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试图解释，力求保持冷静，因为在这个关头，他若乱了分寸只会更加不利。

    “易师傅说得没错，在车间每天与机器打交道，沾点润滑油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两主任如此追究怕是找不出真正的答案。”

    工人私下交流，低声议论纷纷。

    郭大撇子听后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转而问李建设：“李主管，这又如何证明那油迹是水稻分离机上的呢？”

    此时易中海借机发言：“建主任，就算你是副职，但遇到事情也要讲求依据和公正，您如果无法提供证据证明我的不当行为，我就不会轻易妥协。

    而且，请您当着所有工人的面正式道歉！”

    一旁的陈跃武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得意。

    李建设平静地说：“可以，我会给你一个清楚的答复。”

    他随即去找了几种润滑油过来，大家都对李建设此举目的感到不解。

    郭主任疑惑：“你这是干嘛？”

    “正好，郭主任，请您来协助我做一个小测试。”

    “怎样的测试？”

    郭主任不明就里地问道。

    “您先在自己的手上涂抹一点润滑油。”

    郭主任按要求做了动作。

    接着李建设道：“请闻一下气味。”

    郭主任闻后回答：“确实是润滑油的味道。”

    “现在请您闻一下易中海口袋里的润滑油。”

    当闻到易中海手上油渍时，郭主任惊讶道：“味道确实不同。”

    同样是沾油的手掌，为什么会散发不同的气息？这个问题让人疑惑不解。

    易中海辩解：“建设，您这样做岂不是太过于苛刻，每个人的体味都不相同，手汗也会影响油渍的味道啊？”

    陈跃武也在旁边随声附和道：“对，师傅的手汗一定会影响的！”

    郭主任怒视陈跃武：“叫你闭嘴！听见了吗？”

    陈跃武只得再次收敛。

    “李处长，这事能证明些什么呢？”

    郭主任再次发问。

    “郭处长，您不妨去脱谷机上试一下，用另一只手沾点儿润滑油，然后闻闻看，您就会明白了。”

    李建立充满信心地答道。

    听他这么说，易忠海的脸色立刻变得紧绷起来。

    不过，郭主任并没有给易忠海辩解的机会，立即依照李建立的说法进行了操作。

    然后，他惊异地宣布：“脱谷机上的润滑油味道，竟然跟易工程师的手上是一模一样的！”

    他的这番话，瞬间在整间工厂里引发了轩然 ** 。

    “同样是润滑油，怎么会有不同的味道呢？”

    “易工程师提到手汗改变了气味，但如果脱谷机上留下的润滑油味也一样，这又该怎么解释？”

    “这大概说明，易工程师确实动过手调整过那些部件了！”

    周围的人再迟钝，此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易忠海此时显得极为狼狈，没想到李建立竟找到了办法将 ** 揭穿，然而他依旧不愿认账。

    “郭处长、李处长，这种验证毫无逻辑性，无法证明任何事情！”

    郭主任回应道：“易工程师，现在证据已摆在眼前，你还想要狡辩？我现在就会下令，叫人来闻所有今天接触过润滑油的同事的手，检查一下是否有人的味道跟你一致！”

    说完后，他随意指定了一个人执行这项任务。

    那个人仔细检查一圈，向郭主任汇报：“处长，其他人的手都有一样的润滑油味，唯独易工程师的手味与众不同。”

    郭主任冷笑道：“如果像你所说，手汗能改变化油器的味道，那为何其他人的润滑油味道一致，偏偏你与他们不同？”

    “但这是可能的情况，不是吗？”

    面对易忠海这番强词夺理的话，郭主任终于愤怒起来。

    这明显是在无赖行事！

    李建立接话说：“易先生，你之前承认确实动了一台机器的部件，你现在能告诉我们是哪一台，并且具体指出碰了哪个位置吗？”

    “当然可以，就是那台。”

    易忠海指明了一台设备。

    “你是怎么碰到它的？”

    “就是在这一部分。”

    他又指向一个有润滑油的位置。

    李建立追问道：“你说你手汗特殊，足以改变润滑油的味道。

    既然这样，不如你试着用另一只手也抹点儿润滑油，然后我们比较下两掌上润滑油的味道是否有差异？”

    这话一出，易忠海不由得冷汗直冒。

    他万万没想到，李建立竟然能够如此条理清晰地将事情引导向他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步。

    然而，即使在这种局面下，易忠海仍然想尽办法狡辩：“就算我现在去做同样的动作，由于我两手掌的手汗成分可能不同，因此味道肯定也不会相同。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他的这番言论，让车间内的工人感到十分无奈。

    易忠海的辩解似乎永远找不到头，不管怎样都不肯承认事实。

    郭主任对易忠海的顽固程度感到惊讶，简直是无赖的化身。

    虽然没有现场抓到他作案，但仍坚持认为易忠海脱不了干系：“易忠海，现在你先按要求做了再说，一切等结果出来我们再做判断！”

    郭主任此时已是万分焦急。

    易中海随即按郭大撇子的要求重复了一遍，刚沾上机油的手散发的味道，与车间里的其他人并无二致。

    “易中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郭大撇子质问道。

    “郭主任，手上的汗水多寡会影响气味，这无法说明什么问题。”

    李建设这时却拿出了一些黄油，“易中海，你那只手再沾点黄油试试。”

    易中海稍显犹豫，但最终还是在郭大撇子的强硬姿态下照做了。

    结果显示，两双手的气味完全一致。

    郭大撇子大惊失色，问道：“李主任，难道那台脱粒机除了用机油，还用过黄油？”

    李建设点头回应：“一点没错！只有碰到我那脱粒机上的机油黄油混合物，易中海的手才会产生这种独特的味道。

    所谓的手汗根本不可能影响机油的味道！”

    郭大撇子勃然大怒。

    自己竟被易中海耍得团团转，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怒火：“郭主任，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什么冤枉！事实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你还在这里抵赖。

    我这就把你送到保卫科，你信不信？”

    “郭主任，即使把我送到保卫科，也无法证明是 ** 的！”

    郭大撇子说道：“易中海，你以为我是个笨蛋吗？别再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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