他这两日已对周阳于的身世做了详尽调查,一个落魄的家族子弟,竟敢如此摆谱?他心中暗想,以苏禄海的身份亲自邀请已是给足了面子,周阳于竟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他自食其果吧。路之年相信,父亲只是一时兴起才邀请周阳于,到了寿宴之时,恐怕早已将此人抛诸脑后。
“寿宴的筹备进展如何了?”路之年转而询问起寿宴的筹备情况,这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
苏禄海恭敬地回答,一切已准备妥当,并递上了冯家秦木泽精心准备的菜单供路之年审阅。路之年扫了一眼菜单,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米其林三星厨师的水准充满信心。
待苏禄海离开后,路之年步入了父亲的书房。只见老爷子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心爱的刀具,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晚睡前都要与这些陪伴他多年的“老伙伴”共度片刻。然而,这些刀具已经许久未曾见血,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见证着岁月的流逝。
“爸,您看,今晚我把这把刀送给周阳于如何?”路名洛突然笑着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建议,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把意义非凡的刀具。
路之年闻言大惊失色,他无法理解父亲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这怎么行?这可是您出师后,师父特意为您打造的!”他急切地劝阻道,眼中满是不解与担忧。
老爷子却显得异常坚定,他缓缓放下刀具,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为什么不行?再过几年,我这双手恐怕就再也握不住刀了,这些东西留在我身边,也只是徒增浪费罢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与豁达。
路之年一时语塞,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但随即,他又想起了周阳于的缺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爸,您说的话他根本没当回事,周阳于他……他没来!”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安,他知道父亲在家中的权威无人敢质疑,一旦他决定的事情,路家上下都会全力执行。
老爷子闻言,脸色一沉,怒意在他眼中一闪而过。“看来我的话现在已经不管用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
路之年见状,连忙低头认错。“爸,是我错了!我现在就去亲自接他!”他边说边转身往外走去,心中焦急万分。寿宴即将开始,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是异常紧迫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周阳于,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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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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