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83
地点:……
人物:艾尔森
“哒哒哒……哒哒哒……”艾尔森摩挲着手中的泥土,轻轻捏碎,化作尘土。
“哒……哒……哈哈……”艾尔森将尘土从手中倒下,看着风将尘土吹弯,看着尘土掉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艾尔森一拳打在地上,地面沉默不语,他的手却愤怒喊道:“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艾尔森摸了摸自己的手,虽然没有流血但是已经红肿不堪。
“哼……哈……”艾尔森又哭又笑,他时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时而又露出笑容,只不过别人在看了他的笑容之后估计一晚上都睡不好了。
虚无缥缈的声音:“垃圾!垃圾!”
虚无缥缈的声音:“你什么都没有保护好!你怎么不去死!”
虚无缥缈的声音:“听见了吗?听见你父母的惨叫声了吗?空有一身武功有什么用?你能做到什么?废物!”
虚无缥缈的声音:“你做的……就像……就像……就像**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还活着?”
虚无缥缈的声音:“活着?你配吗?你要脸吗?啊?有多少人因为你死掉?你**真的有脸啊!该死的是你!是你!”
虚无缥缈的声音:“看到你父母的惨状了吗?你看到了吗?他们的哭喊声有多么悦耳!你听见了吗!”
虚无缥缈的声音:“叫!哭!你能阻止得了吗?你阻止得了什么啊?你听见他们的惨叫了吗?你听见了吗?”
虚无缥缈的声音:“听啊!他们哭得有多么大声!听啊!他们哭得有多么有多么惨!”
父亲(?):“艾尔森啊!你怎么没救下我啊!”
母亲(?):“艾尔森啊!你怎么没救下我啊!”
虚无缥缈的声音:“你怎么不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人大喊了一声艾尔森,让他去把手续填一下。
艾尔森沉默不语,只是慢慢走着,走向自己为自己选择牢笼,走向自己为自己选择的终点
一步又一步,每一步曾经的他都在问他,都在挽留他……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人生还有那么长,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该做的事还有那么多,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爸妈那么爱我们,你却要选择和他们一起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我们的约定还有那么多没有履行,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我们甚至连梦想的边边角角都还没有碰到,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还有那么多人等着看我们的传奇,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还有那么多遗憾,你却要选择离开?”
他:“你下定决心了?明明错的不是你,你却要为了它们受罚?”
一步又一步,艾尔森的心脏一直在跳动,但是现在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跳。
一步又一步,艾尔森知道,自己这个决定下去自己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他只能前进。
一步又一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到怀疑人生。刺骨……刺骨一般的沉默。
一步又一步,他感受到,他现在就是他,不是任何人,他清晰地认识到,他清晰地感觉到。
他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感觉到一阵反胃。他的内心充斥着一股不真实感,他只想要吐。
他走到前台,前台递了一张表给他。
他很熟悉这张表,之前他填过,只不过……那支队伍除了他,已经全部遇难。
名字……
性别……
种族……
家庭住址:无
父亲姓名:已离世
母亲姓名:已离世
子女:无
……
……
…………
………………
加入原因:……
……
……
加入原因:……
一阵沉默,一阵揪心。该怎么写?该写什么?
之前还可以说是为了钱,但是现在呢?现在是为了什么?为了寻死?为了给父母一个安宁?还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宁?还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不再痛?
艾尔森一时无法下笔,他感受到了,感受到了自己心脏的疼痛,这不是那种幻想中的疼痛,这是真真实实痛在身体上的。
他感觉到自己被刺穿了,被过去的自己一把刺穿,他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甚至不愿意向别人倾诉!”
他拔出了心口的剑,说:“因为别人没有那个义务,有些痛苦说出去只会让别人也痛苦,不如烂在肚子里,害也只害死我一个人。”
他写下了自己的目的——为了让父母为自己感到骄傲。
这句话发自内心,这句话曾是他的目标,曾是他一生的梦想。
现在只是他的一个遗憾,只是一个他达不到的目的,只是一个实现不了的荣耀。
艾尔森填上了所有的空,可惜无论他填了多少都无法弥补他心口的空洞。
所有的福利他选择的都是最低,就连工资都选的是最低,他看到工资那一条的时候甚至笑了,他要绿宝石还有什么用呢?
有钱花,但是没命花啊……
签下最后一笔,艾尔森如释重负。
他没有选择了,他现在只有一条路,离开……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他曾生长的世界……离开他留下过足迹的世界。
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心间,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颜色,没有人能够理解他的选择。
有时候,他也会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他很清楚,这么做当然是错的,当然。但是他……宁愿错下去。
有时候,他感觉家人还在,他仿佛还听得到他们的话,他们开的玩笑。但……一时的忘记并不能让他从痛苦中走出来。
心脏一次次跳动,为了活下去,为了让父母骄傲。心脏一次次跳动,为了遗憾,为了与父母团聚。
失望?绝望?怀疑?痛恨?
有多少是你感情是你应该承受的?有多少感情是你强加给自己的?
你真的为自己考虑过吗?你真的为了自己而做过什么吗?
艾尔森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它还在跳动,不知疲惫。曾经他父母告诉他,他的心脏跳动是为了他,不要让它的努力白费。
艾尔森放下了手,与之一起放下的还有他曾保证过的每一个约定。
“嘶……呼……”艾尔森离开了房间,等待属于他的行动。太阳下,人们的欢声笑语与他格格不入。
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坐在远离人群的地方,坐在自己阴暗的小石头上。
“啊……还是想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他,他也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反正要也没用了。
周围的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仿佛在看一个傻子,仿佛在看一个异类。是啊,他现在也算是异类了。
周围没有一个人靠近他,他们对艾尔森摆出各种各样的表情,厌恶、嫌弃、嘲笑……各种各样,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关心。
他现在也是终于活得没有个人样了,怀想以前,他刚刚成年的时候,那时候他多高兴,对于这个世界有多么大的……都没用了……都没有意义了。
沈建伟:“你在干什么?”
艾尔森:“我在等,等一个出去的时机,等……”
沈建伟:“你要怎么给他们立墓碑?”
艾尔森思考了一会,回答说:“简单,自己刻,刻两个名字就是。”
沈建伟:“你不怕那些墓碑在风雨中消失吗?”
艾尔森没有抬头,只是回答说:“消失了就消失了吧,不留痕迹也好,免得死后还被别人打扰。”
沈建伟:“那你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去给他们立墓碑呢?不如就干脆不立,还省点事。”
艾尔森仍然没有抬头,回答说:“我只是想了解了这个心愿,我只希望在我离开之前,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沈建伟:“你在追求一个意义?追求一个自己看不到摸不着的意义?”
艾尔森点点头,说:“对,我在追求一个意义,一个没有任何实际用处的意义,这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沈建伟:“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把自己的苦水倒出来,而不是压在心底。”
艾尔森不再言语,只是用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
他画了一个大大的头,一个长长的鼻子,高挑的身体,粗粗的手臂,最后是两条腿,对了,还有脸上的伤痕,虽然一般看不到……
在第一个画像的旁边,又一个大大的头,小小的鼻子,娇小的身躯,小小的手,小小的脚。
最后,一个头,一个比较小的鼻子,修长的身体,纤细的手臂……艾尔森抬头看了看周围,周围的人基本都跑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两个小孩子,而他们的父母还在催促他们快点走。
“哼……”艾尔森低下头,继续创造自己的画像。最后……腿……完事……
艾尔森丢掉手中的木棍,他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天,太阳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走到了天边,他要落下了。
艾尔森闭上眼,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世态炎凉?无情?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
艾尔森睁开眼,他的眼睛里只写着两个字,无奈。
他时常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出事,如果自己当初拦住了妈妈,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去到那个该死的地方……历史没有如果,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
天黑……太阳终于还是落下,艾尔森看着一个个红石灯亮起。冷风吹打在他身上,无情……
办事处的人都已经走完了,但是灯依然亮着,为了防止怪物从黑暗的地方跑出来。
艾尔森看着天上的星星。
“以前,爸妈总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可惜……我从来没信\/醒过……我一直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可是我现在……是真的希望人死了就是变成星星了……
“爸妈总是说,星星一闪一闪,是奶奶他们在对我眨眼睛……现在,我或许理解了……或许我明白了,思念……不是什么都能承载的……
“人总会离开……”
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离开自己的“全家福”,艾尔森向着不接受他的街道走去,在离开之前,他还能看看这些……不属于他的风景。
艾尔森走在路上,一步又一步,每一步他都想赶上父母的脚步,但是每一步他走得都像个孩子。
他走啊走,想要赶上父母的脚步……一脚,是他曾经刚出生,还不能自己走的时候,他的爸爸抱着他,带他回家。
一步,是他终于学会爬,虽然还不快,虽然还不能走,但是父母的喜悦溢于言表。
一步,是他终于会走,那天,他第一次站在地上,他向父母证明了自己,而他们也认可了他。
一步,是他离开父母,自己去上学,路上,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各种各样的人,有欢喜,有悲伤。
一步,是他结束自己的学业,他幻想着和父亲一样顶天立地,他在这个时期立下了自己的誓言——他会撑起这个家。
一步,是他的人生破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十八年将近十九年……按道理,这一步是一个人人生的开始,但是他这一步却踏碎了自己的人生。
他看向周围的房子,孩子们回到家……老婆等待老公回家……爷爷奶奶给孙子孙女讲故事……一家人其乐融融。
没有人在意,一个人从门口走过。
继续走……继续走。艾尔森走在路上,风吹开了他破损不堪的衣服,冷……
继续走……继续走。艾尔森走在路上,路上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巡逻的守卫。
他找了个好地方坐下,这地方清静,周围没有人,只有一棵树。
“落叶归根……不知道我最后……到底是去哪……天堂?地狱?哈哈……真想……一觉就再也醒不来……”
时间:???
地点:……
人物:一位女子
医院内,一个医生站在病床边,而她躺在床上。
医生见她醒了过来,说道:“有人找你。”
她翻了个身,说:“什么名字?”
医生疑惑地看了看她,他张开嘴发出了一个声音,但是思考了一会后又闭上了嘴。他拍了拍脸,说:“名字不便透露。”
她翻个身,面向医生,说:“那他有说过来找我干什么吗?”
医生点点头,说:“他说找你商量些什么,但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听了医生的话,她又问:“那来的人长什么样?”
医生看了看门,门锁是关上的,不会有人上来。没有后顾之忧,他说道:“一个男的,皮肤比较黑,头发花白,比较稀疏,眼睛看着比较……冷淡。”
听了医生的话,她明显有点激动,她又问:“那还有其他人吗?”
医生挥了挥手,说:“别激动别激动,冷静冷静……我没看到其他人。”
听了医生的话,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说:“那让他来吧。”
医生点了点头,随后在仔细看了看门外有没有其他人之后出去了。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打心底里庆幸,至少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而且来见她的应该是朋友,不是那些找她的人……哪来的争吵声?
门外的争吵声,医生:“只能进去一个!你们只能进去一个!”
门外的争吵声,女性:“我是他妈妈!我进去怎么了!”
门外的争吵声,男性:“我是他爸爸!我还能害他不成!”
门外的争吵声,医生:“病人才刚醒!你们这样会伤害到她!不能进去!”
门外的争吵声,男性:“你**有病啊!这是我女儿!他有没有事我知道……”
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尖锐的声音以更大的声音打断了他。门外的争吵声,女性:“这是我女儿!你们把他关在里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害他!他是我女儿!有没有事我一看就知道!”
病房内的她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在她不曾注意的地方,冷汗从额头滴落。她尝试着抬了抬腿,但是因为疼痛而被迫停止。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医生的气势逐渐不比他们,即使医生做出让步他们也没有停下,他们依旧咄咄逼人,仿佛是医生害了他们一样。
众所周知,医院是禁止大声喧哗的,特别是病房内,大声说话很容易引得其他病人应激,应激之后嘛……
医生很清楚这一点,他一直在压制自己的声音,但是他们对于他的小声却认为是他害怕了,于此他们坚定自己的立场,得寸进尺,继续打扰其他病人休息。
*铁门被敲打的……咚!!!
病房内的其他人被吓了一大跳,他们纷纷从门内探出头,看看到底是谁在打扰他们清静。
房间内的女性更是害怕,她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铁门上的窗口。
“咳咳……咳咳……”她擦了擦自己的嘴,呼吸逐渐急促,双手发白,身体发凉。她蜷缩在病床上,使劲抱住自己的被子。
咚!!!咚!!!咚!!!
伴随着争吵声,又是几下重击打在了铁门上,伴随着铁门被敲打发出的惨叫声,房间内的她也发出了惨叫,她双手抱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她的惨叫声,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们的叫喊声更加大了,也更加刺耳……
她掰着自己的手,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祈祷着有人能够解决他的麻烦。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呼唤,门外的争吵声戛然而止,也没有人再砸她的门了。
*敲门的声音
医生:“我能进来吗?”
她听到后直接大喊了一句:“别进来!”
门外的医生沉默了,没再说话。
病床上的她眼泪大把大把地掉。她摸索了一下周围的东西,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她想要把身体撑起来,但是她的双臂莫名的酸痛,痛到她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她缓慢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惨败……白……百……拜……掰……她的头忽然痛了起来,她使劲抱住了自己的头,她不住地按压自己的头,想要减轻自己的痛苦。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泪水几乎打湿了她的被子,刺眼的红色点缀着惨白的她。
“救命啊……谁能救救我……天呐……让我去解脱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不想再这样了……”
她合上了自己的双手,摆动起来,像是在求一个不存在的人。
随着身体的摆动,刺眼的红色被挥洒到床上的各个地方。
“他们不是在乎我……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被不被关注……放我走吧……放我走吧……”她双手的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她几乎是在用手砸自己的头。
双手不住颤抖,声音逐渐嘶哑,眼泪逐渐哭干,嘴边的血凝结成擦不掉的伤痕。
“放过我吧……我累……呕!额……”她做出吐东西的动作,但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是啊,本来就一无所有了,再怎么吐也吐不出东西。
“咳咳……咳咳……”她拍打着自己的胸腔,想要缓解自己的痛苦,但是这没什么用处,她仍然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一样,她对着自己的胸口又是挠又是打,但是这没有任何用处。
肚子里翻江倒海,她一直在吐,一直在咳,每次都难受到像是要把什么都吐出来一样,但是最后却只吐出来空气。
“呕……呕……咳咳……咳……”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失去力量砸在了床上。
模糊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晕了?快!急救!快快快!”
模糊的声音2:“不知道,应该是那几个人拍门的时候吓到她了。”
模糊的声音:“拍门?不是?谁拍的门?哪个家属?”
模糊的声音2:“一个老婆婆,穿的比较破,但是举手投足都比较……难以忍受。”
模糊的声音:“先抢救,等会再讨论这个问题。”
梦境中,就像是掉入海中,她逐渐沉底,每次想要呼救就有海水灌进她的嘴里,她使劲挥动自己的手脚在海中挣扎。
“…… ……”每一次挣扎,每一次挥动希望,每一次看向太阳的方向,最后得到的都是绝望。
跑了一次又一次,无论跑到什么地方都会被追上,无论变成什么摸样都会被认出来,无论套上怎样的外衣都会被撕破。
一次又一次……生活一次又一次破碎。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落得个无法安宁。
哪里才是家?那里才是能够把心放下来的地方?哪里才能够让自己不再用担心自己的背后?
沉默于海底,不再言语。
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不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希望。
家……什么地方才能称之为家?每天回去的地方?每天吃饭的地方?每天睡觉的地方?什么才是家?她没有答案。
什么才是能够把心放下来的地方?很多人说——家。但是她没有家,她的心没有地方可以放。也有人曾说她可以把心放在爱人那里……没人发自内心爱她。
每天每夜,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她都要注意自己的身后。每天每夜,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她的背后都空无一物,没有人可以为她分担压力,没有人可以为她保护后方。
“活着好累啊……爸……妈……活着真的好累啊……好累啊……”一条又一条锁链,一层又一层冰。
将自己的心封锁与没人能够打开的黑曜石之中,埋藏在深层岩石之中,不被他人发现,保护自己的最好方法同时也是伤害自己的最好方法。
不被他人伤害,同时也接受不了他人的爱。
医生:“你说,我们救一个对世界失去希望的人对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医生2:“这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你为什么问这个?有记者让你问的吗?”
医生:“没有……我就只是好奇而已,你疑心也太重了……”
医生2:“你的老师没有教过你这堂课吗?”
医生:“教了,但是我只听了结论,结论就是必须救。”
医生2:“那你还问?”
医生:“因为我只剩下结论了……我想知道原因……”
医生2:“额……你确定没人看着这里吗?这个是敏感话题,要是穿出去了我们俩都没有好下场。”
医生:“没有,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换个位置。”
医生2:“那好,换个位置,换个没人看得见,听得到的位置。”
……
医生2:“好吧,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首先,这是个人观点,其次,不要打断我。”
医生:“好。”
医生2:“其实呢,我的观点就是该救,那每个人总是有失意或者怎么了的时候,那时候做出的决定不怎么好,或者说是不怎么真实,不怎么正常。
“其次呢,大部分人其实都只是需要被关注一下,或者需要感受到自己仍然被需要,仍然重要。
“再然后就是被人逼的那部分……那说真的,这个不救那真的……过意不去,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世道怎么了,明明是别人犯了错,结果却要受害者赎罪。
“还有就是……有一种人……觉得自残比较……‘酷’的那一种人,那种人呢……虽然不值得但还是救比较好,他们只是被别人误导了而已,不救的话……
“其实很多人都是身不由己的,要么是被误导,要么是被他人伤害,要么是被世界孤独了,不值得救的不怎么多……
“救他们可能在当时对于他们来说比较残酷,但是吧……诶……怎么描述来着……每个人都有好好活下去的权利。
“选择这条路肯定不是他们自愿的,我们负责的就是再给他们一条命而已,而且一个不自愿的选择……给它排除掉也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不是被逼的,谁又愿意结束自己的生命呢……好了,我说完了。”
医生:“嗯……值得思考……值得思考……”
日出日落,潮起潮落,时间匆匆而过,只留下满目疮痍的世界;日出日落,潮起潮落,时间缓缓而过,只留下郁郁葱葱的世界。
时间流逝,沧海桑田,从第一个人站起,从第一次战争打响。
原本沉入海底的尸骨终有一天也会出现在山川顶峰之上。
时间会抚平一切伤疤,时间会创造一切伤疤。
曾经繁荣的城市变成死城,曾经无人的荒野会被任何人熟知;曾经无人踏足的禁区会被征服,曾经残酷的战场会变成农田。
一个个人升起而又倒下,没有什么会永久存在,没有什么能够对抗时间。
从最高的雪山上站起,不知道她会想些什么,是自己的遭遇,又或是对世界又多了一分宽容?
化作一片雪花,去看看这世界,去看看那些自己不曾拥有过的生活,去看看那些在深渊中站起的战士。
去看看那些对抗天灾的人,去看看那些斩神行动中的每一个普通人,去看看那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没有人生来伟大,也没有人生来就该死,就该被排挤。
体验过残酷的生活,也该看看那些温柔的故事,不是所有人都像黑曜石一样坚硬,不是所有人都像玻璃一样脆弱。
把自己逼入绝路没有好处,自认为世界只有苦痛更没有好处。
“咳咳……嗯……哼……”终于,不知道多久之后,再次睁眼,这次不在那个小房间内,床边也没有人,有的只是一些红石机械。
她闭上了眼,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缓慢而又强劲的心跳声,至少这次,没有人打扰她,她也终于可以休息。
她看着白白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也许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也许是她终于想通了什么。
身体状态:严重受伤
精神状态:正常
记忆状态:正常
物资状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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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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