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小同志，五毛钱两条鱼，这次是我们占你便宜了。”

    何淑芬和另外一个柜员，各把五毛钱递了过来。

    “瞧姐你说的，什么占便宜，这鱼不值什么钱的。”

    手上拿着鱼太脏了，何雨柱看向杨语柔道，“语柔，钱你拿一下。”

    “小伙子，这是你媳妇？可真俊啊！”

    杨语柔刚接过钱，听到何淑芬这一句话，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不，不是的......”

    说话时，还用余光偷偷看了何雨柱一眼，

    发现何雨柱居然也朝她看过来，吓得她连忙偏过头去。

    “嘿嘿，这小姑娘，还脸红了。”

    何淑芬还以为杨语柔只是脸皮薄。

    此时，

    王主任拨弄着磅秤上的砝码道：“柱子，这里的鱼一共是一百二十三斤，你看有没有问题？”

    “王主任你的信誉，在交道口街道，谁不知道，嘎嘎地响亮，你说多少就多少？你总不会骗我的。”

    “你这柱子，我发现你怎么比以前还嘴贫了，还有，你叫淑芬姐，却叫我王主任？”

    “要是你不介意，那以后我叫你王姐。”

    “那还差不多，一百二十三斤，一斤两毛一分钱，一共是25块八毛三，不过我现在没带那么多钱，晚些我给你送到大院行不行？”王主任说道。

    “没问题。”

    何雨柱点头应道。

    而后他又看向何淑芬，问道，“淑芬姐，你这有没有砧板和刀？借我用一下？”

    “有，我给你拿。”

    两条一斤多的鱼，只要五毛钱，可是占了大便宜，对于何雨柱这点要求，她自然没有拒绝，连忙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砧板和一把刀。

    供销社平时也要切砍一些东西，所以是备着砧板和刀具的。

    “这鱼，你怎么不带回去再切，这切开了可不好拿。”见到何雨柱将鱼摆上砧板，何淑芬有些不解道。

    “我和雨柔不同路，顺便切开，给她带回去呢。”

    “小姑娘不是你媳妇吗？”

    “我倒希望是呢。”

    何雨柱说着，还抬起头，向杨语柔眨了眨眼，杨语柔的脸颊，瞬间又红了。

    作为一个专业的厨师，何雨柱的刀工，那是绝对过硬的，唰唰几下，一阵刀光闪过后，这条大鲤鱼，就被削鳞，开膛破肚，

    并且从鱼头到鱼尾，分成了两半。

    看得围观的四人，惊叹不已。

    “柱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何淑芬很是惊讶。

    “他是轧钢厂的厨师。”

    回答的是王主任。

    “噢，难怪呢，刀工这么厉害，原来还是一个大厨啊，以后谁嫁给柱子，可有口福咯。”何淑芬夸赞道。

    “淑芬姐，能不能拿三张黄皮纸给我？”何雨柱对着其中一半鱼，锵锵又是四刀下去，多分出了几块。

    “行，我去拿。”

    平时大家买东西，一般都是用黄皮纸包装的，所以供销社并不缺，很快，何淑芬就再次回来了，她以为何雨柱要把所有的鱼都包起来，还多拿几张。

    何雨柱将三块比较小的鱼肉，分别用黄皮纸包起来，而后递给王主任、何淑芬、和另外一个柜员。

    “三位姐，这么大的鱼，可不多见，每人一块，你们拿回去吃......”

    “这，这怎么好意思？”

    “都拿着吧，反正我家里也就两个人，我带回去太多也吃不完。”

    在何雨柱的强硬态度下，王主任三人只好收下，别看只是一小块，但也有一斤多，而且还是纯纯中间部分的鱼肉。

    “语柔，这是你的。”

    何雨柱把另外完好的半边鱼，再次用柳条穿好腮帮，递给杨语柔。

    见到何雨柱把自己的鱼，分了不少给王主任三人，杨语柔说道：“柱子哥，这鱼我再分一点给你吧？”

    “不用，我家就我和妹妹，两个人，这些足够吃了。”

    “那好吧。”

    杨语柔也没再推脱。

    将剩下的鱼，还有一半截鱼尾包好，何雨柱清洗好刀具砧板归还给供销社。

    “柱子，你这是要回大院了吗？”

    王主任问道。

    “是啊。”

    何雨柱点头。

    “那你回去的时候，顺道和小张说一下，让他骑俩三轮车过来拉鱼，小张，你应该认识的吧？”

    “认识，我会告诉张哥的，那我们先走了。”

    “行。”

    “柱子，下次要是再钓到鱼，别忘了姐啊。”

    何淑芬在后面喊了一句。

    “好。”

    何雨柱摆了摆手。

    ......

    “语柔，晚上有空吗？”

    何雨柱和杨语柔并肩而行。

    “啊？”

    杨语柔小脸红扑扑的，小女生似乎想到了什么。

    “难道没空？晚上要和对象约会？”

    作为老司机的何雨柱，适时探口风。

    “不，不是，我晚上有空。”

    杨语柔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对象。”

    “那晚上七点，我在钓鱼的地方等你。”

    “啊~好，柱子哥，我走这边，再见。”

    杨语柔落荒而逃，像受惊的小兔子，跑了好一阵，她这才想起，草帽还没有还给何语柱呢，算了晚上见面再还吧。

    想到柱子哥竟然约她晚上见面，杨语柔的俏脸，又是一红。

    ......

    何雨柱先是到街道办，和办事员小张转告了王主任的话，这才回到四合院。

    中院，

    大老爷们在下棋，观棋。

    妇女们在唠嗑。

    小孩在追逐着打闹。

    “柱子，哪里买的鱼？”有人询问。

    “这鱼不是买的，是我钓的。”何雨柱解释了一句。

    不过，他这话，显然没人信。

    谁家钓的鱼，只有半边身子的，还有，你连鱼竿都没一支，用什么钓？说归说，这鱼还真是大，哪怕只是那么一半不到，至少都有十多斤重。

    “切，还不知道这鱼，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搞来的呢，难怪不肯老实说......”贾张氏低声啐了一口。

    “傻柱，傻柱，这鱼这么大，你和雨水也吃不完吧，这样，匀我一点，我给你钱，价格高点没关系，你说多少就多少，我不还价。”

    见到何雨柱要离开，许大茂连忙跑了过来。

    作为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吃喝拿要，他样样精通，从来不缺吃喝的，就是这么大的鱼，他没有吃过，想尝一下味道。

    “可以，10块钱一斤，不二价。”

    “10块钱一斤？你怎么不去抢劫？”

    “爱要不要。”

    我还不想卖呢，何雨柱抬腿就走。

    “还真把我当冤大头呢？”

    许大茂有钱不假，但他也不想当这个冤大头，10块钱一斤，要是他买了，还不成了整个大院的笑柄。

    很多邻居，要是便宜的话，他们也想买几两尝尝鲜的，当然，白送就更好了，现在听到何雨柱开出10块钱一斤这样的天价，当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10块钱，半个月的工资呢，这哪里是吃鱼肉啊，那是吃他们的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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