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沙漠之中,他与一群红色的小蝎子进行着殊死的搏杀,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在这一战中他不会投降,掌拍脚踩干掉了不少小蝎子。
而红色小蝎子也没想让他投降,它们好似无数道滚滚洪流向他涌来。
它们不休不止地攻击,而他也在不休不止的击杀,好似拥有无穷的力量。
但这是错觉,人的力量终有用光的时候,他累了、疲倦了、反应不再敏捷了。
当他的身上再次爬满红色小蝎子的时候,知道自己要完蛋了,最后看一眼东方,却见青白的天空出现一轮金色的太阳,随后传来一声嘹亮的鸡鸣。
这声鸡鸣声让他感觉非常熟悉,好似他家大将军的声音。
可没等他确定下来,一道道鸡鸣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金色的阳光中出现一朵朵五彩的云朵,它们飘下来变成一只只五彩公鸡,收起翅膀冲过来伸出脖子......
这是一场由公鸡大军展开的大屠杀,鸡群淹没了红色小蝎子,他身上的红色小蝎子被一扫而空。
这时的他终于可以喘口气看看四周了,然后一眼看见那块沙石上站着一只大公鸡。
它傲然而立,好似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但没能坚持一分钟,看见他随即展开翅膀飞进他的怀里。
它就是大将军,名是陈恪起的,也是他养大的。
那年他十一岁,忙着搞研究的父母担心他会沉迷手机,给他送来一只刚破壳不久的小公鸡。
“你要好好照顾它。”这是父亲的话。
“不能让它死了,这是你的任务,关系零花钱的多少。”这是母亲说的话。
知子莫若母,母亲这话让他挺怕的,于是精心地饲养这只小公鸡,还把它养成了大将军,威风凛凛威压鸡群,成为农场的家禽老大,大白鹅在它面前也要低眉顺眼。
大将军挺长寿,十五年后,父母去世它也跟着走了。
陈恪将它埋在父母的墓旁,却没想到在这遇到。
这时的他知道大将军已经走了,但不会在意这事,抱着它往前走去,那里有片绿洲,父母就站在那棵绿树下。
他知道父母也走了,但毫不犹豫地放下大将军,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他俩,脸上流着热泪。
“儿子...”父亲的声音仍然这么清朗。
“儿子...”母亲的声音仍然这么柔和。
“爸、妈...”他的声音却颤抖着。
“儿子、回去好好地做自己的事,不用想着爸妈,我俩挺好,当初让你学技术就是不听...”
母亲打断父亲的话,“别一见面就说儿子。”
随后对他说道:“妈和你爸在这挺好,这里有个很大的农业研究院,妈和你爸重操旧业,还养了不少鸡鸭鹅,大将军就是它们的头,我们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母亲说了一席话,却被父亲打断,“时间快到了,说点关键话,儿子、你既喜欢历史,就在这方面狠下功夫,这边除了农学院,还有一座历史研究学院,但没有卓越的贡献进不去......”
父亲说了一席话,母亲在旁边做补充,直到一声悠扬的謦音传来,父亲和母亲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然后手牵手走进那片森林,身后的大将军频频回头看他。
他们消失了,追过去的陈恪却进入到一片迷雾之中,仓惶寻找中高喊着“爸、妈...”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钟声。
这是兴京清晨六点的钟声,他听到过很多遍。
可他不敢肯定自己回来了,迟疑一下方才缓缓睁开双眼,入目看到两张鹅蛋脸,一张鹅蛋脸上杏眼圆睁,另一张鹅蛋脸上的凤眼却微微眯起。
“你醒了。”张出尘轻声问道。
“多大了还流泪。”这是林韵宁的声音。
随即传来婵儿的尖叫声,“张神医、狗头军师醒了。”
婵儿喊得很及时,但她谎报军情,等张神医跑进来他又昏睡了过去。
他太累了,精疲力尽的最好恢复方法就是睡觉。
这一觉睡了两个时辰,再次睁开双眼却看见一双雪白的眉毛。
张神医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立刻低声问道:“你经历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不会暴露大将军,更不会说农业研究院和历史研究学院。
所以张神医不信他的话,“当时你昏迷,老夫不知你身中何毒,只能给你吃下百毒丸,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高你自身的抗毒能力。”
张神医骗人,百毒丸竟是提高抵抗力的药物。
但他并不解释,继续说道:“你能醒来,必然是消化了毒素,这期间一定存在疼痛、酥麻等各种反应。”
他想当然了,所以陈恪矫正他,“我不知道,一直在沉睡中。但我知道,是一只红色小蝎子扎我一针。”
他想引开张神医的注意力,话一出口,果听张神医叫道:“沙漠赤蝎...”随即起身跑了出去。
这位白发白眉的老人应该七十多了,但身体强健得可以脚下生风,一闪身就没影了。
他肯定张神医是做学问去了,转眼看看站在一旁的侍女,低声问道:“现在何时?”
“十时两刻。”
听是这个时辰,他努力坐起身气喘吁吁地说道:“请你帮我一下,我要去鹤翔书院讲学。”
他是一位好助讲,只要不死就得讲学,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王员外精舍取来襴衫,这是他的教师服。
他是一位认真负责的老师,不能穿着鹤氅去给学生们上课。
于是一名仆役急奔王员外精舍,跑到门前一眼就看见刚刚回来的王韶。
王韶两眼通红,他带着少年们跑了半夜,饥肠辘辘下准备回家吃完饭再找陈恪,听仆役说明来意立刻安排少年们发布通知,陈恪要去讲学,台下不能没有学生。
于是这道消息迅速传播出去,正在酒店吃早餐的衙内们听说后一个个瞪大了双眼,听曾毅低吼一声:“还等什么,赶紧回去换衣服。”
轰...衙内们立刻作鸟兽散,竟没一个付账的。
他们很急,这些天来听课上瘾了。
他们可以不去吃花酒,也可以不去呼朋唤友招摇过市,但陈恪讲学却不能不去听。
随着这群衙内狂奔回家换衣服,陈恪准时讲学的消息立刻插上了翅膀。
刚刚赶回张府换身衣服的张出尘听说了,怔了好一会方才叹口气说道:“他是真作啊!”
这是陈恪在监牢里写下的一句话,但林韵宁不会承认,这是她的发明,专指某人的言行。
对这个专属词张出尘欣然接受,觉得很形象。
而婵儿当然知道这个词指谁,郑重地点头提出建议,“是不是让丰叔他们沿途保护他?”
“不用...”张出尘淡淡地回道:“朝廷会派兵将他围个水泄不通。”
她很聪明,就知道一群官兵正往那个院落奔去,后面跟着牛健力带领的巡捕和军巡铺。
这些官兵和牛健力也很聪明,不等命令下来就知道怎么办,陈恪就在那个院落里,再出事他们就没法交代了。
而这时的林韵宁却出离愤怒了,“他作死吗?”
这个态度说明她的愤怒值非常高。
陈恪确实在作死,那些黑衣高手昨晚想干掉他,她大打出手方才保住他的命,这时的他竟然还要去讲学,路上的一支弩箭就能要他的命。
面对这种危局林韵宁决定再次出面,他俩的婚约尚未解除,陈恪一死她就成了寡妇。
她想好了,抓住陈恪将他绑在床榻上,任他怎么哀求都没用。
但她刚刚走出房门就被林夫人拦住了,郑重地说道:“林孝来报,各路兵马正往那个院落奔去,陈恪很安全。”
林夫人劝阻她,可她回道:“他们去没用,那两伙黑衣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说着话她往外走,随即想起一事又站住双脚郑重说道:“我俩的婚约尚未解除,他不能死,否则我就成寡妇了。”
说完这话她就觉得自己的理由十分充足,带着书剑大踏步往外走去。
而林夫人却怔住了,他俩只是有婚约,尚未成亲怎会出现寡妇一说?
林夫人不明白,仔细想想认为林韵宁想差了,婚约不等于成亲,更与寡妇没有任何关系。
想明白这点她就准备与林韵宁好好谈谈了,她不看好这门婚事,陈恪确实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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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坚持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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