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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秋冷安如人情冷,宫深岂有心机深

    却说弘昼正在顾恩殿寝内,回想着妙玉被罚辛者库的事儿,心里头正有些思绪翻涌呢,底下人平日里都挺有眼色的,这会儿本不该来打扰,就连那鸳鸯、蕊官、金钏儿、玉钏儿也都很识趣地退下了。可没成想,贴身侍女小月却在门外轻轻叩门,说是有事要见。这倒让弘昼挺意外的,隔着门就问了句:“有事?”

    哪知道那小月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软软地回了个 “是” 字,就没了下文。弘昼心里越发好奇了,这小月向来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呀,自己只问了这么一句,按往常她肯定会直接说明事由的。

    正想着呢,寝殿门 “吱呀” 一声被缓缓推开了,小月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弘昼面前,微微低着头,轻声说道:“回主子…… 四爷来访。” 弘昼先是一愣,下意识地问了句:“四爷?” 一时之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紧接着又追问了一句:“哪个四爷?”

    小月依旧恭恭敬敬的,眼睛看着地面,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是,是奴婢没回清楚,是宝亲王四王爷来访,还有詹事府冯大人陪着,说是…… 来探望主子的伤势呢。门上的太监宫女也不便拦驾,已经差人去回两位妃子了,只是奴婢想着宝亲王…… 那可是贵客呀,按规矩来说,光回了两位妃子还不行,终究还是得来回主子您示下的。如今冯大人陪着,正从园子西边滴翠亭那儿慢慢绕过来呢…… 主子…… 您看吩咐在哪儿见比较合适呀?”

    弘昼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暗暗称赞这小月果然是跟着自己久了,做事就是机灵,最是晓得轻重缓急。说起来呀,今天自己对外宣称是 “自马上跌落,回园子静养伤势” 的,弘历这会儿来探病,按常理自然是要在病榻上相见才妥当。弘历的身份可不一般呐,虽说没下明诏,但朝野上下可都公认他是皇储了,在六部里那也是手握实权的皇阿哥,尊贵无比,真可谓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呀。哪怕是弘昼,在他面前那也得恭恭敬敬,以兄长之礼相待。人家来探病,哪有阻拦的道理呢,所以小月才没问 “是否要见”,而是很委婉地问在哪儿见合适。再者,这大观园说到底也不是正经的王府,勉强算是弘昼的行宫别院罢了。就拿园子里的王熙凤、秦可卿来说,身份也不过是罪臣家眷,属于下等人了,这园子里根本就没什么够身份去迎接的门人管家呀。亏得那冯紫英机灵,也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赶忙去截住了弘历,说是 “陪着” 过来,其实就是以奴才的身份替弘昼去迎接,这么着才算是没失了体统。只是一方面得把人迎到正殿去,另一方面弘昼这会儿本是 “有伤” 的状态,还有就是也摸不清弘历这次来的用意,难怪小月如此谨慎小心地来请示呢。

    弘昼低头思索了一番,要说见这位皇兄,按道理在顾恩殿寝殿倒是合适,自己恐怕还得装出点儿伤势病态来才行。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一则呢,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事儿,这会儿要是硬装出个外伤的样子,未免太做作了,显得很假;二则这弘历身份特殊,在这么个特殊的时候来到这么个特殊的地方,肯定是有目的的,到时候总得说些得体的话才行;三则他这人本就有些风流性子,回头看了一眼,那黄纱绣榻上还躺着个刚被自己……临幸的少女呢,虽说在他心里,这些女子作为禁脔,这事儿好像是分内之事,可人家毕竟才经历了那样的事儿,这会儿要是就这么把人赶走,好像自己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刚走到院门那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老五…… 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说身上不好?” 只见前头有个太监举着气死风宫纱灯笼照明,一个年轻官员弓着身子在一旁陪着笑,中间那位一身黄袍,身材高挑挺拔,长得眉如朗月,目似晨星,举手投足间尽显龙态凤骨,走起路来颇有麒行麟步的风范,脸上带着温和又不失威严的笑容,正是当今的四阿哥,弘昼的兄长,雍正之子,皇子宝亲王爱新觉罗?弘历。

    弘昼赶忙笑着作揖,迎上前去,热情地说道:“四哥…… 你平日里在朝堂上忙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夜深了还特地来我这地方看我,真是辛苦您了,快快快…… 里头请坐。小月,快去备茶……”

    弘历笑着随着弘昼进了书房,一进去看到里头的摆设,不禁哑然失笑,说是书房,可这布置得也太奢华富丽、温暖惬意了,居然连个待客的椅子都没有,在那紫心酸枝木的大案几后面,摆的是一张铺满了墨红色珊瑚绒的坐卧榻。弘昼见他这副神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道:“四哥又要训我懒怠了,我呀,向来就是没个正形,凡事就只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这暖榻可是专门去保定找河内宋家的嫡传匠人订做的,半躺着别提多舒坦了,其实宾主坐着说话也挺惬意的,可比那些中规中矩的太师椅强多了,就是怕四哥您觉得我这书房没个书房该有的样子呢。”

    弘历哈哈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和弘昼分了宾主,坦然地在那暖榻上坐下了,果然感觉木香绒软,双腿能自在地伸展,舒服极了,便笑着说道:“老五果然会享受……”

    这时候,小月已经笑着端了两盏茶过来。冯紫英见二人似乎有话要聊,很识趣地笑道:“两位王爷且聊着,奴才就先退下了……” 想了想,又像是要提醒弘历似的,接着说道:“园子里姑娘们多有不便,奴才就在外头配房候着,回头主子要是有事儿再吩咐就是了……” 说着,见弘昼笑着点头同意了,便退了出去。小月等三个侍女也跟着退下去了,此处暂不表。

    弘历看着小月等三女离开的背影,转头笑着打趣弘昼道:“老五…… 我这头一回来到你这园子,发现你可真会享福呀,养了这么多漂亮的女孩子在这儿呢。而且这园子看着也宽敞又气派。”

    弘昼笑了笑,回应道:“四哥可别笑话我了。这园子…… 原本是那年皇阿玛赐给贤妃荣国府的……”

    弘历稍微想了一下,才恍然道:“是了”。他平日里事情多,贵人多忘事,今天来探弘昼,本就是有话要说的,听冯紫英说弘昼在 “王府外头园子里”,一时没顾上想这园子的来历,就直接让冯紫英带路过来了。这会儿才想起当初贾府获罪,弘昼向雍正求了要这园子女眷的那段事儿,这在皇家虽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可毕竟也是皇子有些风流荒唐的举动了。弘历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身份,对这个弟弟的这些做派也挺无奈的,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转了个话题说道:“…… 原来这是旧日宁荣两家奉旨建的呀,我说怎么看着还有些皇家的规制呢。老五…… 我来瞧瞧你,听说你昨儿骑马摔得挺重的,不过这会儿瞧着你好像还行呀。” 弘昼憨憨地一笑,也没怎么多想,就直接说道:“要是宗人府的人来问,我这会儿肯定得哎呦哎呦地喊几声,装出受伤的样子才像回事儿呢。四哥您今天既然是来看我的,难得您有这份心意,我做弟弟的哪还敢跟您说谎呀。什么跌马摔跤的,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弘历盯着弘昼看了半天,问道:“你这家伙,好端端的干嘛扯这个谎呀?” 弘昼其实早就想好了应对的话,狡黠地一笑,回答道:“四哥您来瞧我,那是爱护我呀,我也不敢不跟您说实话,我装受伤,其实就是想躲躲清闲,省得被那些麻烦事儿缠着……” “嗯?” “四哥您想啊,皇阿玛现在身子不太好,又不让我们进去侍疾,可还让我们主持六部三府里的差事呢。四哥您是知道我的,我向来就不擅长这些正经事儿,要是我多过问吧,恐怕也就是瞎指挥那些真正办事的奴才们,可要是我啥都不管,装糊涂,等皇阿玛身体好了问起来,我又该怎么回答呀。而且我心里也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没什么学问,整天吊儿郎当的,要是还摆着王爷的架子去过问三府里的正经差事,别人当面肯定会尊称我一声王爷,可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呢,就算别人不说,我自己心里能没点数吗?还不如躲到这园子里来呢,哈哈,这儿多自在呀,有美人相伴,可比在三府里舒服多了。”

    弘昼就这么大大咧咧、直言不讳地说着,倒把弘历弄得哭笑不得。弘历无奈地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半天没说话,默默地喝了口茶,才淡淡地说道:“老五…… 这儿没别人,咱们兄弟俩就敞开了说心里话,这话出了这门可就别再传出去了。你弄这些花样,难道真就只是为了来这园子里风流快活?难道…… 就没有避嫌的意思?”

    这话其实已经说得挺明白了,要是一般人听到恐怕得心里一惊呢。不过弘昼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回答,他也低下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抬起头,迎着弘历的目光,一脸认真地说道:“四哥…… 既然您都说了是兄弟间的交心话,您从小就护着我、爱着我,我也不瞒您了,我确实是有些怕事儿,所以才整出这么一出的。”

    “嗯。你怕什么事儿?”

    “四哥呀。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我心里明白,自己从小就不爱学习,对那些正经政务也一窍不通,要是落在普通旗人家里,估计也就是个败家少爷罢了,可我偏偏是皇阿玛的儿子呀。有时候想想,还挺惭愧的。三哥…… 获罪了,皇阿玛跟前的儿子本来就没圣祖爷那时候多,现在就剩下我和四哥您这两支血脉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四哥您天生就聪明伶俐,见多识广,博古通今,那就是人中龙凤呀,就跟圣祖爷一样的人品,这大清的皇位将来肯定是您的,这是明摆着的事儿,根本没什么争议…… 四哥您先别打断我呀,我这人向来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您就当我不懂事,在这儿胡扯呢,今天您就让我把话说完吧…… 皇阿玛现在正值壮年,身体硬朗,这自然不用说了,可往后呢?等皇阿玛百年之后,这大清的江山社稷可就全落在您肩上了呀。六部里、三府里、洲府道县,还有我们这些宗室皇亲,可都盯着您呢。我呢,别人当面不说,可我心里清楚,大家都觉得我是个荒唐王爷、好色之徒呢。现在皇阿玛身子不好,外面虽然没明说,可我要是还硬往那些正经差事上凑,那像什么样子呀?!别人要是说我是想揽权多事,那我这不就是给朝廷和宗室平白无故地添乱嘛。我自己没什么出息,每次一想到辜负了皇阿玛的栽培和四哥您的爱护,心里就挺不是滋味的。既然在正经差事上没办法为国家效力了,那我躲一躲,至少也能不给朝局添乱了不是?我就算不能替皇阿玛和四哥您分忧,那也不能拖后腿呀……”

    弘昼这一番话,听起来句句都是发自肺腑,没有丝毫避讳。弘历今天本来就是想来探探这弟弟的想法,顺便安抚安抚他,这会儿听他这么坦诚,心里反倒觉得挺欣慰的,便笑着说道:“那你这个正牌子皇阿哥、和亲王爷,难道就打算一直躲在这儿不出去了?”

    弘昼笑着回答道:“等皇阿玛身体好了,我肯定得去请安请罪呀。再说了…… 真不瞒四哥您,我在这园子里待着感觉还挺好的。这园子可是江南园林名家山子野督工建造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看着都挺赏心悦目的。宁荣两府虽说那些男的不怎么成器,可到底是好几代的诗书名门,留下来的这几个女孩子呀,挺贴心的,又有才学,模样也俊俏,而且这儿不像王府里有那么多规矩束缚着,说白了,在这儿我就能随心所欲,所以我还挺逍遥自在的呢……”

    弘历今天来,原本就是想看看这弟弟伤得怎么样了,其实在他心里,自己文才武略、深得圣心民意,朝野上下都对自己寄予厚望,这储君之位那是非自己莫属了,根本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怕这弟弟心里有疙瘩,所以特地来安抚一下,一来是想解开他的心结,二来也想探探这兄弟的品性,三来也显得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宽厚仁慈。没想到这弘昼倒是越发坦诚豁达了,可这荒唐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改,说着说着又扯到那些风流事儿上去了,不过这样一来,弘历心里反倒更踏实了,这会儿兄弟俩聊得越来越投机,也就随意地找些话题接着聊了下去:“老五…… 让哥哥我说你什么好呢…… 其实你也该上进些,多研习研习政务,替皇阿玛分担点儿,那才是好事呀。你就这么一味地躲懒、韬光养晦,难免会让别人在背后说闲话,到时候真就成了荒唐王爷了。咱们兄弟可是至亲,没什么好避讳的,你要是心里有什么想法,就跟今天一样,跟哥哥我说说就行。这皇储的事儿呀,那是皇阿玛乾纲独断、圣裁决定的,不是咱们该去操心的。你喜欢待在园子里,我就你这么一个亲弟弟,自然也只能由着你了,不过你老是躲懒我可不答应啊。只是既然你对外宣称是受伤了,那我也得成全你的体面,不过回头三府里那些要紧的差事,我还是会让人送到这园子里来,你也得学着去处理处理呀。你可别推辞,不管办得好还是不好,你可是正牌子的爱新觉罗后裔、皇阿哥、当今的和亲王、皇阿玛的幼子、我的亲弟弟呀,难道还有谁敢笑话你不成?就算背后有人说闲话,咱们听不到也就罢了,要是当面听到有人敢诋毁你,皇阿玛肯定不会轻饶了他的。现在先不说这个了…… 你既然打算在园子里过冬,那也行,你自己管着三府,回头我让他们给你加倍添些用度就是了,你现在可是亲王,可不能太失了体面,不过就是多花点儿银子罢了。至于这园子里宁荣两府的那些女孩子…… 她们说到底也就是些罪臣家眷,你要是喜欢,那就随你处置呗,就怕伺候你的人手不够,要是还有看得上的,你也只管招来,不管是官宦人家的闺秀,还是民间的漂亮姑娘,又或者是八旗后人、宫女侍婢,让她们来服侍你那都是应该的。只是有两点你得注意呀,一是你得顾着自己的身子骨,凡事可不能太放纵了;二是她们伺候得怎么样呀?毕竟这些女孩子以前可都是侯门小姐,别光有漂亮的脸蛋,要是不懂伺候人的规矩,失了分寸,那不是让你受委屈了嘛。”

    弘昼最喜欢聊这类关于女孩子的事儿了,笑着说道:“四哥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园子里这些女孩子现在可都是奴婢了,我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们全家的命运,她们哪儿敢委屈我呀…… 其实她们伺候得挺好的。倒是我,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掉眼泪的样子,前天我还让大理寺那边对贾府的几个人从轻发落了呢。”

    弘历哪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呀,今天心情挺好,也就当是闲聊了,便问道:“哦?贾府剩下的那些男人?”

    弘昼笑道:“是呀,宁荣两府年轻一辈确实不怎么争气,不过我想着,现在官也做不了了,首犯的也都已经被处置了,家也抄了…… 连家中女眷都被我收过来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嘛。前天那几个人,本来是定了秋后问斩的,还有几个老弱的,他们祖上毕竟是有功劳的,我就让大理寺把他们收监几个月就算了,另外有几个不成器的,少不得要教训一下,打发到蒙古将军策凌那儿去就行了……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弘历一听,心里就明白过来了,估计这所谓的 “年轻一辈” 里,肯定有妻妾现在成了弘昼床上的人了,弘昼想怎么处置他们,不管是杀还是流放,那还不都是他说了算嘛。不过弘历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身份,不愿意谈论这些微不足道的罪臣的事儿,只是笑着没说话。这时候却听弘昼又说道:“说起这事呀,还有个事儿想请四哥您给我出出主意……”

    弘历笑着问道:“什么事儿呀?” 弘昼回答道:“宁荣两府现在连根基都没了,就还剩下几个小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才好呢。” 弘历好奇地问:“女孩子的话,你直接收过来不就行了,管她年纪小不小的呢。要是长得不好看,不能伺候人,就让她们做些粗活呗。” 弘昼知道他误会了,笑着解释道:“四哥您误会了,不是女孩子,是几个男孩子,都七八岁了,按例,是要进宫里去伺候的。”

    弘历更觉奇怪了,说道:“送进宫里去便进宫里去吧。你的意思是?” 弘昼挠挠头,脸上露出几分为难的神色,说道:“四哥你不知道呀,我这儿呢,有那些小孩子的姐姐妹妹,还有…… 他们的娘也在这儿呢。这要是按规矩把他们送进宫里,往后想见上一面可就难了,所以我这心里挺纠结的,才想着找四哥你给拿个主意呢。”

    弘历这才听明白了,他心里知道内务府、宗人府、詹事府这些可都是弘昼分管的事儿,这会儿弘昼说是来 “求个主意”,其实也就是闲来唠唠嗑罢了,没什么太为难的地方。弘历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你还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呀,连这些奴婢的事儿你都这么放在心上,还怕什么难见的呢?” 说着,他又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说道:“老五啊,你风流些倒也罢了,不过这规矩体统可得把握好了。这些女孩子,你既然可怜她们,给些恩典也就行了,可终究得记得尊卑有别、主奴有序呀,可不能一味地善待她们,要知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子的心性就像水一样,你要是对她们太好了,她们没准儿就觉得你好欺负,或者以为光靠伺候你就能换来各种好处,到时候说不定就生出许多麻烦事儿来…… 嗯…… 你可是正统的当今皇子,就算贾府没出这档子罪事,让他们几家的女孩子来伺候你,那都是他们的荣幸,难道他们还敢抗旨不成?何况现在她们都已经是你府上的奴仆了……”

    弘昼赶忙笑着说道:“这我晓得的,我心里自然也有分寸,就是自己图个自在罢了。” 弘历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我就给你指个好办法。不是宁荣两府有几个小孩子不好打发嘛,我这儿正好有个去处。前日,皇阿玛下令把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还有早年坏了事的睿亲王几家的旁宗小孩子都放出来了。你也知道,既然皇阿玛开恩了,这些孩子虽说运气不太好,可到底也是爱新觉罗的后裔呀。宗人府就问礼部该怎么安置,礼部那几个老学究商量着在京畿找个地方,让这些孩子在那儿接受教养,这也算是对宗室施恩的好事儿,每年也就是花个几千两银子的事儿。不过得找稳妥可靠的人去看管着,不然怕他们惹出什么乱子来。我本来想着让十七叔家的老三弘德去负责的,既然你这儿有这情况,那你可以让宁荣两府的那几个小孩子也过去伴读呀。陪着这些罪余宗室的后人一起读书,也算是一种惩罚了,可好歹不用受什么大苦头,万一以后赶上大赦,说不定还能有出头的机会呢…… 这可是挺占便宜的事儿了,也算是给他们恩典了,你挑几个要紧的送过去就行啦。” 弘昼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高兴地说道:“果然是个不错的好去处呀。” 弘历又想了想,觉得今天不妨把这顺水人情做到底,便说道:“既然这样,干脆呀,我让礼部把这事儿就交给…… 詹事府去办,冯紫英是你门下的奴才,人又机灵,你就全权交给他去处置就行了。” 弘昼连忙笑着道谢,兄弟二人又接着聊了一会儿天,弘历便起身准备回去了,弘昼一路把他送到殿外,一直目送着弘历走远了才转身。弘昼本来想着这会儿该把冯紫英叫进来,吩咐一下这差事,可今天这一天又是装病,又是处理各种事儿,又是夜里见了弘历,折腾了这么一大圈,着实感觉有些累了,便唤来小月,吩咐她先让冯紫英回去,让他明天再来听候安排差事。只是既然弘历都已经说了,三府里的事儿不让自己甩手不管,那少不得还得做些准备,可大内那边男子进去多有不便,便只得让小月去大内那边先做些筹备,等明天回来再详细汇报情况。待小月走了之后,弘昼感觉这一天事儿太多,累得不行,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寻思着找个地方好好歇一歇。

    他心里琢磨着,按自己这会儿的想法,就想找个舒服柔软的地儿,身边再有个模样好、性子温柔的陪着才好呢。想了想,便决定去枕霞居,到了那儿,也没多说什么,懒洋洋地就让湘云伺候自己洗漱歇下了。那湘云本就是个天真活泼、爱说爱笑的性子,这会儿也瞧出来主人挺疲倦的了,便温顺乖巧地顺着弘昼的意思,小心地伺候着,不敢有丝毫淘气。弘昼歇下之后,她又细心地把自己身子擦拭干净,忍着心里的羞意,躺在弘昼身边陪着入睡了。而鸳鸯和蕊官这头一回按照吩咐担当起了 “贴身奴儿” 的差事,弘昼宿在枕霞居,她们两个也就守在了枕霞居外头的房间里。

    果然,鸳鸯头一回贴身伺候,那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处处小心谨慎。她和蕊官商量着,想着弘昼今天看着挺懒的,估计早上起来也不想多动弹,便用一只景泰蓝小盆做盂,烫了两面白棉热毛巾,又准备了一盏青盐漱口汤,用一个小几子托着,还用心地在小厨房里用砂锅炖了小半碗新贡粳米粥,配上腐乳、豆花、青丝缠瓜、火腿末四碟精致小菜,都放在小巧的竹碟子里,再用一个竹节矮腿床几装着。两人一人端着早点,一人端着洗漱用品,轻手轻脚地来到湘云房外,轻轻叩了叩门,听到房里湘云应了一声,才推开门进去。

    这一进房里呀,饶是蕊官早就已经和弘昼有过那样的事儿,可毕竟也还是个涉世未深、经历不多的少女,那鸳鸯更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看到房内的场景,两人顿时羞得脸蛋通红,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只见这会儿,弘昼已经半靠着两个缎枕,懒洋洋地从床上坐起来了一半,身上盖着绣床的温云暖被,也不知道是弘昼的吩咐,还是湘云主动在侍奉,只见那湘云整个娇小的身子都趴在弘昼身上呢,一头秀发披散开来,肩膀和后背那一块儿都露在被子外面,肌肤白皙细腻,竟然是上身没穿衣服的状态,正娇滴滴地轻轻呻吟着,微微拱着身子,一起一伏的,显然是用自己的身子,在磨蹭着弘昼的胸膛呢。她脸蛋儿紧紧地贴在弘昼的脖颈处,这会儿嘴里发出的闷哼娇吟声,估计是自己也觉得挺难为情的,可又没办法,只能强忍着,只是那呜咽声却怎么也藏不住了。而弘昼呢,就笑眯眯、懒洋洋地躺着,连手脚都没怎么动,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任由湘云这般伺候着。

    这香艳的场景,让蕊官和鸳鸯两个女孩子哪儿见过呀,心里又羞又臊的同时,也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意。这湘云本是侯门千金,性格又是那么天真豪爽,平日里和宁荣两府的下人丫鬟们相处得就跟姐妹似的,特别亲切,可如今却只能收起曾经作为侯门小姐的那份骄傲,做着这样羞耻的事儿来伺候一个男子。想来就算是再烂漫随性的人,心里恐怕也是觉得羞愧极了,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这已经成了她无奈的本分呀。

    还是蕊官相对来说经历过一些事儿,比较机灵懂事些,她知道既然湘云叫自己进来了,那肯定是弘昼默许了的,便轻轻蹲下身,福了福说道:“主子,奴儿等备好了毛巾、漱盂和早点,主子可要起身用些呀?”

    弘昼懒懒地一笑,却没先搭理她们俩,而是仿佛对着怀里的湘云说道:“今儿就是懒得不想起床,本想着让你给我按按,舒缓舒缓筋骨,可怎么弄的…… 总感觉不太对劲,也说不上是太用力了还是太轻了,就这么蹭来蹭去的,没什么意思……” 说着,还伸手在被子里好像摸索了一番,蕊官和鸳鸯偷偷瞧着,心里明白他肯定是伸手进去对湘云做了些什么,两人羞得脸更红了,只能听着弘昼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女孩子身子是挺好的…… 可不能光让本王有了那方面的念头,就只是这么应付着伺候,总是缺了点儿让人舒心满意的感觉……”

    那被窝里的湘云这会儿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她虽然早就已经失身于弘昼了,可毕竟是千金小姐出身呀,昨天夜里伺候弘昼,本以为能得到些温柔体贴的话语,没想到弘昼连句暖心的话都没有,就只是那样对待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就只是个供他泄欲的工具罢了,心里别提多委屈哀伤了。早上自己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又是叫人准备洗漱用品,又是想着法子让弘昼舒服些,可弘昼却只让自己脱了肚兜,用身子去按摩伺候,她本就是个知羞耻的人呀,这会儿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差点就掉下来了,可身份摆在这儿,又不敢不从,只能强忍着委屈,更加用心地去伺候弘昼,没想到弘昼还不满意,居然当着别人的面嫌弃自己伺候得不好,她这么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女子,都已经这样放下身段、忍辱负重地侍奉了,却还被主人斥责,心里这委屈实在是憋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身子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动了,只能含糊不清地求告道:“是,云儿蠢笨,伺候得不好…… 求主人宽恕……”

    弘昼似乎也没表现出是生气还是高兴,只是微微把湘云的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湘云便顺势往边上一滚,羞得赶紧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连头都不敢露出来了。弘昼这才摆摆手,示意蕊官和鸳鸯过来。两个女孩子这会儿连看都不敢看被子里湘云那玲珑有致的娇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弘昼,让他依旧歪在床上,给他擦了脸,漱了口,然后又把那竹节矮腿床几在床上架好,见弘昼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鸳鸯便很乖巧地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用个小调羹舀了一勺热粥,挑上一根缠瓜丝,轻轻吹了吹热气,送到弘昼嘴边,弘昼尝了尝,果然觉得挺舒服的,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挺满意,鸳鸯见得到了认可,心里一喜,伺候得越发用心了,半碗热粥喂完,弘昼说了句:“罢了……”,两个女孩子便赶忙把竹几撤下去,然后小心翼翼地退着步子出了房间。

    弘昼感觉身边的被子在动,就知道湘云还在被子里不知所措呢,便笑着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小臀,说道:“做什么呢?出来……”

    湘云只得慌慌张张地从被褥里探出个头来,见弘昼示意她过去,哪怕自己上身还光着,也不敢违抗,便往弘昼怀里靠了过去。弘昼这会儿像是吃完早点有了些力气,笑着一把将她紧紧搂住,把湘云软软的身子在自己身上蹭了几下,那感觉别提多亲昵了,弘昼享受了一番这温存的时刻,笑着说道:“怎么?说你两句就不高兴了?”

    湘云这会儿整个上半身都不知道是因为羞臊还是别的什么,红扑扑的,她赶忙回道:“哪有…… 云儿伺候得不好,是云儿的不对,主子只管责罚惩处…… 云儿哪里敢不高兴……”

    弘昼笑着说道:“其实呀,云儿这身子暖暖香香的,本王用着挺舒服的,就是今天这筋骨有些酸疼,想要人给好好疏散按摩一下…… 可云儿你还是不太会呀……”

    湘云听了这话,心里头先是一喜,毕竟自己伺候了半天,总算得到了弘昼一句认可的话,哪怕只是说身子用着舒服,可也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和喜悦,不过同时又涌起一股凄凉,想着 “可怜自己如今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禁脔了,就因为主人夸了这么一句带点儿暧昧的话,自己就高兴成这样了”,嘴上却说道:“是云儿蠢笨…… 以后一定多学就是。”

    弘昼摇摇头,说道:“说起这春困秋乏的时候怎么伺候人,还是保定府那些太监们比较拿手呢…… 这么说来,住在大内倒也有这方面的好处,只是本王向来不喜欢那些阉人。一直以来呀,还是小月那丫头伺候得最好,只可惜今儿派她去大内办差了……”

    湘云其实裸身躺在弘昼怀里这么半天,又用身子蹭弄了他好一会儿,她毕竟是个少女,这会儿心里早就已经有些情动了,胸口微微起伏,脸上也泛着红晕,只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作为禁脔,主人要是想怎么样,自己就得顺从,要是主人没那个意思,自己可不能主动去渴求什么,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那股冲动,努力找些别的话题说道:“自然是小月姊姊伺候得得体…… 云儿就只知道用这身子去讨好主子,确实是太不懂事儿了…… 主子要是觉得不满意…… 要不就去凤姐姐、情姐姐那儿…… 她们俩以前都是做过少奶奶的人…… 兴许更懂得怎么伺候主子呢。”

    弘昼听了,想了想,又搂紧了一下湘云的身子,说道:“算了,今儿就是懒得不想动弹…… 光这么躺着也挺没意思的,你房里有什么好玩的呀?……”

    湘云这会儿其实心里那股欲望已经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了,可还是勉强留着一丝清醒,回答弘昼的问题,心里想着自己房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呀,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说道:“云儿房里…… 翠楼已经伺候过主子了,也不知道主子玩得尽不尽兴…… 还有翠雨,年纪还小,还没得到主子的宠幸呢…… 要不把她唤进来?……”

    弘昼听了,忍不住 “噗嗤” 一笑,他本来就是随口问问,想着湘云房里有没有什么鹦鹉、围棋呀,或者花样织绣、诗画文章、琴谱曲艺之类的玩意儿,没想到湘云居然误会了,这少女的心思,居然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把房里的丫鬟叫进来,好让自己继续那档子事儿呢。想想虽然今天自己身子有些乏累,不太想折腾,可这会儿在这温馨的闺房里,有美人在怀,裸身伺候着自己,还不敢有丝毫羞涩,一心只想着怎么让自己舒服满意,刚才鸳鸯、蕊官伺候得又是那么细致温柔,满屋子都是那种暧昧的气息,比起在大内时的龙争虎斗、朝廷里暗藏的风云变幻,这感觉可真是截然不同呀。昨夜弘历来的时候,虽说也是兄弟间交心,可终究还是得有所保留,得做出各种姿态来应对,这么一对比,真的是差别太大了,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

    他轻轻拍了拍湘云羞红的小脸蛋,笑着打趣道:“你这小丫头,就知道这些事儿…… 难道本王除了玩女孩子,就没别的事儿可做了?”

    湘云被他这么一说,脸蛋红得更厉害了,就像要烧起来似的,只得把头埋在弘昼怀里,小声说道:“是主子…… 嫌弃云儿不好,云儿才想着这些事儿嘛…… 主子要是说别的玩意儿…… 云儿实在也想不出有什么新鲜的了,嗯…… 前几日,情姐姐还请了上次那个寿熙班进来唱戏呢,主子要是觉得无聊,要不…… 再让他们进来伺候伺候?”

    湘云本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想找个话题应付一下,可没想到弘昼听了却心里一动,一方面是想起那寿熙班里面确实有几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另一方面又觉得心里不太舒服,自己当初答应让戏子进园子唱戏,那本是想着园子里的女孩子平时无聊,算是给她们施恩的举动,可现在这昆戈两腔的戏班子里,毕竟还是有男子做伶人的呀,虽说在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把戏子当成正经男人看待,可男女有别呀,这可卿怎么就敢经常叫他们进园子里来呢。

    弘昼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这会儿既然身子有些倦怠,也不想再继续和湘云做那事儿了,便提高了点儿声音说道:“来人……” 这声音刚落,就听到鸳鸯在外头应了一声:“主子。” 紧接着门就被推开了,鸳鸯迈着小碎步走进来,微微福了福身子,说道:“主子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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