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发现了，宋岁欢索性坐起来，“秦瑶怎么样了？”

    顾堇换上正装，应该是有事要出去，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岁欢，她眼神里惊慌藏不住，让人看着很想欺负。

    不过他现在很有耐心，她既然敢跟他谈条件就是还有底牌没有亮出来，他可以慢慢跟她玩。

    “瑶瑶？”顾堇像是在回忆很久之前的人，最后缓缓回答，“大概在意国的某个疗养院关着，不见天日，不得温饱还不敢睡觉吧。”

    宋岁欢觉得此刻的顾堇陌生极了，状态很像在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不，比当时更疯。

    好像之前对秦瑶所有的宠爱都是泡影，他可以捧你向青天，也能让你下地狱。

    “你真要打断她的腿？”宋岁欢问，声音里有几分虚。

    “偷听别人说话不是好习惯。”

    “你要是不想我知道，你就不会在我面前打电话了。”宋岁欢多聪明。

    顾堇挑挑眉，没反驳她的话，“怎么，害怕秦瑶的下场是你的？”

    宋岁欢呼吸一窒，面对这样狠辣的人，不得不害怕。

    “你的下场肯定跟她不一样。”顾堇挑起她的下巴，这张脸够欲够纯，手指稍微用力下巴立刻就有痕迹了，娇嫩到不行，他重重的按了下去，“不过你可以借鉴她的下场，想想你的。”

    一半被子还围在宋岁欢身上，她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顾堇电话响了，他松开宋岁欢，往门外走。

    宋岁欢爬起来跟上去，视线扫到沙发上盒子里的东西，差点摔倒。

    两人在门口等电梯，数字不停跳动，一阵风吹来，宋岁欢瑟缩了一下，她强撑精神问：“你在吓唬我？”

    顾堇笑了，连带发梢都感觉是温柔的，他将宋岁欢带进去，拨了一个电话，“抓住秦尧安，我要废掉他一条胳膊。”

    这下，宋岁欢更加震惊了，光滑的电梯内壁映照出两个人的身影，同样映照出她的惊慌。

    “不听话的狗，不该训吗？。”让秦尧安逼秦颂，他却拿着人威胁宋岁欢过来套消息，玩手段，他还是不够。

    到楼下，前台送过来一只还未拆封的手机，顾堇接过给了宋岁欢，“赔给你的。”

    手机是最新型号的，宋岁欢记得很贵来着，她接过，说了声谢谢又觉得不太对。

    “钱的事情，我过几天还给你。”她想了想道。

    “不差你那点，当然，我是收利息的。”顾堇道。

    “收多少？”

    “看心情。”

    “……”

    到马路边，顾堇去开车的间隙，宋岁欢迅速的打了一辆车上去。

    顾堇看到那有些仓皇的背影，嗤了声，他会吃人？

    半个小时后，顾堇到达钢铁厂，秦尧安已经被控制起来，秦颂脸上和胳膊上烫了好几个伤口，看着很恐怖。

    “顾堇，我自认瑶瑶对你不错，你凭什么那么对她？”秦尧安头被按到地上。

    顾堇气定神闲的站定，“对我不错是基于像蚂蟥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本来这些我觉得没什么，只是算计到我头上了。”

    秦尧安想挣扎着起来，旁边的人又踩紧了一些，整颗头好像要变形一般。

    顾堇拨通那边的视频，秦瑶这会药劲应该过了，人清醒不少，她跪着朝屏幕爬过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堇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去找了宋岁欢？”顾堇看他不回答，跟那边说，“还愣着干什么？”

    视频那边的人拿起一个锤子，另外一个人按住秦瑶，朝她的腿敲了下去。

    “啊！”秦尧安嘶吼，鼻涕和眼泪一把流，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秦瑶自幼没有母亲，秦尧安娇纵她许多，自己这个女儿最大的梦想就是跳舞和嫁给顾堇。

    现在都毁了。

    秦瑶被吓得昏死过去，秦尧安反复念道，“是我都是我，我不敢了……”

    早知道顾堇那么看重那个女人，他早让秦瑶远离他了。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之前打宋娟仪，侮辱宋岁欢，灌她酒……以为都是仗着顾堇的势。

    现在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报应。

    顾堇给了旁边的人一个眼神，秦尧安一只胳膊被按到铁水，皮和肉分离，整个钢铁厂回荡着哀嚎声，随后又停了。

    “送去医院，不要让他死了。”顾堇轻飘飘的道。

    秦颂一个混黑道的人，这会腿已经软得站不起来了，见过狠的，没见过这么狠的。

    “堇……堇总。”他打磕颤道。

    “我要的东西呢？”顾堇只是问。

    “宋……宋娟仪手下除了几个厂还有空壳的宋氏，好像没有其他产业。”

    顾堇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他吸了一口把烟头按到秦颂手上，“是没有，还是没查到？”

    秦颂咬着牙不敢出声，支支吾吾道，“我没查到，是我没查到。”

    “继续查。”顾堇将烟头扔到地上碾灭，“宋娟仪的钱，你先扣着别给她。”

    “是，是。”

    顾堇交代完出了钢铁厂，顾堇皮鞋踩到马路上，一点灰尘都不沾。

    宋岁欢到底有什么底牌呢？

    ……

    宋娟仪没拿回来钱，宋岁欢给顾堇转了两百万过去，看着卡里的余额，她恨恨的想，那天晚上干嘛要去？

    干嘛要去？！

    不过又想，顾堇放不下心里那口气，指不定想怎么折磨她呢。

    正想着，那个人果然发信息过来了，一个问号。

    宋岁欢打字回他说，先还两百万，其他欠着。

    很快，那边就回了信息，她一下气极坐起，他居然说她不可信。

    “要不是以为你，我至于损失这么多钱吗？”宋岁欢气的发了句语音过去又撤回。

    过了一会，顾堇发来信息，“带着你的欠条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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