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这说的好好的，他们怎么就突然知道我俩有问题？”

    “估计他们之间是使用特殊的暗号来交流这些，我们不懂，所以一开口便让他们给识破了。”

    “哦，那现在怎么做？”铁头盯着躺在脚下的两名花格子。

    莫凡抽出一根软牡丹点上，眼盯着手术室方向，表情凝重地说道：“这外面交给我，手术室里你去吧！”

    铁头看着莫凡那一脸沉重的表情，心中明白他是不想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便点头道：“好，我去。”说完直接抬脚推门而入。

    铁头拐过一道长约十米的无菌走廊，两面各有一道不锈钢推拉门，尽头处是一道不锈钢自动感应门。

    铁头走到感应门口，感应门便朝两边自动打开，两名白大褂正围在手术台前，摘取着手术台上那名男子身上仅存的零件。

    即便铁头在此之前已有准备，但当他亲眼目睹眼前这副惨状时，还是被刺激得血脉贲张，一股怒气瞬间腾一下便涌上脑门。

    这是一台“不留命”的零件摘取手术，所以，当手术台上的男子身上每一个零件被摘取以后，便不会有其他修复手段，只放任其外翻的伤口往外汩汩冒着鲜血。

    那两名白大褂的主要任务，就是趁手术台上的男子还未死亡之前，摘取下他身上最有价值的零件，放入身旁早就准备好的低温盒里，然后由专人转运各地。

    眼前血腥的一幕，刺痛着铁头那颗刚毅的心，让他想起当时看过的纪录片，里面记录着战争时期，那些毫无人性的畜牲在活人身上做着那些惨绝人寰的“实验”！

    看到突然闯进手术室的铁头，两名白大褂只稍一愣，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只听一名白大褂厉声喝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铁头双目通红瞪着那名白大褂，胸口因气愤而上下剧烈起伏着。

    那名白大褂察觉出了铁头眼中那道寒意，再看他身上十数道或深或浅的伤口，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往后退出一步。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另一名白大褂闻言也扭过头看了过来。

    铁头咬紧牙根，一字一顿沉声道:“你们有家人吗？”

    两名白大褂一脸惊诧的看着铁头。

    “你们有妻儿孩子，父母双亲吗？”

    “你是谁？你问这些干嘛？”一名白大褂忍不住出声问道。

    铁头看着他们手中血淋淋的手术刀，冷声道:“手术刀原本应该是救死扶伤的刀，可到了你们这些人渣手中，却变成了屠刀。”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别怪我们不客气！”两名白大褂顺手就操起了几把血淋淋的手术刀。

    “我是你大爷！”

    铁头暴怒一声，身形一晃，便欺身到一名白大褂身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斗大的拳头便砸到了他鼻梁骨上，瞬间鼻血狂喷，整个人踉踉跄跄往边上倒去。

    一侧身，避过另一个挥刀刺过来的白大褂，反手抓在他右手腕上，一个过肩摔就把他给摔到地上，双脚夹住他右手一扭“咔嚓”一声，整条手臂瞬间便被扭断。

    ”啊！“

    白大褂一声惨叫，下一刻，却见铁头一把骑跨到他身上，抡起斗大的拳头，照着他脑袋一阵猛锤，直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才停下手。

    再看那名白大褂，脑袋肿大数圈，双眼肿成核桃，鼻子跟嘴巴都歪到一边，整张脸血肉模糊，已分不清哪是鼻子哪是嘴了。

    铁头放开似乎已没了气息的白大褂，顺手捡起地上那把锋利的手术刀，朝另一个被打断鼻梁骨的白大褂走去。

    那名白大褂亲眼看着铁头把人打成爹妈都不认得，顾不上擦一把满脸的鼻血，爬起身就要往外跑。

    铁头眼疾手快，转手一挥，手术刀“嗖”一声，直直扎进那白大褂右腿上，白大褂“嗷”一声扑倒在地，下一秒，却手撑着地板爬起来，拖着伤腿继续往外跑。

    铁头往前一扑，就地一滚，一下便滚到了白大褂脚边，抬手一把抽出扎在他右腿上的手术刀，顺势往他左脚踝上一划“呲溜”一声，一道鲜血喷出来，脚筋瞬间便被挑断，白大褂惨叫一声再次扑倒在地。

    白大褂双手扒拉着地面往外爬，地面上顿时留下两道断断续续的血痕。

    铁头握着手术刀站起身，缓缓走到白大褂面前，抬脚就踩到了他往前扒拉的左手上。

    二话不说，挥刀一划。

    “啊！”

    白大褂的惨叫声伴随着“呲溜”鲜血迸射的声音，还没等他嚎叫完，便见铁头拉过他右手，再一刀划过，白大褂双手手筋便被生生割断，他嚎叫一声，昏死过去。

    铁头丢掉手术刀，缓缓走到手术台前，望着身上被划拉出数道血窟窿，眼角流着两道血泪，早已气绝身亡的男人，即使再坚强的铮铮铁汉，也瞬间泪崩。

    他不停抬手扇自己耳光，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再早一点到来。

    铁头哽咽着拉过一床白被单，颤抖着手盖到那男人身上，一抹眼泪，强忍悲伤情绪，从身上摸出三根软中华点上，将三根烟并排摆在手术台边上，朝他深深鞠上一躬，转身大步离开。

    刚一出手术室，便见莫凡倚靠在墙壁上闷头抽着烟，他身边的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十来个哼哼直叫唤的男子，这些人或断手或断脚，总之没一个是全乎的。

    见铁头出来，莫凡丢掉烟蒂，扭头轻声问道:“没了吗？”

    铁头紧咬牙根，重重点了点头。

    莫凡朝他笑笑，故作轻松道:“没事，别想太多，他只是去另一个世界享福而已。”

    铁头控制不住，眼泪一下就流出来:“凡哥，你说，人性为什么会这么可怕？”

    莫凡笑笑:“你说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人，连畜牲都不是，既然连畜生都不是，那么你又如何能要求他们活得像个畜生呢？”

    “可他死了，活生生被这些畜牲都不是的东西掏心挖肝折磨致死！”

    铁头双目通红，紧瞪着地上那些个横七竖八畜牲不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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