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莉莉送叶老将军出门时纤纤的身影,杨程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情愫,也许是莉莉从小失去父母的身世与杨程自己一样,触动了杨程同病相怜、相倚为命的至亲念头?他感觉自己要像亲人一样好好待这个莉莉,哪怕莉莉对他不冷不热、爱理不理。
一时闲静下来,杨程又想到了王霞。
王霞那天从宾馆房间离奇失踪,竟然是为了随同不速之客去公海取得杨叔中毒的解药。为了杨叔,更为了杨程,如此奋不顾身,杨程觉得此生对王霞这位奇子女真是亏欠太多了。
杨程与王霞的初次相识,是在那场战狼撤侨行动中,王霞一个女子,能突入枪林弹雨来救援,杨程最初想到的是,这是统帅部刻意的安排,说明自己还在最高统帅的考察期内,派王霞来,无非是借工作之名,实际来监视他一言一行的。但随着与王霞接触增多,了解加深,当知道是与自己同一个师傅又来自同一个城市云城之后,杨程知道是自己误会统帅了。杨程也就完全放开胸怀接待这位艺高胆大,做事又细致入微的助手了。对王霞,杨程毫无保留地说了从自己少年到现在的一切经历。
王霞每次在杨程诉说的时候既像个一个大姐姐又像一个慈善母亲,总会拉着杨程的手轻轻拍着安慰。说到伤心处,杨程也会对着王霞放声大哭,王霞就会拥着杨程轻抚杨程的头发,为杨程擦干眼泪。二人真是比情人更有情,比亲人更至亲。
杨程正想着王霞,王霞给他来电了,说到京都机场后,一切按计划照办了。
警务处长当即带走到部里留置审查。
杨叔已叫管家曾叔接到府上去了。二位老人在一起应该谈得来。我现在就乘机返回云城。
杨程说,很好。但还要你辛苦一下,你开专机先去一下北部军区,帮叶老将军落实一下211工程的推进,你是总指挥兼总工程师,我们因为侦查和申案件忽略了这个工程的进度。刚才叶老回去了。就按照我们俩人拟订的第二套“栗子计划”进行。给那些急不可耐想要获取情报的间谍一个带刺的壳,也好帮叶老将军解除无妄之灾。明天下午5点之前会赶到云城,“拜师宴”等你回来开始。哦,对了,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好小伙子徒弟。
王霞说好的,好的。那明天我们收多少个徒弟啊。
杨程说,这不能确定。如果还能遇到优秀的,我们还要收徒。
王霞说,对的。但你有时太重感情,要多了解一下。
杨程说,我知道。具体你来把关。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王霞说,晚安、师兄!明天见!
与王霞通过电话,杨程心里就有一种幸福的充实感,就闭眼梳理了一下到云城这二天来的所见所闻,大小事务,自然就想到江玲、李爱红陪着的一众人等,还在歌厅狂欢呢。这会的杨程一时感到冷清,也想温暖和热闹一下,就发了个信息给莉莉,如果睡不着,我们出去看看其他姐妹们。
莉莉送走了爷爷后,头疼病又犯了,恶心地想吐又吐不出,陪同她来的女伴正焦急地为她轻拍后背。收到杨程的信息,一高兴,就好些了。回答说,我真闷得难受,你带我出去转转。
杨程说好,我先下去在大厅等你。
杨程开门出来,立即闻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判断有人一直在门口窗口窃听,但这房间是完全隔音的,应该听不到什么。这种现象太多,见怪不怪,杨程顾自下楼。
杨程从下楼的电梯出来,才没走几步,一个坐在大厅一侧、一直盯着电梯进进出出脸色黑得发亮的不知那个国家的人,起身小跑到杨程面前,叫着、杨、杨。杨程一时认不出是谁。就用英语问你是谁?黑人随即用英文流畅地回答他是意太利人,说,杨,你忘记了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次在那座海岛撤侨,如果不是你把他也一起带出来,早被那些暴乱分子填了坑了。
在杨程的历险经历中,所救之人何止千万,自然记不得。
黑人又自我介绍,他是一个古董商,说白了,就是倒卖珠宝文物的,这次来华夏,想做一些感恩华夏的好事,把自己收藏的、几百年前西域列强从华夏掠夺的一些珍贵文物,还给华夏。面唯一的条件是要通过救命恩人杨程来交接。
杨程听了,觉得这黑人还懂得感恩,而且,这举动对华夏也是好事,就对黑人竖起拇指赞赏,这时莉莉来了。杨程就说,这是我助理莉莉,具体你与她交接吧。
莉莉自然莫名其妙,杨程就用中文对她作了说明。莉莉听了,也很是高兴。随即也用英语介绍了一下自己。
黑人看到莉莉这样的美女是杨程的助理,眼珠又亮了不少。就说,他有好多珠宝,要送一些给莉莉。
莉莉就问,杨老师,这个我能收吗?
杨程说,能收,想想自己喜欢什么,尽管向他要。
莉莉一下子对杨程好感倍增,我以为你不肯呢。
杨程说,本来这些应该我买给你,他送你就拿。不是好事么。
莉莉心里就有些小感动,觉得杨程还是有几分情商的。
莉莉就与黑人约定,明天上午10点大厅再见,确定具体交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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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意太利古董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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