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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终章

    ————一小时前————

    布玖几人在屏障破碎的瞬间就把艾德诺带了回来,不过她的身体状况十分差劲,好几个给她做过检查的医生都无奈的摇摇头,让布玖她们准备好她的后事。

    布玖不可置信的抓住医生问了好几遍,得到的都是相同的答案。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小诺平时那么健康!”

    “请你冷静一下,这是不能否定的事实,她的身体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衰老,这在医学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我们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手段。”

    “那有没有其他方法?就是可以……可以保住小诺的命?”

    “没有,她这种状况还能再坚持五年左右,你们可以用这五年的时间来和她好好告别。”

    “不……这不对……小诺……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老师……”

    布玖听到这一声微弱的呼唤,瞬间睁大了眼睛,跑到艾德诺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激动的说:“我在,老师在这里。”

    “老师,医生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不不不,小诺,你听错了,你没事,你只要在休息一会就好了。”

    “老师……你不用安慰我,我的身体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我并不后悔……老师,你也不用为我哭泣……”

    “不,小诺……我……我不能接受……”

    “老师……我很抱歉,我没有坐上雷霆神明的位置,为野兽帮带来荣耀……”

    “不,小诺,你已经很棒了,那个位置我们不要也罢!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老师,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什么?不,医生说你还有五年的时间啊!”

    “嗯,医生说的没错,可是我自愿放弃我自己的生命的。”

    “为什么?小诺?你明明……还有五年的时间。”

    “因为我想终结这场闹剧了,老师,当时说过我会成为雷霆神明,但不是我这个艾德诺,是另一个时空的我。

    “她身为第一神明也能看到未来,能看到我们的世界会被柯罗诺斯毁灭,我失去竞选雷霆神明的资格。

    “失去竞选资格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事,我担心的是在我死后,青龙之力还会寻找新的继承者,这愚蠢荒诞的轮回还会继续下去。你们也会成为这轮回里的牺牲品。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想要你们都能健康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麒麟吃了我。”

    “什……什么?!不……不行!绝对不行!小诺,放弃你这危险的想法,我不管那个麒麟是谁!我只要你好好的。”

    “老师……”艾德诺看着哭的不成样子的布玖,勉强撑起身体,抬起双臂,抱住了她,“老师,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她的目光又落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的法利亚和南星身上,向着她们挥了挥手,南星走过去,用力抱住了艾德诺,口齿不清的说道:“我不想你走,求求你,别走。”

    “艾德诺大人,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

    与法利亚她们的痛哭流涕的表现不同,艾德诺表现的极为平静,仿佛那对她而言不过就是做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

    艾德诺轻轻拍了拍南星的背,抬手摸了摸法利亚的头,笑嘻嘻地说道:“法利亚,那本回遗她们交给你的书,你一直带在身上,对吧。”

    “嗯,艾德诺大人,你要用它干什么?”

    “上面记载着一个名为灵魂脱离之术和一个逆转符文,你先把逆转符文刻在我的身上,再把灵魂脱离之术刻在我的额头。”

    让人一听都知道艾德诺的意思了,更不要说法利亚她们了,法利亚睁大了眼睛拼命的摇着头,脸上写满了抗拒说:“艾德诺大人,不可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后背却贴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她转过身才知道那是雷鸣剑,她顿时怒上心头,吼道:“雷鸣剑,你这是什么意思!艾德诺大人是要自杀啊!你怎么也帮着她!”

    法利亚知道雷鸣剑听得懂,雷鸣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把剑尖对准了法利亚,逼着她回到艾德诺的身边。

    艾德诺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等到时机成熟后,她立刻将神赐力化为丝线,从法利亚那里顺来了那本书,并熟练地翻到记录着灵魂脱离之术的那一页。

    但是还不等她仔细看,喉咙上忽然涌上来一股甘甜,引得她一阵咳嗽,书也掉落在了一边。

    布玖被吓得连忙扶着艾德诺躺回床上,还还训斥着她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但艾德诺的行为也让她们意识到艾德诺是认真的,她下定决心牺牲自己了。

    “艾德诺。”南星叫着艾德诺的名字,“你是必须要做这件事吗?”

    “嗯,只有这样,这个轮回才会被打破。”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在四方仙域的那段时间,艾德诺清楚的认识到她们和麒麟之间的力量差距,那是他们不可能战胜的力量,就算有艾德卡助阵也没有可能。

    麒麟的力量早就和他说的一样凌驾于所有生灵之上了。

    唯有艾德诺的这个方法可以对他造成致命一击。

    南星沉默良久,沉重的开口道:“好。”

    布玖听到南星这一句话,气的立刻抓住了她的衣领来回摇晃说:“南星,你疯了吗?!小诺会死的啊!”

    “可是艾德诺这个样子很痛苦啊。”

    “……”

    “艾德诺不仅仅是为了那个计划也是在向我们寻求一个解脱,她平时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肯定无法接受,她不想拖累我们,所以想要解脱。”

    “……”

    布玖看向艾德诺,握住了她的手说:“是吗?南星说得对吗?小诺?”

    艾德诺点了点头,布玖眼眶含泪,说:“我明白了。”

    布玖捡起那本书,开始按照艾德诺之前的要求在她的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的笔画。当灵魂脱离之术最后一笔落下时,艾德诺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嘴里还发出痛苦的尖叫声,一度让布玖于心不忍扑过去要擦掉符文,被南星和法利亚拦住了。

    艾德诺的身体在一瞬间停止了抽搐,一小团黑白参半的小球从她的眉心飞出,围着布玖三人转了几圈后飞向了天空。

    布玖她们傻愣愣的抬着头,望着小球消失的方向,布玖忽然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法利亚蹲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

    或许是太过于悲伤,布玖开始讲述着以前的事情:“我还记得第一次和她见面的场景……她当时那么小,那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我当时也是见她可怜才收养她的,领回去一直担心养不活……可她那样挺过来了……我以为我会走在她的前面,可是天意弄人啊,我的两个学生,我最爱的家人都走在了我的前面啊!!!”

    ————

    “之后就是毁灭耍阴招,召唤出分身对我们下手,我们前来抵御他们了。”

    “不,不对,艾德诺的结局不应该是这样啊。”

    “……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小心!”

    南星突然甩动鞭子,抽在一个分身身上,那个分身立刻化为了一团紫雾,回到了毁灭的身体里。

    无白看着不断涌上来的分身,啧了一声说:“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烦人了。”

    “该死,这数量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

    “可能是毁灭意识到了危险吧,之前艾德诺给他造成过不小的伤害,现在又顶着那些伤口和艾德卡干,不慌才怪,最好是直接死在那里。”

    “嗯,小心,他们又来了!!”

    ————法利亚那边————

    法利亚挥动着翅膀迅速从毁灭的爪子下救下一个人类,将她放在安全的地方后立刻加入了战场,抬手召唤出太阳神弓,在弓弦上聚出几支箭,对着毁灭的爪子射了过去。

    可是这几支箭根本没有对毁灭造成任何伤害,还被反弹回来,落在地面上,顷刻间,灼热的火焰瞬间在地面上蔓延开。

    不少人因为躲闪不及,身上的衣服被火焰点燃,他们试图扑灭火焰,可那是凤火,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扑灭的。

    他们看着身上越来越大的火焰,绝望的哀嚎着,向着别人伸出手,渴望着生存,最后丧命在这场火焰中。

    法利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片火焰,尖叫着不要,抬手对准了火焰,想要控制它,但是火焰就在那里,安静的呆在那里,忽然火焰疯狂的向四周扩散,人们尖叫着逃跑。

    火焰扭曲的姿态倒映在法利亚赤红的眼睛里,眼泪瞬间从法利亚的眼眶里流出来,她用力摇着头说不要,一边想要控制住火焰,可是火焰越发猖狂,眨眼间就把她包围在了火圈之中。

    法利亚看着火焰忽然像镜子一样倒映出的自己的脸,忽然福至心灵,一步一步想火焰走去,火焰也像有意识般为她开了一条道,引领她去往火焰中心。

    最后法利亚拥抱了那团火焰。

    ————生与死的交界地————

    “法利亚。”

    法利亚在这一声呼唤中睁开了眼睛,发觉自己来到了一个白色空间,对于陌生地方的警惕让她迅速站了起来,慎重的观察着周围。

    “法利亚。”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法利亚心下一惊,警惕的看着周围,眼前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向她挥着手,那个声音随之出现。

    “法利亚。”

    法利亚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对着那个人影吼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艾德诺大人的声音!!!”

    人影没有回答,甚至还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她这句话的意思,那个让法利亚感到恐惧与怀念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什么误会!别在用她的声音,不然我会把你烧成灰烬!!”

    “时间快不够了,法利亚,你不该来这里的。”

    话音未落,白色的人影表皮层层剥落露出了藏在下面的真容,法利亚睁大了双眼,冲过去想要抱住人影,却一头撞上了一个透明的屏障。

    她拼命的敲着屏障,拼命喊着那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名字:“艾德诺!艾德诺大人!!求求你别再扔下我了……”

    法利亚跪在地上,低着头,嘴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渴望,几滴透明的液体滴在地上,又很快消失不见。

    艾德诺走到法利亚面前,抬起双手,屏障出现一阵波动,随后法利亚就感觉有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她抬起头看到艾德诺正在安静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眼中有着无限的心疼与懊悔。

    “对不起。”艾德诺抹去法利亚脸上的泪水,“我太自私了,把你们扔在那里,没有和你们好好告别。”

    “不。”法利亚用力的抓着艾德诺的手,拼命的否定着艾德诺的话,“艾德诺大人,你已经做的很棒了。只是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这丫头……”艾德诺把手抽出来,轻轻的弹了一下法利亚的额头,“还是这么傻……时间要到了,你该回去了。”

    “什么。”法利亚拼命的摇着头,用力的抓着艾德诺的手,“我不回去,艾德诺大人……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

    “法利亚,你生机未断,还不可以去往那个地方,回那边吧,我会赠予你最后一件礼物。”

    艾德诺说完,捧着法利亚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法利亚睁大了双眼,慌忙的去扯艾德诺的手,手指却在碰到艾德诺的手背的瞬间化为光点消散。

    法利亚愣了一瞬,看向自己已经开始消散的双手,她慌张的看向艾德诺,艾德诺却是笑眯眯地说:“你该回去了,愿你能找到自己的天空。”

    ————现实————

    法利亚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围绕在自己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感觉自己的意识在呼唤着火焰,渴望着成为火焰的主宰。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额头,那是艾德诺亲吻过的地方,明白这是艾德诺送给自己的祝福有了效果。

    她抬头看向紫色的天空,又看向周围的火焰,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她展开翅膀,振翅高飞,火焰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马上变成一个漩涡,将法利亚包围在里面。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个巨大的火龙卷吸引了注意力,下一秒,火龙卷被一股力量从里面撕裂,化为人畜无害的火苗落在地面。

    一个身着华丽的人站在天空之上,火焰组成的翅膀在她的背后熠熠生辉,那蔑视一切的眼神仿佛在说明她才是天空的王者,那耀眼夺目的火焰撕破了着沉闷压抑的黑暗。

    “是法利亚!”南星兴奋的对着无白喊道,“无白,你看到了吗?是法利亚啊。”

    “看到了,看到了,不用喊那么大声。”无白揉了揉耳朵,目光落在法利亚身上说,“法利亚身上的变化很大呢。”

    法利亚轻轻挥了一下翅膀,几团火球出现在她周围,她手一挥,火球迅速向毁灭冲去。

    毁灭马上大吼一声,建立一道护盾,可他现在的状态不好,护盾就像纸一样脆,非常轻松的被破坏掉,火球继续向毁灭飞去。

    毁灭知道这一招决不能打在自己身上,不然自己就死在这里了,他的爪子用力向地面一砸,全身瞬间变得坚硬无比,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像是穿了一件铠甲。

    他抬起爪子,轻松的把火球拍到一边,南星发现有一棵火球正在自己这边飞来,立刻把周围人驱散,而自己却错过了最佳逃跑时机。

    火球落在地上,造成不小的爆炸,吞没了南星的身影。

    “南星!!!”

    ————生与死的交界地————

    “小星星。”

    南星听到这个称呼吓得一个激灵,连忙从地上直起上半身,警惕的环视着四周,因为这个是艾德诺对她名字的戏称,只有开玩笑时才会这么说。

    “停下!”

    可那个声音没有消停,依旧在用那种玩笑似的口吻念着那个戏称,南星环顾着这一望无际的白色空间,始终没有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只能捂住了耳朵,俯下身体,生气地喊道:“别说了!”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南星还没来得及庆幸,视线里就闯进一双鞋——那双鞋是艾德诺走时候穿的鞋。

    她的呼吸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她放下手,缓缓的抬起头,入目就是艾德诺笑眯眯的脸。

    眼泪在那一瞬间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她快速站起身,扑过去就要抱住艾德诺,却撞到了一面透明的屏障上,南星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额头说:“哦,这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不让我抱你!”

    “……因为你的生命还没有结束,小星星,穿过这个屏障,你在那边的身体就会死亡,但是我可以穿过这个屏障……”艾德诺一边说着一边穿过屏障,把南星抱在怀里,“去拥抱你。”

    南星感受着对方冰冷的体温,把她抱着更紧了,说:“你怎么这么冷?放心,你等会就暖和起来了。”

    艾德诺摸着南星的头,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残忍的话:“小星星,我已经走了,你忘了吗?这里是生与死的交界地,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见到你们。”

    “……什么?这不可能,你还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灵魂没有体温,小星星,你该回去了。”艾德诺抹去南星脸上的眼泪,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目光温柔的看着她,“这是我给你的祝福。”

    南星看着艾德诺的脸,张嘴还要再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状况——她的身体开始化为一个个的光点消散,她慌张的看向艾德诺,对方只是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地说:“回去吧,鱼儿本来就属于大海。”

    ————现实————

    南星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听见别人的哭声,他们喊着自己的名字,希望自己能苏醒过来。

    南星仔细听着那些声音,满怀期待的寻找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是她没有找到,那些人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小,取而代之的是海浪的声音。

    她感受到温柔的海风抚摸过自己的脸颊,咸涩的味道涌进自己的鼻腔。

    她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蔚蓝的天空,偶尔还有几只海鸥飞过,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海面上。

    她望向天空又看向自己的脚底,天空之上是心潮澎湃的宽广,海面之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她夹在中间,天空和海洋等待着她做出选择。

    她抬头看向天空,一头扎进了海洋之中,向着无尽的深渊游去,她感觉越往深处去,自己的身体越轻盈,到最后她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在海里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

    她生来就属于大海。

    她望着深渊,向着更深处游去。

    在她终于到达深渊底部的时候,一颗散发着奇异光芒的珍珠进入了她的视野,那绚丽的光芒让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触碰。

    就在触碰到珍珠的那一瞬间,一股神秘的力量将她送回了海面,一个水泡包裹着她,将她送往天空。

    水泡在接触到天空的那一瞬间,海水再次将她包裹,她的四肢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法动弹分毫,她只能看着海面离自己越来越远。

    “鱼儿本来属于大海。”

    艾德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顿时灵光一现,放松自己,全身心的去感受大海,大海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来自深渊的漩涡将她托举到海面。

    “现在,海洋为我听唤!”

    ————现实————

    南星的周围忽然涌起海蓝色的光点,光点汇聚成河流恢复着她的伤口,这一幕让其他人啧啧称奇。

    于一片水蓝中,南星的左脸出现一朵水花的印记,她睁开眼睛,把手举到眼前,握紧又松开,感受到体内来自海洋的充沛力量,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她把目光投向与毁灭的战场,缓缓站起身,身后玄武身影显现,玄武之影又化为水蓝色的铠甲披在她的身上,她高举左手,一缕缕水色光芒凝聚成一柄水剑。

    南星握住剑柄,对准毁灭用力一挥,滔天的巨浪顷刻间出现拍向毁灭。

    此时的毁灭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才挡住艾德卡的攻击已经耗费了他不少的体力,现在又看到一道巨浪向自己拍过来,当场释放了一团烟雾蒙住了其他人的眼睛,趁机把自己的灵魂变为一个小球钻进了一个分身的体内。

    但是这个办法躲不过艾德卡他们的眼睛,迎接毁灭的是他应得到的惩罚。

    ————生与死的交界地————

    艾德诺坐在那里,哼着她小时候的歌谣,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她身后,开口道:“该走了。”

    艾德诺回头笑眯眯的看向黑袍人说:“嗯?已经到时间了吗?”

    “嗯。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如何那两个生灵告别了,现在你该去四方仙域了。”

    “这么快啊。”艾德诺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逆转符文,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说,“走吧。”

    黑袍人沉默的为艾德诺打开了一道门,艾德诺对他说了一声谢谢,迅速走了进去。

    ……

    ……

    至于最后的结局,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也许艾德诺的计划成功了,法利亚他们也找到了适合生存的世界,总之,最后的一切都是向着美好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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