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知坐在另一端，原本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脸。

    看见虞烟自觉地朝这边走了过来，便漠然地收回了视线。

    虞烟坐上车之后，刻意贴着车门那边，和他隔开距离。

    她一路都很沉默，低着头，神情恹恹。

    脑子里总是盘旋着，高中时被霸凌的种种画面。

    那时候的哭声和求救声，好像就响在耳边。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躲得远远的，偏还是要被针对。

    而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只是居高临下地扫过自己一眼，就没再管。

    可虞烟渐渐发现，好像只要靠近他，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欺负自己了。

    ……

    车子停在澄苑的车库，直到听见司机拉开车门的声音，虞烟才慢慢回过神来。

    陆行知走出去之后，漫不经心地整理了身上的西服。

    他的脸色像是覆上一层寒霜，很冷。

    在黑色高定西装的包裹下，更显得整个人气质高冷淡漠。

    虞烟视线跟着他手中的动作，过了两秒，也乖顺地下了车。

    她像是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低着头跟在身后，沉默着一言不发。

    门被关上，虞烟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命令，“去洗澡。”

    她眼睛闭了闭，径自去了浴室。

    衣服被脱下后，整齐地摆放在了一边。

    虞烟刚洗完，就看见陆行知从外面推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已经褪去了外套，就穿着黑色衬衫，袖子挽到小臂弯。

    她默了默，主动说着，“行哥，我洗好了。”

    浴室里水雾弥漫，氤氲出暧昧气氛。

    隔着那层雾气，虞烟看不清楚，陆行知脸上的神情。

    可她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之中，怎么都出不来。

    嘲讽戏谑的嗓音裹着水汽，传到虞烟耳朵里。

    “洗得干净吗？”

    虞烟愣了愣，没再说话。

    此时陆行知已经站到她面前，距离不过咫尺的地方。

    大手握上虞烟肩膀，粗粝指腹缓缓摩挲细嫩白皙的肌肤，眼神逐渐变得晦暗。

    虞烟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强忍住那股被勾起的酥麻感。

    突然间，啊的一声痛呼，响在了密闭空间。

    陆行知手上用了力，顺势把她推到了墙面。

    虞烟背抵着冰冷瓷砖，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

    水流再次冲刷，她被呛到，闭上眼睛，止不住地咳嗽。

    肩膀那块皮肤，被陆行知使劲搓着，留下大片红印，才肯罢休。

    直到最后，和他密不可分地相交。

    虞烟本以为，那么多次，她早就已经习惯。

    可晚上被勾起的噩梦，却始终挥之不散。

    男人喘息声越来越重，低着头，埋在她颈间吮吻。

    但不管怎么样，虞烟没有一点反应。

    察觉到不对之后，陆行知从她怀里出来，冷眼质问，“不想要？”

    虞烟下意识点了点头。

    看见男人阴沉至极的眼神之后，又赶紧摇了摇头。

    陆行知冷笑了下，大手抚过虞烟脸颊，接着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

    虞烟被迫着和他对视，害怕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男人眼前浮现出晚上的画面，她披着叶迦南的外套，安静地靠在肩膀。

    陆行知微眯着眼眸，薄唇凑近虞烟耳边。

    暗哑的嗓音，是一字一句的警告。

    “虞烟，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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