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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我靠CAD成为顶级阵修第16章 大公主动心了

第16章 大公主动心了

    “在下封明落,敢问阁下名号?”

    上来便自报家门,少年坦坦荡荡,眼中闪烁着好奇。

    阵师,又姓封,多半出自丹穴山封家。

    “在下封易。”

    “我从未见过你,你是封家哪一系?”

    封明落也认为她是封家人。

    “非也,散修罢。”她解释道。

    散修中竟还留存有阵法传承?

    虽是讶异,封明落也不欲当场追问。

    还是等比赛结束再结交好了。

    不如其她人那般刀光剑影,二人谦让一番,最终商量决定同时开始。

    封明落也顾及到了比阵的观赏性,在阵法上做了一些巧思。

    “不妨先告知你,入幻阵后,会有一面水镜供网友旁观其间举动,望阁下理解。”

    幻阵外化?

    倒是很别致的想法。

    公平起见,封易也透露一些线索。

    “我的阵法施展范围就在演武台范围内,希望你能喜欢。”

    封明落只将重心放在前半句话,外显的阵法,比的又是耗时,多半对方会布下困阵。

    于她而言,天下困阵便没有解不开的,一通则百通,万变不离其宗。

    思及此,封明落不免失望。

    封易对此毫无察觉,只是感慨对面的阵师身量矮小,看着也不过及笄,真是年轻有朝气,性子也坦诚。

    不同于自己,已经一百九十四岁了。

    封明落布阵用的是方形小玉块,洁白莹润,玉面雕刻着细细的纹路,应当是阵纹,像朵绽放的荷花。

    玉块统共七个,兴许破阵便要找到七处阵纹。

    她认真观察着对方的布阵手法,这是难得的机会。

    轻轻磨搓,阵纹开始发光,岩棕色,煞是好看。

    封明落将玉块首尾相连形成一个圆,配合阵诀快速变幻手势。

    封易一直杵在原地,就这么看着。

    封明落提醒道:“你不准备吗?”

    “在准备了。”

    封易低声念co,阴阳动静阵早就捏在掌心,等待主人发候下落。

    从心而言,比起刘清的阵旗,封明落以玉块布阵还是太慢了些。在性命攸关时,可没有人会乖乖等她。

    不过,炼气期便有如此速度,不容小觑。

    岩棕色的灵光不知何时连上她的眉心,真奇妙,分明阵石不在她脚下,却悄无声息入阵了。

    她还以为入阵必须得接近阵纹。

    收起探究的微笑,抬手在虚空中轻轻滑动,掌心的阵纹逐渐扩大,铺天盖地的压下。

    一声钟响,迷宫占据了半个演武台。

    “此阵名为阴阳动静阵,玩得开心。”

    这是封易留下的最后一个线索。

    .

    水声哗啦啦,摇摇晃晃。

    封易躺在一条小木舟上,船夫划得很稳,拨开翠绿的荷叶,闯入黛紫色的荷塘。

    左右张望,也没有见到似留影小鱼一般的事物,不知封明落如何做到将幻境内的场景外化。

    紫色的荷花瓣擦落,封易将其拾起,向穹顶看了一眼。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船夫突然唱起诗来,“姑娘可知后半句为何?”

    封易在观察四周,船夫突然要与她对诗,正要回答,却听得船夫哈哈大笑。

    再眨眼,笑的人却变成一群少女,均不过十四五,还有人在低声啜泣。

    这具身体也年轻,不过十八九,不过她灵魂已有一百九十四了。

    “祝朝朝,哭什么哭,满脸鼻涕泡儿,恶心死了!”

    被骂的人只是呜呜地哭,别人骂她也不反驳。

    祝朝朝浑身都湿透了,还有泥印子。

    可怜的小孩,打不过为什么不跑呢?

    封易刚动一步,那群人便被惊动。

    这姐姐模样很不错,祝斜青的眼睛一下便亮了,主动上前招呼。

    “你是何人?走路也无声,好生吓人,见本公主也不行礼?”

    唯独她没被突然出现的封易吓到,众星捧月,似乎是小屁孩的头头。

    小孩直接,心里想的都往冒。

    两手插着腰,气势很足。

    封易低头看见小公主鞋面上的水渍,没忍住笑。

    “怪人!笑什么!不许看!”小公主被惹恼了。

    这小公主性格同小花有几分相像,真好逗。

    旁边的小跟班畏畏缩缩,“斜青……好像是国师……”

    竟是国师!

    祝斜青心里发虚,若是国师告诉母皇,少不了一顿骂。

    似乎怕她,封易更是无所顾忌。

    “公主可是在玩耍?下官可一道玩吗?”

    她走到祝朝朝身侧,面对着祝斜青一众。

    方才比孔雀还傲,现下个个缩着脑袋,如同鹌鹑。

    祝斜青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两条细眉拧成毛毛虫。

    这国师分明是要站在祝朝朝那边,还有什么好说。

    “在玩什么?”她板着脸问。

    祝斜青是不愿说,其她人是不敢说。

    “你来说?可以吗?”声音很温柔,拍拍祝朝朝的背,让祝朝朝平复下来。

    祝斜青见此,更是断定封易偏袒,暗骂她两副面孔。

    “是、是我不小心弄湿了大公主的鞋子……”

    祝斜青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

    算你识相,分明就是祝朝朝先惹事。

    “道歉了吗?”

    “说过了……”

    “那你的衣服是如何弄湿的?”

    祝斜青只是湿了鞋,祝朝朝却浑身湿透,这样的报复手段,未免太过恶劣。

    “我、我……”祝朝朝支支吾吾。

    封易大概也能猜到原委,又觉得祝斜青和小花一点也不像,心里失望。

    “大公主,这样对吗?”

    小公主对情绪很敏感,自然察觉她眼里的失望和不信任。

    封易自觉很有耐心,祝斜青仿若遭受天大的委屈,憋着一包泪。

    从小到大,何人敢这般质问她,国师是第一个。

    讨厌国师。

    “做错的人,便主动道歉吧。”

    祝朝朝很乖,以为在说自己,主动上前致歉。

    封易扫过一圈,眼神散漫,指尖点膝盖。

    数到八,祝斜青上前一步,“祝朝朝,对不起。”

    还挺委屈。

    她可没漏掉小动作,祝斜青按住了右边绿衣少女的手,那人抖得最厉害。

    呵,小孩,还学别人讲义气。

    不过,当冤大头可不是什么好事。

    “哪里错了?”封易笑着问。

    “你!”瞬间把话咽回去,“不该……弄湿她。”

    封易还没放过她,“为什么错了?”

    “圣人怀仁厚之心,不应小肚鸡肠……”

    在祝斜青当众哭泣前,封易结束了话题。

    “不对。大公主,再好好想想,下次告诉我你的答案。”

    “下官带四公主先行一步。”

    封易点头致意,抱着浑身湿透的祝朝朝离开了。

    不知道要哪般才能脱离幻境,一个时辰不会已经过了吧。

    阵纹也不知会在何处,就当作看故事了。

    将三公主,也就是祝朝朝送回寝宫后,封易被拉扯到下一个场景。

    青灯古佛,檀香缭绕。

    祝斜青背脊挺直,捏着笔管,抄得飞快。

    原来被罚抄书啊……

    她故意弄出声响,背着手,缓缓踱步。

    “国师。”祝斜青还记得打招呼,语气硬邦邦的。

    问她抄得如何,也不答。

    索性自己看,已经抄了好几本,都是治国之道。

    线条细瘦刚劲,笔势圆转流畅。

    很有特点,她欣赏了好一会儿。

    祝斜青嘴唇早已干涩,封易顺手倒了一杯茶,推过去。

    “大公主,还请喝茶。”

    倒也不客气,喝完还要她倒,如此反复。

    “下官今日可能得到大公主的答案?”

    祝斜青抄了几天书,感悟良多。

    “若有人伤己,当先察其因,心如明镜,勿轻言宽宥,亦勿忍让,宜以公允之心待之。总归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书是没白抄的,封易很欣慰。

    即便道理懂了,规矩还得有,一百本书也是要抄完的。

    书案是长条形,位置富余,封易盘腿坐在她的斜前方。

    铺好纸,笔上蘸了墨,随意拿起一本书,模仿祝斜青的字迹。

    “你——你这是做甚?”

    祝斜青不理解她的举动,或是被吓到了。

    “大公主,下官在抄书。”封易顺手给她续上茶。

    “为何?为何要抄书?你不是老三一派吗?”

    小小年纪,心思比海深,这便要宫斗了?

    封易拣出一本书,丢给她。

    “公主还是先抄这本吧。”

    祝斜青接过书,书封四个大字——和合之术。

    “国师,是属于人民群众的。”

    人民群众的?

    祝斜青悄悄看着她。

    也不过十八,行事规矩板正,满头乌发也不曾有一丝凌乱,谁不赞她温润如玉、端正大方?

    世人皆称赞国师年少有为,十七入仕,十八岁声名大噪,分明只比她长两岁。

    为何她们好似如隔鸿沟?

    祝斜青故意放缓速度,想要抄得慢些,更久些。

    明明藏了一肚子坏水,心思比海深,只有她发现了。

    祝斜青突然哼起曲来。

    封易看过去,发现她在画画。

    纸上一朵荷花栩栩如生,画师正为其添上黛紫色的花瓣。

    .

    “姑娘若是对不上后半句,我便不再往前了。”

    船夫问道,似乎封易从未离开过。

    封易又回到船上,手上还捏那片黛紫色的花瓣。

    看来这便是阵纹之一,方才的幻境,还有紫荷是何意?

    她回答船家的话:“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船家,还有多久才到岸?”

    船夫又是笑,“姑娘莫心急,一途共计七重关,才悟紫荷第一重。前路,还难着哩!”

    玉块有七个,阵有七重。

    “不妨静心赏景,待船到岸,忙于修炼升阶,可没这机会喽。”

    封易心中触动。

    自打她到翠风城,每日除了看比赛便是研究阵法,也未在城中逛过,着实可惜。

    等她得空……

    “船家,敢问我这一途所求何事,所为何?”

    满塘紫荷留在身后,绯红的荷花如少女思慕的脸颊。

    封明落的阵法确实很惊艳,炼气期的阵师便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一瓣红荷落于舟中,她没急着捡起。

    船夫回应她的话:“但行路,赏美景,不问此归途。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垓下悲,奉先叛,情义两难全。”

    歌谣随流水一同游荡。

    “姑娘,该往下一程了。”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船家的歌谣把她带回祝斜青的身边。

    “九悔?”祝斜青在问她。

    “九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一会儿不见,大公主性子这么烈了,与她堂堂国师关系这般好?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好悲怆的名字。

    “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后日赏荷宴,你随我同去。”

    赏荷宴,上回祝斜青画了一朵紫荷,她便解了一枚阵纹。

    这赏荷宴上指定有第二朵荷花。

    她正要答应,另一人走进来。

    是祝朝朝。

    “皇姐万安,国师万安。”祝朝朝行礼,随行侍从端了一个碗。

    好香,好甜,封易馋虫犯了。

    “国师,我做了一碗红枣莲子羹,给你的。”

    封易摆手,让人把吃食放在桌上。

    “谢谢朝朝。”

    祝斜青在旁边看着,一脸不爽。

    “国师,后日赏荷宴,你能陪我去吗?我一个人,有些怕生。”

    原来这碗莲子羹是来贿赂她的,她犹豫地放下勺子。

    祝斜青眼神太毒辣,仿佛在警告她。

    ——你敢吃一口试试看!

    ——你敢答应试试看!

    祝斜青极其不痛快,尤其碰上祝朝朝这个小哭包。

    这个祝朝朝,就知道装可怜。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母皇同意将她寄养在国师府下,在国师府住了整整两年!两年!

    身为太女,她才不计较。

    往后在朝中,便是她同国师相互扶持。

    “三皇妹,赏荷宴上来的都是都城中同龄姊妹,你无需害怕,不妨大胆独自交友,整日待在国师府里头也闷得慌。”祝斜青皮笑肉不笑。

    封易为难之际,宫里来密旨,钦天监被爆出秋闱舞弊,女皇限她三日内查明。

    今天、明天、后天。

    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朝朝,近日有公务,恐怕去不了,你自己去如何?”

    祝朝朝很怕生,出门定要拉她一起,否则可以几个月不出国师府。

    祝朝朝虽然失落,却没有勉强,告辞离去。

    “那本殿下的邀约也要拒绝咯?”

    “嗯。若是事情结束得早,我去看一看也无妨。”

    封易在第三日申初给了女皇满意的答复,赏荷宴已过半,她必须得去,红荷阵纹定是在里面。

    来的人都是同龄,特地办来给大公主联络感情的。

    有些人已在朝中做事,或是今年秋闱登科的学子,她倒是认得。

    没有人不认得封九悔,天人之姿,栋梁之才,通天之能,百姓之魂,一国之师。

    布衣出身,幸得女皇慧眼识英才。

    几个世家女前来敬酒,封易一一接过。

    说实话,她喝不了多少。

    “可有见过太女殿下?”

    众人调侃道:“国师与殿下情同手足,相互扶持,实乃一国之幸。”

    她微微一笑,顺着指路的方向去,已有侍从通报。

    宴会设于一处小园林中,荷塘上架有一座小桥。

    封易走上桥,见祝朝朝孤零零地趴在栏杆上数荷花。

    “朝朝,可数清楚有几朵荷花了?”

    听见封易的声音,她惊喜地转过头。

    “国师!”

    “国师,”祝朝朝不开心,“她们不太喜欢我,我想回去了。”

    祝朝朝十四岁那年才从宫外认领回来,此前随父亲流浪民间。父亲死后,当今女皇,也就是她的母亲将其带回。

    却不怎么管她,在皇宫没人管,日子过得苦。

    女皇厌恶祝朝朝的父亲,又对祝朝朝心怀愧疚,索性托封九悔照顾。

    祝朝朝性格软乎乎的,又怕生,总爱自己憋着,不问就不说。

    两年了,还是这样,封九悔把她当妹妹。

    “朝朝,既是不喜欢,等我见过长公主便与你一同回去。”

    封易叹气,摸摸她的脑袋,希望她能忘记幼时的伤害,开开心心的。

    封易让她去吃些好吃的,乖乖等她。

    刚下桥,就听见一阵惊呼,祝朝朝的身影倾斜,竟要从栏杆掉下池塘,桥上突然挤着很多人。

    “co。”

    她下意识将阵法甲复制出来,直线的那端正好是祝朝朝的背后,封易穿梭过去。

    借力一推,祝朝朝摔回桥面,封易坠入池塘。

    真是糟糕啊,满池的荷花要被她糟蹋了。

    祝斜青的荷花宴出了这么一档事,想必会有一堆麻烦,少说也要被女皇罚抄两百本书吧。

    修道前后,她都不善于凫水,也不喜欢。

    “九悔!”

    祝斜青今日着一身红衣,裙摆张扬,金丝为边绣着荷花,如红荷入水。

    好熟悉,上回在哪里呢?

    是在鹿鸣湖,是小花。

    封易知道,她又该回去了。

    .

    红荷在手,封易低头端详。

    封九悔、祝斜青、祝朝朝,总有莫名的熟悉感,像死去的记忆。

    骨龄二十四岁,实际是一百九十四岁,消失的一百七十年,她在哪里,她是谁,又认识谁,在做什么。

    握紧花瓣,神色哀戚。

    “休言万事转头空,未转头时皆梦。”船夫收起长杆,船停了下来。

    “姑娘,黄粱一梦罢,还请告诉我下联。”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诗颇有为情爱默默付出之意,

    封易对上下句,小舟才继续前进。

    若这入阵之人不爱读书,岂不是一辈子出不去了?

    先前船夫所念情义两难全,这幻境多半与情义抉择有关。

    而紫荷为“南风知我意”,幻境初相识,有芳心暗许之意。

    红荷为“为伊消得人憔悴”,幻境相伴已久,莫不是浓烈的爱意?

    也不知现实中过了多久。

    迷情阵,荷花阵,为何阵师总爱捣鼓些同情爱相关的阵法。

    上回的迷情阵是如何破的?

    船夫手中轻轻摇着桨,水面荡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深深的悲凉。

    白日转阴,天空落下黄豆大的雨点。

    封易伸手去接,冰冰凉凉,与现实无异。

    她的时阵只能做到昼夜更替,而封明落的却连阴晴雨雪都能具化,实在精妙。

    小舟驶入碧绿的荷塘中,雨滴将绿荷花瓣重重打落。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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