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被问得有些愣神，开始努力回想着。

    那会儿她还在小学五年级，有一天放学背着书包往家里走。

    低着头听见啊的一声，虞清莉浑身是血，就摔在脚边。

    破旧的居民楼，她和虞清莉住三搂，不算高。

    所以摔下来之后，虞清莉被送到医院，人还是清醒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小虞烟去医院看她，病房已经空了。

    护士说，妈妈失控地砸东西乱叫，还打人。

    人确定疯了，就被转到了精神科。

    虞烟回过神来，对着医生回答，“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眼里带泪，样子可怜，让人不免同情。

    医生解释问这个的原因，“我这些年也接触过有类似情况的病例，一般来说，都是因为受了外界刺激导致的。”

    “昨天我和你妈妈聊天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在说别过来，是不是见到了什么人，或许想起了某些事情，才会病情反复。”

    这些话响在虞烟耳边，倒让她莫名地开始怀疑起来。

    她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给上次黑市那个调查的人打了电话。

    但是没接，只能暂时作罢。

    虞烟走到医院大门口，正要去打车，看见叶迦南站在路边，朝她看了过来。

    然后都往对方的方向走，站定之后，相视而笑。

    虞烟主动提议，“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医院附近的川菜馆，来往的人有些多。

    两人坐在靠边的位置，桌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油渍。

    虞烟拿起纸巾正要擦拭，被叶迦南抢先一步。

    等菜的时候，两人极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问道，“你最近工作……”

    虞烟又看着他弯了弯眼睛，主动说，“我辞职了。”

    叶迦南有些惊讶，不过他没打算探究，只是默默地听着。

    “今天医生说，我妈妈病情反复，还不能接回去一起住，所以我打算，这段时间陪着她好好治疗，等到稳定下来，就带着她一起出国。”

    叶迦南藏着失落，问道，“以后，还会回来吗？”

    虞烟笑了笑，“也许吧，但是，我想重新生活。”

    他端起水杯，举到面前，“那就祝烟烟，不管在哪里，永远开心快乐。”

    下午，虞烟接到了桑敏电话。

    婚纱店按照尺寸连夜赶工，成品已经出来，想让她一起再去试试，看是否合身。

    人刚到门口，身后突然停下来一辆面包车，拿着湿帕子捂住虞烟口鼻，把她拖了进去。

    虞烟只觉得意识模糊，再醒过来，人被关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

    周围安静得可怕，远处的狗叫声，让人头皮发麻。

    她以为是桑敏故技重施，没成想，过了片刻，铁门被打开，丢进来另一个人。

    突然的光线刺得虞烟眼睛一疼，闭上后又睁开。

    她这才看清楚，桑敏和自己一样，全身被麻绳绑着，嘴唇发抖，被吓得不轻，完全没了以前的骄傲。

    看到虞烟之后，脸上是明显的不屑和厌恶。

    桑敏刚要开口，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男人戴着黑色面具，声音经过处理，阴恻恻地笑了声。

    “没想到，这姓桑的竟然有两个女儿，个个都是尤物啊。”

    桑敏就坐在门口，听懂意图后，瞬间慌乱不安。

    她眼睛转动，屁股不断往后挪，大声吼道，“我是桑家的大小姐，我有很多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千万不要碰我！”

    说着说着，突然用脚指向安静的虞烟，“去找她！她被好多人睡过！技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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