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程冬雪确实没看，但也确实不懂，所以如实相告。

    “那你喜欢那块？”张扬继续问，反正时间尚早，还没有开始竞拍，参拍的人都在外面看石头，就当娱乐。

    “我不知道……”程冬雪抬头，四下观望，但远处的其他石头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看不见，只有跟前的一块。

    “我觉得这块就不错。”程冬雪扬了一下下巴，不引人注意。

    “十四号，我看也可以。”张扬抬头，跟前摆着的一块是块小石头，两公斤左右，手电照在上面，还不透，但能感觉到里面有料，只是料子品质不高，不值钱。

    张扬没有带手电，完全是个业余者出现，但其他人打过手电，张扬看到了。

    “那我就相信你了。”张扬嬉笑。

    程冬雪心里咯噔一下，即刻劝张扬：“张扬，单靠运气是不行的，否则你能赔得连内裤都不剩。”

    “内裤都不剩，那好，凉快！”张扬嬉笑，一副玩笑的模样。

    “张扬，这可是要钱的，没钱，还可能要命的。”程冬雪琢磨不透张扬在想什么，于是只好提醒他说。

    “没事，要命不给，要钱没有。”张扬继续打趣。

    “诸位，竞拍开始，大家入场。”此时，竞拍会场门口，已经有人手捧图册，让人进入会场，并每人发放了一本图册。

    众人手捧画册鱼贯而入，会场不大，毕竟不是看电视之类的娱乐节目，老少皆宜，来的都是潜在的翡翠原石买家，赌石者。

    会场只能容纳百余人，但这百余人个个都对投资野心勃勃。

    每个到这里的人，都怀揣着发财梦。

    “诸位，今夜的拍卖开始了，盲拍，赌石游戏。”

    拍卖师是位靓丽的女士，还搭配着两个助力，按标号依次登台，供人竞价。

    “第一块石头，是18号。”

    简单的开场白，拍卖师一声呼唤，助力掏上来了一块石头，石头体积不小，所以助力不方便徒手搬运，原本就放在一个推车上，推出来的。

    会场寂静，都等着开始竞价，心仪者早已经跃跃欲试。

    每一块石头，张扬都过目不忘，把它记在心里，18号石头，虽然个头很大，但张扬并无兴趣，翡翠可以开出来，但品质一般。

    “18号石头，起拍价格很低，只需要一百万，现在开始竞价。”

    拍卖师宣布，众人开始举起手中画册竞价，拍卖令人热血沸腾，场面热烈，第一块石头竞价激烈。

    张扬如若不是在困的一千年中有过大量的调查，都不知道贡城到底有多少巨富，此时又突然发觉，贡城钱金人傻的人很多。

    “一百二十万。”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竞价越来越激烈，而且根本不按拍卖师的竞价加码，转眼之间，18号石头直接就翻了一倍的价格。

    一百万起拍价，张扬都嫌贵，所以这一轮他始终沉默，不出声。

    嫌弃张扬不懂原石的凌峻生，此时坐在张扬的身边，他对18号石头非常满意，连连举手。

    转眼之间，18号石头已经竞拍价格已经飙升到了五百万，这个数字不是很大，但对18号石头来说，这是天文数字。

    “张先生，你怎么不叫价？”凌峻天更加相信张扬不懂，这次只是来蹭热度的。

    凌峻生甚至开始怀疑，张扬在杨素生日宴会上的表现犹如今日一样，是在哗众取庞，根本不懂鉴古，只是一个瞎子捡到了漏而已。

    “不值当！”张扬嬉笑，完全对18号石头提不起兴趣来。

    翡翠原石，所有买家都期望可以买到一块可以开出绿的翡翠来，但这概率很小，翡翠资源在渐渐消耗，能到这里来的石头就更少了。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

    18号石头价格定格在五百万，而且就是凌峻生叫的价格。

    “六百万，有人出到六百万了。”价格越高，拍卖师越兴奋，而且她擅长搞气氛。

    六百万，是另一名男子举的手，凌峻生震惊，居然末了还有人与他竞价。

    “凌老板，到此打住，这石头不值得买，其实它的起拍价格都高了，赔钱。”张扬出于好心，毕竟是一同来的，能说上一句就说一句，希望对凌峻生有用，别花钱只买到了吃亏。

    可是凌峻生只是睨了一眼张扬，且拍卖师已经在催促了。

    “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

    “七百万，那位先生已经出到了七百万，还有更高的吗……七百万一次，七百万两次。”

    “我对18号有信心！”凌峻生冷漠回复张扬。

    张扬从来不怀疑凌峻生的眼光，但在这行久了，也不可能次次都买到好料，所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

    “七百万成交，恭喜那位先生。”美女拍卖师抬手，指向凌峻生这一边。

    此时，众人目光聚集在凌峻生的身上，有羡慕的，有不屑的，甚至有人在骂“棒槌”的。

    而出六百万的那位，一脸的沮丧，似乎后悔没再竞价，可惜没拍到心仪的石头。

    “咦……那人不是程家上门的女婿吗？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有钱吗？他懂吗？”

    占了凌峻生的福，在外头没有留意到张扬的人，此时终于发现了张扬。

    拍卖场是有身份的人来的去处，张扬保持那份得体，不与他人计较，坐等下一个石头。

    然而，连续出现数块石头，要不价格太高，要不个头太大，吃不下，但更多的是张扬没有兴趣的石头。

    对于其他买家来说，是赌石，但对于张扬来说，这就是一场变通的买卖，他早已看透石头，不打没把握的仗。

    或许凌峻生准备的钱已经花完，或者也有与张扬相同的想法，接下来的竞拍，凌峻生都保持沉默，只是每一块开始时，尝试性的举了手。

    “张扬，你只看好14号石头，其他的都不尝试吗？”程冬雪颇为震惊，既然是来竞拍的，怎么就不尝试性地竞价，单独指定某一块，最终可能成交不了，竞拍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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